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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恭唯呢还是贬呢?岁岁感觉有些嘴角抽搐的看着龙睿。
感觉得到岁岁此时心中的懊恼,龙睿一笑说道:“本公子说的是赞美你的话。可不是低估你的话。这三百六十行,行行出人才。赌虽不是什么好的行当。可如果你用赌为民办了些实事的话,也可称得上人才了。”
为民办实事?岁岁眯眼看着龙睿,“公子爷,你是真的仅只是流年于风月场合中的花花太子呢,还是勤政爱民的太子呢?”
龙睿心思转动,转了转眼珠,又好笑的刮了刮岁岁的鼻子,“你说呢?你不是说本公子风流成性的么?”
见龙睿明显是揶揄之神,岁岁为难的摸着头,“若说原来吧,我可是陪着你逛遍御香湖畔花魁的香闺的。要说现在吧,公子爷的丽人阁也是美女如云。如果说不花心,有些牵强。”
“那就是花心喽?”
岁岁睨了龙睿一眼,又摇了摇头,“可是,公子爷在江宁府的所作,在青州的所为,似乎又不像啊。”
龙睿‘哈哈’一笑,“那就即花心又勤政爱民,如何?”
“嗯。”好像是这么回事。岁岁直是点头,“可以这么说。”
“嘘。”龙睿猛地将岁岁摁倒,使着眼色,轻声说道:“来了。”
来了?
岁岁屏气静听,果然,窗外那挂着衣物的竹竿有了轻微的响声,接着,外面安静下来。
龙睿耳听得来人远去,悄悄的起身,将窗子推开一条小缝,往外看了看,果然,晒在窗外的衣物不见了踪影。他撇嘴一笑,将窗子轻轻的合上,看着床榻上一动不动的岁岁,“好了,走了。”
“真的偷走了?”
“偷了也是白偷。”龙睿笑着摇头,坐到床缘边,“原件在本公子身上,本公子可以逍遥的带着原件大大方方的归京。”而且不会遭受人家的追捕,自江宁府一事后,他学乖了许多。
“回京后,公子爷将此事交给谁处理?”
“何英韶。”
“冷面公子何英韶?”岁岁睁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龙睿,直到龙睿点头,她又问道:“何英韶在京中?”
“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岁岁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户部尚书的权力大不大?”
龙睿点了点头,“非常大。”见岁岁疑惑的眼神,他清咳二声,“这样说吧。上一次,在江宁府,我虽察出了叶儿茂勾结原任户部尚书萧国舅做假帐目、报假税的事,可父皇却仍旧没有采纳我的意见。倒是何英韶接任户部尚书之职后,不但将原来户部那些白吃国家俸禄的人下了课,而且还弹劾了一众像叶儿茂那样贪赃枉法、官职不小的人。父皇极是看重他,依了他的弹劾将那些人都肃出朝纲了。”
“这么厉害?”岁岁习惯性的摸了摸脑袋,“皇上为什么听何英韶的反倒不听你的?”
“一件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见岁岁对往事感兴趣,龙睿随身倒在床榻上,继续说道:“萧国舅的父亲突然去世,萧国舅不得不回老家丁忧守丧。也因了此,反倒不好治萧国舅的罪了。何英韶接手萧国舅的职位后,大刀阔斧、力精图治,深得父皇的心。我不知道父皇是不是有意,反正我要惩治的叶儿茂等人受到了应有的惩治。”
“可那是你的功劳啊,不都记到何英韶的身上去了。”
“功名本就是虚的。”看着小书僮较真的神情,龙睿撇嘴一笑,“无论是不是经我的手,只要他们这帮蛀虫受到处罚,之于我而言就够了。也许”也许父皇是故意在削减自己的锋芒?龙睿说不出口,但似乎有一种感觉,父皇此为有一定的目的。要不然,萧国舅的父亲不会去世得这般突然?叶儿茂等人不会这快的伏法?江宁府丝绸一线的所有的官员多多少少都受了处分?
“所以,这也是公子爷归京后为什么要将这件案子交给何英韶处理的原因?”
龙睿轻轻的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何英韶处理事情的手段极其的高明,加上父皇的全力支持,这件事,应该会处理得相当的圆满。
终于知道户部尚书的官到底有多大,岁岁更清楚的记得那个和她八字不合的小书僮何小福,“呃,那个大胖子何小福还跟着何英韶没?”
