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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是别人,他不同!他,伊藤忍,绝对不同,至少他无法忍受和别人一样
不懂令扬的心思,奈何……
“令扬,为什么你——”
他轻轻悄悄、无声无息的缓缓接近那张沉睡的脸宠,不断地逼近,直至可以
清楚的听到他那沉稳规律的呼吸声,以及发香,才停止了继续接近。依然没变,
在这天地之间,唯一能令他完全卸除防备和戒心,全然放松自己,表露出真正
感情的人,还是只有这张睡脸的主人。
伊藤忍不禁泛起一抹五味杂陈的笑意。如果可能,他真的希望……
一股落寞痛楚的光芒流窜过他的眼底,抹去了他嘴角的笑意。偏偏一道诡谲
的灵光冷不防的闪过他的心扉——不!没有不可能的事!
瞬霎间,伊藤忍的表情变得十分可怖而高深莫测。然后,他小心翼翼的离开
睡床,拿起无线电话,走入浴室,轻轻的关上门,随手拨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戴维斯,通知靖彦,要他尽快办好那件事!”
☆ ☆ ☆加拿大。多伦多自从上了直升机
至今,席湘儿还未能从惊讶中恢复过来。
这绝对不能怪她,除了“东邦”那几个怪胎之外,任何人看到长得如此“奇
特”的直升机,都会感到惊讶而不可思议的。
不用说,这架经过“改良”的直升机,绝对是出自“神枪手”安凯臣这个机
械发明天才之手。当然,驾驶这架“奇特直升机”的人,也正是他本人了“放
心吧!湘儿,这小子的驾驶技术是超一流的,他连驾驶战斗机也能连翻好几个
筋斗,所以不必担心的。”南宫烈很温柔的安抚她。
“我不是担心,我只是感到不可思议!”席湘儿立即表态。
向以农听好这么一说,不禁神秘的一笑。“如果你喜欢这种‘不可思议’,
那么你以后有得是机会见识呢!”
“真的?!”席湘儿双眼充满了期待,就像当初刚“深入认识”他们的绮依
婷一般。
向以农和南宫烈相视而完尔。
“当然是真的。”南宫烈在她的颊上轻轻的吻了一记。
向以农则“正巧”把注意力转向窗外。
☆ ☆ ☆到了席家大门口,席湘儿的心跳
不禁加速。她已经一年多没有回来这个家了,而且这回还是没有事先通知,就
不声不响的回来。事出突然,席湘儿真是慌乱极了。
“湘儿,放轻松些!”南宫烈轻轻的拍了拍她紧张的肩膀,仿佛要给她力量
般。
瞧见他那气定神闲的笑容,她真的不再那紧张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
得南宫烈似乎明白她的心思。
门铃响起后不久,出来应门的是席湘儿的哥哥。
“湘儿?!”席儒敦颇感意外。
“哥,我回来了。”还是老样子,在这个哈佛毕业的高材生哥哥面前,她总
是抬不起头来。
“嗨!亲爱的‘驽钝’,好久见了!”听得出来这兴奋而充满促狭的话语,
是由三个人合奏的成果。
“是儒敦,不是驽钝!”席儒敦几近反射动作的骂道。
咦,好令人厌恶的熟悉感——“啊,你们——是你们——你们这些恶魔党!”
席儒敦那惊叫声,听起来直像是世界末日到矣!
相对于那惨白的“死相”,南宫烈三个人却笑得好似单纯无辜的天使般。
这是第一次,席湘儿看到优秀的哥哥如此脸色大变,惊慌失措——他一向是
个冷静严肃,又一板一眼、不苟言笑的人。
“唉呀!我说驽钝啊,你就算很久没有看到我们,太想念我们了,也不要这
么兴奋激动嘛!来来来,我们到屋里去坐下来再聊。”三人一齐亲切友善的推
着席儒敦。“对嘛!对嘛!都是老朋友了,何必这么客气,进去再说嘛!”
“谁——谁和你们客气——谁又想念你们了——你们这些恶魔党给我站住,
不准踏进我家大门一步——”一副像是活见鬼的可怖表情的席濡敦,“身不由
己”的破口大骂。
奈何南宫烈他们三个“天生乐观”,一点也“不觉得”人家“不欢迎”他们,
还是个个一张兴高采烈的笑脸。
“驽钝啊!我们知道你够幽默、爱开玩笑,但也别这么急着表现嘛!免得吓
到不清楚故事真相的湘儿啊!”不用说,南宫烈的眼中百分之一千是恶作剧的
光彩。“湘儿,你也快进来吧!”
