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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与田老三家结亲,那再好不过,可是没影儿的时候也不能唐突别人。张大福不好训斥那些嘴没把边的人,于是皱紧眉转头对儿子斥道:“喝完还不坐着等开饭,忤在这儿是干啥子。”
听了爹的话,张柱子低着憨厚的头颅,一言不发的走到一旁坐着去了。
田筝没多想,转身就进了灶房端菜,这样多人,每天吃饭时都要摆两张桌子才行。不一时,魏小郎回来了。
他直接进了灶房,道:“拿去吃。”
田筝一愣,转而看见他手上的东西,原来是用树叶包裹着的三枚野鸡蛋,这孩子居然还有攀比之心啊。田筝无奈道:“小郎哥你怎么还有这闲心找这个?”
魏琅嘴角一抽,鼓着腮帮子道:“谁有那耐心?还不是今天割稻子时突然出现的,难道我还能不捡回来?”
那确实,田筝脸色一窘,知道自己误会对方了,便道:“那我收了。”停顿后,询问道:“还是烤着吃?”
用树叶包裹住,埋在灶里,只需半个钟头就能烤熟了。
魏小郎依然吃了火药似的,道:“随你的便。”
怎么那样难伺候?见魏小郎黑着脸,田筝突然也生气了,瞪了一眼他,然后甩脸道:“不爱吃就别捡回来!当谁耐烦给你弄来吃。”
魏小郎原本打算走出去,转而扭头盯着田筝,脸上的神情很不可思议,道:“不是你爱吃吗?若是你不爱吃,我用得着费劲心思去找?”
话一出口,意识到暴露了什么,魏小郎赶紧住嘴。
田筝手一抖,同样很不可思议,道:“我啥时候说过自己喜欢吃蛋?家里那样多鸡蛋没吃完呢,你到底是听谁说的?”
一百多只鸡,每日都能收三十几枚鸡蛋,可以非常土豪的说,她一点也不缺鸡蛋吃!并且自家养的走地鸡下的鸡蛋,味道一点儿也不比野鸡蛋差。
对方似乎并没理会出别的意思,为啥她爱吃自己就想着弄来什么的,魏小郎明显有些松口气,却忍不住控诉道:“那你干啥要接受柱子哥送的小鸟蛋?”
田筝无言以对,半响幽幽道:“你还给我一两银子呢,那我干啥要留着?”
魏小郎哼道:“那不同,我给你,与别人给你的东西能一样吗?”
田筝跟他讲不清,干脆就不理会他了,掉头就做自己的事情,把橱柜中的碗筷找出来,然后搬了木盆用开水烫过。就打算搬到堂屋去。
魏琅磨蹭的移过来,低声道:“我帮你罢?”
田筝扭头不理会,正要往前走,魏琅夺过木盆,然后道:“你那小鸟般的力气,哪里搬得动这个,还是我端到堂屋去罢。”
望着魏小郎的背影,田筝忽而叹口气,她算是彻底明白了,魏小郎这熊孩子对自己占有欲也太强了吧?
田筝她真不想自作多情,可是
一切的迹象,都表明这丫看上自己了。田筝觉得很惊悚,不是因为两人年龄才十三岁多,搁后世就是妥妥的早恋,而是魏小郎为啥会喜欢自己啊?
他到底看上了自己哪点?
田筝苦恼的摇摇头,很是搞不明白,也没时间给她深想这个问题,很快所有人都回来了,周氏催促着姐妹俩把菜上齐。
来的男人多,妇女少,不过周氏还是分开了男女桌,女人这边只有周氏和田叶姐妹俩,并张胖婶几个。
饭才吃了几口,突然就有人在门外喊道:“三哥,家里牛车赶紧借给我用用。”
听声音,知道来人是田老五,待他人跑近了,众人一瞧他满头大汗,焦急异常,便问道:“田老五,你这是急的啥呢?”
