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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元武,元武一路上已经把月何痕失踪的事情告诉了他,当时一直担心月何痕已经惨遭杀害,如今才知她还尚在人间,心中担忧不由放下几分,可如今想来只怕自己还是来晚了,那月何痕此刻又在何处?
丁崖道:“烈城隍追随月何痕而去,看来那蓝月河一时半刻还不能得手,不过听芽儿说月白如洗的时候正是吃人肉的好时刻,看来她会在月亮无光的今夜下手。”
生灭担忧的看着渐渐消退光芒的月亮道:“看来情况非常危急,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她们!”
丁崖点点头,二人立刻寻找而去。
此刻生灭背上背着的长形包袱突然发出微微的震动,丁崖诧异的转头看去,只见生灭解开包袱从里面抽出一把紫色的宝剑,这剑正是那紫衣剑客月何痕的紫衣剑。
“紫衣剑!”丁崖看着此剑道。
生灭道:“这是月何痕的随身佩剑,追随她多年多少有点有灵性,我便是靠它的指引一路寻来的,我想现在它定能带我们找到它的主人!”
丁崖点点头,二人立马追随着那紫衣剑震动的方向而去。
有的时候你想什么时候死怎么死和你是否想要来到这个人世是一样的,往往都是无法选择的。人生倘若还能有选择或许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一切的一切只因无法选择,这一点对于丁崖来说太熟悉不过,他这一生就是这样无法选择的,这个世界容不得他去选择什么。他想选择做个普通人,在红梅镇渡过余生,可是莫名不肯,他的父亲也不肯,他在这个世界上尚有那么多情感羁绊,这些往往已成为他无法选择的束缚,面对他们他只能一路被逼着走,按照他们的意愿。他已然是个身不由己的人,还有他手中的这把不祥之刀。
“小刀,你知道吗?有的时候人生本无选择,生或者死都一样。”
“大哥,你老了,你的心却比此刻的你还要老。人生尚且有这么多乐趣,干嘛要急匆匆的老去?我们尚且还年轻,起码还没到握不动刀的年纪,这些丧气话绝不该说!”
“呵呵,说与不说并不能改变什么?”
“大哥,你不是不愿意屈服于命运吗?为什么内心却如此绝望?”
“因为没有希望。”
“希望是人自己给自己的。大哥,我们的路还很长,很漫长。”
人与人之间真是很奇怪,或许丁崖再年轻个十岁想法就会和小刀一样,可是这十年他已经走过来了,所有年轻时候曾经憧憬和向往的似乎只是一场空梦而已。倘若人间没有自我成全的醉生梦死,那么还能剩下什么给自己偷生取悦的呢?只有这无限的未知罢了。
“铃铃……”
此刻丁崖只想抱头睡去,连日来的不断打斗已然让他身心疲惫。突然他的耳边传来一阵轻微的铃铛声,他警觉的看向四周,然后对小刀道:“我们去追那铃声!”
小刀不解,但还是如豹子般立马警觉的弓起身子,看向四周道:“大哥,这铃声有什么奇特吗?”
丁崖道:“如果我没猜错,那是烈城隍身上传出的,看来我们得去找她!”
小刀点点头,然后二人寻觅着铃声的源头而去。
丁崖突然感觉有些奇怪,为何铃声明明就在附近却找不到烈城隍?
小刀也觉得奇怪,铃声这么微弱,那烈城隍应该离他们不远才对。
“难道是芽儿的幻术?”丁崖说完取出腰间的红色魔焰朝夜空划去,突然一股白光刮破了天际,只见与此同时另一道强烈的刀芒也已朝他们劈来。
“小刀——快闪开!”丁崖大吼,二入纷纷左右跃开。
只见那夜幕突然如同掉落的漆皮,开始渐渐卷曲碎裂凋零下来,一个红色的身影突然现了出来,只见此人正是那烈城隍,而跟在她身后的紫衣女子却正是那月何痕。
“丁崖!”月何痕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子,她几乎已经不敢相信他是丁崖,他们已有太久没见。
丁崖看到月何痕还活着,不由大喜,忙道:“月何痕,你没死!”
月何痕笑着点点头,但眼中似乎依然有些泪波。她道:“我们许久没见……”
丁崖眼角惨惨的淡淡一笑,话语温柔,“‘紫衣剑客’,你可好?”
