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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此刻元武狼吞虎咽的就着山涧里打来的泉水吃着干粮,突然一辆马车从身边碾过,扬起了满天尘土,让他吃了一嘴灰。
元武连忙吐出嘴里的干粮,破口大骂:“他娘的——赶着去找死啊?”
马车上的人没有理会他们,依旧照直赶去。一旁小刀伸手拿过凤凰刀,快步追了上去,马车的步伐很快,但小刀的步伐更快,很快他就追上了马车,飞身跃上了车顶,然后“啪”的一声落在了马车顶上,只见他一个鹞子翻身落在了大汉身边,拔出手上的刀利索的横卧在那赶车大汉的脖子上,然后大声喊道:“快停车——”
大汉瞪大眼睛,吃惊的看着这个眼前的年轻人,他不敢相信他会追着马车跑,更诧异的是他居然能追上!
“年轻人,好脚力!不过这车停不得!”赶车的人依旧不断挥鞭赶着马车,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小刀有些不高兴了,他可不喜欢随便杀人,但他更不喜欢别人藐视他手中的刀。
小刀举刀砍向了那个大汉,大汉突然就地跳起,一脚提向了小刀腹部,小刀第一刀扑了个空,不过他第二刀便劫住了那大汉,他的刀再次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怒道:“倘若你再不停车,我便一刀砍了你!”
此时,随后跟来的丁崖和元武已经赶了上来,只见丁崖脚踏马鞍如猎鹰腾空一般从马背上跃了出去,一把拉住马车最中间那匹烈马的缰绳,硬是把马车给停了下来。赶车的人大惊,瞪大了眼睛,然后拔出车内暗藏的刀,道:“你们是什么人?难道……难道你们是烈老大的人?”
“烈老大?”小刀不解的看着男人紧张的脸,然后摇了摇头。
此刻元武骑马赶来,坐在马背上环抱着双手问:“那烈老大是个什么玩意儿?瞧你怕成这样!”
此时赶车的大汉看了看丁崖,又看了看小刀和元武,然后拱手道:“既然不是烈老大的人,三位大侠就请行个方便,别让我耽搁了路程!”
“哎——”元武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然后道:“你急什么?刚才你害得我吃了一口灰,还没和我道歉就想走?”
此刻元武的手突然被他肩头一震,立马给震了回来,只觉手掌阵阵发麻,心想此人并非普通人,看来也是个高手。
丁崖冷眼盯着车篷外晃动的布帘问:“里面搁着什么东西?”
大汉连忙伸手拦住车篷道:“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各位既然不是烈老大的人,还请行个方便!刚才有对不住各位的地方,霍云愿在此赔礼道歉!”
丁崖道:“你叫霍云?”
“不错!”
“你是何人?车内又是何物?你所怕的人又是何人?”
霍云面色沉重的道:“各位,实不相瞒……这车内只是一个病弱的姑娘,我们必须尽快赶路,否则……被烈老大的人追上就来不及了!”
小刀眯眼笑笑,“你们似乎很怕那个叫烈老大人的人嘛!”
他边说着边伸手去揭车帘子,只觉里面一阵幽香飘过,一个蓝衣女子斜身靠在里面,她蒙着蓝色的面纱看不清模样,不过似乎伤得不轻,面色苍白无力,用力微微睁开的眼睛居然是一双幽怨的蓝瞳。
见到车内的人三人都是一阵吃惊,车内果然只是个病弱的女子,最让人吃惊的不是这女子的柔美,而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幽怨感伤的气息,她蓝色的一双眼眸就如同汪洋,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已让人心动,心痛。女子只是用眼轻轻看着三人,然后又无力的闭上眼睛去,依旧虚弱的斜靠在车榻上。
“她生病了?”丁崖问。
霍云点点头,然后道:“各位……请各位行个方便吧,倘若真被烈老大的人追上,我们就真的走不了啦!”
丁崖见霍云如此焦急,便点头道:“既然如此,霍兄——请便!”
霍云点点头,满是谢意。从南坪城离开之后他就一刻都不敢停息的赶路,他必须尽快离开这儿,只见他策马立即离开。
看着一路走远的马车,元武不由好奇的看着丁崖问:“真是奇怪,车内的明明只是个病弱的姑娘,我还当里面藏着满车金银珠宝呢……干嘛赶得这么急?我瞧那姑娘身子那么弱,怎么受得了?”
丁崖笑笑道:“后有追兵,他们当然要赶得急了!”
