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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转向靶场,熠星再次奇怪的看了看旁边的人,“你……怎么没穿军服?”
“下官正在休假。”
“噢,你的身手很好啊,以前都没见过你。你在禁军任什么职位?”话问出口,熠星才猛然想起自己见过的,不管大小都算是有点实权的官……这人恐怕……
“下官在羽林军并无实职。”
果然,他只是空有军衔的小官。
嗯,怀——才——不——遇——
熠星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眼神坚定而锐利,淡淡的风霜痕迹遮不住英挺的相貌,无论外表还是技艺都十分出色,如果说英雄可以模式化的话,那这个人无疑是最佳例证。
他怎么能混得这么惨?
回头查查,是因为被排挤吗?
熠星抬高胳膊,安慰似的拍了拍这个人的肩,刚要激勉几句,才发现……
“……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是下官的疏忽,下官姓……”
“哥!”禁军督尉风雷隔老远边跑边喊,“我换班了,我们可以出去……哎,小熠?”
风雷跑过来站定,看看熠星,看看自家大哥。
熠星看看气喘喘的风雷,又看看眼前这人……
呃,他是……风雷的兄长?
“王爷,下官姓风,单名霆,字秋荣。”风霆面带笑意,正式自我介绍。
风霆……
那不就是……传说中的‘战擎’,常年镇守北关的怀——化——大——将——军——?
[下官在羽林军没有实职。]
当然了,他真正统领的是豹骑军,自然没有羽林军的实职。
还以为……是个禁军小教头……
这回,丢脸丢大了。
“风,风霆表兄……你……还是叫我小熠吧……”
作者有话要说:将军也出来了……让俺在狗血中升华吧!
别扭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是因为视觉的震撼力太大
最终风霆留下来教熠星射箭,风雷则先把那些马屁精都驱远了,用他的话'箭术不好没什么,可还受吹捧就太丢人了。'
“用这个!”风霆寻了个灰溜溜的长度不及射月一半的东西,就要换走熠星手里金闪闪的射月。
熠星不太情愿的接过小短弓,他知道自己的滥技术有点配不上射月,可这……也太不给面子了!
风霆收好金弓,一转身就看到熠星眼巴巴的瞧着自己,那种好似受了欺负的表情,让他不得不开口解释,“射月是适于步战远射的长弓,起码有十石力,秋狩都是近距离围猎,用一两石力的短弓就行。”
“噢,是这样啊……”熠星领悟,随后回头,相当不满的瞪卫尘他们,为什么都没人跟他提过?
“好了小熠,我们开始吧!”
*** *** *** *** *** ***
皇城,
忙了一上午,刚刚把今日的紧急事情处理完,得了片刻消停,罗耀阳就见广福奉茶进来,“万岁爷……贵五刚才来了……”
“嗯,讲!”
贵五是罗耀阳指给璟王府里的管事,可以说整个璟王府除了卫谋他们几个外,几乎全部的仆人侍卫都是从原来太子府旧部里精挑细选,派过去伺候的。
这些人确实聪明机灵,手脚伶俐,伺候璟王爷也尽心竭力,但毕竟是太子府出来的,心有向背在所难免,所以,基本上王府里有大事小情,王爷有个头疼脑热,璟王府都会第一时间派人到宫里知会一声,告到广福这里,然后广福再择轻重,选说给天显帝听。
罗耀阳原本没有此意,不过三次两次之后也没有阻止,反倒形成了惯例,只是这样一来,好像有点变相监视的味道——罗熠星也知道,不过他才懒得理会,他一不造反,二不篡位。这样倒好,闯了祸还第一时间有人给他收拾残局,他怕什么?
“回万岁爷,贵五说,昨天下午王爷去了……去了燕西巷,子时三刻才回……”
一道森冷深邃不见底的寒光,突然直接射向广福。
燕西巷,京城有名的花街。
罗耀阳射过来的眼神让广福浑身一震,下面未说的话卡住了,脊梁上的冷汗瞬间冒出来,针扎似的又冷又疼又痒粘着里衣在背上……扑通一声跪地,连忙道,“万岁爷息怒,都是下人们嘴碎,捕风捉影的事平白污了王爷的清誉,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边说边噼啪掌嘴。
他有多长时间没见过皇上喜怒于色了?
