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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斜睨了楼宇烈一眼,“为什么要怕?”
指了指树顶,楼宇烈鄙夷说道:“那还惊恐万状的掉了下来?”
“一时不及防呗。”岁岁将蛇放在地上,拍了拍,“好在本岁现在的肚子是饱的,否则,一定将你煮得吃掉。走罢,本岁饶了你了。”
蛇也听话,一溜一溜的隐入夜的草丛中没有了踪影。
“跟本公子回去。”
“不。”岁岁有些倔强的看着龙睿,她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的心。如果回到京城,看着龙睿成婚,看着龙睿和别的美人亲亲我我,她的日子不会好过。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本岁要回”
“去做海盗?”龙睿接过岁岁的话,语带威胁,“告诉你,如果你回去做海盗,本公子举全国之兵去灭了你们海岛。”
啊?灭海岛?岂不是给海岛带来无妄之灾?岁岁知道龙睿在气头上,是以低下头,摸着脑袋,“本岁是回回合州看看。”
“合州?”龙睿嘴角抹过一丝笑,“本公子陪你回去看看。”
“啊?”岁岁的下颔不能合上。
“阿睿,时间不多了。”如果绕道合州,只怕赶不及大婚。
“无防。日夜星程,不会误了吉时。”龙睿笑着摆了摆手,却是看向岁岁的方向,“去合州看过之后,就陪本公子回京。”眼见岁岁的嘴嘟了起来,似乎极度的不情愿,他提醒说道:“不要让本公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提什么六年之约。”
又是六年之约?早知道,当初就不答应。谁曾想现在发生这么多的事?唉六年,多难熬的六年。
“嗯?”
“呃好好。”能不答应么?听说老虎的须掳不得,如今的龙睿似乎比老虎还凶狠三分。她原来怎么就没有发觉呢?只简单的以为公子爷是一个柔和的人。一路的同行,一路的恶战,唉有些遇人不淑的感觉。
110章心思缜密卢雨桐
合州,东傲皇朝先时帝都,繁华自不必说。
合州巡抚的职务仍旧牢牢的掌在卢怀瑜的手中,虽然只是一方巡抚,但无论是路过的京官也好,还是长驻的地方官也罢,都会去卢府拜访拜访。原因无它,只因卢怀瑜是大皇子龙卓阳的老丈人,而合州现在是龙卓阳的封地。
于是乎,在合州,卢府门前向来是车水马龙,气派胜过任何官员的府邸。
只是,任前面再怎么繁华热闹,在后院的一角,鲜花缠绕的秋千上,卢雨桐却是呆坐在秋千上出神。小丫头桃儿在一旁替卢雨桐打着扇子。
卢怀瑜看着远处发呆的女儿,轻叹一声,走了过去。
“请老爷安。”桃儿盈盈下拜。
“你下去罢。”
“是,老爷。”将手中的扇子递到卢雨桐的手中,桃儿说道:“小姐,桃儿下去了。”
见小丫头远去,卢雨桐似想起了什么,“去替我买一些桃花味的冰片香来,我屋子中的已是用完了。”
“好的,小姐。”
眼见着桃儿远去的背影,卢怀瑜抓过女儿手中的扇子,亲自替女儿轻轻的扇着,“雨桐,又想起那个孩子了?”
闻言,卢雨桐红了眼。
“到底查出来了没有?是谁干的?”居然敢杀害东傲皇朝的长子长孙,令女儿的地位一落千丈。如今卢雨桐虽然仍旧是大皇子翼王侧妃的身份,但比起多年前母凭子贵的场景却是凄怆了许多。
卢雨桐摇了摇头,看了父亲一眼,“王爷走了?”
卢怀瑜点了点头,“王爷真是礼贤下士,居然亲自送你回娘家休养。女儿,看在王爷这般怜惜你的份上,你也该振作起精神,孩子嘛,总会有的。”
“女儿知道。”
“皇家果然是是非之地。”说到这里,卢怀瑜轻叹一声,“为父也不知道,当初将你送予翼王作侧妃是对是错了。”当时只想到女儿可以一朝得宠,富贵天下。不想黑手居然伸到了女儿的身上,令女儿的第一个孩子夭折。若早知如此,悔不该有当初的雄心壮志啊。
“爹,这都是命。”知道父亲心疼她,卢雨桐将头靠在父亲的怀中,“再说王爷对我疼爱有嘉,虽是侧妃的命,但王府没人看轻女儿。即使是王妃,也总是亲切的喊着我妹妹。”
“你这是安慰为父啊。”卢怀瑜轻抚着女儿的秀发,“万不想啊,翼王的第一个孩子胎死腹中,而第二个孩子却唉这遭的是什么孽。”为什么不明刀明枪的来,将一切阴谋算计到了不明世事的孩子身上。
“爹,别说了。”卢雨桐抹了抹眼角的泪痕,“一如爹方才所言,孩子嘛,总会有的。”似想起了什么,她问道:“对了,我和王爷的轿子经过御香楼的时候。看见户部的尚书何英韶站在二楼,爹可曾知道何英韶到了合州一事?”
