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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城隍摇摇头道:“为何你没带刀去?”
织夜道:“她是一个女人,而且不会武功。刀乃是凶器,我怕吓着了她……就在去往的途中我遭到了唐门的追杀,便一路逃亡。”
“那你回头去取你的刀了吗?”
“没有,我用了一夜的时间带他们兜兜转转,终于摆脱了唐门的追杀。之后我去找了我想见的人,等我再回客栈的时候刀已经不在了,我知道他们取走了黑夜流星斩!”
“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丢失了你的刀,实在不值。不过如此看来那女人在你心中的地位一定很重,你们认识了多久?”
“一面之缘。”
“一面之缘?”烈城隍摇头叹息,一面之缘就能让杀手放下他的刀而去,那定是位极能令人心动的女子。
“好吧,我先带你去找我朋友医治,之后再想办法找回你的刀!”
织夜虽然对自己能活下去不抱太大希望,毕竟中了唐门的毒如果得不到唐门的解药自己也是必死无疑,可是既然烈城隍如此信心满满他不如随她去看看。织夜点点头,只见烈城隍上前扶住他的手臂,稍微一运力二人就纵上了树梢。织夜本以为身为杀手他的轻功已算出神入化,而眼前这位年纪轻轻的姑娘脚下功夫却比自己还要略高一筹,心想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本以为黑夜流星斩是无敌的刀,可是还是输给了丁崖的红色魔焰,然而红色魔焰刀口上的缺口却又是这锁魂刀造成的,却不料如今这两把刀的主人他都有缘得见,心中不由有些许感慨。
二人身形如风,才走不远,丁崖就带着花舞魅赶到林中,只见此刻地上躺着一人,而他们身后随之跟进来的唐门弟子也瞧见了此人。
那人一身黑衣,已身首异处,头颅滚在一边,看不清面容。
丛间蟋蟀细碎低鸣,凌乱的光线洒落一地。花舞魅突然觉得心头一阵凉,用沙哑的嗓音颤抖的道:“他……他死啦!”
花舞魅口中所说的他自然是织夜,她以为那伏在地上的断头尸是织夜。丁崖皱了皱眉头朝尸体走去,只见他走到头颅的另一侧瞧了瞧,突然瞪大了一双眼睛,不可置信的瞧着失魂落魄的花舞魅道:“他,不是织夜。”
花舞魅听完不由心中一喜,然后问他:“那……那他是谁?”
丁崖没有作答,只是用手轻轻推了推那颗脑袋,那脑袋的面咕嘟一转,众人不由均是一吓,此人竟然是唐门门主巫小鹏。
跟随前来的唐门弟子都不由大叫:“门主——”在他们心里万万没有想到死了的人居然是巫小鹏,而之前他们才听到巫小鹏得手的哨声,怎么一下子的功夫就有了变故?
只见那些弟子们早已被吓住,却不得不承认那的确是巫小鹏的脑袋,只见那脑袋上的眼珠子还瞪得老大,似乎是发生了什么无法置信的事情一般,到底是什么令他如此惊恐?
花舞魅道:“会不会是织夜的黑夜流星斩?”
丁崖瞧了瞧尸体断口处,摇头道:“出的血很少,一刀毙命。而且……没有黑夜流星斩所造成的撕裂断口,断口很整齐,不是织夜做的!”
唐门的弟子听完丁崖的分析,不由有些颤抖,只见丁崖起身道:“看来你们门主失手了。”
原来之前丁崖在密林之外遇见了那些等候在外面的弟子们,他们听从巫小鹏吩咐在此等候消息,那巫小鹏追随受伤的猎物前去,避免打草惊蛇并未带人跟随,他们本以为中了三只袖箭的织夜如今已是瓮中之鳖,必死无疑,谁又能料到有这般结局?
唐门的人虽然心中还有疑虑,可是之前在密林之外曾和丁崖交过手,自知他是极难对付的,便也不敢有自找麻烦的念头,匆匆用布包好了巫小鹏的人头,抬着尸体离开。
丁崖身边带着花舞魅也无心恋战,再加上织夜受伤不浅,他们必须尽快找到他。却不知究竟是何人出手救了他的性命?心想此人的刀法了得,似乎已在自己之上,却不知是敌是友?
丁崖在林间探了探,然后眉头一皱道:“他们没有留下脚印!”
