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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注意到这边的虫婷,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虫婷盯着水桶里的鱼问:“多少钱一斤?”
“两百!”一旁的伙计说。
“鱼都是这个价钱吗?真贵啊!”
“这种鱼就卖这个价。”
一旁的老头听见,上前道:“什么,两百?你坑没买过东西的小姑娘啊,我弄死你信不信。”
“客人,不带这样威胁人啊!我们是诚信买卖。”
“哼,诚信?”
正在争论时,突然从摊子后面传来一声刀掉到地上的声音,虫婷转过脸看见那个鱼贩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那个人慌张地拾起刀:“等下,你是锦断!”
“你认错人了!”
“你就是锦断,我认识你。”
“认错啦!”
那个男人的视线从虫婷的脸上移到她饱满的胸前,突然变得释然了:“好像是认错了,不过真的很像……这位老先生,喂,你不是老头吗?”
“真没礼貌,谁是老头……”老头扯掉眼罩,视线从模糊渐渐变的清晰,当他看清眼前的人时,突然面如白纸,“涂涂涂涂……”
“涂什么涂,不记得我啦!哈哈,老头,你这老小子怎么在这。”
“老爷爷,你们认识?”虫婷的视线在两人之前来回着。
“我怎么会认识这种人,走,我们去别家看看!”
“哈哈,别想跑!”
卖鱼的男人从鱼摊后面跳出来,赤着膀子穿着围裙,手里还拎着一把刀,上来就勾住老头的脖子:“那个,锦断来没来?”
“她没来!”
“说谎的吧!”涂无鱼把老头拖到一旁,手上的力气很大,“我听说了,你们和除妖师扛上了!昨天我还和姓陆的老小喝酒来着,锦断她在吧,住哪,我找她去!”
“你整天就想着打打打,我们好不容易清净。”
“谁整天想着打打打,我只想快点攒上钱买房子。但我手上这位老大一定要和锦断打一场才罢休!”他举起手里刮鱼的弯刀,刀上突然长出一只眼睛,打量着老头,这让老头浑身起了一阵寒噤。
卖鱼的男人接着说:“早点把这事了了,我就省心了,锦断已经会使用妖技了吧?”
“我不知道!”
“骗我。”
“我怎么知道,**。”
“还骗我。”
“……”
“把她带来吧,就今晚,我请客!”
“打架?”
“先吃饭,后打架!”
“唉,我说说看吧。”
“哈哈,就这么定了!”
两人的悄悄话虫婷一句也没听到,除了鱼贩子偶尔的大笑声,说完话,他们又回来,老头的脸色阴沉得像死了亲人似的。
卖鱼的男人似乎情绪很高涨,回到摊子上,冲虫婷说:“来,小妹妹,我送你条鱼!”
“哇,真的吗?”
他灵活地刮出一条鱼,叫旁边的伙计包上递过去:“小妹妹,这种鱼原汁原味最好吃,要是家里有烤箱,塞上香料烤出来,那个味道别提多美了。”
“是吗?谢谢!”
“哈哈,好可爱,拿回家吃吧!”
虫婷欢天喜地地拿着鱼走了,路上,老头一直沉默着,察觉到老头的不对劲,她问:“老爷爷,你怎么了?”
“没事!”
“老爷爷认识那个人吗?”
“两面之缘而已,是个很难缠的家伙,最好别和他扯上关系。”老头阴沉着脸,想起第一次见到涂无鱼的情景,全身上下就本能地不舒服。
两人离开后,涂无鱼还笑容满面地目送他们,智呆抱着计算器,突然很沮丧地说:“老大,我们这半天的纯利润是八百块,你送的那条鱼值一千。”
“什么?”
“也就是说,我们半天白干了,还倒贴两百块!”
“不是吧!”
“老大!”
“二呆!”
两个大汉居然恸哭着抱在一起,哭声震天动地,引来路人一片惊讶的注目。
'正文 第181章 妖力锁'
森林的地面上到处是大小的冒着烟的坑,还有很多死去的麻雀,很多大树倒在地上,断口都是齐齐整整的。
站在五十米外的秦瑟已经被这场战斗吓得瞠目结舌,而铁牙则坐在地上,嘴里嚼着一只还没死掉的麻雀,那只麻雀在他嘴里一边挣扎一边悲鸣着。看铁牙那淡然的样子,大概他早就知道天伤的厉害了。
“不可能!”被天伤掐着脖子高高举起的衣碧,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此时她已经遍体鳞伤,辫子也散开了,凌乱地披在身后。
她的一条手已经被打折,另一只手握着刀,刀身深深刺进天伤的的左胸,那里本该是心脏的位置,但天伤居然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明明在最后关头孤注一掷,刺进了天伤的要害,但这个男人居然没有被打倒。无论多强大的妖,受到这样的伤也不可能活下来,这违反常理的现实让她既绝望又诧异。
“秦瑟,把你带上果然是对的!”天伤冷笑一声。
“不客气,BOSS!”
