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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以为是恨,也断定是恨,是执意报仇让她能够支撑下去,但是,现在他知道自己错了。
不是恨,而是爱!
因为她深爱着她的家人,所以为他们报仇的意念支撑她走过荆棘,是因为爱……而如今,她为他不顾生死,意图与敌人同归于尽以求他的安然,这是为了什么?也是因为……爱吗?
怎么可能?他失笑,摇着头,视线落在她苍白的脸上。
不可能吗?怕是你在自欺欺人吧!
〃你的感情,何以能够如此强烈?这么纤细的身子,如何承载这么激烈的情感?〃他低喃着。〃我知道自己对你的感觉有别于其他姑娘,但是却没有勇气坦然面对,我是个懦夫,小君儿,比起你来,我真是太差劲了。〃想到被擒之前他还大言不惭的要她相信他,可如今,他辜负她的信任,无法带她脱离险境。
〃真后悔没有联络东方他们。〃他从不认为自己是所向无敌,能够依赖朋友的,他绝不会自讨苦吃,而这次,是太过自信了吧?活该!
〃活该!〃
没错,是活该……
〃没错,是活该!〃
南宫千令蹙眉,这声音……
〃东方?西门?〃他讶异的低呼,轻轻的放下怀中的人,跃上几层阶梯,来到活板门下,对着上头喊。〃是你们吗?东方、西门?〃〃你说呢?〃西门彦廷蹲在地上,对着地板上的活板门道。
〃怎么才多久没见,我们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啊?〃东方休阎蹲在另一边,戏谑地说。
〃太好了,东方、西门,快点把我们救出去,冷冷姑娘也在吗?小君儿需要大夫。〃南宫千令松了口气。
〃'小君儿'需要大夫啊!那咱们还等什么呢?〃东方休阎和西门彦廷对望一眼,运气震断了活板门上的铁链,将门打开。
南宫千令连忙抱起梅茹君,匆匆的走出地窖。
比起地窖里昏暗的烛火,突来的刺眼阳光让他眯起了眼,感到一阵晕眩。
〃嘿!小心点儿,你该不会也需要大夫吧?〃东方休阎忙扶住他,微微蹙了眉。
〃中了一点毒,无法运功,否则就像她一样。〃南宫千令简单地解释。
〃你也中毒?〃西门彦廷抿紧唇。〃最近咱们跟毒还真有缘。〃〃难怪这么简单的一条铁链也能关得住你。〃东方休阎了悟的说。〃把人给西门抱,我来帮你解毒。〃西门彦廷不豫的蹙眉,除了妻子之外,他不喜欢接触其他女人,结果他尚未开口抗议,南宫千令便拒绝了。
〃不必了,还是先离开这里,等我安顿好小君儿,让大夫看过她之后再说吧!〃他一点也不想将梅茹君交到别的男人怀里。
东方休阎和西门彦廷若有所思的对望一眼,眼底同时闪过一抹明白,看来四方公子全数阵亡了。
〃也好,冷冷就在客栈等着,我们走吧!〃***〃你们怎么知道要找我?又怎会找到那里的?〃安置好梅茹君,并让骆冷冷治疗之后,南宫千令才想到要问。
〃你娘修书一封,希望我们帮忙找找她那个不肖子,收到书信后,我们便先赶回长安城了解情况,不意你娘正好接到一封勒索信,随信送到的,是你的随身王佩。〃东方休阎一派悠闲,边品茗边道,顺手掏出怀中的玉佩丢给他。
南宫千令抬手接住,这不就是柳锦南从他身上拿走的玉佩吗?
〃是柳锦南,我的玉佩是他拿走的。〃
〃这柳锦南又是何方神圣?〃西门彦廷略显不豫地问。
南宫千令疑惑的望向他,〃是小君儿家的旧识,也可以说是仇人。只是我不懂,他为什么会写勒索信给我娘,而且他好像老早就知道我的身分,他要什么?〃〃一千万两黄金,还有要南宫家所有商行一年之内不许做生意。〃东方休阎说出勒索信的内容。戏谑地望一眼显得有点烦躁的西门彦廷,换来西门彦廷冷冷的一瞪。
〃西门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南宫千令不解的问。他似乎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西门,就连当初被逼成亲,他也不曾显露出这种烦躁不耐的情绪。?呵呵……因为你娘担忧过度,家中又无女眷陪伴谈心,纾解她的紧张,傅巧盈见状心生不忍,便自告奋勇的留在你家,所以西门这一趟,可是来得不情不愿。〃〃原来……〃南宫千令恍然大悟。〃我娘她……还好吧?有没有一位叫南宫觉的人找上门?〃〃你是指那个迫不及待想掌管南宫家,撵走所有不敬的下人,甚至想将南宫夫人驱逐到别院的家伙吗?〃西门彦廷冷冷的说,也是因为有那种人存在,让他更不放心将妻子留在那。
他可以想像,当那南宫觉在对南宫夫人无礼的时候,他那个又傻又笨、手无缚鸡之力却又正义感十足的妻子肯定会挺身而出,光想到那种情景,他就不安。
〃他敢!〃南宫千令惊愕的大喊,没料到南宫觉竟是如此的无自知之明。
〃他当然敢,他已经在这么做了。〃东方休阎凉凉地道。
〃我们立即回长安!〃南宫千令归心似箭。
〃很好。〃西门彦廷毫无异议的起身,比他更迫不及待。
〃是该回去了,很多事情都要你出面处理,南宫觉只是其一,还有柳锦南和他的'利先商行'一事也需要你……〃〃你说什么?'利先商行'是柳锦南的?!〃南宫千令打断东方休阎的话,错愕地问。?
