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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小农民-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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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然自得的田园生活?这个说法未免嘿嘿。”孟有田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说道:“据我看,中、日战争已不可避免,爆发就在旬日之间。不过,该种田我还种田,人到什么时候也得吃饭不是,所以也说不上什么告一段落。”
  “哦,孟小哥莫非认为政府军能顶得住?”杨荆云疑惑的问道。
  “那倒不是。”孟有田解释道:“战事一开,华北不保,大半个中国都将不保。”
  “你太悲观了吧!”秦怜芳皱着眉头说道:“国军有几百万,即便是暂时失利,也不至于象你说的那么严重。”
  “我这还不算太悲观,战争一起,有些人会认为亡国之祸不远矣。”孟有田笑道。
  “小孟有些危言耸听了吧?”韩南静再次发难,冷笑道:“战不成还可以讲和吗,日本人已经说了,只为保护侨民,不会扩大战事,再说还有国联调停呢。”
  “日本人说的话你也信?这些东洋矮挫子处心积虚就是想灭亡中国。”孟有田鄙视道:“九一八事变,日本人吞并东北,国联调停又顶个屁用啊?我们虽是一个弱国,但如果临到最后关头,也就只有拚全民族的生命,以求国家生存,那时候再不容许中途妥协,中途妥协的条件,便是整个投降、整个灭亡的条件。只有抱着牺牲到底,抗战到底的决心,才能博得最后的胜利。若是彷徨不定,妄想苟安,便会陷民族于万劫不复之地!中国对日本,打不了,也要打,打败了,就退,退了还是打,三年、五年、八年总坚持打下去,不论打到什么天地,穷尽输光不要紧,千千万万就是不要向日寇妥协,最后胜利就一定是我们的。”
  “三年,五年,八年,就是不妥协。”叫张守基的学生若有所思的说道:“中国地域辽阔,只要大家不当亡国奴,处处在战斗,就一定能拖死小日本。”
  “你还真信这些大言不惭的论断哪?”韩南静撇了撇嘴,有些不屑的说道。
  “大言不惭只是我的外表,内涵才是我的灵魂。”孟有田淡淡一笑。
  “孟小哥说得也不无道理。”杨荆云叹了口气,“你们没在外面社会闯荡过,对各方面情况了解得太肤浅。就说军队吧,吃空名,扣空饷,仗着枪杆子做生意,战斗力殊堪忧虑。至于那些文官,你们也多少看到过一些,老百姓不是还编了个顺口溜:一进二三堂,烟榻四五张,烟灯六七座,八九十枝枪。”
  呵呵,哈哈,同学们发出了一阵哄笑。
  “我们的县大老爷,不是忙于抗战,却在前几天又纳了个清倌人做五姨太,这样的家伙能真心抗日,猪都能上树了。”又有一个学生愤慨的说道:“他们不抗日,还不准别人抗,就说我们这次抗日宣传,还不是以远足的名义。”
  “其实就算政府没把鬼子挡住,大家也该为政府多想想吗!”韩南静辩解道:“日本军队能征善战,武器精良,飞机、大炮、坦克、军舰,应有尽有。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打仗靠的就是武器吗?再说,只要我军严守克制,战争未必便会打起来。中国太弱,还需要隐忍发展的时间,此谓小不忍则乱大谋。”
  “从九一八到现在,已经隐忍了七年,而且抵抗不是宣战、挑衅,十几万东北军不战而逃,不仅损失了大量的土地和物资,使千万百姓沦于水深火热之中,更助长了侵略者的气焰。”孟有田很鄙视的望着韩南静说道:“不抵抗不仅不能救亡,反倒会招致速亡,能战方能和。如果中国人团结一致,共同抗日,打出自己的气势和决心。现在倒好,你口中的国际强权对制止暴日并不热衷,就是因为中国太乱,太弱,太没出息,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
  “你好象很希望中日战争爆发,生灵陷于涂炭,不知道你是何居心?攘外必先安内乃是基本国策,你真是孤陋寡闻。”韩南静有些理屈词穷,开始转移视线。
  “你呀,真是白读了书,白吃了粮食,就是一个大草包。战争不是我们的意愿,但当战争已不可避免时,我们就要勇敢的挺身而出。说句不好听的话,攘外必先安内乃是自杀政策,等到真正安内完成,中国就更没有攘外的本钱,油尽灯枯,还抗个屁战。”孟有田斥道:“看你的言论,你以后很可能会成为一个大汉奸,大走狗。”
  “你这是对我最大的人格污辱。”韩南静暴跳起来,嚎叫道:“我要向你”
  “向我挑战?”孟有田晃了晃结实的胳膊,似笑非笑的说道:“小样,打架让你双手,摔跤让你抱腰。”
  孟有田身体壮实得很,可不是象韩南静这样的小豆芽菜能对付的。
  韩南静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不是孟有田的对手,旁边同学们略带鄙视的目光,特别是秦怜芳冷冷的瞅着他,更让他知道在这种场合下得不到多少的同情和支持。

