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163章父子合演哀兵计
伴随着新年的钟声敲响。
东傲皇宫内,一抹身影飘入皇宫内院。身影在皇宫中熟悉的游走着,最后来到太子东宫前。
四下看了看,还好,都庆祝年事去了,这东宫静极。身影对东宫似乎熟极,左躲右闪之下,灵巧的来到了紫辰殿的门口。
她蹩了蹩眉。看着守在紫辰殿门口的几个太监,似乎都认识。就算如今穿着太监的服饰,她也混不进去啊。如果让他们看见她,肯定要当作看到鬼,吓得所有的人知道她的魂魄回来了?那个时候想全身而退似乎就有些难了。
迟疑之间,摸了摸腰间的弹弓,她躲身树后,将珍珠弹丸放进丝兜,‘咻、咻、咻’三声,竹林中的鹤啊、梅花鹿啊都叫了起来。
“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去看看。”
“”
看着守在紫辰殿外殿的太监、御林军都往竹林而去,她灵巧的进入紫辰殿,一一经过练武房、洗浴室、书房等屋子,步入了紫辰殿太子寝房。为了安全起见,她将随身带着的迷香点燃,只到确定里面的人都昏过去了,她方缓步入内。
隔着层层维幕,可以隐约看见外间的太监躺在床榻上!如此看来,她在用迷香之前那个太监就躺着了?也难怪儿子会病重得药石罔效,如此看护,是欺负没娘的孩子吗?
抢食?
揪脸?
打屁股?
儿子的眼睛总是红红的?
声音总是哑哑的?哭的?
想到儿子以一国太子之尊受着非人的折磨,她这个娘心中就憋屈。
看向床榻上的小身影,锦被踏得满床是,就是没有盖在小身影的身上,这能不冻着?能不病?她的眼睛红了。看向几个被迷倒的宫女,“太不尽职了。”
再瞧瞧在儿子病榻前迷倒的几个太医“莫非年儿真的药石罔效了?”要不然,太医怎么都在这里?
越想越害怕,她急忙步近小身影的床榻边,一摸儿子的脸颊,“冰的?”天啦,冻了多长时间了?
她急忙将锦被拉过,替儿子捂上,不停的用手在儿子的脸颊上抚摸着,希望能快些替儿子传递些许温度。摸着摸着,这眉是他的,这鼻子也是他的,这唇还是他的,只是不知道这眼睛睁开是不是他的她的脸颊上荡漾着一抹柔和的笑容。可是摸着摸着,不对劲啊,怎么感觉儿子似乎没有呼吸似的?
她的心骤然狂跳起来?难怪太医在这里,莫不是儿子已经、已经“年儿!”她一声低呼,猛地将儿子抱入怀中,这才感觉到,儿子的整个小身子是僵硬的。
她将头帖在儿子的胸口,为什么感觉不到儿子的心跳了?“年儿。”
再一声低呼,儿子仍旧没有反应,她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她的儿子殁了?
“呜呜呜是娘不好,娘不该离开你,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娘错了,娘该死”
猛然,她拍了拍脑袋,她用了迷香啊,儿子怎么可能醒得了。是以,抱着侥幸的心,她将迷香的解药凑近儿子的鼻子,“年儿醒醒,年儿醒醒。”
可是,儿子仍旧紧闭着双眼,没有醒来。伸手一试,仍旧没有呼吸。
“年儿。”抱着儿子娇小的身子,将脸帖在儿子的脸颊上,她再度泪如雨下。
泪水一滴滴落在儿子的脸上,儿子的眼睛却是慢慢的打开。看着那个抱着自己猛哭的女人,“你是谁?”
“年儿?”她停下哭声,震愕的看着儿子。“你你你”
“你是娘。”龙年扭动着小小的身子,从她的怀中跳下来,小步跑到书桌边,翻啊翻啊,翻出一张雪纸,又屁巅的跑到她的身边,“看,你是娘。”
她迟疑着将雪纸展开,是她的画像。笑靥颦生,即使头发也如现在般的长。
龙年的小手摸着她的脸颊,“你是娘。”
“年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楼惜君呢?楼惜君去了哪里?
“娘,你终于来了。”龙年趴在她的怀中痛哭起来,“音姨娘揪年儿的脸,水姨娘打年儿的屁屁,墨姨娘抢年儿的吃的,年儿总是饿肚子,好饿”
原来,消息不假,太过分了?她猛地抱着儿子站了起来,“走,娘为你报仇去。”接着,咦,慢着,“年儿,你不是病了?”还说是大病、药石罔效?