月何痕叹息一笑,心想何必问我可好呢?久违的一句问候已经让她的心顿时湿润,她看到了过去的丁崖就想到了她所深爱的那个男子,她以为自己这一辈都不会再见他,如今却见到了与他有着联系的旧友,不由又心头生痛。是吗?她原以为她已经死了,如今才知道她的心还会痛如刀割,此刻内心的疼痛才顿时让泪滚落眼眶。
“丁崖……我不好……很不好……我很累了。”
丁崖走过来,一把将月何痕拥入怀中,紧紧抱住浑身颤抖哭泣的她,柔声道:“放心,我会带你离开碎叶城的!”这份关爱已深如亲情。
小刀不解,为何他们之间会有这么深厚的情谊?非男女之情,宛如至亲的好友,更似亲人,彼此能够懂得心中所想所痛,在彼此的面前可以不用掩饰自己内心的懦弱和无助。然而这些是生灭永远都不会懂的,因为他心里的月何痕如此倔强不曾轻易示弱,他却不曾知晓一个女子在你面前如此的逞强倔强,只不过是因为她爱你罢了。
丁崖一直都很喜欢月何痕这样的女子,因为她的倔强,她从不依赖身边的人,她从不愿自己是别人的拖累,然而她强装得太累了,有哪个女人是不希望依赖于身边的爱人的?或者只因她已深刻明白,她不能去依赖,因为一旦依赖上一个人一段感情就意味着对方的逃避和情感的收回。男女之情除了当事人,别人是不能评说些什么的。丁崖当他们是自己的朋友,所以他不会去问谁对谁错,只想在他们想要依赖的时候给予帮助。
月痕何处寻?原来它本不是无情,只是太过深情,因为深情最后只剩绝情。
“真是情深意长啊,可惜……你们都逃不出碎叶城。”幽暗之中突然走出一人来,她一身白色的衣服如同融在夜色中一样。
“芽儿!”
四人惊讶的看着这个白衣女孩,她的脸也是白色的,如同这衣,只见她一双空洞的眼白无神的看向他们,她的双眼没有眼瞳。芽儿嘴角淡淡的说道:“月白如洗,是吃人肉的好时候啊……咯咯咯……”
“你说什么?”小刀拔刀看着眼前这个诡异的女孩,她单薄如翼的身影如同随时会被风吹走一样,可是她嘴里说出的话却让人感到极不舒服。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芽儿此刻的笑声如同鬼魅,让四人不由毛骨悚然起来,一种莫名的恐惧感马上向他们袭来。
只见小刀已经挥出“凤凰”,腾空砍向了芽儿。
小刀的刀已经落了下去,芽儿一双眼白看着小刀,她没有动手,依然如同一具木偶娃娃一般站在那儿。然而令众人吃惊的是小刀的刀并没有砍中芽儿,反而活生生的被什么给震了回来。大家一阵吃惊,只见小刀胸口深沉的刀伤居然正是凤凰刀刚才砍下去的那一刀,致命的刀伤令小刀血流不止。
丁崖连忙接住倒地的小刀,大叫:“这是怎么回事?”
月何痕也是一番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女孩芽儿,她只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如此瘦弱而单薄,没想到她的威力竟是如此致命可怕。已接近鬼魅。
烈城隍看着芽儿道:“她似乎在利用对方的力量。”
“怎么可能?”丁崖不解的拔出手中的红色魔焰,猛的一刀砍向了芽儿,然而此刻的芽儿一双无辜的眼白看着他,脸上没有表情,没有笑容,也没有悲伤。丁崖觉得好生诧异,自己宛如遁入魔道一般看着芽儿那张无辜的脸,他的内心突然有些动容,那只不过是个孩子而已,红色魔焰可能会要了她的命。
身旁的烈城隍大叫一声,突然飞身过来一把将他推开,只见此刻,一道红色的光芒已如火焰一般向他蔓延过来,倘若不是烈城隍将他推倒在地,或许他此刻已经变成第二个小刀了。
芽儿的力量是四人无法猜透的,一时之间气氛变得凝重起来,她是在利用别人的力量来杀人,这比尸魂还要可怕。
芽儿突然用一种木讷的神情看着他们,然后缓缓向他们走来。
小刀胸口上的伤口太重,以至于令他血流不止,他的腿开始颤抖,对方不过是一个孩子而已。
月何痕看着烈城隍道:“我们该怎么办?”
芽儿古怪的眼神此刻正盯着四人看,那种神态略有悲悯的嘲讽。烈城隍起身看着芽儿,然后道:“蓝月河呢?为何她不出来?却要你在这儿故弄玄虚?”