田老五急忙道:“我媳妇要生了。三哥,我得赶紧找郎中来。”
连田筝她们坐在里间的都听清楚了。周氏跑出来,道:“那赶紧的,他爹,你去把牛车找出来,老五你去牵牛。”
看田老五哆哆嗦嗦的表情,心知也问不出啥情况,周氏干脆丢了筷子,道:“我过去看看。”
等田老五走远,周氏离开,帮着做活的人便笑道:“瞧阿德这小子,不就妇人生个孩子嘛,看把他急得啥样了。”
阿德是田老五的昵称,他全名叫田发德。
有人嗤道:“你家那口子能跟别人比?人家娇滴滴的媳妇儿,不急才怪。”
确实,春草模样周正,即便生了个闺女,身体一点都没发福,还是像个青春的少女般,与对方五大三粗的胖媳妇比。没可比性啊。
匆匆扒了几口饭,田老三道:“我去打个转问问,你们歇息一下等外面温度降低些才出门罢。”
这些帮忙干活的人,都不用催促就会自发去田里收割。
田家的媳妇生小孩,大都是尹氏负责接生,她生的多,有经验,且田家这么多儿孙出生时,也没啥意外。
田老五见春草发动了,急得在房门外团团转,时不时大声询问春草的情况,尹氏嫌弃他烦,便打发他去请邻村的郎中来 。
反正,有个郎中来看着也好。
田筝和田叶都没有心思吃饭了,两个人把碗里的饭吃完,分别对视了一眼,田叶道:“筝筝,咱们洗完碗筷,也去看看五婶罢?”
张胖婶就笑了,道:“你两个小姑娘去了就是凑热闹呢,行了,张婶帮着你们把碗筷收拾好罢。想去看,现在就去罢。”
怎么好让张婶一个人动手。田筝与田叶两个人还是等把所有事情处理妥当,才往田老五家里去。
到的时候,黄氏、胡氏、刘氏都来了,全部都在堂屋中坐着。
房间里偶尔能听到几声春草的闷哼声,估摸着是实在疼痛,忍不住了才叫唤出来。她生过了一胎,知道目前不是发力的时候。
从中午一直到日落西山,房间中春草的叫唤声越来越大,田筝瞥见五叔亦坐不住了,抱着他闺女田秀来来回回的走动。
“啊”只听得一声大叫,田老五忽的蹿到房门口,想进去却被周氏拦住了,急道:“春草,你没事罢?不行咱不生了。”
“噗嗤”周氏忍俊不禁,道:“还有想不生就不生的?老五你别愣在这儿,站在这儿堵住通风口了。”
田老五只得退到外面,见邻村那老郎中老神在在的坐在一旁,焦躁道:“郎中,我媳妇定会没事罢?”
那老郎中眼皮子都没抬,便道:“没大碍。你坐着就好。”心中却笑道:这二愣子妇女生孩子的事儿,他们不找稳婆,偏偏把他抓来还不放人走。
听得郎中的话,田老五算是得到安慰,总算不在随意走动了。
眼见天都快黑了,五婶还没生出来,田筝都快为她着急。
大概又过来了半个时辰,终于听到房间里面道:“生了!生了!”
田老五一骨碌的冲到门口,便见大嫂黄氏笑意盈盈的走出来道:“老五,恭喜你,生了个大胖小子。”
田老五几乎是喜极而泣,激动得哑了声。
男人和孩子都不让进产房,田筝不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生孩子,可还是觉得心惊肉跳,经历那样长时间折磨,才把孩子生下来。
母亲真是伟大。
很快的,周氏便把包裹好的孩子抱出来给田老五及其他人看,大家嘴里纷纷说长得可真相田老五。
一时间,把田老五喜得又哭出了声。
尹氏走出来,训斥道:“哭什么哭?看看你那丢脸的样儿。”她说完后,捏了下疲惫的眼皮。
田老五赶紧道:“娘,您去歇息罢。”
之后的事情,就交由田家其他几个媳妇帮忙了,周氏帮着在五房备了一份礼物送走老郎中。
魏小郎晚上凑热闹也来看了一回新生儿,便捏着鼻子道:“好丑!”
田老五一听说魏琅嫌弃他儿子丑,便道:“小郎你小时候更丑呢!”
魏小郎不满道:“谁说的?”
田老五倔嘴道:“不然,看你以后儿子能漂亮成啥样?”