第十八章 高歌而行
更新时间2009…9…20 9:18:55  字数:2011

 “哼,君子动口不动手,乡下人就是粗野。”韩南静眼珠转了转,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处事之道,忠恕为先,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你在此诋毁政府威信,这是不守本份,我不想再与你这不厚道的家伙争论,这是对牛弹琴。”说完,转身走开了。
  “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这境界倒是很高尚啊!”孟有田对韩南静所说的这几句话的出处并不太明白,试探着问道。
  “可惜时机不对。”杨荆云摇头道:“国家多难之秋,壮士用命之时,那种温良谦恭让该是收起的时候了。”
  “孟大哥,谈到将来的战争,你预测前景不妙,可我觉得你好象并不是很在乎的样子,这是为什么呢?”秦怜芳好奇的问道。
  “在乎要来,不在乎也要来,既然事情不能改变,那就顺其自然的坦然面对。”孟有田咧嘴一笑,说道:“我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可不象诸位,我不干活可是要饿肚子的。”
  “光是种地,真是埋没了。”秦怜芳惋惜的说道。
  “我倒不这么认为。”孟有田反驳道:“民以食为天,干什么事情也得先填饱肚子呀,就是抗日,也得吃饱喝足才有力气吗!”
  “孟小哥这话说得实在。”杨荆云笑着点了点头,“人尽其力,物尽其用,抗日也不一定非要抡枪上阵,只要大家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也就是对抗日的最大支持了。”
  “多谢你们的款待,时候不早,我们该回去了。”孟有田起身告辞。
  “与孟小哥一番畅谈,我们也是受益良多啊!”杨荆云说道。
  “如果下次远足,我看就选吉祥镇吧,到时候可要打扰孟先生了。”秦怜芳笑道。
  “欢迎欢迎,不过我事先要声明一下。”孟有田很正经的说道:“我家穷,恐怕招待不周,大家到时可要有所准备啊!”
  
  原野上散发出清新的泥土气息,小麦就要收割,触目是一片金黄。绿色的田野在阳光下,灿烂着希望的笑容。各色的野花在阳光下被沐浴得分外艳丽,娇嫩得象刚发育成熟的少女的脸蛋。
  架子车上,大筐里新抓来的几只小鸡雏被谷雨逗得叽叽喳喳的叫着。春儿慢步走在孟有田的身旁,偷眼看着比她高半个头、身躯笔直、迈着轻快步伐、还哼着歌的孟有田,美滋滋的摆弄着手腕上的银镯子。
  “石头哥,你哼的是个什么曲儿,怪好听的。”春儿忍不住开口问道。
  “想听吗,我轻声唱给你听啊!”孟有田伸手掐了朵长在道边的野花,递给春儿,轻声唱道:“小时侯的梦想,从来就不曾遗忘。找个世上最美的新娘,陪你到地久天长,爱你到地老天荒,用我温柔的心带你一起飞翔。我想打开心房,让你在心中回荡,拥有每个梦你的夜晚。当接触你的眼光,我的心地旋天转,意乱情迷的我为你痴狂。红红好姑娘,潮来花浪舞风帆;红红好姑娘,潮去青春不复返。是否你也正在凝望月的方向,为何你的感伤和我一样”
  直白的歌词,悠然的曲调,让春儿少女的心房中,再次唤起深深的柔情和爱恋。她抬头正遇上孟有田似笑非笑的眼神,羞怯之余,不禁轻轻啐了一口,“这词儿定是你瞎编的,哪有这么,这么大胆、不识羞的。”
  孟有田含笑看着春儿,十七八岁的大姑娘,正是充满了青春气息的时候,身材窈窕而丰满,好看的眼睛眯眯着,饱含着温情,鸭蛋形脸上的红晕,两个时隐时现的酒窝,好看而诱人。杨柳一样清秀,鲜花一样娇媚,泉水一样澄清,羊羔一样温顺。
  孟有田正要说话,路旁的柳树林里走出一个小牛倌,赶着一群牛过路,他扬鞭打出一声脆利的响声,瞟了孟有田和春儿一眼,笑着高声唱道:
  一抡鞭儿响四方
  柳林是谈情的好地方
  小情哥,俏姑娘
  见我牛倌莫躲藏
  我送牛奶给新郎当喜酒
  我送野果给新娘作嫁妆
  哈哈哈,一对好鸳鸯
  