“年儿是想娘想病的,年儿在晕迷中听钦天监的人说,年儿中了巫蛊。如果要解巫蛊,得需要娘的泪水才行。他们还说,如果过了今晚,我仍旧没有得到娘的眼泪,就真的会一病而去了。”
巫蛊?是谁敢给她的儿子下巫蛊之术?如果她今天没有赶到,她的儿子就越想越可怕,越想越气恼,她愤然的捏起拳头,“年儿,放心,娘去替你将那个给你下巫蛊的人揪出来,千刀万剐!”
龙年只是点着头,非常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娘,“娘,你不会再离开年儿了,是吗?”
这个?她有些为难。摸着儿子的头发,这才发觉,儿子的头发似乎卷得很厉害呢。“呃,年儿,娘娘还有事要处理。”
“那娘把事情处理完了再来陪年儿?”
看着儿子恳请的神情,她顾左右而言其它,“年儿,你母后呢?”
龙年蹩起眉头,“母后?娘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看着娘疑惑的神情,龙年说道:“年儿一直就没有母后啊。”
“没有?”声音不自觉的拔高,她不可置信,“那楼惜君呢?”
“娘说的是楼姨娘?”见母亲点头,龙年似乎很奇怪的看着母亲,“楼姨娘一年前就薨了啊。”
“薨了?”她怎么不知道,依海岛消息灵通,她不可能不知道啊。
龙年点了点头,郑重其事的说道:“楼姨娘还是太子妃的时候就薨了。所以没有冠以皇后之姿,年儿一直没有母后。”
海岛的人为什么没有将楼惜君薨的消息告诉她?楼惜君是因了心脏疾病的原因薨的吗?想起过往的一幕幕,心痛了起来,眼中全是楼惜君小时候和她游玩、看戏的情形。
“娘,娘,你怎么了?”
“年儿。”她有些为难的摸着儿子的头,将一直抱在怀中的儿子放在床榻上,“年儿,娘现在有些事必须去处理。”总觉得这里面的诡异太多,她得去驿馆和天牧聊聊,想到这里,她替儿子捂紧锦被,“年儿先睡啊。娘要走了。”
“娘。”龙年一把拉住母亲的手,恳切的眼睛看着母亲,“娘,你的事处理完了就会来陪年儿吗?”见母亲久不答话,他将画有母亲的雪纸放到胸前,“好吧,父皇也说了,娘要做的都是大事,也许要用很长的时间,这样的话”眼见母亲眼神闪过一丝不自然,龙年拍了拍平铺在胸前的雪纸,“年儿就再耐心的等等。娘不来陪年儿的时候,有这画陪年儿。”
她的眼红了,泪水扑簌而下。摸着儿子的头,“年儿乖啊,娘还会来看你的。”
“娘。”龙年拉着母亲的手,舍不得放开。眼睛中尽是不舍。
她低头亲吻着儿子的脸颊,“年儿乖,快睡,娘有事必需去处理一下。”
“好。”龙年将眼睛闭上,“我等娘回来。”说着,又将雪纸在胸前按了按。
眼见着儿子睡着。她依依不舍的起身。第一,她要查清楚是谁给她的儿子下了巫蛊。第二,她得问清楚楼惜君是怎么会事?
一直躺在外间床榻上的身影默默的坐了起来。眼见着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却不能抓住。只得按捺心中像猫抓的感觉捏紧拳头。任她的人消失。
一时间,龙年扭扭斜斜的进了来,扑在那人的怀中,“父皇,年儿演得好不好?”
龙睿点了点头,“很好。”他不急于一时将她抓到身边,他要放长线钓大鱼,他要将她的势力一网打尽,让她无处可去。
“这就是哀兵之计,是不?父皇。”
“不错。”龙睿将儿子抱入怀中,站了起来,“走,到青龙殿陪父皇睡去。下一步,父皇告诉你,什么是欲擒故纵。”
“好哇好哇。”龙年直是点着头,将小身子偎在父亲的怀中,“那在欲擒故纵之前,年儿是不是还得卧薪尝胆?”
“不错,忍字头上一把刀。年儿以后是九五之尊,得能忍常人之不能忍”
父子二人的身影消失在紫辰殿中。
164章天牧岁岁再相聚
原来的‘岁安杂货铺’,如今小七、花儿的家。小七仍旧是皇宫御林军的统领,花儿则成了一个标准的贤妻良母。
往时的一伙友人再见,已全然不是过往的身份。看着天牧华丽的王子服饰,看着天牧眼中泛着蓝蓝的光。岁岁惊叹不已。“天牧,眼睛越来越蓝了啊。难怪你原来总喜欢低垂眼眸?”