魏小郎深深的望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田筝,笃定道:“将来我儿子定是玉树临风的人物。”自己与田筝都长得不错啊,不可能生下田五叔那么丑的儿子。哼
第90章
添丁加口的喜悦感染着每一位老田家的人;即便是在农忙时节,田老五依然给儿子办了一场很讲究的洗三礼。
春草坐月子期间;怕尹氏舍不得;田老三夫妻俩商定后;给五房送了二十只老母鸡过去,隔开一日就杀一只炖来吃;母亲吃得好;才有丰厚的奶|水喂养婴儿。
为此,田老五很是感激。一直以来;三哥家起来后,就时不时帮扶着自家;而他自从为人夫为人父后;更是懂得作为家里顶梁柱承受的担子,因此也更理解当年三哥力排众议要弄果园时承受的压力,于是这些年来,他时不时也会到山上帮着田筝家干活。
本来打算赶完自家地里的活后,就赶紧过来帮三哥家,可不等他腾出手,田筝家的所有土地就收完了。倒过头来田老三与周氏还去五房帮了几天忙呢。
接下来的日子田筝与田叶的工作只需要晒晒稻谷,做做家务活。没啥事后,田筝每日都要抽出一个小时去魏家跟着魏小郎学习简单的拳脚。
魏小郎是那种言出必行的人,什么事儿只要他说过,就一定会做到,且他教学严厉,好几次田筝想放弃,都被对方一个黑脸逼迫得深深忍住了。
田筝于是又很怀疑,魏小郎真的喜欢自己吗?与其说喜欢,不如说恨自己更恰当吧?没有极尽的恨,哪里来的这般变态啊?
在烈日下暴晒了一段时间,田筝整个人口干舌燥,头晕眼花,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搬了躺椅悠闲躺在树荫下乘凉的魏小郎。
他没有接收到田筝的眼光,视线一直盯着手里的书看。
田筝浑身发冷,突然感觉眼前一黑,之后什么也看不见了,整个人直犯恶心,幸好她还保持了一点意识,便慢慢的蹲下来。
被阳光烘烤的地面热浪扑面袭来,田筝一只手拍着胸口,一只手按住肚子,她知道自己目前的情况大概是大姨妈架到引起的体质虚弱。
做了好几年小女孩儿,有一段时间,田筝甚至忘记了做女人还有这么一件痛苦煎熬的月事。直到去年月事突然而至时,可把田筝弄得措手不及。
实在难受,田筝出声喊了一句:“小郎哥。”
魏小郎移过头来,瞧见田筝惨白的模样吓了一跳,赶紧丢下手中的书,匆匆跑过来,田筝眼前一阵阵发黑,只能胡乱伸出手抓住对方,魏琅顾不得什么,揽腰就把田筝抱起来。紧张的问道:“怎么了?”
田筝虚弱道:“我难受,看不见东西。”
其实已经能看见一点了,尔后视线慢慢明朗,田筝睁大眼,清楚的见到魏小郎脸上藏不住的焦急。出于莫名其妙的报复心理,她撒谎还是说自己什么也看不见。
谁让魏小郎一直对自己那么严厉。
魏小郎一路把田筝抱到自己休息用的书房,那里有一张矮榻,是平日自己读书累了小憩用的。
起初他第一反应是想将田筝抱到自己的床上,可想想对她不太好。而家里的客房久无人住,都没有铺好床,只能暂时把人带到书房了。
田筝贴着魏小郎尚稚嫩的胸膛,耳畔传来对方咚咚的心跳声,她一把老脸突然涨红了,很想让他把自己放下来。
田筝缓了一口气,道:“小郎哥,我能走了。要不放我下来?”
可惜微弱的建议,魏小郎直接听而不闻,两只铁臂牢牢的掐住田筝,一径儿来到书房,他用脚大力勾开门,才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在榻上。
田筝此时已经不头晕不眼花了,只余下月事来时小腹隐隐的坠痛。双目无神的盯着魏小郎靠近的脸蛋儿。
魏小郎抿着嘴问道:“能看清吗?”
田筝小小的羞愧了一番,无力的点点头。
魏小郎瞳孔猛地的松懈,可脸色依然紧张道:“还有哪儿不舒服?你要告诉我。”说完,似乎不放心,暴躁的自言自语道:“不行,我得请郎中来。”
“别啊。”田筝生怕对方真把郎中叫来,那她如何是好,正要开口说自己先回家去了,突然感觉下腹一坠,那处的污渍汹涌滚出。
完了完了
田筝想死的心都有了。流了那样多,她穿的裙子估计都粘满了,臀部下面湿|漉|漉一片,该不会已经弄脏了魏家的床吧?
见田筝脸上不断转换神色,一副田塌下来的模样,魏小郎心一紧,赶紧把手覆盖在她的额头上,果然额头一片冰冷,他轻拭汗珠,急道:“还有哪儿不舒服?你到底快说啊?”
田筝唇角微动,还是说不出口。
怎么讲啊?这熊孩子估摸着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罢?她只想叫魏小郎有多远滚多远,然后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