他们之所以能找到这里是因为追踪而去的巫小鹏留下了脚印,如今巫小鹏一死,织夜的脚印也就断了,实在难以跟踪下去。只见丁崖四处看了看,然后双脚一蹬,跃上树上。他仔细打量树枝,树枝上虽未留下二人脚印,幸而织夜受伤在身,刚才打斗中伤口又流出血来,如今倒是有些血滴可以追踪下去,何况红色魔焰嗜血如命,丁崖自身对血的味道也是极其敏锐的。
他跃下树来,对花舞魅道:“他们是从树上跃走的,带走他的人轻功一定极高,是想尽快带他离开。我想他负伤不浅,那个高人应该是想带他去治疗。”
花舞魅点点头道:“如此说来,他应该暂时没有危险。”
丁崖点点头,“树上血滴未干,应该去了不久,我们顺着树枝上的血滴找去,应该很快就能追上!”
二人如此决定,便由丁崖背上花舞魅匆匆跃上树头,踏叶而去。
等织夜再度醒来天色已近黄昏,只见自己此刻上身赤裸躺在一张竹制的凉榻上,半掩的窗外吹入丝丝微风,令人很是舒畅。那三处箭伤已然被人仔细包扎,而他暗自运气,只觉丹田之气顺畅,五脏也无疼痛之感,心中不由暗自大惊,唐门的毒这么快就解了么?难道烈城隍手里有唐门的解药不成?
此刻只见那半掩的窗外一树红梅正在慢慢凋谢,花期将过,残红碎落。那烈城隍一袭红衣站在一旁甚是格外显眼,她似乎在跟人说话,只是那个人刚好站在那另一半掩住的窗户后面,所以织夜瞧不见此人的容貌,听着说话的声音到也是个女子无疑。
那烈城隍道:“他的伤有无大碍?”
那女子回答:“我地府神医的医术你还信不过么?”此人说话的语气略有些傲慢清冷,不过却也不假,织夜自己也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毒已然解去。
想到这他又想起那女子自称“地府神医”,这“地府神医”的美誉世间只有一人享有,那就是南海神医堂的杨棠。难道此人竟是杨棠不成?
“咳咳……”织夜一想到这,不由心中一阵激动,居然咳了起来。
只见窗外二人听闻咳嗽声已知他醒来,便进屋来看他。
进来的人一个是身着红衣的烈城隍,另一个则是一身雪白男装的杨棠。杨棠着装考究,腰间的一条水银色凤尾花纹刀夹到很是耀眼。那刀夹上斜插着八把银晃晃的小刀,刀身略弯,如同弦月,刀柄小巧精致,也刻着凤尾图案。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幻葬刀”?
杨棠抽出腰间扇袋里的折扇,啪嚓一声甩开扇面,动作优美,只见那雪白的扇面画着一幅晚秋海棠,那扇在她手里轻轻煽动了几下,来回动作十分潇洒。杨棠的容貌乍一看也是十分俊美,若不仔细瞧还真当她是个男子。
她看了看满眼溜达的织夜道:“瞧,这不是活了吗?眼珠子满天乱转!”
织夜听完,只觉一口气涌上心口,又忍不住咳了起来。
杨棠看着烈城隍道:“看吧,声音洪亮。我看不需半月便能又蹦又跳了!”
织夜起身,摇了摇头,她当自己是猴子啊?又蹦又跳。
杨棠虽然口上说话冷飕飕的,不过她确实出手救了自己。织夜拱手道:“地府神医的医术果然了得!在下一定不能丢神医的脸,必定要在半个月内好起来!”
此刻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声响,只听院门咯吱一开,有人道:“再厉害的医术也不能让重伤的人半个月内好起来吧!我瞧杨神医有些勉强喽!”
杨棠眉头一皱,正要瞧瞧那门外进来的是何人?竟会如此嚣张?
瞧见此人之时,她不由眉尾一跳。此人的身形相貌,外加那嚣张跋扈的性情不难猜测便是烈城隍口中所说的丁崖无疑。
杨棠笑笑,“丁大少,好艳福!身边总是美女如云!”
丁崖回身看了看尾随前来的花舞魅,又瞧了瞧躺在竹榻上的织夜道:“好艳福的人不是我,是他!”
花舞魅见织夜还活着,一颗心才能落定。她朝杨棠和烈城隍行了行礼,然后便进去瞧织夜。
烈城隍瞧见这般,也不多说便拉起杨棠的衣袖随丁崖到外面说话。
杨棠瞧着丁崖满脸冷傲,心中颇为不舒服。不过丁崖眼中看到的杨棠又岂非就是和善之人?也是瞧她不上。
烈城隍倒是一旁暗自好笑,只觉两个傲慢之人遇上自然是各自不服气。连忙撇开话题道:“丁崖,你是如何找到我们的?”
