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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视不理了。无论如何得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海盗船上的海盗训练有素的站在海盗船头,看着客船的动静。只是那批财宝,自从搬进海盗船的船舱后,再也没有了动静。
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海阎罗对这批财物不上心?或者嫌少了?似乎都想到这一点,所有的人相互看了眼,虽然春寒料峭,但都举起手袖抹了抹汗。
终于,海盗船上有了动静,又是数个蒙头、蒙面的海盗似乎非常吃力的抬了一张硕大的太师椅至船头,随着‘咣当’一声,太师椅四平八稳的放在了海盗船的船头。
062章 岁岁的抢劫方式
海阎罗的海盗船抢劫了财物不走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在船头摆上了一把太师椅?
客船上的人都不明白什么意思?可是海盗船不走,客船的船工也不敢开船,只好随着一众人看着海盗船上的动静。
猜不透那群海盗到底要干些什么?龙睿亦是半抱着楼惜君站在人群中,好奇的看着海盗船上的一切。
不一会儿,八个身材魁梧的蒙头、蒙面海盗出现在一众人的眼前,他们非常有序的在太师椅的四周站定。紧接着,一个腰间别着明晃晃的大刀的蒙面海盗走了出来,亦是在太师椅的右前方站定。
终于,一抹娇小的身影出现在海盗船的船头,说娇小,是因为那抹身影和那些身材魁梧的蒙头、蒙面大汉比起来,显得过于纤瘦。他一别那帮海盗黑衣的着装,而是一身的艳红。只是头部和脸部,亦和那些海盗一般无二的都用布巾包裹着,看不出他的真容。但从装扮上来看,是个男孩子无疑。
这般气势和出场?他是海阎罗?海阎罗原来是个孩子?所有的人有些怀疑了。龙睿的眼睛眯了起来,仔细盯着那一抹张扬的艳红的身影,心在霎那绷紧。
第一次出来干打劫的事,岁岁是又兴奋又激动。她缓缓的坐在了太师椅上,盯着客船上的一众发呆的人看了许久,终是冷哼一声,“喜事来的掌柜是哪一位?”
喜事来的掌柜?
客船上的人再次面面相觑,难道海阎罗早就知道这客船上有些什么人?都打听清楚底细了?
看来是有备而来。似乎知道这艘客船上的是些什么人。龙睿亦感觉稀奇的盯着那抹红色的小身影。为什么有种熟悉的感觉啊?只是声音,似乎不像不像!
岁岁的声音落地,客船上一名商人穿着的人颤颤兢兢的出了来,“在在下就是喜事来的掌柜。大王大王有何吩咐?”
岁岁睨了掌柜一眼,抬起一只脚至太师椅上放定,手胳膊肘儿撑着膝盖,手支住下颔,“听说,你们家有一盏八宝琉璃盏,用整颗夜明珠雕刻而成。更听说,此次这盏八宝琉璃盏就在你的身上。只是,方才那堆金银财宝中似乎没有那个什么八宝琉璃盏啊。”
八宝琉璃盏?客船上的人有不少流下了冷汗。果然,海阎罗已打听清楚了一切情形,此次抢劫是有备而来。有数个船客禁不住掏出随身携带的汗巾,再度擦试着额间的冷汗。
喜事来的掌柜亦是用汗巾擦着冷汗,“是是么?可能可能是方才太过急切漏掉了,在下在下再去瞅瞅。”
在喜事来的掌柜去看还有没有财宝的空档,岁岁终于将脚放下了太师椅,似乎极其无聊的靠在了太师椅上,再次看向客船,“福源当铺的掌柜是哪一位?”
方才那擦着冷汗的数人中,有一人禁不住的打了个哆嗦,颤颤悠悠的走了出来,“是是在下。”
这些人真没意思?这般快的就服软了?早知道就不打着大哥的旗号了,岁岁颇觉无聊,长长的吐了口气,“听闻,你们福源当铺有一个镇铺之宝,名唤飞来石。最奇的是那飞来石上天然形成二条龙,在夜光下看去,隐约可以看到那二条龙在里面游曳。还听闻,那块飞来石就在这艘船上,可奇了怪了,怎么不见那块石头呢?”
