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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吧。起码现在他没有以前那麽敌视我了。
吃完饭,我接著看书。二哥接著跟踪我。
“哥哥,你累不累。”
“我不放心。” 二哥十分坚定。
“北冥,你也去休息吧。” 两个十分有默契的人跟踪我这麽长时间,真是麻烦。
“我也不放心。”
“你似乎不怎麽担心。非儿?” 二哥看著我。
“是不怎麽担心。”
“为什麽?”
“因为不管我有没有认出他三次,他都不会放弃的。我甚至怀疑他根本不会再出现一次。” 我想著。
“什麽?” 二哥看著我。“真是可恶,那个家夥。为什麽看上你。”
“他看上的是你的聪明才智吧?” 寒北冥看著我。“我也很吃惊,你不仅会用药,观察力也很细腻。认识你这麽久,发现你越来越值得琢磨了。”
“我当他哥哥这麽久,也不知道他会这麽多。你发什麽牢骚。” 二哥不满地说。
我笑笑。
晚餐的时候,我们又被叫到大堂去。
“爹?” 二哥看著爹一脸黑线。
“孽子。” 爹看著我。“跪下。”
“爹,非儿做错什麽了?” 二哥连忙求情。
“没有想到你还会出现一次,我还以往你放弃了。” 我看著爹,苦笑。
爹没有答话。
“不过,你装扮成爹的样子真是下策。”
“为什麽?” 他说。
“因为我爹看我不顺眼,一天之内绝对不可能召见我两次。” 我平静地说。“我赢了。你怎麽说?”
“我还是不想放弃。你这麽聪明,怎麽能一生在这个地方?你的才能都被埋没了。”
“难道跟你走,做个采花贼就不是埋没才智了?” 我挑起眉毛。
“跟我走,你会发现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他突然卸去伪装。很秀丽的一个男子。比二哥大不了多少。
“我拒绝。” 我说。
“为什麽?”
“难道因为他?” 他指著非雨。非雨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不是。我不想走。这里是我家。”
“你家?” 他突然笑了。“一个不关心你的父亲,一个对你只有同情心的哥哥。”
“住嘴!” 二哥忍受不了大喊。
“别有用心的朋友。” 他看著寒北冥。寒北冥眼睛里闪烁著寒光。
“这里有什麽值得你留恋的?”
“起码我还有非雨。” 我看著他。
“他?他根本就是你的灾难根源。”
我摇摇头。“非雨是最宝贵的。”
“如果非雨不在了,你就会跟我走了?” 他突然笑了,笑得很邪恶,很无奈。“我第一次看上一个人,竟然是个看透一切,却无法脱身的人。你究竟是看不透自己身边的人,还是不愿看透?”
“你走吧。别来烦我。” 我看著他。
“既然如此。。。” 不等他说完,他的手一收,向非雨的方向扔出几个暗器。
“非雨。” 我上前去挡。韩伊天率先一步用利剑甩开了暗器,与此同时。听见了利剑刺入肉体的声音。
寒北冥从不离身的宝剑刺入他的心脏。他倒下了。
我不可思议地看著寒北冥。他冰冷的眼神很陌生。
“他这种败类,死有余辜。” 寒北冥幽幽地说。然後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韩伊天,你带非雨离开。” 我对吓傻的非雨说。韩伊天点点头。
“非儿,你干什麽?” 二哥看著我抱起那具尸身。
“其实,哥哥,我发现他才是最了解我的人。” 我说。
你说的都很对。爹不喜欢我,哥哥对我有的是同情。我为什麽还留恋这里呢?我自己也不知道。虽然我还有非雨,但是我并不是非雨的唯一。
我甚至不知道你叫做什麽。我笑了,无语问苍天。我在後山隐蔽的地方为你挖了一个坟墓,却不知道要刻什麽墓碑。
於是,我在那个墓碑上刻下了知己两个字。这里环境优雅,无人打扰。也算是给你一个可以安息的地方了。这算是我能为你唯一做的事情了。
“非儿,回去吧。” 寒北冥在我的身後叫著我的名字。“你怪我麽?”
我摇摇头,接著烧冥纸。“你只是出手快了一些,换成是我。我也会动手的。” 因为他要伤害非雨。
“你这麽善良,江湖险恶。你怎麽办?” 寒北冥自言自语地说著。“你很聪明,却很善良。。。”
我摇摇头。“我不觉得我善良,我只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已。”
“你就要到16岁了,也是该离家闯荡的时候了。” 他突然说。
“是的。大哥16岁离开的,二哥一直帮忙打理生意,离开不了。我想,我明年初也会离开。不过。。。” 我看著天空。“我还不知道应该往哪里去。我又不贪图什麽名望。充其量是去四处游玩。长一些见识。”
“我明年夏季离开这里,回家接任家业。你要是愿意,和我一起走吧。” 寒北冥看著我。
“你家?” 我问。“也是做生意的?”