小刀摇头道:“我看那烈老大一定是个厉害的人物,不然以霍云的身手怎么会怕呢?”
丁崖点点头,“霍云的身手的确不赖,不过他更紧张车内的女子,我瞧那女子面色之态,可能是受了重伤也不一定……”
“原来是性命之忧,这就难怪他们不顾一切要赶着离开。”
丁崖笑笑,看着二人道:“我们快走吧,这地界不安全。”
小刀笑笑,然后摇晃着手里的刀道:“怕什么?有我凤凰刀在此,哪路妖怪我会怕?”
丁崖拍拍他的肩膀道:“收起你的刀,否则会被烈老大盯上的!”
“哈——这个烈老大难不成也会劫刀?”
“这个年头还真说不准!”
“说不准?”
小刀笑笑,三人继续上路。
这叫平安城的小城依旧热闹,似乎边陲之地都一样,虽然一样的荒凉,但这儿的人们生性又极其喜爱热闹,他们天生的毅力坚强,都有着不怕死的精神,吃刀口饭的人更是不少,所以说平安城也不平安,各路来客都需小心提防,谨慎行事。
不过平安城虽小,但是这里却有一位大有来头的人物,他便是江湖中人称“过江龙”的萧残阳。说到这萧残阳乃是大有来头的人物,当年“过江龙”的名号威震南北,无人不晓,萧残阳凭借一把残阳断剑就打遍了大半个江湖,乃是剑派中的翘楚。当年丁崖的父亲丁曲川还和萧残阳有过交情,可惜刀剑两派各不相容,最终还是固执己见无法成为朋友。后来萧残阳老后就落叶归根,带着家人退隐江湖回到了平安城。
萧残阳虽然退出了江湖,但江湖事仍在,江湖的人情仍在,如今他老五十大寿,各方英雄豪杰陆续赶来庆贺,据说平安城陆陆续续摆了三天流水席,都是为了庆祝萧残阳五十大寿之喜。如今丁崖路过平安城按理本应前去拜会,可惜他又顾忌自己身为麒北堂少主的身份不便前往,便只好作罢。
这日丁崖、元武和小刀三人坐在茶楼饮茶,只见滚烫的茶水倒入瓷白的杯中,一个布衣打扮的妙龄少女怀抱琵琶走上楼来,她低头冲着他们浅浅一笑,然后拨动起手中的琵琶,少女唱的是一首江南小词,名叫《浓情》。
见着这唱曲的少女,元武不由笑着道:“真没想到,这边陲小城的姑娘也能长得这般标致!咱们这一路出来还真是艳福不浅!”
丁崖自然明白元武此话的含义,看着那唱曲的少女不由想起了那日斜靠在车榻上的蓝瞳女子,不知她是何人?身上为何有着那般忧伤的感觉?想着想着,不由自主的喝下了两杯滚烫的热茶,却全然不觉得烫。
一旁元武和小刀不由相互哈哈一笑。
云公子举手对李焱行礼道:“李兄,我知道十三门办事向来秉公办理,这一次可否卖给云某一人情,放过那逆风行?”
李焱不解,“云公子,他可是来夺你镖的人……这样好吗?”
云公子看着台上完好无缺的李洛阳,和已经从土墙堆里爬出来帮忙收拾那七箱黄金的六位镖师道:“其实他的目的也不是真的为了那七箱黄金和李翁的命,他只不过是个争强好胜的刀客,刀客有这番热血未尝不是件好事,只是他疯疯癫癫受黑豹利用才变成如今这样。云某爱才若渴,他又是位令人珍惜的好刀客,倘若能入我玄武镖行实在是件可喜可贺之事。不知李兄可否行此方便?”
李焱哈哈一笑,然后回身看了看清理现场的人,对云公子道:“哈哈——反正我们错过了一场精彩的比斗,瞧见的只是黑豹大胆想要劫镖被玄武镖行的人杀死的局面,其它的我又何必执着?”说完转身对兄弟们道:“带嫌犯黑豹一干人等走——”
十三门的人点点头,抬着黑豹的尸体,还有那些跟他为非作歹的衙差们离开。
云公子拱手对丁崖三人道:“各位,李翁此次‘收刀会’虽然小有波折,不过总算有所收获,如今我们要护镖回京了!”
丁崖道:“云公子走好!”
云公子点点头,朝李霆等人挥了挥手,一班人马收拾好货物,打点一切准备上路。见李洛阳随同五位镖师前去,云公子和李霆在后骑马而行。丁崖三人也准备起身上路,大家不同路便也准备分道扬镳。
临走之际,那云公子看了看丁崖笑道:“丁兄,如果有机会到京城就来玄武镖行找我!”