飞来石?哪里是什么石头?龙睿也曾经听说过,其实通体是一块胭脂玉。举世难求。
“这个这个”福源当铺的掌柜双腿似乎有些站不稳了,显然,他有多少宝贝人家清清楚楚,“方方才太过混乱。也许,也许漏了,在下,在下再去找找。”
眼见着福源当铺的老板也去找宝贝去了,岁岁再度开口,“通顺镖局的”
话还未说完,通顺镖局的镖头猛地冲了出来,“没有,没有,我什么也没有。”
“不过一件身外物而已。”终于有一个愿意对着干的人了,可是那神情,似乎太过爱财了些,大有要财不要命的趋势。完全不知道孰轻孰重?岁岁鄙夷的看了镖头一眼,“再说,又不是押的镖,本是你们镖局的东西,不算失镖。”
“不,没有。”通顺镖局的镖头双手挥着,“要命有一条。”
“好。总算有个有种的。”岁岁说着话,拍了拍太师椅的扶手,猛地站了起来,“三哥。”
那一直站在太师椅右前方,腰挎明晃大刀的蒙面魁梧汉子应声而出。
原来岁岁在出发前,为了安全起见,骗了梁山民出来助她一臂之力以应付不时之需,不想现在果然派上了用场。只见岁岁指着通顺镖局的镖头说道:“将他丢到海中,喝些海水,看他是要命还是要财?”
“好。”
梁山民一个起跃,似鬼魅般接近通顺镖局的镖头,未知如何出手,镖头显然不是梁山民的对手,被梁山民提了起来,‘扑通’一声扔进了海中。在众人‘啊’的惊叫声中,紧接着,梁山民亦是跃入海中,一时间,二人都消失了踪影。
“清虚观的紫霞道长何在?”
连出家人都不放过?龙睿觉得自己的眼角有些抽搐了。
随着岁岁的音落,一道士装扮的人站了出来,抚须而立,“贫道正是。”
虽然她曾经差点被和尚、道士害死,但那毕竟是不学无术的人假扮而成,看着道骨仙风的道士,岁岁微挑着眉,“听闻清虚观要给所有的神仙塑金身?”
紫霞道长点了点头,“正是。”
“道长此番在外游说就是为了筹集银两?”
“正是!”
“很好。”岁岁摆了摆手,很快的,有数名海盗抬来了几座神像,神像鎏金镀银,显得金灿灿之极,“这些神像,是我们供奉到你们道观中的。麻烦道长带回清虚观,它日有空,我们会去参拜。”
这是这是什么意思?龙睿彻底的糊涂了。有这样抢劫的海盗?是为了赎罪么?
紫霞道长愣了愣,终是以掌合十,“善哉、善哉!”说着,摆了摆手中的拂尘。
看着忙碌的搬着神像金身的一群兄弟,岁岁再度说道:“茅草书屋的先生可在?”
闻言,一个穿着破旧的书生样子的人走出人群,“小可在。”
“听闻,你的茅草书屋是为了天下贫穷的学子而建,所有买不起书的人都可以到你的书屋中借书。为了凑齐那些书,你长期三餐不济?”
书生低头,“小可无用。”
岁岁摆了摆手,很快的,一些海盗抬着几个大厢子上了客船,岁岁指着大厢子说道:“这几个厢子中,存放着我们东傲国自开国以来至今为止所有学子要考的书,送给你了。”
龙睿闻言,此次的震惊不下于方才,这到底是一群什么样的海盗?如果说是打家劫财的海盗,他们方才的出手也的确够冷酷和残忍,瞧瞧那通顺镖局的镖头至今还泡在海里恶斗就可以看出来,这是一群冷血冷情的海盗。可是,如果说这群海盗仅仅是打家劫财、冷血冷情的海盗,似乎又说不过去,毕竟给佛院的菩萨塑金身、给天下的寒子有书可读这种‘劫’似乎又可以称为‘济’?
真正是不可思议啊,龙睿蹩目盯着那抹张扬艳红的身影,虽不能看清这小海盗的情形,只是这小海盗的一举手、一投足、还有那一言一颦一股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熟悉在何处,却又无从寻起。
063章 岁岁戏谑楼惜君
看着大大小小的近十个木厢,只要一推算,就知道这厢中有多少书了,只怕是自己一辈子都赚不来的?书生出其不意,感动之极,直是作揖,“谢谢大王。谢谢大王。”
“书生。”岁岁别有用心的看着书生,指着几厢子书说道:“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你可明白?”
