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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个秘密已经被传开了,我原本以为只有皇帝才会拥有这份特权呢!睿澄,你跟当今皇上都是我一手扶持的人选,当初是你自己主动放弃的,没有理由今天重新想夺取一切,我问你,你是被什么人操纵了吗?」
月洛不理会镇国公的话,直接插入重心,经她这些天的细访,镇国公的举止与二十年前有着天壤之别,这怎能不叫人生疑!
「没有人会操纵我,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当年你以皇朝遗老出现在我们面前,用你独有的方式操纵着朝廷,所以我退让,我不愿做一个没有实权的傀儡皇帝!但是,现在我有力量了,我怎么不能大大作为一番呢?皇帝这个位置可是所有人都会垂涎的宝座啊!」镇国公口气一转,人已挺直腰身居高与月洛对视。
「真的吗?」月洛似乎一呆,但立刻又笑了起来:「你这话可有点不实,你弟像一个傀儡皇帝吗?他做得不好吗?当今天下哪处不太平要劳动镇国公大驾上登宝座主持大局?你不是那种好权之人,别忘了,我与你相处十年!」
「那是因为你有更重要的人要守护,放弃了手中的重权,拋下了自己深爱的弟子,抹去一切尊贵甘心做一个小孩子的童养媳,但隽霖这个人真有那么好吗?你们前世的爱情当真如此坚贞,我只是巧手一弄,伤痕就会浮现。『你永远也得不到真正心爱的人!』你可还记得这个诅咒?」
镇国公满意的看着原本还有些红艳的脸已经化为苍白,有时打击一个人言语就已经是最大的武器。月洛这人已经经历太多风雨,寻常事动摇不得她的意志,破坏不了她的防备,要让她受伤难之又难,但人毕竟还是有弱点的!
隽霖是一个,而另一个……
看到不远处正在被唐澜救治着的宇文凌烈,镇国公睿澄愉悦地松开眉宇,看来今晚会有一场好戏看!
注视着眼前这个陌生的镇国公,月洛努力平息内心起伏的不安,不知为何他身上有一股让人胆颤的惧意,这感觉只在很久很久连她都几乎遗忘的以前尝过,看来眼前的人已经不是十年前单纯的睿澄了,他究竟是什么人呢?
「看来睿澄是故人了,就不知你是……」想起当年那两人对她恶毒说着『你永远也得不到真正心爱之人』时的表情,月洛努力把持着自己不让任何悸动流露在外,现在的她只能冷静处理这个局面。
「我是谁?问问隽霖跟宇文凌烈不就知道了,看来你也布置了不少人马在外头,听这喧闹声跟打斗声,我似乎会先输这一役!」镇国公无所谓的笑着,似乎输对他来说是早已预见到的事情。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挑这里吗?那是因为这里孤立无援,很难逃生,即使想救也只能是鞭长莫及扼腕兴叹的!」
「你在这里……隽霖、唐澜、凌烈立刻离开这里!」月洛敏锐地发觉不对,一手拖起隽霖,呼着唐澜跟宇文凌烈一起逃出这个大厅,可惜他们轻功虽快却快不过以急速落下的大石。
在重重砸地的灰尘中,月洛发现镇国公一行人不知何时已经消失,而那正逐渐关闭的洞||||穴根本无法让四人快速逃生。
「我们被困住了……」宇文凌烈率先点明现状,刚刚虽然服了唐澜的解毒药丸,但并非对症下药的救治只可保得一时性命,加之刚刚逃生运用内功,心头早已郁郁疼痛不已,嘴上的甜腻腥味漫延口中。
「看来这镇国公一开始就是打算把我们全引进来一网打尽……」唐澜答嘴道,难得他也能看清眼前形势了。
「隽霖你身上的网……我先帮你解开吧!」月洛左顾右盼了一会,找不到任何出路的她一回身就看一直被她牵着的平王隽霖,那被网捆住难于行走的模样真是拙得让人想发笑,如果不是这个危险时刻,恐怕这里早已笑声连连了,京城第一美男的拙样难得一见啊!
看到月洛努力的寻找着网头,然后慢慢的为他抽丝解绳,隽霖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认真的侧脸,这样的熟悉表情就像当年碧郡主为他量身做衣时的神态,心一动,已经自由的手已经围住了纤腰。
「碧……」
听到这个称呼,月洛身一僵,表情呆滞地看着此刻深情满布的俊脸,那声线那表情那眼神,真的好象当年那人望她时的模样啊!