丁崖点点头一笑,“我只会去找你喝喝酒聊聊天,不会入你玄武镖行门下的。”
云公子拂扇一笑,“那是,一个镖行内聪明的人太多反而不好,倘若丁兄是我玄武镖行的人,我这个镖行主人岂不要去喝西北风去了?”
丁崖仰头哈哈一笑,云公子正色道:“其实,丁兄早已猜出我放在人群里的哨是谁了吧!幸亏你不是来取我性命的人。”
丁崖道:“云公子放心,丁崖现在取不了你的性命,以后更加不可能,因为玄武镖行里多了个逆风行,从此就更加固若金汤了!”
“哈哈哈,丁兄,各位,咱们有缘再见!”
看着云公子一行人慢慢走远,一袭蓝衫也已淹没在烟尘之中,元武叹气的摇摇头道:“不知道这云公子能不能劝服逆风行那样的狂刀客归顺玄武镖行?”
丁崖道:“云公子如此聪明,只要他能治好逆风行的病也必定能劝服逆风行归顺,就算逆风行真的有多倔强,心想公子这般爱才若渴必定也不会为难于他的。”
小刀点点头,“这样也好,总比他一直疯下去的好!可是这逆风行怎么会疯了呢?”
丁崖摇摇头道:“江湖传闻是他在练功的时候走火入魔导至的,心想他一心想要成为最厉害的刀客,这般好胜心强会变成这样也不足为奇。”
元武摇摇头,“想来一个刀客只顾着不断的挑战别人挑战自己,实在活着无趣!”
丁崖微微一笑,道:“为何?”
元武抱头,仰望苍穹道:“试问这天下有多少美妙之事,为何他不肯放开怀抱呢?”
丁崖道:“也许只有这份专注和热情才能让他变得如此厉害,也正因为这份执着才让他更加接近自己,倘若失了这份专注或许他便不是逆风行了。”
元武点点头,又问丁崖,“丁崖,关于云公子提到的那个神秘的哨,你真的在那么多人中找到了他的位置?而且还猜出了他是何人?”
丁崖道:“呵呵,你想李霆等六位镖师打斗的时候如何能回头顾及云公子的每一次部署?他的每一步所要传达的并非他们六人,而是那混在人群中伪装了的哨,哨接到云公子的指示之后再利用他们所懂的暗示来提醒各位行动,这哨一直充当着一面镜子,把云公子的意思准确的反射给李霆等人。这样一来要想猜出哨的位置并不难,他的位置必须是在能和云公子、李霆等人对视的对面,也就是逆风行的身后。”
元武听丁崖如此分析不由点点头道:“你说得很对,可是这个神秘的哨究竟是何人?”
小刀也道:“没错大哥,我也很想知道,须知在这些混乱人群中我也四处留意一些隐藏的杀机,可是并未发现哨的踪迹来。”
“身为哨的人必定是个经验老道的人,而且他在整个团队中担任的角色也是最重的,甚至超过了保护云公子的李霆。无论是潜伏时候的耐力还是伪装都必须要比别人厉害,而且混入人堆之中这么一扎,料谁也猜不到他的身份来。”
二人听完越发好奇,猜测着所有逆风行身后见过的人来,但都摸不清哨的真实身份是谁。
丁崖瞧着二人一脸茫然的样子,不由仰头哈哈一笑,然后策马而去。
二人追在他身后大叫:“哎——你倒是说说看,哨是谁啊?”
“那个歪着脑袋,流口水昏睡的掉牙老头!”
“不……不可能吧!”
“那个老头是哨?”
“越不可能被人发觉的人才越可能是哨啊!”
“真的假的?!”
数日后。
“哒哒哒……”
马蹄声阵阵,一辆黑色乌篷马车从山涧边赶过,驾车的人神色匆匆,似有十万火急之事,一刻都不敢停歇的往前奔跑。
驾车的汉子约莫四十出头,一双苍劲的眉头直入发间,鼻梁硬挺,一张国字脸,两撇小胡子挂在嘴边,他紧紧抿着干裂的嘴唇,明知道山涧里的水可口清凉,却依旧咽着喉咙里干涩的唾沫强忍着,他的手不停的甩着马鞭,三匹快马马不停蹄的往前跑,车身很轻,所以马蹄吃土很浅,不一会儿马车就离刚才的山涧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