罗耀阳面无表情的看着广福,好半晌才深吸一口气,稳定了情绪,“好了,”他打断广福,“给朕更衣,出宫!”
狎妓,权贵之间司空见惯的行为,但毕竟,难登大雅!
平日胡闹就算了,居然,居然现在也学那些纨绔子弟逛起青楼了!一个王爷,多少名门闺秀随他挑,却偏偏去那种下作地方,放浪形骸……德行不羁,还哪里有天家尊严?
是该,该好好约束一下……
罗耀阳走在去往禁军校场的路上,面沉如水,胃里却好像烧着一团火,热辣辣的;又好像堵着团棉花,坠了块铅,又闷又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当罗耀阳来到熠星练习射箭的校场时,见他嘴角含笑的被人环在臂弯里,那种融洽亲近……被熠星前一晚逛青楼激起的闷火中烧,似乎在此时变得微不足道了。
“挺胸,背也要绷紧,肩端平,施力要直直的向后拉……”风霆转了一圈,最后站在熠星的背后,从背后环着熠星,摆弄着他的胳膊,“像这样……左手必须要托稳。有个取巧的法子,如果力量不足,可以试试稍微抬高……”
“星!”一声招呼打断了蓄势待发的箭,熠星手里一顿,扭过头,看到十步开外,正在往自己的方向行来的罗耀阳,龙行虎步,威仪不减。
也许是太了解,熠星从罗耀阳一贯严肃冷淡的脸上察觉出一丝异样,好像……在生气呢?
“呃,皇兄……你怎么来了?”
风霆也看到了,放下手转身向罗耀阳行礼,“臣拜见皇上!”
罗耀阳走上前来,在他们都垂首之际,轻吐一口浊气,低声清咳,调整了自己的情绪。
“免了,也不是上朝,都是自家亲戚。”他伸手托起风霆,也冲着风雷他们几个起了个虚托的手势。
罗耀阳看着风霆,又打量了熠星,最后转过头对风霆说话,语气温和熟稔,“这是教星习箭呢?三年没回京,朕还道你怎么也要出去转转。”
风霆笑了笑,“也不急一时,今天来找二弟,恰好见小熠练射箭就留下来了。”
罗耀阳瞥了一眼远处那难看的靶,笑着摇摇头,“还真难为你了。”
“小熠的根基是差了点……”
“好了,”罗耀阳拍拍风霆的肩,“星打小就任性惯了,箭术还没入门就想霸着朕的大将军不放。这事还是朕来安排吧,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有空多陪陪姑母,她老人家前些日子还入宫跟朕念叨……”
风家兄弟的母亲是安国公主,也是皇帝的亲姑母。这层血亲关系让罗耀阳自小起与他们就亲,时至今日,在君臣尊卑下,感情也照比旁人近,说起话来自然带着几分随意。
熠星在旁边等着他们闲聊,百无聊赖的拨弄着弓弦,不知道海宁今天的情况怎么样,应该不会再受人欺负了,他现在比较好奇的是海宁到底能怎么折腾那些人。
熠星无声的打个呵欠,昨晚从秦楚楼回来就很晚了,今天一早又被揪来练习,但是……练了大半天,还没摸到靶边儿,以后还得练马背骑射——只有一个半月的功夫学,真是要命。
“星!”
“嗯?”熠星回神,抬起头,不见风霆风雷,“他们呢?”
“走了。”
熠星察觉出他的口气有一丝生硬,“呃,那谁教我射箭?还是……我可以把这理解成不用理会骑射,可以秋狩缺席?”
罗耀阳扫了他一眼,拿过他手里的弓箭,声音有些紧巴,“星,会射箭的,不只‘战擎’一人!”
拉弓搭弦,
咻——
正中靶心。
皇帝出手不凡,引得旁边阵阵喝好,气势有增无减。
“嘿,没想到你的箭术也很厉害嘛!”熠星看着那成绩也免不了夸上两句。
这种完全把皇帝同大将军化作等号的缺心少肺的话,若是被有心人揪住不放,也够闹出一番是非。不过,罗耀阳自然不会昏庸无德到揪住一句话做文章,只是听到星嘴里的[‘也’很厉害],心里确实不太舒服,但无关技艺。
“星,风霆久未回京城,必定俗务缠身,别总扰他……你若练箭,我来教你。”
“……”
熠星疑惑的看了看兄长,一个休假的大将军会比皇帝更忙吗? 这种没逻辑的理由也讲得出口,他今天是不是哪根弦搭错了?