手指颤抖着抚过俊美年轻的轮廓,下一瞬便又收回全部心醉心伤,冷冷的退开两步,她又是冷酷无情的神医月洛了。
「放心好了,一会会有人发觉不对劲,然后救我们出来的!」月洛一边退着一边说,目光紧紧盯着迈向她的步子,努力保持着两人间的距离,现在的她与现在的隽霖不应再有交集了!
他……应该过着没有痛苦回忆的生活!
看着两人奇怪的举动,已经明白内情的宇文凌烈当然不会在意,倒是唐澜非常有兴趣的看着热闹,对于能不能得救,他完全信任月洛的安排。
「这里全用铁块跟大石封住,我们很快就会窒息,如果不趁现在找机会脱险的话,我们真要葬身这里了。」宇文凌烈冷冷提点现在的处境,对于那两人一逃一追的行为很不以为然,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儿女私情!
「放心好了,静下心听听,石头外的声音,你会发现已经有人在救我们了!」月洛淡淡的说着,一点慌乱的迹象也没有,仿佛现在的她并没有困在这密封的大厅中。
「但是对付一块厚重的大石,他们有办法吗?可别他们挖开时只看到我们的尸首!」
宇文凌烈就是要跟月洛唱反调,她说好他便说坏,她平和他就偏要打破她强装的宁静!虽然明白月洛跟他家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无意改变!
「怕死吗?居然说这样的晦气话!」月洛似乎不怎么喜欢这个说法,「要逃其实也很容易,再等一柱香,我担保你们就能到外面赏花品酒,快乐欢聚……」
「好,我等!我就要看看神医月洛究竟有多大本领!」接口说着,宇文凌烈坐在椅上盘膝打座,不再理会月洛等人,心情高傲的他可不认为一柱香后就能自动得救,他要养足精神一会找法子出去。
月洛也没有反驳,挑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着,头歪过一边不看旁边立刻坐下的隽霖,心里只是默默的算着数……
唐澜在大厅上游来游去,把所有稀奇玩意玩过后,月洛所说的一柱香终于过去了。
◇◆◇
敏感地察觉时光的飞逝,宇文凌烈睁开双眸,里面精光四射,内毒总算暂时压了下去:「我就说这人净会卖弄,没有什么真本事!」
月洛被宇文凌烈一顿揶揄倒也不气,只轻松一笑:「我们得救了!」
「真是死不肯认输!我们不还困在这里,你凭什么说我们得救?难道你能变出一个大洞给我们钻出去?」宇文凌烈继续挑刺,他就是不想让月洛好过。
「宇文凌烈你这小孩子……别太小看我了,我就变个洞出来给你看!」月洛奇怪地看着满身是刺的宇文凌烈一眼,站了起来慢慢走到他身旁,幸好血剑并没有离开他的身边,这样事情好办的多了。
取了血剑,看着宇文凌烈警惕的双眼不由一晒,慢走到金椅旁,突然运气发功瞬间红光四射让众人无法睁眼,耳朵只听到一声巨响,再睁眼时一个黑漆的大洞已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就算打开这个洞又如何,我们又……」还没来得及说出『不会钻地』这话,宇文凌烈就看到了洞中竟能跳出一人,而那人只让他目瞪口呆,好一会才失声叫出:「寒星随?」
月洛却是不慌不忙,上前迎向银发蓝衣人:「救出宇文皑跟灵百韵了?」
点点头,寒星随只把视线定在月洛身上,对不远处那有着一双灼眼的宇文凌烈没有投注半分注意,但只有近在身旁的月洛才知道这冷漠人现在的心是百般的挣扎,怕只一眼就泄露全部心情。
「我来是带你们出去的……」寒星随转身就要跳下洞||||穴,但手立刻被月洛抓住。
「凌烈中毒了,伤得不轻,去照看他一下吧……我来开路!」
寒星随抬头与月洛对视,眼神交互着彼此的想法:你不是一直反对我跟他有牵涉吗?
那也要你的心定下来才行!动了心的人是无法再像以往那般甘心走上枯燥无味的孤身路的,我不想看你折磨自己!
默然片刻,寒星随扯了扯嘴角:「唐澜,照顾好凌烈!我们要立刻离开这里,这里不久就会被引爆……」
「好!」唐澜抱起已无力站稳的宇文凌烈,这人尽爱逞强,都告诉他不能动真气了他偏动!