“哦?呃!啊!”之所以会用奇特的语法回答,是因为她的小嘴因眼前突发
的状况而过度吃惊,一时无法紧闭之故。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么一幕幕意外的“奇景”之后,她低落的心情
居然迅速好转,取而代之的,是充满莫名的期待的兴奋的心呢!
☆ ☆ ☆自从南宫烈他们三个“恶魔党”
踏进席家客厅之后,整个客厅就没有丝毫冷场,一向严肃不苟言笑的席儒敦被
他们三个人捉弄得七窃生烟,表情“生动”极了。
“各位,请喝茶!”席儒敦的妻子玛丽笑容可掬的端上饮品。
“小姐,你真是亲切!”南宫烈一副感激不尽的严肃表情,凑到玛丽的面前,
执起她的双手,煞有介事的说:“为了感谢你的善良亲切,我必须给你一个忠
告!”
“玛丽,不要听那个骗子胡说,那臭小子天生一肚子坏水——唔——”
席儒敦的话还没能来得及说完,就被早帛制住他的安凯臣和向以农给强迫
“消音”
啦!
“可爱的驽钝,才几年不见,你怎么变得像个广播电台了呢!”向以农一脸
夸张的不可思议。
“就是说啊!你一向不是都秉持着‘沉默是美德’的原则吗?这是多么伟大
的情操啊!你应该继续保持下去才是,对吧!”安凯臣笑得好像可爱善良的天
使哩!
可怜的是“有口难言”的席儒敦,大嘴被“查封”,又被制住无法动弹的他,
只能脸色惨白的瞪着他们,一边还得照应亲爱的老婆那方面的情况——只见南
宫烈正在发挥他那与生俱来的说服术,对他那可爱的娇妻说道:“小姐,趁现
在还来得及,快和那个驽钝离婚吧!别那么想不开,你是这么漂亮迷人,怎么
可以就这样默默的葬送在那个驽钝手上呢?那岂不是太可惜了,你说是吧!”
她倒是挺合作的笑道:“听你这么一说,好像很有道理,我是该好好的考虑
一番才是!”
“就是说嘛!”南宫烈只差没举双手赞成。
“你们这些大坏蛋!玛丽,你可别听他们的,这些人全是些黑心肝的恶魔,
存心整死我的!”好不容易挣脱钳制,不!该说是安凯臣和向以农好心的放他
一马比较恰当,立刻飞奔到爱妻身边,紧张兮兮的紧抱住她。“他们从学生时
代就坏透了,你可别上当啊!”
没想到玛丽却失声而笑。“我也觉得很奇怪呢!你从深长时代就被他们整得
惨兮兮,怎么到现在还对他们的捉弄没辙啊!”
“就是嘛!所以我说你是驽钝,你还死不承认。”南宫烈一副理所当然的口
吻。
安凯臣和向以农还不忘加强他的“认知”。“我们早告诉过你,做人要认清
本分、要勇于面对现实,才能知足常乐嘛!是吧!驽钝。”
说着说着,一伙人全笑开了。
只有席儒敦不高兴。
“玛丽,我被他们欺负,你不但不帮我,还帮着他们嘲弄我?!”
玛丽一点儿也没把丈夫的不满抗议放在心上。“儒敦啊!你就别再孩子气了,
大家都是老朋友了,难得见面,应该高兴才是啊!”
“就是说嘛!还是玛丽明理。”三个爱捉弄人的大男人不忘帮腔。
“谁和这群恶魔党是好朋友了?!又不是三生不幸!”明知道自己愈是这样,
“东邦”那群坏小子愈会捉弄他,偏偏他就是学不乖,他们真是他命中的克星
啊!他从学生时代就对这点有很深刻的认知。
唉!谁教他斗不过他们!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东邦恶魔党”这会儿只来了三个,而不是六个全数到
齐,否则他的下场铁定更加凄惨。
始终在一旁当“观众”的席湘儿,终于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与兴奋脱口问道:
“你们都认识?!”
南宫烈旋即给她一个满意而完整的答案。“是啊!学生时代的老朋友了,玛
丽是那时的中国留学生联谊会副会长,而驽钝是会长,他们那时就是公认的一
对了!”