“岁岁。”天牧仍旧一如以往的拉着岁岁的手,指着当初替岁岁布置的房间,“瞧瞧,这里一点也没有变。变的却是,你再也不需要我养着了。”
“谁说的?”岁岁有丝不舍的靠在天牧的肩膀上,“说不准哪一天,本岁就转到你们南越去,让你这个南越王子好好的招待招待本岁。让你们南越的子民都知道,本岁是南越的公主。”
天牧柔和的拍了拍岁岁的背,“好哇。我等着你。只要你来,我封你为南越的公主。”
“天牧。我觉得有些事很奇怪。”
“奇怪?”
岁岁拉着天牧坐下,自己亦是在天牧的身边坐定,“年儿的病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中了巫蛊?是谁想害年儿?”
巫蛊?这件事天牧确实不知,“难怪我查不出年儿的病因,原来中的是巫蛊?现在呢?好了没?”
“得要我的泪来解咒。”
看岁岁现在这般闲情雅致的在这里寻根问源,看来年儿的巫蛊之术应该解了。一时间,天牧只觉得这中间肯定有什么阴谋。也许,他也掉在了这陷阱之中。不过,再深的陷阱也引不起他的兴趣,过不了多久他就要回南越了,不必再和龙睿斗智斗勇了。“小九呢,现在怎么样了?”
“大哥、二哥、三哥都喜欢小九。说要将一生的本领都传给他呢。如今海岛上,就数小九最忙了。”
想着一向活泼的小九如今有得忙。天牧笑了,“本想这次回东傲和你们一众人都见个面,看来,小九我是见不上了。不过,听了你所言,我也没有遗憾了。”
“你还说呢。小九最依赖你。你却只随着那白银狐狸面具人而去。伤透了他的心了。小七和花儿被本岁撮合,剩下小九一个人孤零零的,所以我只好带了他去海岛。却不想,海岛才是他真正的天地,是他真正的家啊。”
“这就叫做缘。”天牧习惯性的拍了拍岁岁的脑袋,又见岁岁似言又止,“怎么?还有什么想问我的?”
“我总觉得,有些事,海岛上的人故意瞒着我。”
“比如说?”
“比如说楼惜君的事,他们都没有和我说。”
原来是楼惜君的事?天牧叹道:“皓枫他们是舍不得你。”如果知道楼惜君的事,岁岁极有可能会出海岛伴在儿子的身边。毕竟,岁岁现在之所以不在龙睿的身边,之所以忍心母子分离,主要原因就是不想委屈楼惜君。
呃?舍不得?岁岁愣了愣,终是明白了。点了点头。
“其实,东傲太子妃楼惜君只是从东傲的史册上消失了。但惜君,她没有死。”
“什么?”岁岁有丝丝的高兴,又有丝丝的不确定,只当自己听错了,“没死?”
天牧点了点头,“当时陛下还是太子爷的时候。惜君恳请殿下放她出宫,给她自由的空间,给她自由的天地。按她的话说,她的前半生是为殿下活着。她的后半生却想为自己活着。殿下为惜君的话所感动,允了惜君的要求。放了惜君出宫。对外却宣称惜君薨了。”
原来如此。“那惜君现在有消息吗?”
“我前番见过楼致远。楼致远说,惜君和宇烈现在在合州。”
“合州?宇烈?”
“宇烈不放心惜君一人远游。是以总是陪在她的身边。直到二人游到合州。惜君喜欢上引凤学院后山的那片天地。在那里定居下来了。宇烈担心惜君的心脏疾病发作无人照顾,是以留在那里照顾着惜君。”
听着天牧的一番讲述,岁岁眼中泛起一层浅湿。“惜君又是原来的惜君了。”
“可以这么说。”天牧轻叹一声,拍了拍岁岁的手,“惜君说在合州的那段时日,是她的前半生过得最放纵、最开心的一段日子。而那些快乐是你带给她的。”
“不是说,雪老前辈和太上皇为了骆姨娘的事都隐居了?那谁再为惜君配药制药?”
“无痕。”
“无痕?”
天牧点了点头。“虽然玄机门已瓦解。但无痕一身医术可没有丢掉。他时有去惜君、宇烈那里,替惜君诊治病情。”
想到雪无痕因了她不惜和湘王联盟。想到玄机门的瓦解终是因她而起。岁岁有些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