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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那个寒北冥 和韩伊天倒是处处针锋相对,搞得我一个头两个大。” 哥哥接著说。“不晓得他们俩怎麽搞的,来的时候是兄弟,现在是仇人似的。不过爹爹倒是很看好他们两个。”
“嗯。年轻气盛,喜欢打斗是正常的。”
“看你的口气,好像你比我们都大似的。你呀,最不叫人操心的是你,但是,最让我担心的也是你。非儿,答应我,自私一点,好好照顾自己。”
“知道了。” 我高兴地拉著哥哥的袖子。
“韩伊天般到非雨的隔壁了。”
“可是,男女授授不亲。” 我有些诧异。
“听说,江湖上出现一个采花大盗。爹可能是担非雨。”
“可是,非雨是个。。。” 我急忙说。
“那个采花大盗男女同吃。” 哥哥有些为难地看著我。“专挑未成年的下手。”
“我?” 我乐了。“我才不担心,他肯定看不上我。”
“凡是小心为妙,非儿。我已经请求爹让寒北冥 住到你的隔壁。”
“什麽?那怎麽可以。”
“我需要看著那些少女客人。爹爹又很多事情要处理。只能拜托他了。再说,他似乎很亲近你。不是麽?”
“我们是朋友。可是,我还是觉得没有必要。看好非雨就可以了。”
“那个采花大盗都是怎麽犯案的?”
“你也害怕?” 寒北冥有些好笑地看著我,摸著我的脑袋,“不怕,不怕。有我在。怎麽说看见我这个样子也会现袭击我,你就可以趁机逃跑。”
…_ 这个人还真是对自己的相貌有信心。“不是,好奇而已。听说他武功不怎麽样的却次次得逞。”
“听说他精通易容。” 寒北冥严肃了起来。“他从来不硬闯,总是装扮成熟人溜近各个家园。”
“可是,女孩子身单力薄。男孩儿总会抵抗吧,难道没有人喊救命麽?”
“听说他不紧紧会变装,还会用迷香。”
“迷香?这种下三烂的手段,真是卑鄙。”
“非雨他。” 寒北冥突然说。“还是有些担心他。可惜你们家上上下下没有一个武功好的女子。虽然韩伊天搬到他的旁边,还是防不胜防。”
“迷香。。。” 我昏昏沈沈地睡著了。
虽说寒北冥被二哥派来保护我,他就大大冽冽地入住我的房间。反正两个男人无所谓。他说。
他是无所谓,可是我就难过了。常常深更半夜 被浑身的燥热痛醒。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後来,不得不小心翼翼起身,飞奔出去,吹冷风。真是不明白自己是怎 麽了。
告诉哥哥後,他二话不说要拉著我去白花楼,然後我哭天抢地死活不从。我这麽内向的一个人,生怕被那些什麽牡丹月季,百合之类的给生吞活剥了。二哥叹气,看著我。
“我带你去开荤。怎麽根把你逼良为娼似的。是个男子汉就拿出点勇气来,别缩头缩脑的。 ” 说著,又要拉著我走。
“不去,死都不去。” 我接著软磨硬泡,手里抓住院子里唯一的一课树,无论如何都不松手。让我和一个陌生的女子苟合,那个女 人还很有可能前一刻和另外一个男子苟合过,那个跟他苟合过的男子很可能又老又丑,说不定还有什麽无法治愈的恶疾。想到这里我就一阵恶寒。
“你小子还非搞一未开苞的不成。” 二哥白了我一眼。“我跟老嫫说,给你挑个干净点的,行了吧?” 哥哥一跟一跟掰开我的手指。恶狠狠地教训著我。
“哥哥你是多大时候去的。” 我想到岔开话题。
“14。” 二哥手软了,没有松开。
“谁逼著您去的。” 竟然比我还年轻,真是血泪史。
“老大。”
“他是什麽时候去的?” 接著问,希望转移话题。
“12。”
…_…||| “谁带他去的,爹麽?”
“他自己不小心掉进去的。听说拽了一个特别好看的。那个女的也没有给他要钱。” 二哥完全陷入回忆中,不知不觉 松开我的手,用手托著下巴。不晓得他脸上的那种得意是在嘲笑大哥不。12岁就被吃了。真可怜。
我小心翼翼往外走,沈著二哥得意忘形,离开了是非之地。
学武之人,修身养性 ,只要苦念心法,就可以止住欲望。希望如此。希望如此。顺便希望二哥永远不要想起这码子事。
“二哥,你找我?” 我胆战心惊 地跨入二哥的地盘。
“是啊。” 二哥笑盈盈 地说。
“我们要去百花楼,一起去吧。弟弟。”
“可不可以不去?”