龙睿点了点头,好笑的睁开眼睛看着岁岁,“人家何小福现在可不是大胖子了,长成俊小伙了。现在是何府的管家,可不要小瞧他这个管家,连京城中的府台都要讨好巴结呢。”
NND,府台是几品?都要讨好何小福?那她现在这个七品品级的太监能不能管得住何小福?
似乎看出岁岁的心事,龙睿嘴角勾起一抹笑,“当然了,他何小福虽然是何英韶面前的红人。可你好歹是我这个太子爷身边的红人。二厢一比较,何小福仍旧会差你一筹。”眼见岁岁的眼睛亮了,这个小书僮果然一如以往般的藏不住心思啊,龙睿脸上笑得更是开心了,“再说,你此次抓赃有功,回去后,本公子升你为公公。”
“公公!”六品?不过出来一趟,有得吃,有得玩,不想还有得升?岁岁不无得意,“那小诚子、小信子他们呢?”
“他们嘛。”龙睿故意支着下颔,似乎想了许久,“本公子不会食言。既然你升了,他们亦都会随你而升,就升到七品的回事太监和掌案太监的官位上罢。”
“谢谢公子爷。”岁岁兴高采烈的摆着龙睿的胳膊肘儿,继而兴奋的说道:“回京之后,公子爷就该大婚了吧?小岁子一定出色完成公子爷大婚事项要准备的一切事宜,到时候,公子爷一定要记得,要再提升小岁子一次啊。”
闻言,本是躺在床榻上的龙睿咬了咬牙,没有作声。半晌,他叹了口气,起身走到桌边坐下,默默的看着烛光出神。
公子爷是怎么了?出京的时候不说得好好的么?回京就要大婚的啊。看龙睿看着烛光出神,岁岁亦看着龙睿出神。
“岁岁。”似乎考虑了半晌,龙睿仍旧看着烛光,“你心里有没有真正爱着一个人?”
岁岁点了点头。“有啊。”
“谁?”龙睿的声音有些云淡风轻、飘忽不定。
“我娘啊。”
闻言,龙睿嘴角抹上一抹笑,“我也是。”
“哦。”岁岁从床榻上冲了下来,直是坐到龙睿的身边,“公子爷是想着你的母亲不能来参加你的大婚,是以伤心了,是不?”
“可能有一些这方面的原因吧。”龙睿用手指挑了挑灯芯,神思似乎相当的恍惚,“但更重要的原因是”
“是什么?”
“我我从来只是将惜君当妹妹看待。”说到这里,龙睿苦笑的看了岁岁一眼,“你倒是说说,如今要娶一个妹妹似的人,是不是有些别扭?”
又是妹妹?岁岁颇显为难,感情的事她也懂不了多少。是以,有些不知如何劝说的看着龙睿。
“你相不相信世间有一种感情,任天荒地老、任海崩石裂、任日月倒转,那份感情却始终不变、亘古永存。”
不太懂,岁岁摇了摇头。
轻叹一声,龙睿用手将烛光覆灭,顿时,房中暗了下来,偶有的光线却是月光透过窗子投射进来的少许,多多少少可以看到人的影子。
“睡吧。”
闻言,岁岁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哦’了一声,自觉的回到床榻上休息。半晌,只听龙睿说道:“岁岁,我们绕道回京。”
大婚在即还要绕道?不怕耽搁了时辰?“为什么?”
“本公子想散散心,梳理梳理。”
105章龙睿力救小书僮
一湾流水,两岸青竹。青竹倒映,绿了一湾流水,水如一条镶嵌在两岸中的碧绿翡翠。
一小巧的竹排荡漾在流水间,任意东西,随意南北。
天高云淡,偶有几只野鸟沾染流水,抓了几条小鱼凭空飞去,时不时的又有几只野鸳鸯追逐游戏于流水间,一时间无了踪影。
在青山绿水间,一袭红衣的岁岁显得极为耀眼,她高举着手臂,抬着头,“蓝的天,白的云,红的太阳,绿的流水”
话未及说完,龙睿已是一掌劈到岁岁的脑门上,“现在享受了吧,想当初,还反对和我一同出外游玩?”
岁岁有些懊恼的摸着脑袋,怒视着龙睿,“是你要大婚,不是我要大婚。我是担心你赶不急,误了良辰。”
“还说?”龙睿在岁岁的眼前挥了挥拳头,“再说就将你推下竹排,丢到水里去,自己游回岸边罢。”
好汉不吃眼前亏。岁岁摸了摸鼻子。她知道龙睿这段时日的心绪十分的烦燥,最好是不要惹着他的好。也许是婚前恐惧症?想到这里,岁岁讨好的笑着靠近龙睿身边,“呃,公子爷,看这两岸的风景迷人之极,你又带着些许水酒,要不,我们小斟一番?”
