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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姻缘本是私事,而今也是国事。朕也明说,朕未登基前羌王派人提亲,一月之后就会举行订婚大典,以后淮国与羌再无干戈。”
学子们欢呼,江霖突然感到有人在看她,那目光刺得她背痛。她猛然转身想逮到那股视线,四处看着,最后把眼光落到一处,几个学子正讨论者什么,毫无可疑。她轻笑了一声,自嘲自己疑神疑鬼。
人群中,李坤侧脸轻笑,眼中血丝成网。终于见到江霖了,却听到她要嫁给别人。他目不转睛看着江霖,今晚过后他们将阴阳相隔,他想多看两眼。是她忘记了他们之间的约定,不要怪他心狠手辣。
无数个夜晚,孤单寂寞时他心里冒出一个想法,与江霖和解,他尽力压制,它还是不死。冒着危险出偷偷出霸州,一路心中百感交集,愈接近心中越乱,到最后却只剩下要见她的强烈愿望与点点喜悦。
在众人欢呼声中他低声说道:“今晚动手。”
。
夜晚江霖辗转难眠,闭上眼就想起白日被人看的感觉,后背似乎还是烫的。她起身长叹一口气,突然感到不对劲,周围有人。她不喜别人侍候,寝宫内只有两个宫女,两个很机灵的女孩子,夜晚她不叫她们就不出现。
她看了看床头红线,只要她一拉就会有人来护驾,鬼使神差她只是拿出枕下长剑,挑开帷幔立在中间。“来了就现身,难道没有胆子?”
寝宫门被推开,李坤踏着夜色而来,他吹亮火折子,慢慢走近江霖。两人距离不到一臂时他停下,把火折子往前送了送。两个人四目相对,李坤伸手卡住她的脖子,满目戾气。“你真是自信到自大。”
剑光一闪长剑已经搭在李坤的脖子人,江霖一脸杀气。“果然是你,我有自信的本事。”两人相持,谁也不想让。
“你房中那条线已经被截断,今晚孤特来给你送行。”他一字一顿,话中带着恶毒,恨不能把她拆骨去皮。
“朕不需他们人护卫,你上门送死朕怎好不成全你?”她微微笑,手腕用力,剑锋见血。
“最毒妇人心,江霖我会挖出你的心肝看看是什么颜色。”他手中用力,江霖面色变红。
“咳,我,我,我,你,一起!”血从剑身留下,滴滴答答落下。
两人暗暗用力,火折子渐渐熄灭,黑暗中听到两道粗重的呼吸声。火折子落地,李坤另一只手抓住江霖手臂狠狠一带。
“疯子!”江霖慌忙松手,长剑出手,其他的话语都被淹没在两人唇齿之间。她无力挣扎,刚才她若不松手李坤就已经身首异处。
李坤动作如火点燃了她,也点燃了他自己。脖子上伤口犹在血不在,不知道是谁点了止血的穴道。黑暗中,人原始的欲望起,衣衫落……
缠绵
身体交缠、翻滚,床第之间也没有人愿意下面哪一个。江霖觉得李坤疯了,她也被他带疯了,理智离自己而去,只想与他同焚。这种男女之事,本因一个如火、如枪,一个似水、似棉,可惜这个规则在他们两人身上不适用,为争寸土皆拼上命。
衣服撕破、皮破肌烈、唇伤、两人化身成兽,被身体的欲望、心中怨意所支配,如在战场上一般厮杀。锦被离床绣枕横斜,汗水渗透床单。终是男子体健李坤把她牢牢压在身下,他调节喘息后才笑道:“江霖,这般游戏孤倒是愿意与你时常玩耍。”言语轻佻,哪里还有平日半分自谨的摸样。
他抓住江霖双腕,把它们钉在床两侧,两腿缠住她双腿,鼻尖在她脸上移动,神情迷茫,低低说道:“江霖,这样的情景我想了很久,很久,果然只有这个法子才能让你老实下来。”面埋在她颈间,深吸一口气,“你与其他女子不同……”
“滚”江霖怒从心起,用力挣脱开来,把他甩在一边。李坤大笑,心中畅快之极。没有想到江霖也有这样的一面,他能想象她是怎么想的,其实他下面一句话是:其他女人怎么能与你相比,就算是有相同的容貌。他不知道为江霖吃过多少酸味,而今轮到江霖,他心中当真是痛快。
嬉笑间他被江霖按住,情景与刚才一模一样,唯一不同是两人调换了位置。汗湿胸衣,散发出女子的特有的幽香,李坤不仅不反抗反而用力抬头,触到江霖身体上最突出的部位。江霖又羞又怒,怒喝道:“再敢乱动我就阉了你!”似嗔似怒,听得李坤心中麻麻酥酥的,越发肆无忌惮,小动作不断。
江霖愤怒了,明明是她在上面,偏偏在下面的那个人占了上风。现在,进、她脸皮没有那么厚,退、太丢脸。
李坤期望有一道亮光,让他看看江霖窘迫、娇羞的模样。江霖庆幸夜黑无光,也就趁着这黑夜行不要脸之事。她俯身吐气如兰,娇笑道:“这里是朕的寝宫,陛下你自荐枕席,朕怎能不收纳。”手滑过李坤的脸,“陛下,你脸上的笑容怎么变僵了?”