〃咦?我之前没说吗?〃东方休阎讶异地问,一看就知道是佯装出来的。
〃你说咧?〃南宫千令双手环胸。
〃没说吗?好吧,就当我没说。〃他耸耸肩道。〃拿到勒索信之后,我稍作了调查,南宫家的商行若停止运转一年,对谁的好处最大,很简单,一查就出来了。
〃届时,得到最大利益的就是'利先商行',因为'利先'的生意与南宫家有六成以上的重叠,又听说最近南宫家抢了人家好多生意,'利先'几乎已经面临倒闭,所以,如果你没有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和人结下深仇大怨的话,歹徒是谁已经很明显了。〃〃我根本没抢他的生意,是他做得太绝,为了谋取暴利不顾商誉,客户自然而然就会流失。〃〃嗯,光是看他取的名字就能想像了,'利先',以利益为优先,哪还顾得了什么道德商誉的呢?〃〃看来这已经不是小君儿的私事了。〃南宫千令低喃,旋即转向东方休阎。〃东方,我想麻烦你一件事。〃〃如果是偿还赌债的话,就说来听听。〃东方休阎趁机了结欠下的赌债,深知等到〃天下太平〃之后,要偿还的会更让人无法接受。
〃哦?你的意思该不会是……北堂也成亲了吧?!〃不会吧?难不成他真的被关很久了?
〃正是,所以你是最后的赢家,我们必须无条件帮你做一件事。〃〃既然如此,好吧!我希望你能帮我查一查兴州刺史林国栋的犯罪证据,最好是能让他被砍头的证据。〃〃又是你的小君儿的私人恩怨?〃东方休阎似笑非笑,这么干脆就用掉这百年难得的大好机会,这小君儿,可真不简单哪!
南宫千令简单的述梅茹君身上背负的血债,让东方休阎脸上的笑意尽敛,取而代之的是噬血的冷笑。
〃这有什么问题,给我十天的时间。〃
〃谢了。〃南宫千令感激的说。
〃喂!你们到底说够了没有?〃西门彦廷不耐地催促。
〃够了,等我们找回自己的女人,就可以上路去找你的女人了。〃南宫千令和东方休阎相视一笑。
三人一同来到另一间房,大敞的房门让三个男人一惊,南宫千令和东方休阎立即冲进房里,原本该躺在床上的梅茹君以及该在一旁照顾的骆冷冷全都不见踪影,满室的凌乱让他们的脸色一凝,再看见被子上的血迹时,几乎让他们发狂。
〃该死!我竟然没听到任何动静!〃南宫千令低咒。
东方休阎也有同样的自责。
〃敢动我的女人,他们得有必死的觉悟!不过……我不会让他们死,我会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最后,哀求我结束他们的生命!〃他眯着眼冷酷地。
西门彦廷看见钉在柱子上的小刀,小刀钉着一张短箴,他上前将它取下。
〃想要两个女人的命,就乖乖听命行事,不准插手。〃西门彦廷念着,抬起头来望向两名化身为修罗的男人。〃留言的人似乎有点蠢,留下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谁理他?〃〃我们会理他,好好的、很周到的'料理'他!〃第九章〃对不起,连累了你。〃梅茹君歉疚的望着一派悠闲从容的骆冷冷。
骆冷冷淡淡一笑,摇了摇头。
〃没关系,这种生活其实我已经很习惯了。〃过去的她,遇到过更刺激的呢!这种绑架的小事,一点也吓不了她。〃你呢?身体还承受得了吧?虽然我已经帮你解了毒,可是你受的内伤还是要调养一段日子,如果我有武功,就能帮你运功疗伤了。〃〃千万别这么说,骆姑娘,我已经非常感激你了。〃梅茹君羞愧地道。
〃好吧!咱们就别尽说些客套话,你也别叫我骆姑娘,叫我冷冷吧!毕竟我们已经有这生死与共的情谊了,称呼彼此的名字应该不为过吧?〃骆冷冷微笑地望着她。