“不行,今天说什麽也要破身。” 二哥一反以往的温柔,突然变得狰狞。仿佛再说,凭什麽我14岁就受到那种打击,你却能保留到16岁。
“别吓他了。” 一旁的人说。他是哥哥新结交的朋友。叫做晋元。“”我们就去喝喝茶,听听曲子,就好了。”
百花楼的茶喝起来像树叶。还死贵。
百花楼的曲子庸俗无比,还是死贵。
百花楼的人浓妆豔抹 ,香味呛人,比茶水和乐曲都贵。
一进们,二哥就被2个让她们做女人,都给女人丢脸的女人拦腰劫持,从此不见踪影。隐隐约约,离别前,看见二哥眼角犯著痛苦的泪光。
(突然想到一句话,痛苦且快来 地活著。很耽美的调调。)
“晋大哥,不去玩麽?” 我坐如针灸。看著楼下的女人奏乐起舞,本来有的兴趣也被耗光了。
“庸脂俗粉。” 晋笑眯眯地看著我。
“那你喜欢什麽样子的?”
“很多。” 他说。
“红颜知己哪个英雄人物没有几个。就是不知道那些背後人物的牺牲奉献了。”
“你的贴身丫头是哑巴?” 他突然文不对题。
“对。非雨的丫头也是。二哥的应该也是。” 我看著他。
“你们很有同情心,那些残疾的女孩往往会有很悲惨的命运。”
“也许吧。”
“要不要去另外一个地方 ?这里实在很 无聊。”
“可是,哥哥他?”
“他一时半会出不来了。我们也不能等他等到天亮吧。走吧,带你去见识一下。”
“这里就是?” 我瞪大了眼角,一反刚才的呛鼻子的味道,这里隐隐约约透露著淡淡的清香。
“城东百花楼,城西乐红坊。”
“可是。” 有些胆怯。
“放心,就算被发现,也是我带你来的。”
百花楼是女子卖身的地方,而乐红坊就是男子卖身的地方。不像书中描写的那样,年少的男孩子被调节得部男不女,穿得不伦不类,荼模著女子的胭脂,扭动著放荡的身段,勾引著来客。相反,这里走动的男孩子看起来知书答理。清雅不俗,怎麽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他们也是从小被训练成这个样子的。” 晋大哥替我解释。“特别是喜欢举止秀丽文雅的男妾的远远大於喜欢那些跟太监似的。所以,嫫嫫往往砸下重金,教他们琴棋书画,吟诗作对。现下流行这个, 他们 的身价可是比女子要高出许多。甚至一些 达官贵人以搜集这些男孩为容,相互攀比。”
“我不明白。” 我摇摇头。“只是觉得他们很无奈,既然身为男子汉,又要屈伸於同性,还有做出满意的模样,实在很苦。”
“我们是来散心的,不要想那麽多。”
挑了一个楼上的桌子,我们喝著苦涩的清茶,看著楼下那个跟我差不多大小的瘦弱男孩演奏著西湖映月。本来美好的曲子沾染了一层淡淡的忧愁,他心中的所思为何,竟然让我如此心痛。
“晋大哥喜欢喝口吻重的茶水。” 我看著他手里的黑茶。
“习惯了。” 他目不转睛地看著楼下的人来人往。
是麽?会有人在盛产矛尖的地方寻找广东黑茶,也是一种奇怪的嗜好。
“爹。” 我小心翼翼地迈入那个大堂。平日里,我是绝对不会来这里的,不知道今日爹把我们召集到这里究竟是为何。
“非儿,过来。” 二哥为难地看著我,轻声地说。
爹没有抬头,径自饮茶。
寒北冥看著我,有些不高兴。
韩伊天坐在非雨的旁边,没有表情。晋元也在,他倒是很有雅兴。
“爹?” 我站在中央,感觉自己是个被问审的囚犯。就算要判刑,也要让我明白我到底哪里出错。
“你自己看!” 爹乾坤一指,我伸手接著一封信似的纸张。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与莫然南一约:
在一日之内识别我的伪装三次,不然,莫非归我所属。
浪里挑花上
“非儿,你什麽时候招惹他了?” 二哥殷切地问。
我笑笑,“他说的归我所属是指什麽?他平常采花没有下过挑战书吧。”
“看来,他要收你为徒弟。” 晋元说。
“是麽?为什麽?我何德何能?” 我轻轻地说。
“不管怎样,你给我聪明一点。” 爹恶狠狠地说。
“爹,这会不会是他的调虎离山之计。我认为,怎麽说,非雨才是他的目标。他想要你们把重点放在我的身上,届时,没有人保护非雨,他就好下手?” 我托著下巴想。
“有可能。但是,你还是要小心一些。” 二哥说。
“一日之内识别三次伪装,真是好笑。要是那麽容易,他还能得逞麽?”