何英韶居然到了合州了?卢怀瑜拧起眉,摇了摇头。
“爹,女儿听王爷说过。青州知府刘定人贪污赈灾粮晌,被何英韶拿住了把柄,革职下狱了,还在查呢,只怕要查出不少人。爹,您不会有什么关联罢?”
“放心。爹和刘定人素来没什么关联。何英韶查不到爹的身上。”
“那何英韶到合州所为何事?”卢雨桐想不明白,蹩起细眉,“照说,他应该在青州查案赈灾。查案赈灾后应该回京复命?哪有到合州来的道理?”越想越害怕,以何英韶这些年在朝庭中所受的重用来看,此行必有蹊跷,“爹,你千万不要有什么事被何英韶抓住啊,否则会被何英韶赶尽杀绝。”
知道何英韶出手一向不留情,向来整得对手一蹶不振,杀得体无完肤。一如当初在引凤学院被冠以冷面公子之称,如今被朝中的官员冠以冷面阎罗之称。卢怀瑜揉着女儿的秀发,“放心,爹还不至于那般糊涂。再怎么说,王爷要我干什么我才干,王爷要我不干什么我必不干。我不能拖王爷的后腿啊。”
卢雨桐神情不再紧张,放下心来,“这就好。”
“既然何英韶到了合州。作为合州的一方父母官,为父倒是想好好款待款待何尚书。往往日里说,他好歹是合州引凤学院出去的人才。往近了说,都在一朝为官。看在这些缘分上,只怕可以拉过何尚书为王爷所用。”
“不,爹。”卢雨桐急忙拉住父亲的手袖,“千万不要动何英韶。他是陛下的人。”
“哦?”
“爹想一想,谁给了何英韶天大的胆子治了萧国舅一帮人马?又是谁让弹劾何英韶的奏折都石沉大海?”见父亲越来越明白的神情,卢雨桐说道:“听王爷说,是陛下给何英韶在撑腰呢。如果爹有意拉拢他,他可比兔子还精,联想下去岂有不明白的道理?如此一来,陛下一定会认为王爷在拉帮结派,那,这么多年,陛下对王爷的疼爱就都白废了。”
“好。”卢怀瑜拍着女儿的手,“为父大意了。不拉拢何英韶即是。”
“爹最好是当没有发现他的,任他在合州游玩。也许他只是旧地重游也说不定。若存心结识讨好,只会讨个没趣,也许让他起了好奇心查一查也说不定。到时候,若真让他查出个什么事来,多不划算。”
“明白了。”卢怀瑜笑着摸着女儿的头发,“不愧是在王府待了几年的人,见识、谨慎都高人一筹。这样,爹就放心了。”
“爹,原来你”是在试探她?
卢怀瑜笑着点头,“爹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少年?有什么是看不透的?不过是想看看这些年你的见识增长了没有?你方才的言行啊,爹放心了。”说着,拍了拍女儿的肩,“好好养好身子,替王爷生个一儿半女,加上你的智慧和容貌,那个翼王府中,不会有人是你的敌手。”
“老爷、小姐。”小丫头桃儿匆匆忙忙的赶来,打断了父女二人的谈话,“你们猜猜,我方才去外面买冰片香的时候看到了谁?”
这个小丫头在这家里虽得宠,可也不曾这般失态过,父女二人狐疑的看了一眼,“谁?”
“太子爷啊。”见老爷和小姐果然睁大了眼睛,桃儿兴奋的扬着手中的冰片香,“还有楼大少楼宇烈,和太子爷在一处。”
太子爷、楼大少来合州了?“不是说,太子爷马上要大婚么?”是以,龙卓阳要带王妃进京庆贺。而卢雨桐她因了侧妃的身份不能出席,为了减少她的郁闷,这方将她送到娘家休养。
“是真的,奴婢没有看错,是凤公子哦不,是太子爷。”
桃儿在引凤学院跟着她读书多年,对龙睿熟悉之极,应该不会看错。更何况,还有楼宇烈呢,压住心中的万般波涛、万般情怀,卢雨桐问道:“你可曾看到他们去了什么地方?”