“……力量固然重要,但要力中求稳……”校场一隅,大殷国两个权势最大的人,一前一后贴的很近,皇帝亲自教胞弟射箭——史官御史们又将津津乐道的把两人兄友弟恭,明君贤臣的好素材在史书上浓重的划上一笔。
熠星就站在那儿,这么近的距离,罗耀阳可以清楚地闻到他身上特别的药草味混着熏衣草香,熟悉的……
“所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左手不可以抖……” 从背后环住他的半身,就势摆弄着他握弓的左手,趁着给他矫正胳膊的姿势时,感觉到了星靠在自己身上,依旧是随意的、懒散的,手有些微凉……跟以前一样。
以前的周奕……
嘴里重复着有意义无意义的话,脚步迟迟没有离开,“拇指上托,箭离弦的时候,有扳指护着……”
亲昵,多久没有过了?
罗耀阳有些闪神,可能只是一瞬,也可能是良久,等回过神,熠星的身体笔直,后背已经离开他的胸口,正张弓满弦。
箭,飞射出去。
咻——
笃!
箭稳稳的钉在箭靶上,在红心的边缘——星今天射出来的最好成绩,不可避免的又赢得围观者的一阵夸张的称赞。
“你觉得怎么样?”熠星转过头,问他。
“不错。”罗耀阳听到自己那么说。
“哼!”熠星把弓扔给旁边的人,揉着酸痛的肌肉,低声抱怨,“这叫不错?你讽刺我呢!”他左右转头望望,抬步向远处人堆里几个机弩队的士兵走过去。
“这个借给我。”熠星指着一个人手里的弩箭。
熠星接过士兵递过来的角弓弩,低头瞄了一眼,然后几乎位置未变,利落的转身,端起,瞄准,动作一气呵成,不过呼吸之瞬五箭连发。
笃笃笃笃笃——
五箭接连命中靶心,且彼此间隙不过毫厘。
熠星所站的位置,比风霆曾经的距离更远,这种神乎其神的准确度让原本喧嚣的校场突然鸦雀无声。
熠星轻吐一口气,把用完的弩扔给那个目瞪口呆的士兵,冲着人群,声音不高不低,“我总得表现出一些,能称上你们口中夸赞的技艺。”
不理那些马屁精脸上精彩的红白青紫情形,熠星转过头远远的看着那夕阳下的挺拔身影,看到罗耀阳惊叹又骄傲的眼光……不复怒气。
别开眼。
搞定了,今儿就到此为止!
作者有话要说:遂意了,这会开始遂意了吧,嗯,只是开始。
那个,还有……比起空评打分,(脸红)俺更喜欢有评的(空分/负分也没关系……)
反击
——犬科动物不是好惹的。
海宁照常坐在大理寺的官署里处理公文,对空气中偶尔飘过的污言秽语,全然没了昨天的愤怒和耻辱,剩下的只是不屑和淡然。
这些人愿意逞一时口舌之快,或者愿意被某人捉刀利用,是他们的自由,因此而惹祸上身也怪不得旁人。
“卫大人,这是建州清河的案子。”
“嗯。”海宁低着头应了一声,对他们嘴里疏离的称呼也不甚在意。到了这个地步,他也用不着装什么平易亲和。
‘以德报怨’的把戏,只不过是不切实际的穷酸儒才能想出的观点,这里是官场,用周奕的话说,‘是丛林里的弱肉强食’,对于恶意,本无需留得情面。
余光瞥见按在公文上的手迟迟没有拿开,海宁伸手点点公文,而后抬起头,“有什么问题?”
指尖立刻被一股冰凉滑腻的触感覆盖,然后海宁看到大理丞鲍清的露骨眼神,“卫大人,在下是有问题,大人,愿意不吝赐教吗?”话里面的另有所指,再配上说话人湿答答的鲤鱼眼,哪里还有平日风流士子的样子?
海宁看看鲍清,嘴角逸出一抹笑,是微笑,但是里面的某种不明含义似乎让人忍不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