“从现在开始的话。。。” 我抬头看看刚刚升起的太阳。“时候还早,不是麽?晋元大哥?” 我突然扭头,看著他。“昨夜里,您睡得可好?”
所有的目光转移到他的身上。
“托福,很好。” 晋元笑眯眯地看著我。“没有想到莫家的少公子还是用药高手。”
“哪里,就是怕你对我的宝贝非雨下手,所有我特别为他求了一个平安符护身。” 我说。
“平安符,是麽?却是专门来对付迷香的。不仅我没有办法迷倒非雨,连韩伊天也受到平安符的保护,一直清醒。我倒是很好奇,你究竟是何时识破我的伪装的。” 晋元不缓不慢地喝茶,全然不顾众人的惊讶和愤怒。
“你只喝黑茶。” 我说。“长期与迷香打交到,你的味觉下降。喜欢口味重的食物和茶水。”
“就凭这一点?” 他不可思议地看著我。
“当然,采花贼恼得满城风雨,我不得不小心。其实,有一次,你喝水的时候,我命丫头给你送了一杯清茶,你却没有发觉。练武之人,没有一定的警觉,很少见。不是麽?浪里挑花?”
“你?” 二哥拔出宝剑。“竟然是你?”
“莫非,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不过,还有两次,我等著你拜我为师。” 他突然大笑起来,一阵厌恶蒙蒙,我捂住鼻子口腔。心里知道他是逃走了。
“”非儿,你怎麽办?” 二哥看著我,担心之级。
我耸耸肩膀。“我没有什麽好怕的,不就是收我为徒弟麽?大不了,我也当个采花贼好了。”
“混帐!” 爹气得直冒烟。
我看了他一眼,走出去。
“二哥,你可不可以不要跟著我?” 我在书房,看著全副武装的哥哥一脸凝重的神情。
“我要保护你,绝对不能让你受到袭击。”
“放心,收我为徒弟,倒!的绝对是他,不是我。” 我抽出一本书来,慢慢地翻阅著。
“你怎麽这麽不担心?” 寒北冥也是像跟班一样跟在我们的後边。
“船到桥头自然直。” 我漫不经心地说。“还有两次机会,不是麽?”
午饭桌子前,所有人屏息凝视,大概除了我之外,都不怎麽有胃口。二哥跟踪我一上午,很疲劳。寒北冥默默无语地吃饭。非雨和韩伊天也是莫明其妙地看著我。
“哥哥要是真的当了采花贼,还会不会找我玩了?” 非雨突然问。韩伊天差点被呛死。
“你希望我找你麽?” 我笑笑。不晓得他到底,知不知道采花贼的职责所在。
“当然,其实後山也有很多华,你不用当贼,也可以正大光明地采花。又没有人不允许。干嘛非偷偷地采呢?” 非雨一派天真地说。韩伊天接著咳嗽。
“双儿,过来。” 我冲著一旁的丫头招呼著。她急急忙忙地走过来。
“喝茶。” 我说。
双儿瞪大了眼睛,不明白的样子
“喝完後,告诉我,是茶还是水的味道。” 我笑笑。所有的目光又聚集到了她的身上。
“莫少爷真是好有眼光。” 双儿笑了。“又被你识破了。”
“双儿不是哑巴麽?” 非雨少跟筋地问。
“不是双儿,是浪里挑花。” 我看著非雨,安慰地笑著。
“这回又是怎麽看透的。” 他恢复了男性化的嗓音,问我。
“非雨刚刚犯白痴的时候,你一脸笑意。平常的双儿不会笑的,因为她习惯了非雨的言词。” 我说。
“哥哥说我是白痴?” 非雨不满地看著我。
“原来如此。” 他说。
“不用烟雾弹了,你走吧,没有人拦你。” 我说。“别弄得我们连午餐也吃不好。”
“莫非,不愧是我看中的。我们还有一次交手,我等著。”
“哥哥,我不是白痴。” 非雨瞪著我。
“我知道了。”
“我不是,不是。” 非雨接著闹,被韩伊天夹放在他碗里的烧肉夺去了注意力。我感激地看著韩伊天。他总算点点头。我跟他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吧。起码现在他没有以前那麽敌视我了。
吃完饭,我接著看书。二哥接著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