宇文凌烈头一偏埋在唐澜肩上,孩子气地拒绝让蓝衣入目,他不理自己那自己也不会孬种的去招惹他!
月洛见状也只能摇摇头,轻轻一叹:两个大小孩……
「我们走吧!」手一暖,抬头看到隽霖竟牵着自己的手走向洞||||穴,一挣却无法让手自由,月洛只好默默地跟着隽霖,不知为何现在的隽霖竟有着前世衡靖的温柔霸气,让她无法抵抗那久违的感觉。
渡过一片黑暗,迎上似乎好久没有看到的青空,众人在逃离生天后终于有了心情彼此审视,而宇文凌烈一抬头,目光首先发现了被自己手下背着的父亲,完整得连衣服也没有破半点,虽然形容憔悴但并没有太多的伤害,而回报于自己的微笑也熟悉地让人落泪,可自己的娘亲呢?寒星随不是救出他们的吗?
惊慌的四处找着,全然不顾自身已经到极限,嘴角不断的溢出黑血,心脏传来阵阵紧缩,不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极度耗损的他让所有人都惊怕,死灰一片生气全无却还是硬挣着不肯休息,连一向大而化之的唐澜也看不过眼,正想空出一掌敲昏他,手上的重量却突然消失了。
「凌烈,你娘亲我一早已经送出庄院救治,她健在你不必慌张……」低低的悦耳男声让宇文凌烈心定了下来,依在熟悉的怀抱,任由黑暗把自己包围,临闭眼最后一刻他看到了令人迷醉的俊脸正伏在自己耳边,宽心一笑,手无力扯住衣襟,沉沉昏迷在温暖中,终于可以放松了……
「他昏过去了!」疾点宇文凌烈几个大||||穴保住他心头真气的月洛对略显紧张的寒星随解释着,刚才那幕让所有人都看呆了,竟有如此美丽和谐的画面出现在一个如火一个如冰的人身上,他们的相属感是越来越强了。
「走吧,镇国公不会善罢干休的,我们要想个对策!」月洛指示着寒星随把宇文凌烈抱上久候的马车,把宇文凌烈的手下全部解散,只余留几个驾车的车夫把他们几个送向宇文大宅。
已冷清许久的宇文大宅今日是热闹非凡,迎进的一批马车中,除了已经离开有一年的年青主人外,各具特色的男女也让宇文大宅生气不少,只是身为宇文大宅管家的高瞻却因此有半点欢欣神色,恭敬地听着眼前女子的吩咐,原本严肃的脸蒙了一层厚厚的担忧。
「暂时先这样,你把航盘招回来,记得,宇文家的东西尽可能极早转移,这京城已不是保险的地方,宇文家的百年基业还是别让它垮了,以后用得着宇文家这笔财富的地方多着呢!」
「是的,月主人。」高瞻一点通透,领悟地答应着,心里却是放心不下那被抱下马车的病弱青年:「宇文小爷他没什么事吧?」
「你倒是对他挺好的嘛!」月洛似乎没想到高瞻有些一问,不由失笑起来:「放心吧,好歹我还挂着『神医』之名,这宇文凌烈,我是定不会让他轻易送命的!」
「也是,怎么就忘了主人的神通。只是看寒主人一脸担忧,我也不由紧张了起来。」
「让他紧张些也好,反正他现在的七情六欲有开始复苏的迹象,就让他多学学这世间的情绪吧,自小他就少喜怒哀乐,现在能找回来,也是件好事!」
月洛摆了摆手,把高瞻打发下去,自己看着满园的春色,略略深思了一会,便提步朝着宇文大宅中专为所建的楼房而去了。
推门进屋,却见一尊已呆坐有一个时辰多的大佛仍是一动不动,姿态与先前她在窗外看见无误,看来,寒星随真的陷得很深,可是为何会这样深呢?明明他不敢动的情却……
「凌烈有得救吗?」听出月洛的脚步声,寒星随没有回头,只是轻声问着,生怕吵醒了床上的青年。那紧拉着自己衣襟的手虽然无力却让人不忍攉开,自己不敢稍有动弹,只是一直坐着,一直陪在他身边,把他这一路上的扭动呻吟全收进眼底,他清楚的知道,这毒磨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