“算是吧。” 他笑笑。
“你都没有说起过。”
“你没有问过我。” 他开玩笑。
“我问了,你会说实话麽?” 我看著他的眼睛。
“我不会说谎。” 他突然很严肃。
“你们家是做什麽生意?” 我也很严肃。
“。。。” 他笑了,有些无奈。“杀人。” 似乎是在开玩笑一样。“你会讨厌我麽?”
“不会。人各有志。我不能说什麽。我判断一个人,是以他如何对待我来定的,跟他如何对待其他人没有关系。”
“非儿,我家很大。人也很多。不过,可以交心的却没有多少。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留下。” 他看著我,似乎有些什麽话没有说明白。
“你要我当你的手下?”
“不是,你是我的朋友。”
“看看吧。” 我笑了,心里很高兴。其实我现在就想跟他走,但是我也想等著冰红的徒弟。
正月里的烟花很有名。但是我很懒惰,到了下雪的季节就连被窝都不想离开,天亮得晚,黑得早。整天阴沈沈的,我什麽力气也没有。
打哈气,吃著热腾腾的包子,还是很想睡觉。
“哥哥,我们去打血仗,好不好?” 非雨倒是很有精神。将近16岁的他越发楚楚动人,可是随之而来的是他也越来越不像女孩子,声音渐渐地由稚嫩变为清脆。喉结估计也渐渐隆起。不过在高领的衣服下,显示不出来而已。
“不想去。” 我接著打哈气。
“哼,那我找寒大哥去了。” 他说著,蹦蹦跳跳地走了。
看著院子里戏闹的非雨和寒北冥韩伊天两个人,竟然有些落莫。冬去春来,我就会离开这个生活了多年的地方。这是爹的指示,他告诉我,我无须担心生活,他会给我一大笔钱财,让我出去见识。但是,听他的口气,他似乎是不像让我回来了。他为什麽这麽讨厌我,我和非雨是同时出生的。
“非儿?” 二哥看见我,吓了一跳。“什麽事?”
我关上门。“哥哥,非雨和韩伊天越来越亲近了,怎麽办?”
“你是说?”
“我不知道爹怎麽想的,但是非雨不可能嫁人的。哥哥,他现在这麽大了,想要纠正过来已经很难了,偏偏那个韩伊天还不死心。我怕要是非雨爱上身为男性的人,到时候苦恼的还是非雨。”
“你说怎麽办?” 二哥摊开双手。“这是爹的主张,我们都没有办法阻止。”
“能不能给非雨找一些同龄的女孩子,让他发现自己的不同?” 我也很苦恼。“慢慢地希望他可以喜欢上女孩子大於男子。”
“我也想过,可惜那些女孩子很敏感,要是让她们发现非雨的真实身份就麻烦了。”
“那麽,多教育他男女的区别?” 我为难地看著哥哥。“但是,总不能拉著他去百花楼吧?爹非打死我。”
“我去缠住韩伊天的时候,你和非雨好好说说。毕竟你是他的哥哥,你们两个关系很好,他应该会听你的。” 二哥点点头。
“非雨,你喜欢韩伊天麽?”
“喜欢。”
“有多喜欢?” 我为难地看著他。
“很喜欢,韩大哥人很好。”
“非雨是喜欢哥哥多一点,还是喜欢韩大哥多一点?”
“有什麽不同?” 非雨歪著脑袋,看著我。
“没有,没有。” 我拍拍他的脑袋。“非雨是弟弟,记住了?”