看着小书僮讨好的笑,龙睿多时烦燥的心平静了下来,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
竹排顺流而下,无需船夫撑竿,是以这竹排上只有龙睿和岁岁二人,只不过每每到流水湍急或转变处,用竹竿改变一下航道即可。因了流水一直平和,是以二人在竹排上喝得倒也惬意。
趁着酒兴,龙睿笑指着两岸的青竹,“岁岁,你说说,这些竹子制雨伞可好?”
岁岁呶了呶嘴,“这些竹子制雨伞不好。”
“哦?”
“公子爷殿中的那些竹子制雨伞的话,都是上品。”
“那些水竹也好、楠竹也罢,是我命人栽种的。”说到这里,龙睿舒坦的靠在矮小的茶几上,“我总觉得,总有一天,会再碰上你,而你也会再为本公子制一把经久耐用的雨伞。”说到这里,龙睿略有沉吟,不知不觉低吟,“风雨同舟!”
风雨同舟?岁岁不明白的看着龙睿。
龙睿一笑坐起,将身边的雨伞展开,‘岁岁平安’四字出现在岁岁的面前,“瞧瞧,你制的这把雨伞可是本公子的功臣呢。”
“功臣?”无非遮阳挡雨而已。
似乎看出岁岁心中所想,龙睿笑着摇头,将展开的雨伞在手中转拔着,“你知不知道,当初在江宁府的时候,我将那些贪官污吏的罪证藏在何处?”
眼见龙睿笑得诡异,岁岁摸了摸脑袋,眼睛猛地一亮,指着雨伞说道:“难怪公子爷方才说这雨伞是功臣?莫不是藏在了雨伞中?”她极懂雨伞的构造,明白可能会藏在何处。
轻轻将雨伞合上,龙睿用伞柄拍了拍岁岁的脑袋,“聪明。”
“那公子爷为什么不将这雨伞给冷战、冷袖兄妹,好让他们二人藏着青州知府刘定人的罪证赶回京城?”就那般拿着罪证上路,不怕被人拦截?
“这你就不明白了。”龙睿笑着将雨伞放下,“本公子制造了那般多的迷阵,刘定人只当那罪证随着衣物的洗刷已是废了,哪会再派人追查?所以,无需用雨伞,冷战、冷袖会安全的回到京中,将这二份罪证交到何英韶的手中。”
岁岁悄悄的靠近龙睿的身边,用手拐了拐龙睿的胳膊,“公子爷,何英韶真的会将刘定人法办?”依她所见所闻,刘定人是个老滑头啊。
“江宁府一众官员栽到了他的手中。户部一众只吃俸禄不办事的人栽在了他的手中,本公子坚信刘定人一样会栽在他的手中。”见岁岁半信半疑,龙睿伸出手指弹了弹岁岁的额头,“怎么,你是不相信本公子还是不相信何英韶的能力?”
岁岁摸了摸被龙睿弹得生疼的额头,点了点头。“都相信。”
“回到京中,一定会有刘定人的消息。”
见龙睿说得肯定,岁岁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诶,公子爷,那个刘定人可是你的老丈人呢?到时候,刘妃娘娘在你的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你不心疼?”
闻言,龙睿咬着牙齿,‘咯咯’作响,盯着岁岁半晌,终是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天子犯法,当于庶民同罪,本公子绝不姑息。”
本待出言相讥,可见龙睿又是闷头喝酒,岁岁撇了撇嘴,扭头看着二岸的风景和远处的流水,偶有清风吹来,掀起流水的波澜,映着夏日的太阳,闪着金色的鳞光,一时间,远岸传来古刹幽远的钟声,岁岁顿时沉醉在这一片流水山色之间,无了言语。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
自斟自饮,素来不醉的龙睿似乎有些醉了。摇了摇手中的空酒壶,“下一个岸口靠岸,再打一些美酒上来。”
“公子爷。”岁岁扔下手中的竹竿,靠近龙睿坐下,“你喝多了。”
“多?”龙睿再次摇着手中的酒壶,“怕什么,本公子从来就没有醉过。”
岁岁撇了撇嘴,“在引凤学院的时候,你就醉过。”
闻言,龙睿斜睨了岁岁一眼,这一眼,风华尽现,惹得岁岁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呃,就是就是我关禁闭的时候,公子爷从摇姬处归来,只是赞叹摇姬的舞和和你的母亲的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