不过一句俗语,哪有不明白?书生直是高兴得作揖,“明白,明白。”
“明白就好。”岁岁微挑着眉,又摆了摆手,“这客船一到岸,岸上会有搬运帮你将这些书运回茅草书屋,你不必心焦。更不用惧怕官府的追拿。因为,订单都是经过正当途径出手,官府若真要强行回收,只怕盖章的几个衙门也脱不了干系。所以,你尽管放心,官府的大红章子不是白盖的。”
闻言,书生更是感激。本来他还在愁如何将这些书运回书屋的事,不想这些海盗都替他想到位了。更让他欣慰的是,官府的事这些海盗也解决了。如此一来,这些书可以顺顺当当的属于天下寒子所有了。
就在书生不断的作揖,爱不释手的抚摸着那装着书的厢子的时候,那个喜事来的掌柜拿着八宝琉璃盏已是出来,恭敬的递到了海盗的手上,只是有些舍不得的紧咬着唇,转过身,一径的唉声叹气。
福源当铺的掌柜瞄了眼垂头丧气的喜事来掌柜,亦是颤抖着将飞来石捧着,痛心疾首的交在了海盗的手中。
紧接着,二条人影自海里直飞而上,‘扑通’一声,通顺镖局的镖头已被梁山民扔到了客船的船头,所有的人再次惊叫一声,后退一步。只听通顺镖局的镖头断断续续的说道:“我给我给还不成么?”
“这就对了。”岁岁终于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所以说,留条命比什么都尊贵。”接着,小手一指,所有客船上的人都吓了一跳,只听她说道:“所以,还有藏着宝物没有交的都交出来,不要一个一个的点名,否则,点到名的可就没有先前这几人的运气好。”
“是是是!”
再也没有人敢怀疑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海阎罗?只知道不能忽悠这位海阎罗!所有站在客船船头的人一哄而散,急急的去寻各自‘私藏’着的宝贝。陆陆续续的,一些人捧着各自的宝贝规规矩矩、心不甘、情不愿的一一放在了海盗的手中。
独有龙睿和楼惜君站在船头,没有动静。
看着客船船头上站立的一对男女,男的一袭白衣柔和之极,剑眉轻扬,双目似潭的盯着她。而女的亦是一袭白衣,睁着一双既好奇、又害怕的眼睛盯着她。岁岁不避不让的盯着龙睿和楼惜君看了许久。终是无聊的在船头向前走了几步,“你们就没有藏宝物?”
龙睿苦笑的看了一眼岁岁,“有没有藏宝物,大王不是很清楚?”
咦?这个人似乎有些胆量。岁岁不经意多看了龙睿一眼,猛然,眯起了眼睛。她缓缓的走上两船之间搭起的跳板,缓缓的步行到龙睿的身边。
为什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岁岁疑惑的盯着龙睿,期望找出熟悉在何处,并且拼命的在脑中回忆着这抹熟悉感来自何处?
忽地,岁岁眼睛一亮,像,好像公子爷!
可是,岁岁的眼睛又黯然下来,又有什么地方似乎不太像。
对了,神情不像,公子爷一惯是妖笑,眼前这个人的笑非常的柔和。还有就是衣饰不像,公子爷喜欢一袭红衣妖艳之极,现在眼前这人一袭白袍儒雅俊逸。还有这脸形似乎也有些不像岁岁围着龙睿转着,眼光上下的打量着。对啊,最后连这身高也不像,至少原来她只齐公子爷的腰身,可现在,她都快齐这个人的肩了。应该不是公子爷。呃当然,岁岁现在忽略了她长大的事实,还拿原来的身高做着比较。
见岁岁围着他打量,龙睿也打量着她。除了这双看得见的眼眸中流动的灵气和他的小书僮一般无二外,那种远远的看着一抹红衣飞扬跋扈的熟悉感觉因了来人在他的身边转悠而有些捉摸不定。
眼睛继续往下看去。弹弓?龙睿看到岁岁腰间的弹弓,心猛地震动了一下。可是接着,他的心平复下来,这个弹弓的造价,绝对不是他的小书僮能够支付的,仅这个弹弓的装备,可抵得上一个镇子的人们十年的收入。不是,绝对不是他的小书僮,眼前这个孩子呃似乎也不能说是孩子少年罢,眼前这个少年只怕也喜欢弹弓,不过是巧合而已。
巧合?龙睿仍旧带有些许期待,清了清嗓子,“敢问大王贵姓?”
“问了姓是不是还要问名?”岁岁不屑的睨了龙睿一眼,“然后好让官府缉拿?”
“不不不。”龙睿被口水呛着了,急忙摆手,“我看大王虽然抢呃抢了不少,但似乎也捐捐出了不少。”
“这叫盗亦有道。”岁岁有些得意她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