“哥哥,你很奇怪。” 非雨看著我。“哥哥最近都没有陪我玩了,也不抱著我睡觉了,哥哥陪我一晚。好不好?我本来让韩大哥陪我,他死活不愿意。”
“好吧,睡觉吧。我陪著你。”
“嗯。还是哥哥好。” 非雨伸手抱著我的腰。
幸好,非雨并不是像喜欢上爱人一样喜欢上韩伊天。我心中的包袱放下,顿时轻松了许多。
清早,就看见寒北冥和韩伊天的脸色铁青。我默默无语地喝著稀饭。非雨一个劲地撒娇。我很清楚,两个人都知道我昨晚在非雨房间内的事情了。
“非雨已经是个大姑娘家了,你也老大不小了。” 韩伊天说。“虽说是同胞兄妹,你还是要为了非雨的名望考虑一下。如果别人知道,他会很难嫁人。”
“非雨不嫁人。” 非雨兴高彩烈地说。“非雨一辈子在家里。”
“谁说的?” 寒北冥问。
“爹,大哥,二哥,哥哥都这麽说。” 非雨天真地说。“他们说我太宝贝了,他们才舍不得让我离开这里。”
“哼。” 韩伊天冷哼一声。
“我说错了麽?” 非雨看著我。
“没有。非雨确实很宝贵,我们都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我说,又看著韩伊天。“有些奢望,趁早断掉比较好。” 反正不能委屈非雨,就让我做黑脸吧。
“你是记仇?” 韩伊天突然说。“没有想到你这麽小家子气。就因为我伤过你?” 他挑起眉毛。
我冷笑著,不回答。
“韩伊天,说话不要太过分。别说非儿不同意,我也不同意。” 二哥突然也认真起来。“趁早放弃,省得伤了和气。”
“如果我坚持?” 韩伊天看著我,仿佛我才是阻止他和非雨的天敌。
“兵刃相向。” 我坚定地说。
寒北冥看著我,有些迷茫。
“如果是我要非雨,你也会阻止麽?” 深夜,身旁的人问。
“当然。” 我看著他。“你要娶非雨?” 我不明白。并没有发现他有过这方面的打算。
“只是问问。” 他伸手,抚摸著我的头发。“考虑好了麽?初春的时候跟我走?”
“可不可以等到立夏?” 我说。“我还有些书籍想要处理一下带走。”
“好。” 他搂著我,很快入睡。我们已经习惯了同床共枕,我也渐渐习惯了他的拥抱。不过,他只能是朋友,我劝说著自己,永远都是。哪怕我对他的那份感情已经到了无法收回的地步。
初春的时候,非雨突然病倒了,不晓得是不是季节的转换太快,让他得了风寒。还是他冬天里玩得太疯,累倒了。总之,非雨的别院总是灯火通明,丫头们进进出出地忙碌著照顾病倒的非雨。我经常被撒娇的他拽著,不是给他说故事,就是搂著他睡觉。搞的我自己也很忙碌。韩伊天终於习惯了非雨离开我就会哭闹的事实,也不再阻止我们同床异梦。寒北冥的脸色却不怎麽好看。他大概担心我们到时候走不了吧。我没有问,总觉得他最近心情不好,似乎在疑虑著什麽。
二哥被爹派去江南巡查家业。走了一个月了,偶尔受到一封信件,告诉我要照顾自己,不要太按照别人的志愿活著。二哥甚至提到了6年未曾有过消息的大哥,二哥说大哥当年是有苦衷的,并非抛弃我们离开。
春天,家里又热闹起来,食客多了。赏花的人也很多。後山也不再清静,不少文人雅士聚集在那里,享受著莫家为他们提供的野餐,吟诗作画,很有性质。
不过,我更加地忙碌了,除了非雨的病情没有好,反而加重。连爹也要我负责所有人的饮食,我在厨房忙里忙去,跟个小蜜蜂似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弄错了食谱,得罪了客人。爹就会要我去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不吃不喝的跪个几天几夜。以前,二哥或者非雨还会偷拿些食物给我,现在,谁也照顾不了我了。我必须好自为之。
我打著哈气,揉揉自己的 腿,刚刚又跪了一天一夜。什麽力气都没有了,好想睡觉。可惜,抬头看看渐渐发白的天空,又要到厨房去招呼了。没有时间睡觉了。希望二哥快点回来,救我於水深火热之中。
“非少爷,老爷找您。” 一个丫头匆匆忙忙的。“老爷心情不好,您小心一点。” 所有的下人对我都是同情大於畏惧。我没有什麽地位,也不摆架子,比二哥和蔼可亲,比非雨好侍候。所有,他们还是很爱护我的。
“爹,您找我?” 不明白爹干嘛在非雨的房间里召唤我。
非雨睡得迷迷糊糊的,他揉揉眼睛,看著我,笑笑。
“跪下!” 爹突然说。
我恭恭敬敬地跪著。
“爹,不要惩罚哥哥了。” 非雨轻声地为我求情。
韩伊天在一旁倒是很开心。
寒北冥没有说话,看著我。
“孽子!” 爹看著我。“你早该离开了,要不是你,非雨的病会到这种地步?” 他说著,挥手一掌,掌 聚集的真气扫来,我躲不开,硬生生地接著,胸口一鼓闷气,很难受,很想吐。可是我什麽也做不了,只能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