丁崖道:“我还道是哪个高手出手呢,原来是你!我和花舞魅在林中见到了巫小鹏的尸体,然后顺着树枝上织夜滴落的血迹找到了你们,不过却没想到杨神医的手段如此高明,这么快就救好了织夜。”
杨棠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嘴角冷冷的道:“那是自然!”
丁崖拱手道:“有劳神医出马!”这句客套的话也说得及是敷衍。
不过杨棠也没在意,她本来就看不上丁崖的傲慢,也不想他能如何低声下气的答谢自己。只是心中暗自盘算,这小子总有天得求自己的,她就不信在这江湖上闯荡的人,刀里来刀里去,还能有不受伤的?
丁崖瞧见杨棠一副冷淡的神情,便也不与她多说,只是转身对烈城隍道:“上次我受刀魂控制,幸亏有你出手相助!听说你收回刀魂之后便回昆仑复命,还未当面向你言谢!”
烈城隍道:“不必客气!”
“对了,你们怎么会在这儿出现?”
“昆仑一行之后我回南坪城便遇上了杨棠,杨棠有事邀我前往百草斋一趟,我们路经此处,见有一座荒废的竹院,便准备在此休息。却听到林间隐约传来打斗声,便去瞧了瞧,却不料正好遇见了织夜。”
“哦!”丁崖听她这么一说,又看了看杨棠,她既知林间有人打斗居然不好奇去瞧一番,可见生性是有多冷傲。
杨棠感觉丁崖有意盯了自己一眼,便冷不防回身瞧着丁崖道:“我生来就不爱好管闲事!”
丁崖忍不住一笑,不与她辩驳。不好管闲事的人竟然肯为烈城隍出手救人,看来二人交情匪浅。
他看着烈城隍道:“你刚才说要去百草斋?”
烈城隍点点头,“我们此次是为百草翁而来。”
丁崖眉头一皱,神思恍惚的道:“百草翁?他不是江南一代有名的神医吗?传闻百草瓮性情怪癖,专治其难杂症,一般人家是请不起他的。”
杨棠点点头道:“不错,这百草翁和我们南海神医堂算有些交情,不日前我收到他的一封信函,说是遇到一件奇难杂症,希望我能前往百草斋一趟!”
丁崖用手摸了摸下巴道:“看来百草翁是遇到了难处,所以想请地府神医前往。”
杨棠点点头。
丁崖又笑笑道:“传闻杨棠手中的幻葬刀十分了得,已入得霸刀盟中,然而我却不知其威力如何?”
杨棠冷冷一笑,摸了摸腰间鼓鼓的刀夹,道:“幻葬刀能救人,你可别忘了它也能杀人!”
这“杀人”二字说出,丁崖不免感到有股杀气正从空中掠过,那一枝本来正在凋零的红梅花枝一颤,已然落得满地都是。不错,南海神医堂的幻葬刀不仅是把救人的刀,而且也能杀人。
她杨家的幻葬刀自然不是虚有其名,不仅能救人生死,更能取人性命。这杨棠的刀还从未有人见她用来杀过人,不过也有人传闻此刀一出乃是万夫莫敌,可是单凭她腰间的一把小小飞刀又如何能有这般威力呢?
风吹过织夜的脸,此刻他已浑身湿透,全身虚脱,他抬头看着眼前的红衣女子,一片凌乱的阳光透过树叶铺洒在她的身上,隔着树叶重叠的阴影,露出如花的容颜。她朝他走来,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探了探脉搏,然后伸手点住他身上的几处穴位,道:“你身上负了伤,刚才又中了唐门的毒雾!”
唐门的毒药独步天下,除了唐门的人乃是无人能解的,然而此刻从她口中说来却也不过只是寻常毒药那般简单,不过织夜此刻心想自己已然命不久矣,就算是中了唐门的毒也无所谓了。他竟然微微一笑道:“传说中的锁魂刀终于出现了,真没想到它的主人竟然是个女人!”
烈城隍一愣,然后也微微一笑道:“无论是男是女,能救你的命便成!”
织夜喉咙发干,咽了一口唾沫,艰难的站了起来,护住胸前的伤口道:“多谢姑娘搭救之恩!”
烈城隍收回锁魂刀道:“你该谢谢丁崖。倘若不是听到你说起他,我也不会救你!”
织夜若有所思,不由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请问姑娘怎么称呼?”
烈城隍道:“在下烈城隍。”
“原来如此,多谢烈姑娘救命之恩!”
“你身上的伤不轻,幸亏巫小鹏袖箭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