她踌躇志满,心情大好,故意更俯下身子,“陛下,您说我该从哪里开始?”
李坤听到她的话差点被自己一口气憋死,对男子的羞辱莫过于此,对帝王的羞辱更莫过于此。晴天霹雳也不过如此,他堂堂七尺男儿,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被一个女子欺到如此。但当软软的小手附上他的脸,心中的火气顿时全无。他感到江霖的手在抖,还是怕了。
“哦,”修长的手指指尖在江霖手背上轻挠,抬起头在江霖嘴角印上一吻。不紧不慢幽幽说道:“尊敬的陛下,您会么?”
“你……”江霖哑口无言,她该怎么说,又是一次进退不能。李坤慢慢挣脱双手,在她耳边轻语,“你不会没有关系,我教你。”黑暗中他的声音也在发抖,他也不会,至少没有实践过。
“用不着!”江霖用力撕掉他的衣服,以行动证明她还是会一点的。两人□相见,肢体相缠,她感觉到他的热,他感觉到她的软。两人身体都绷紧,如箭在弦上,汗滴滚滚,气喘吁吁。“你……”李坤挣脱双手握住她的腰身,忍无可忍想要把她摁下。
“我……我……”江霖双手按在他胸前,四肢颤抖,不敢下落
“想折磨死我?”李坤长叹一声手下不再用力,改成轻轻抚摸。江霖不再紧张落入他怀中,两个人心贴在一起,心跳节奏渐渐趋于一致。美人如玉,温香在怀,李坤心中的怨气、怒气、戾气都渐渐而去。紧紧把江霖抱在怀里,这种真实的感觉让他的心都要化掉。
“江霖,你是真爱我的,对么?”他小心翼翼。
“嗯!”她倦怠之极,声音软如棉,甜如蜜,“你果然也是真心爱我。”
两人相拥而笑,可惜无光,谁也看不到,注定他们的欢愉只能是片刻、只能在黑暗中。他们能暂时忘却一些事情,能暂时让情感压过理智,却不会是永久。何况还有很多人连着片刻的欢愉也不愿他们享受到。
“陛下!”有人在门外叫了一声,不是江霖熟悉的声音,她挥手李坤抓着她的手腕又把她压下。“江霖,听我说,我可以不与你们江家为敌,今夜也可以放过你。”江霖在黑暗中眯了眯眼睛,他这是在施舍她?
李坤见她不反抗,心中略微得意,她还是在意他的。“只要江家现在向大赢称臣,江家一门绝无一人会受到伤害。江霖,大赢的凤冠属于你,我李坤的妻子也只会有你一人。”
江霖愤然起身,灯火亮,她一脸寒冰,“哦,还真要多谢您。”长剑在手,冷笑道:“皇帝,你凭什么要朕向你俯首称臣。”剑尖顶着李坤喉咙,嘲笑道:“就凭你这张脸么?淮国上下想上朕这张龙床的人多的很,陛下也该听过朕的未婚夫羌王,他那绝世的容颜,陛下你看到就会相形见绌了。
“啪”李坤一跃而起,他无视江霖长剑,手起掌落打了她一巴掌。“羞辱我就够了,为何你还这般这般……”江霖手中的长剑再也不能往前送。
如豆的灯光撒在两人脸上,眼中有泪不流,满上凶恶之色不退。世间无奈的事情很多,他们之间是性格使然,也是形势所逼。没有一个愿意退一步,李坤觉得他能放过江家、不计较江霖反叛之罪,江霖就该知足,他何曾为一个女人做过这种自打耳光的事情。换做其他人,他多看一眼都不会,更别提这种类似昏庸之事。
江霖一身傲骨,对男女之情不解,只觉得她自己为李坤也曾让步过,也曾哀求过。她手握雄兵百万,本意逐鹿天下,岂料李坤如此轻看她。“李坤,今夜朕放过你,一月之后我定破霸州城。朕会带着江家铁骑踏入你的宫殿,到时候若你相求,朕会饶你们李氏一脉。”
“寡人劝你不要去攻打霸州,这是肺腑之言。”李坤弹开她的长剑,宫外传来打斗声,有人扯着嗓子大叫:“陛下,护驾!”声音很大,但无一人能闯进来。两人相看无言,静听外面的打斗。
“你带来的人是高手,想要我的命,迟了。”她长剑舞起。“寡人想要你的命轻而易举。”他挥掌相迎。房中器具皆碎,剑光闪闪掌影飘逸,白幔成缕飘在空中。没有缠绵至死,反倒变成生死相搏。
李坤侍卫先冲了进来,他急急后退,手搭在一人肩膀上。“快快离开。”
“陛下,外面有兄弟顶着,可先杀掉她。”
“放肆,走!”
