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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藤忍眼神复杂的死盯住坐在那儿,悠悠哉哉的喝茶看报纸的龚季云。
“你没有话要说吗?”他再度静静的、缓缓的接近他。
“说什么?”即使伊藤忍已经气势骇人的在他背后就位,龚季云依然不改气
定神闲的神情,像个没事人般。
“你少给我装蒜!”冷不防的,伊藤忍从沙发后面俯下身躯,一手稳稳的支
撑在沙发背上,另一只手刚恶狠狠、娇健有力的勾勒住龚季云的颈项。“你该
知道我的本事,不要把我当成傻瓜!令扬!”
他的语气的他勾勒住他的那只手一样,充满了矛盾而难解的恨意与激动,以
及更多难言的激情。
哪知龚季云依旧不痛不痒,当然也没有做任何反抗,一脸无辜的笑道:“唉,
你就算再小气,不要我喝掉这杯茶,也犯不着表现得如此夸张激动,直说便是,
我又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说着,他便轻轻的将手中的杯子放回桌上。
“你——”被他这么一搅和,原有的阴霾和紧张气氛全然消失无踪。“还是
老样子,一点也没有改变!”
伊藤忍有些不舍的收回了勾勒住他颈项的手,脸上的表情柔和了许多,双眸
中还透着难得一见的笑意。
是的!一直是这样的!面对这个老是不按牌理出牌的怪家伙,他始终没辙。
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的今天依旧没变,让他更加的……
“坐下来陪我喝茶,聊聊如何?”龚季云轻笑着提出邀约,仿佛方才的紧张
气氛根本没发生过般。
伊藤忍先是一惊,旋即笑得非常柔和。“嗯!”
时间似乎在瞬间又倒回了十年前的那段时光……至少已很久未曾如此温柔笑
过的伊藤忍是这般感觉的。
第九章台湾。台北在南宫烈和席湘儿即将前往美国的前夕,柯佩玉和席哲夫
瞒着湘儿找上了南宫烈。
“我知道你真正的身份了!”由于时间紧迫,因此柯佩玉采开门见山的方式,
速战速决。
“是吗?”南宫烈的脸色丝毫未变,只是淡淡一笑。
梵佩玉仔细的观察着他的反应,又继续说:“美国炙手可热的当红名律师,
和父亲南宫耀共同拥有全美前十大的律师事务所,而南宫耀也是美国律师界举
足轻重的名律师之一,你的母亲是拥有二分之一犹太血统的知名检察官,你还
有一个声望极高的法官舅舅,和一个名气响叮铛的国际刑警哥哥南宫隽。最可
怕的是,你的外祖父是一个美国籍的犹太人,一个对美国财、政界拥有极大影
响力的美国石油大王,而你那些表兄弟和舅舅们大多数是美国企业、政治两个
领域的菁英,也就是说,你是一个拥有四分之一犹太血统的美国名门望族的公
子,对吧!南宫烈先生!”
不能怪柯佩玉如此激动,因为当她刚由朋友那儿确知他的显赫身世时,着着
实实被吓了一大跳。她早知道他一定不是小人物,但却也没料到他的来头会如
此惊人。
南宫烈打量了他们两人一番,还是维持那副无关紧要的神情。
“接下来你们想说什么呢?”
席哲夫和柯佩玉互看了一眼之后,照原计划的由席哲夫开口:“请别误会,
我们并无恶意,虽然我们相信你不是坏人,但湘儿是我最疼爱的堂妹,所以我
们不能让她就这么和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到美国去,你明白吗?”语气是百分之
百诚恳的。
这个南宫烈当然明白,而且也没有责怪他们的意思,反正这档事就算他们不
去调查,他早晚还是得向湘儿明说的。因此,他感兴趣的重点并不是这个。
“你们刻意支开湘儿,不该只是为了要和我证实我的身份吧?”