“是儒敦,不是驽钝!”席儒敦一脸凶神恶煞的大声更正。
奈何南宫烈就是“不受教”。“唉,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呢!反正名字只是用
来沟通交谈的工具嘛,只要听得懂,能顺利传达就好,是吧!驽钝。”
嘿!又是一张气定神闲的笑脸。
“是儒敦!”席儒敦偏就学不乖。
哈——!
出乎意料的爆笑声是来自席湘儿。经过这次“邂逅”,她对优秀哥哥的心结、
自卑感似乎顿时去掉了一大半——她一直认为优秀分子的哥哥,和小烈他们一
起时,居然显得如此平凡可亲,连同属优秀分子的大嫂也变得如此平易近人。
“怎么啦,湘儿,淑女是不可随便乱笑的哦!否则会被当成在‘起笑’哩!”
从她的表现,南宫烈知道她心里的心结已逐渐解开了,不忘向她眨眨眼。
至此,席湘儿更加确信,小烈一定早就知道她对哥哥的自卑情结了,所以才
会提议到席家来的。
“人家才没有呢!只是看见哥哥那副糗样,忍不住就想笑嘛!”这种话如果
是在以前,打死她也说不出口,现在因为小烈的关系,她居然能像喝水般自然
的脱口而出。
“湘儿?!”席儒敦更是诧异极了,他那个一向畏畏的妹妹,什么时候变得
这么开朗,也敢取笑他、消遣他了?!
玛丽当然注意到了席湘儿的改变。“湘儿,你和烈他们认识?”
这回南宫烈可是抢着代答了。“何止认识,湘儿是我的女朋友呢!”
“什么?!”对席儒敦而言,这无异是比“世界末日”到来更加可怖的宣言。
“小烈!”席湘儿一脸幸福的闯进南宫烈的怀中,更是增加了南宫烈那番话
的真实性。
玛丽收起了惊讶,换上了祝福的笑容。“太好了!湘儿、烈,恭喜你们了!”
“嗯,谢谢玛丽!”席湘儿终于如玛丽所愿,不叫她“大嫂”而唤她的名字
了。
玛丽真心为这个一直有着自卑情结的小姑感到庆幸,她看起来和以前简直叛
若两人,开朗极了,面对他们这对兄嫂也不再自卑,这——或许就是爱情的魔
力吧!
“不!我不答应!我绝对不要和恶魔亲戚!”只有席驽钝,不!是席儒敦高
声反对。
开玩笑!现在就已经这么凄惨了,若再和这群恶魔扯上亲戚关系,那我这一
生岂不完蛋了!
“不答应什么啊?”甫自学校宿舍探望小女儿席菲儿回来的席子醒夫妇,一
进门便听到一屋子的笑闹声。
南宫烈推了推怀中席湘儿,并给她一个鼓励+温柔的微笑,示意她主动向前
去和双亲打招呼。
而席湘儿也不知道究竟为什么,如今再次面对双亲,那种熟悉的疏离感和隔
阂已消失不见了,就像对兄嫂一样,她感觉到自己似乎和双亲很自然的交谈了。
“爸!妈!我回来了!”这是第一次,席湘儿发觉自己面对双亲时,能笑得
如此明朗自然。
席子醒夫妇面对这个仿如脱胎换骨的大女儿,先是一愣,旋即展露出慈祥的
笑容,一齐走向前拥抱住她。
“欢迎回来,湘儿!爸妈好想你呢!”完全是亲情流露的真挚话语。
“爸,妈,对不起——”席湘儿在双亲温暖的怀抱中,幸福的淌下泪珠。原
来她也可以像妹妹菲儿那般,和双亲如此亲昵呢!只是过去她一直封闭自己的
心灵,不肯走出心中的象牙塔罢了!她现在才恍然明白。
这一切都是因为小烈!她不禁抬头捕捉南宫烈的视线,只见南宫烈如她所料
的,正朝着她温柔而了解的直笑。她真是太幸运、太幸福了,因为她拥有了如
此完的小烈!
席湘儿内心激荡不已。
接着,她将南宫烈三人介绍给双亲。对于南宫烈这个“准女婿”,席子醒夫
妇显然相当满意,玛丽也是乐见其成,不高兴的恐怕只有始终一脸“屎相”的
席儒敦了。
欢乐的聚会一直持续到晚餐之后,南宫烈三人起身告别,才划下休止符。
席湘儿趁着送他们到外面时,向南宫烈问道:“为什么不接受我爸妈的好意,
留下来就好,而要到旅馆投宿呢?”
南宫烈见她一脸失望,不禁拍拍她的肩膀。“别这样,我明天会来接你,带
你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