〃冷冷。〃梅茹君露出一抹真挚的微笑,很淡,却稍稍融化那宛如是她第二张脸的冰冷面具。
〃茹君。〃骆冷冷也笑了,〃现在我们来聊聊,该如何逃出去吧!〃梅茹君摇摇头。〃这是一间坚固的石牢,又坐落在地底层,惟一的出口是一扇厚达六尺的石门,别说如今功力尚未完全恢复的我,就算过去的我,也无法摧毁那扇石门啊!〃〃谁要出去就得毁了石门?〃〃不毁石门又如何出得去?〃骆冷冷对梅茹君神秘的一笑。
〃呵呵……再过一刻钟就是用膳的时间,到时候我会让他们主动放我们出去。〃梅茹君讶异的望着她,老觉得她那种略带邪恶的笑法有点眼熟,似乎在哪个人脸上看过……啊!她想起来了,就是那个东方休阎,她的相公!看来他们夫妻俩可真是耳濡目染,挺像的。
〃趁着这段时间,我们来随便聊聊天吧!〃骆冷突然道。
〃你想谈什么?〃
〃听说你是青楼的花魁,让南宫花重金买下,是不是真的?南宫甚至为你和兴州刺史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因此结下仇隙,是不是?〃循线寻找南宫的踪迹时,他们打探到这则轰动略阳,惊动各家青楼的消息。?
梅茹君讶异的张着嘴,〃当然不是,消息怎会传得如此离谱呢?难道你们没打探到真正的芙蓉姑娘依然在春风楼吗?〃〃是吗?那为什么休阎要如此告诉南宫夫人呢?〃骆冷冷不解的自语。以休阎的能力,不可能会漏失了这么明显的消息?那么原因只有……整人喽O胪怂挠靡猓挥行πψ苹疤狻?
〃真可惜,我原本还打算向你打听打听这青楼好不好玩呢!既然你不是,那就算了。〃〃抱歉。〃虽然为自己不是青楼女子而道歉有点奇怪,但梅茹君还是脱口而出。
〃呵呵,我想我会很喜欢你。〃骆冷冷突然说。
这时,石门旁的一个通风口有了动静。〃看来是咱们的午膳……还是晚膳?不管了,反正用膳时间到了。〃骆冷冷低声要她坐好,自己则来到那个通风口,接过从外面递过来的两个大碗,未待通风口关上,她快速的洒出一把无色无味,几近透明的粉末后,才开口道。
〃这位大爷,您先别走嘛!〃她柔着声音说。
〃什么事?〃送饭的人语带不耐。
〃大爷,您……开开门吧!〃暗地里数了数后,骆冷冷道。顺便挥了挥手要梅茹君过来。〃准备出去喽!〃〃怎么可能?你叫他开他就开吗?〃梅茹君怀疑地问。
〃没错,我叫他开,他就……开了。〃骆冷冷望着缓缓移动的石门,笑了。
〃真的……开了?!〃她感到难以置信,但事实却摆在眼前。
〃你怎么做到的?〃
〃先出去再说吧!〃骆冷冷握住她的手。〃可以吧?〃她担心她的内伤。
她微扯嘴角,不习惯这样的接触,却也没有挣开她。
〃没问题。〃
〃那咱们走吧!〃骆冷冷才跨出一步,便被梅茹君给拉到身后。
〃我走前面。〃她冷漠地说,纵使她有伤在身,但是她总是个懂武之人。
她率先跨出石室,警戒的环顾四周,以防随时遇到看守的人,没有注意到骆冷冷漾满笑容的脸。
当两人顺利的逃出石牢,正疑惑为何连个守门的人都没有时,眼前的景象让她们一楞。
〃怎么回事?〃梅茹君愕然的低喃。
这个地方是一处占地广大的庄园,石牢便是位于其地底,她们之所以没有遇到任何守卫的原因,看来就是因为那些守卫全上来御外敌人侵,而且下场非常……可笑!
〃他们到底……〃她惊愕的低哺。不见伤,不见血,也没有任何人丧命,只是他们的模样让人啼笑皆非。
〃颠倒干坤。〃骆冷冷轻笑地道。〃他们中了颠倒干坤的毒。〃〃颠倒干坤?所以他们才一个个表演倒立?〃梅茹君惊愕的问。眼前这些男人全都倒立着排排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