芽儿呆呆的看着她,然后小声的道:“她在等待,等待月白无光的时刻。”说完仰起瘦小的脖子看着天空上那一轮渐渐失去光亮的月亮。
只见月亮渐渐失去光泽,一条白色的人影突然从天而降,准确的说是蓝月河从天而降。
“你终于来了!”烈城隍起身看着蓝月河道。
蓝月河轻身飞落在屋檐上,一阵风轻轻吹过,伴着花海芳香扶起她白色的银发,她的一双蓝瞳此刻看上去异常幽怨,一双红色的樱唇犹如凋零的花瓣,此番景象看上去即妖孽又鬼魅。只见她素手一挥洒出了一片白色光芒的银针,银针纷纷打向了烈城隍等人,就在大家防范她银针的同时,她已甩手抛出一根红色的蔷薇绳,啪啪捆住了月何痕,只见她飞身而去,月何痕便被她拉上了天空。烈城隍大吼一声,挥出手中“锁魂幻影”宛如一只追风利箭一般刺向了蓝月河,只见天空月白如洗,三个人影慢慢远去。
丁崖见此情形本欲举刀追去,而芽儿却挡在了他的面前,她看着他手中的红色魔焰道:“这把刀是伤不了她的。”她突然举起右手,伸出食指直指向丁崖,只见一股红色的火焰突然向丁崖袭去,丁崖大吼不妙,立马翻身拉过身旁的小刀,二人飞身跃上了屋顶,快速逃离而去。
丁崖道:“没想到芽儿这么厉害!她居然利用了红色魔焰来对付我们,暂且先甩开她再说!”
小刀此刻面色苍白,嘴角一抹血渍,咧嘴笑笑道:“看来……我们真要向元武求助了!”
说到这,远处居然传来了元武大大咧咧的叫声,“你早点求助于我,我就早点来喽!”
只见飞身而来的人正是元武,他一把扶住小刀,然后问:“兄弟,还好吧!”
小刀看见来人果真是元武,不由呵呵一笑。
只见元武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他一身僧袍入风,飞身跃了过来。
丁崖惊喜的大叫:“生灭!”
生灭将手中禅杖抛出插在屋顶上,立马隔开了追赶而来的芽儿。他看着丁崖道:“把她交给我来对付!”
丁崖道:“你要小心,她很厉害!”
生灭点点头,只见他从僧袍之下抽出一把琥珀似的刀刃,举刀朝芽儿头上砍去,那刀几近透明,闪烁出异常寒冷的光芒,犹如琥珀迅速融化在了暗夜。只见天地顿时一阵寒风袭过,芽儿大惊,这刀的力量没有被她的古彩幻术镜之光芒反射,因为这本是把无形之刀。只见她嘴里发出惨烈的尖叫声,那刀已经砍伤了她的肩膀,芽儿用力握住肩膀上滚落的鲜血,掉头就跑。
小刀吃惊的看着生灭手中的琥珀刀问道:“这是什么刀?怎么这么厉害?”
生灭道:“冷醉芒,这刀无形影,所以她无法反噬我刀的力量!”
丁崖看着生灭手中的刀不由叹息,这么多年,他终于还是逃不过宿命,再次出刀了!
冷泪之刀——冷醉芒。
生灭飞身收起刀,对丁崖道:“我们快追——”
丁崖点点头,跟随生灭追赶芽儿而去。
只见二人飞身踏过屋檐朝着芽儿血迹滴落的方向而去,不一会儿就来到一处镜子面前,二人飞身落在镜子附近,诧异的看着镜子。只见那是一面蓝色的镜子,发着幽幽蓝光,可是镜子却光洁如洗,连半个人影都没有,更照不出任何物体的倒影来。
丁崖诧异的看着生灭道:“这不是城门内搁着的那面镜子吗?”原来二人一路追赶芽儿而来,竟然不知不觉已来到第二道城门附近。
生灭点点头,然后看着那面镜子道:“这面镜子有古怪,居然照不出人影来!”
丁崖仔细打量这面镜子,不由伸手拉住生灭的衣袖退后,道:“我看这芽儿的幻术依靠光影,之前又反噬了我们的力量,或许她利用的正是镜子的反射力量!”
说到这,生灭举起手中的冷醉芒猛的袭击向那面蓝色的镜子身上,忽然那镜子中间映出一滩血渍,只见那血顿时融合着蓝色的镜面在旋转,那镜子突然放出万丈蓝光,开始剧烈震动,镜子中央居然产生了水波,然后在镜心形成漩涡,那红色的血液立刻消失在了漩涡之中。只听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