这男人果不是省油的灯!席哲夫和柯佩玉皆有此感。
“是关于湘儿——”既然南宫烈知道他们另有一“目的”,席哲夫索性就直
截了当的说明来意。“我不知道你是否发现到,湘儿她非常自卑,我是指面对
他的家人。湘儿一家人在她小学时,便因她父亲工作的关系,移民加拿大,从
此一家人便定居在那儿。
他们一家五口,除了湘儿之外,全都对新环境适应良好。这并不能怪湘儿,
而是我叔叔他们教育方式有些不妥。
“我叔叔他对湘儿的哥哥极度偏宠,因为她哥哥自小便是个顶尖的高材生,
大学时念的更是有名的哈佛大学;而湘儿的妹妹虽然不像她们的哥哥那么优秀,
但学业成绩还不错,加上和母亲酷似的长相,所以非常受宠,但排行老二的湘
儿,因为功课平平,长得又平凡,所以便居了被冷落的一个,经常被双亲和哥
哥数落,也因此,湘儿一直对她那个优秀的哥哥有某种程度的自卑感——”席
哲夫重重的吐了一口气之后,才又继续说道:“随着时光的流逝,湘儿在加拿
大的生活愈来愈糟,奶奶看不过去,终于在湘儿小学毕业那年,征求湘儿本人
的同意之后,将她带回台湾继续升学。自此,在奶奶的开导下,湘儿的个性才
渐渐开朗起来,但是她对家人的隔阂仍然存在,这点从一年前奶奶过世,她的
双亲要接她回加拿大,她坚持不肯便可证明。”
“这些我都知道!”南宫烈的回答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
“你知道?!湘儿跟你说过?!”
不可能呀!席哲夫和柯佩玉全是一副意外之至的表情。
南宫烈倒是很好心,很快就为他们解惑。
“这些事在我初次遇到酒醉的湘儿时,就听她本人详细述说了,包括她的异
必过敏症,只不过她在酒醒之后,全都忘个精光罢了!”他笑得好迷人。
“难道那一晚的‘强暴’事件是个幌子?”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席哲夫和柯佩玉呆愣了几秒之后,不禁放声大笑。
“我才觉得奇怪,凭湘儿那个单纯的小笨瓜,哪懂得如何‘欺负’一个大男
人呢!”
愈想柯佩玉就笑得愈可怖。
席哲夫也是笑得差点几逼出眼泪。
不过,笑归笑,南宫烈可没忘了方才的正经事儿。
“你们告诉我关于湘儿的身世,究竟是为什么?”这才是他想弄清楚的问题。
席哲夫好不容易才忍住笑说道:“我们是怕湘儿知道你那‘可观’的身世之
后,会因自卑感作祟而……,就像对她哥哥那般。”
是的!这正是他们所担心,并且想要提醒南宫烈的真正“目的”。
“我明白了。放心吧!我自有打算的。谢谢你们!”南宫烈表现得相当诚恳。
听他这么一说,他们完全放心了。
“那——湘儿就拜托你了!”两个同样关心席湘儿的人,语气诚挚的叮咛。
“我会给她幸福的,只是……”
南宫烈话还没说完,柯佩玉便抢着说:“关于你的身份和那个‘强暴’事件
的真相,我们不会告诉湘儿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嗯!”
于是,三个人便相视、会心而笑。
☆ ☆ ☆美国。纽约一直到飞机安抵美国
纽约之前,席湘儿始终觉得自己是在作梦,一个甜美醉人的梦,让她不愿意醒
来。她真的不敢相信,南宫烈真的实现承诺,带她回到美国来了。
“湘儿,别再笑得像个女色魔了,来!我帮你介绍几个朋友。”南宫烈就爱
逗弄她。
“谁笑得像女色魔了——呃——”席湘儿这才回过神,正要集中火力发威,
却赫然发现她的眼前站了三个非常出色的人,其中一个正是那个金发大美人哩!
接着,她才发觉原来他们已经入境,来到机场大厅中了。
瞧她那副“呆呆”的模样,南宫烈又想恶作剧了。
“我说湘儿啊!你该不会是看到眼前一堆帅哥,因而色性大发,看呆了吧!
唉,可别又一时失控‘强抱’人家了啊!”
“我才没有,我只是——”席湘儿困窘得满脸通红,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
小烈真是坏死了干嘛在三个帅哥美女面前糗她,尤其是那个金发美妇,不论
小烈怎么说,她还是很介意这个金发美人和小烈的关系啊!
“好了啦!烈,你就别再捉弄湘儿小姐了。”还是金发的法兰西斯最温柔善
良。
席湘儿更加不是滋味了,这个大美人不但人美,连心地都好,还有一副低沉
迷人的嗓音,唉!她肚子里的自卑虫虫又开始作怪了。
南宫烈这才收起恶作剧的面孔,忍住笑意说道:“这位是席湘儿,这两位是
安凯臣和向以农,至于这位金发美人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法兰西斯‘先生’!”