  “呵呵。”等牛倌走远了,孟有田笑了起来,轻轻碰了碰春儿的小手,低声调侃道:“春儿,去不去柳林,钻庄稼地也行。”
  “坏蛋,不理你了。”春儿羞得满脸通红,落后两步,跳上了架子车。
  “哈哈哈哈”孟有田开心的大笑起来,迈着轻快的步伐边走边唱:“长路漫漫任我闯,带一身胆色和热肠,找回自我和真情,停步处别视作家乡。投入命运熊熊火,不管得失怎么量,陪着你到江湖,往事不必紧张。开心唱,谁是最高最强,我只要只要你一个人欣赏。迎接日月万里风,请清风洗我的狂,来日醉卧逍遥,不再动我刀和枪”
  一路高歌,一路行,孟有田淋漓尽致的展现了前世卡厅嚎歌的风采,让春儿和谷雨目瞪口呆之余,也钦佩万分。
  时候还早,路人行人不少,三个人顺利的过了黑松林,这才大松了一口气。离村子还有四、五里路的时候,春儿和谷雨跳下了车。虽然村子里的流言蜚语传了一阵子,现在已经不那么厉害,但多少还是要注意一些。
  孟有田把架子车停在路边,坐着歇息了片刻,看着春儿和谷雨背着筐走远了,才慢悠悠的向村子方向走去。
  夕阳照射下,路两旁是金黄的就要收割的麦子,麦杆被饱满坚实的大穗儿压弯了腰,随着微风,一起一伏地荡漾着。
  “风调雨顺,是个好年景。”孟有田自言自语的说着,转而又摇了摇头,“可惜,小日本鬼子就要打过来了,真是可恶之极。”
  走着走着,孟有田突然站了下来,他发现路边有一小片倒伏的麦子,从断杆上看,是刚刚被碰折的。
  “嗖!”的一声,从地里蹿出一个人,雪亮的匕首逼到了他的脖子上,低沉的声音喝道:“小子,别动。”

第十九章 再遇柳无双
更新时间2009…9…20 19:30:00  字数:2095

 孟有田吃了一惊,抬头仔细打量,原来是在县城见过的黑胖子,如今却是乱蓬蓬的胡子,乱蓬蓬的头发,只能依稀辨认得出来,他光着脚丫子,裤腿撕得一条条的,脸上一层泥垢,身上也是遍体鳞伤。
  上次在县城偶遇后,孟有田回到村子,闲暇时便和老玉保说起了这件事。老玉保见多识广,按照孟有田的描述,估摸这个黑胖子便是山里的红胡子,人们都叫他柳无双。
  “懒汉争食,好汉争气”,老百姓对这些锄暴安良,劫富济贫的土匪并无太大的恶感,只要他们不祸害穷人,在心里都把他们看成《水浒》中的好汉,而这个柳无双恰好就是其中之一。据说,柳无双原本也是个穷苦人,是县城北面河阳镇的,自小给地主放牛,扛活,孤苦伶仃。他秉性刚直,爱打抱不平,兼之膂力过人,力大无双。恰好他的乳名又叫小双子,有人就叫他柳无双,这个响亮的名字很快得到了大家的认同,原来的官名反倒湮没无闻了。后来他拜了个沧州过来卖艺的师傅,跟着四处闯荡了五、六年才回来。这下子,既有力气,又有武艺,柳无双更是了不得了。
  不久,柳无双便串连贫苦乡亲成立了大刀会,反抗官府的苛捐杂税和地主豪绅的盘剥压迫。县府和地主勾结起来,诬称柳无双造反,带兵镇压,将柳无双怀孕的妻子投进大狱,逼迫柳无双投降。他的妻子体质本就虚弱,经受不住种种折磨,死在了狱中。柳无双闻讯悲愤万分,纠集会友,化装进城,趁着县长赴宴之机,捉住了这个坏蛋,拖到妻子坟前,三刀两剐,结果了县官的狗命。这件事情是在十几年前发生的,在当时可谓轰动一时。
  后来,柳无双带着一些人进山当了红胡子,官府几次进剿,都是无功而返。而且柳无双打着劫富济贫、锄暴安良的旗号,从不祸害百姓,确也得到了来自社会底层的很多同情。
  “我不动,我不动。”孟有田赶紧将双手举起,柳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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