“奴婢看他们一行人似乎在购买什么东西,走走停停的。奴婢跟了一段路程,发觉楼大少爷似乎起了什么疑心,总是不停的往后看,所以,所以奴婢不敢再跟着了,就回了来告诉老爷和小姐。”
“你做得很好。”卢雨桐接过桃儿手中的冰片香,放在鼻子前闻了闻,似乎回到了那年飘雪的季节为龙睿弹琴的一幕,似乎回到了在桃花盛开的时节看着龙睿缓缓的走在引凤学院的一幕幕,那一身艳丽的风华,即使她身在王府受尽疼爱,却仍时有在她的脑中闪现嘴角不觉漾起笑容,“看来,引凤学院的三公子齐汇合州了。”
引凤学院三公子?
香泉公子龙睿、雪莲公子楼宇烈、冷面公子何英韶。
为什么齐聚合州?是朋友小聚还是事出有因?
“爹,派些人去打听打听,不要让他们发现了。游玩也好,叙旧也罢。女儿不想合州出什么事影响了王爷的前程。更担心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栽赃到了王爷身上以影响王爷和陛下的父子之情。”心虽时有在龙睿的一抹艳姿上停留,但身已属丈夫,她的心,必须向丈夫靠齐。
“放心,一切,有为父。”见女儿一门心思为翼王着想,卢怀瑜放下一颗提心吊胆的心,拍了拍女儿的小手,“只是,如果找到了他们要不要迎接迎接?”太子爷光临合州,不能当个睁眼瞎。再说太子爷现在的实力已非同往日,随着大婚的日益临近,民间呼声越发高涨,不可小觑啊,也许当初他走的棋,真的错了。
“爹,太子和楼侍郎二人悄悄来了合州,自是不想让人知道。如果你大肆迎接,反倒露了他们的行踪,会惹得他们生气。依女儿看,如果他们愿意张扬出去,爹就摆宴席为他们接风,如果他们不愿意张扬出去,爹就当个不知道的由着他们。就算他们发现爹派人跟踪,爹到时只说太子责任重大,只是派人保护而已。”
“一举二得。”明着是保护,暗地是龙睿等人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出他们的眼睛。卢怀瑜点了点头,越发心喜女儿的心计。
“说起来,女儿和他们也是同窗之谊。如果不小心碰到了,应该也是美桩一谈。”
卢雨桐的声音放得极远,远得似乎看到了引凤学院,似乎看到了情犊初开的自己总是喜欢站在五凤楼的亭台楼阁中,遥遥的追寻着那抹红色的艳影。更多的时候,她总是喜欢深奏一曲《凤求凰》,希望当初的凤睿能够明白,希望他那只凤能够来求她这只凰。如今,他果然是凤,而且是人中龙凤,而她呢楼惜君才是他的凰,她不是。
“惜君惜君”似乎想到方方失去孩子的时候,他和楼惜君同时来看望她的情景,“你为什么就是天定的帝后星,你的命为什么就这么好?”
那一天的探视,她发现了他对楼惜君的照顾有嘉;她发现了他对楼惜君的千般疼爱、千般怜惜。楼惜君虽有理有节,可他却总是笑容满面。那笑,不似引凤学院中的艳笑,带着一抹春风般的感觉,也许,这种笑,只对他的亲人展露罢。
“亲人!”卢雨桐的嘴角抹过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算起来,我是你的皇嫂,不也是你的亲人?”
既如此,他对她也应该露出这般笑容吧。
“凰凰楼惜君,你是凰”而她却只能是一介侧妃,命运是如此的不公平?卢雨桐的心凉了半截,与越来越闷热的天极度的不相符,她眯眼看着天上散发着无尽热量的太阳,听着知鸟在树枝间的鸣叫,“谁说我就不能成为凰?如果我的丈夫君临天下,我有可能成为凰。不,不是有可能,而是一定要成为凰。因为”说到这里,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冷艳的、伤感的、动容的、五味陈杂的笑,“因为,我也有成为凰的资本。”
总有一天,她的丈夫会带着她出席各种皇家宴会,而不是因了侧妃的身份只能屈居府中,没有盼头。
111章野荷塘荷流香波
天然野湖,天然野荷,乘着一艘小船,龙睿、岁岁、楼宇烈泛舟湖上,小船不停的穿梭在如绿波翻滚的荷叶间。
远看绿波若云,近看叶如雨伞。荷叶有的浮于水面,有的凌于碧波之止。偶有荷花隐现其间,或红或白、或绽开如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