他还刻意强调“先生”这字眼儿,语毕便忍不住失声而笑。
席湘儿惊愕得小嘴大张。“他……他是男的?!”
老天!这个迷死人的金发大美人是个男的?!席湘儿一时之间真不知该如何
反应才好,只觉得自己的嘴角无法自己的往上扬,终成笑字形。
法兰西斯又说话了。
“烈,你怎么可以这样失礼,会吓着湘儿小姐的!”
“你知道吗?湘儿她真把你当成女性,对你猛吃——”
“小烈!你大坏蛋,不准再说下去了!”席湘儿羞得满脸通红,连忙阻止南
宫烈的大嘴巴。
“小姐,你也不必太介意了,反正这家伙本来就长得比女人还漂亮,被搞错
也不是第一次了。”向以农搭着法兰西斯的肩,很好心的安慰湘儿。
若不是南宫烈先前知会过他们,席湘儿有“异性过敏症”的话,他才不会表
现得如此像个“正常的绅士”,铁定加入南宫烈的阵营,一齐捉弄这个单纯可
爱的小女孩,实在太有趣了嘛!真是可惜!唉!
至于安凯臣,还是维持他惯有的个人作风——对女人不感兴趣——一言不发
的在一旁沉默的“观战”、“作陪”。
“你一定得替我当免费的宣传吗?”法兰西斯嘴巴上是这么说,但倒没有生
气的样子。“好了,我先走了,你们也该出发了吧!”他自南宫烈手上取走一
袋文件,顺便催促他们。“湘儿小姐,我们改天再聊!”
“嗯,我很抱歉,对你失礼了!”席湘儿一脸歉然的向法兰西斯赔不是。
而且她发现自己对这三个男人并没有像以往一般的排斥感,反而感觉不错。
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他们是小烈的朋友?
当法兰西斯带着南宫烈交给他的“文件”——此次台湾之行的调查结果——
先行离去后,安凯臣不经意的发现人群有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他不着痕迹的
靠近向以农,在他耳畔颇具玩味的小声说道:“织田靖彦那家伙真的跟来了。”
“他还真是阴魂不散呢!”向以农沿安凯臣的视线方向,捕捉到他没入人群
前,最后一刹那的身影。
“别责怪他了,他也是尽忠职守罢了!对吧!”南宫烈适时介入他们的话题。
“烈,你——”他们实在担心,尽管南宫烈的身手不凡,但毕竟只是业余的
好手,而那个织田靖彦却是一个忍术高超的忍者,更是一个一流的职业杀手!
更何况,派他来的是那个该死的伊藤忍,一向对他死忠的织田靖彦绝对没有对
南宫烈手下留情的道理。
偏偏“东邦人”典型的处事原则之一是——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把同伴拖
下水,而同伴未经当事人应允,亦不得擅自干涉介入。
这是他们的默契,也是义气。
而现在,南宫烈摆明了就是不准他们介入,所以他们才会在一旁干着急。
“我说过,别担心我,我自有打算,倒是令扬那边情况如何?”南宫烈不忘
打听最新消息。
“希瑞和君凡说他暂时没有离开欧洲的意向,天天和允辰他们夫妇还有敏敏
四个人到处游玩,最近连耿丽妍都加入了呢!”安凯臣据实以报。
“怎么,莫非你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向以农慎重其事的向南宫烈追问。
“目前没有,只是感觉有些怪怪的。”南宫烈愈想愈不对劲。
安凯臣和向以农也有着相同的感觉。
倏地,向以农注意到他们只顾着“聊天”,竟把席湘儿冷落在一旁,连忙用
手肘推撞了南宫烈一下,提醒他。
南宫烈这才惊觉大事不妙,连忙把注意力转向席湘儿。“很抱歉,湘儿,我
——”
他心里乱糟糟的,就怕“历史”会重演。
向以农和安凯臣也义不容辞的跨刀为好友帮腔。
“湘儿小姐,请别生烈的气,他这个人一旦专心于某件事,便很容易忘了周
遭其他的人事物,所以烈绝不是故意冷落你的。”他们可不希望南宫烈这多年
来,好不容易再谈的恋爱就这样完蛋了。
意外的,席湘儿并没有如他们预料中的勃然大怒,反而露出一张善解人意的
笑脸,“你们放心,我没有生气,小烈他一旦专心于某件事就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