“陛下,拦住他们。”余之敬带人闯了进来,江霖靠在住上深吸一口气说道:“放他们走。”
“陛下,大好机会不可错过。”余之敬看到凌乱的床,面上浮现痛苦之色。
“大胆,清风送他们离开。”
马车中,李坤奄奄一息,气息凌乱,清风冷眼旁观。活该,他这样的体质还敢与江霖动手,还强撑着不把淤血吐出,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
所有人退下,江霖顺着柱子倒下昏迷不醒。余之敬轻手轻脚进来,眼中尽是痛惜怜爱。
“陛下,您真气紊乱,臣不得已冒犯。”余之敬规规矩矩跪在创下,江霖冷眼看着他,自己的隐私被人看到,她杀人灭口的心都起了。这个男人有什么心思她自然是明白的,可恨她都说明白了她还纠缠,当真是令人生厌。
长袍裹住自己,踢开碎片她走到余之敬身边,俯视着他。“余之敬,朕记得你是燕州城之主,朕把千金重担放于你肩上,你怎会私自离开来到宿州城?”
鼻中嗅到一股香味,心神皆醉,强压下心中的波动,余之敬身叩首道:“臣听闻陛下在宿州城设下考场,天下学子云集于此。臣,臣特来,臣特来……”心中念念的都是她,他如何开口。
“你想来助朕一臂之力?身边就没有人才么?”
“臣不敢”
“你来参加考试?一城之主你还不满足?”
“臣不敢!”
“那所来何事?放着一城公务不管,没有朕的召见,若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朕想保你都难。”脚尖挑起长剑,剑压在他脖子上。“朕讨厌你这种男人,这话你听的很清楚了,马上离开,没有朕的诏谕不得离开燕州城。”
抓住厚厚地毯,手上青筋暴露。岁月对不快乐的人尤为残酷,短短几年脸上已见风霜,眼角已有细纹。“陛下,臣,臣,臣不过心生爱慕……”
江霖愤然转身不再看他,“住口,余之敬人若辱之必先自辱,朕以前就明说过,再敢给朕带来这样的恼事,朕可没有多少耐性再忍着你。”
“今日臣拼上一死也要问清楚,大赢皇帝无情无义,陛下为何……为何愿意付出真心。那羌王不过是蛮夷,且传出他又喜爱男风,陛下又为何与他定下婚约。臣,臣自认品貌德行皆不输于他人,对陛下从无二心。臣只不过想能侍候陛下于左右,也能保陛下龙体安康。陛下为何不给臣一个机会?这对臣不公平。”
他匍匐上前,伏在江霖脚下,爱到一个人放弃了自尊,或许很多女子都会感动,可惜现在这个女子是江霖。她瞧不起这样的男子,哪怕这个男子是匍匐在她的脚下。她却又不能口出恶言,这个人曾经意气风发,才华惊人;这个人对她忠心耿耿,是淮国不可多得的人才。
以爱之名给别人难堪,余之敬错了一步,再无任何机会。他不如李坤、在江霖最好的年华里她遇到李坤,初次爱恋刻骨铭心。他不如羌王、他如春风化雨一点一滴渗到江霖心中,使她不能忘却。
江霖负手看向窗外,长久不能言语,背影寂寥。良久才说道:“余之敬,当年我们有约定,你若不能服我就可离去。你何必逼朕,淮国已经容不下你,请你离去。”
“陛下,为何,臣错了,臣即可回到燕州城。”余之敬大惊。
“有一天若是外人说朕靠女色招揽人才,余之敬,你觉得朕该如何解释。缘聚缘散,在此一别永不再见,祝君此后鹏程万里。”她提高声音,“来人,送客!”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