并不是天伤心脏受伤也不死,而是因为衣碧没有刺中,在遭遇衣碧之前,秦瑟就已经用“七巧肝肠”改变了天伤心脏的位置。
但这件事情,衣碧不可能知道,快要窒息的她已经无法思考了。
“杀~了~我~吧!”衣碧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
“我不会杀你,我还没有冷血到会杀自己的师姐。”天伤一边说,一边从袖子里伸出袖剑,一剑从根部砍断了衣碧的左臂。
然后是右臂,左腿,右腿。
被砍断四肢的衣碧被扔到地上,天伤把手伸到袖子里,取出一个奇特的铜制装置,那东西是黄铜打造,分成两个部分,一部分是个圆环,大约两指厚;另一部分是个圆盖,也有两指厚。上面的圆盖是可以转动的,越转越紧,很像瓶盖,圆环的大小正好是胳膊的粗细。它的侧面烙印着很多符咒。
天伤把这个装置扣到衣碧的断肢上,拧紧了上面的圆盖,圆盖上浮雕着一个饕餮。被斩断四肢都没有叫喊的衣碧,在那东西拧紧时居然痛苦地大叫起来。
天伤没有犹豫,继续从袖子里取出这种装置,拧在衣碧的断肢上,腿上的两个要粗很多,看起来,这东西是专门为人的身体打造的。
“你对我做了什么?”衣碧咬紧嘴唇,恶狠狠地说。
“这缺德的装置是除妖师的创举,让你无法动弹,无法修复身体,仅此而已……我怎么会杀你呢,我怎么会杀自己曾经爱慕过的女人呢!”天伤最后的话已经近乎耳语,衣碧的眼睛却一下子瞪得很圆。
天伤直起身,一瞬间流露出温情的眼神又恢复了惯常的深邃,他头也没回地说:“秦瑟,铁牙,我们走!”
三人离开时,地上的衣碧发疯地大叫起来:“天伤,你要是对师父下手,我一辈子都不会饶你的!回来,你给我回来。”
“师姐,你这个样子还能把我怎么样?自己爬到有人的地方去求救吧!”天伤抛下这句话,便毅无反顾地继续前行了。
被削断四肢,扣上那种奇特装置的衣碧在地上挣扎着,但这个样子连翻身都很难做到。每一次她试着发动妖力来修复身体,断肢上的装置就会施放巨大的电流,让她痛苦不堪。
试了几次,她最终筋疲力尽,躺在那里艰难地喘息,从断肢上有烧焦的皮肉的味道,透过那个铜装置冒出袅袅热气。
悔恨和焦急充盈着她的内心,她知道时间已经来不及了,虽然明知道不可行,却还是试着运起妖力。
但这一次不是修复身体,而是发动“虚骨惊雀”!
她一边惨叫着一边承受着巨大的电流从身体通过,锁骨正中间慢慢出现一个洞,一只麻雀从那里探出脑袋,但麻雀刚刚出现,就被电死了,最后皮肤上那个洞也消失了。
发动失败!
“啊,该死!”衣碧用后脑重重撞击了一下地面,咬牙切齿地骂道。
……
“BOSS,刚才的战斗真是太厉害了,我真没想到世上还有这样厉害的妖!对了,那个圆盖子到底是什么东西?”秦瑟好奇地问。
“除妖师们把它称为妖力锁,这大概是他们本世纪最缺德的发明了。”
“你怎么会有除妖师的东西呢?”
“因为我在他们那里呆过二十年!”
“哦,为什么啊?”
“……”
“BOSS?”
铁牙突然说:“不要和老大说话,他现在要集中精神,别的事情都不可以想。”
“知道啦!”
随着他们的深入,秦瑟注意到树林的地面偶尔能看见一些怪模怪样的石柱,上面雕刻着兽头,不知道是做什么用途的。
似乎周围开始变得安静起来,连树梢的鸟也不叫了,没有风,天上的云似乎也不再流动,阳光静止在林间,如同一把把插在地面的剑。
只能听见他们脚踩在落叶上的声音,这样的安静,多少有点诡异!
秦瑟突然注意到一件不对劲的事,飘落在半空中的树叶也静止不动了,四周的一切都不动了,就仿佛时间静止了!
“BOSS!”
她突然发现前面没有人,回过头,后面也没有人,这个怪异的静止空间里,除了她没有任何人。
“该死!BOSS,大个子,你们在哪?”她大喊起来,没有人回答。
“铁牙,你这个口臭的大个子,滚出来。”
“BOSS,别吓唬我!再开这种玩笑,我就回去啦!”
意识到不对劲,她拼命向前跑,速度达到了妖的极限,身边的景物快速倒退着,但怎么跑,都跑不出这片诡异的树林,也看不见一个人。
显然是中了某种妖技,但是这样的妖技还是第一次见到,她掐了下自己,能感觉到疼,不像是幻觉。
突然,她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说:“你在找谁?”
肩上有个重量突然压上,有个人就伏在她身上,她转过脸,看见一个冷笑着的女人,梳着歪在一侧的头发,长着一双吊眼角,化过妆的皮肤显得有点苍白。
那是她自己!伏在她背上的人是她自己。
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突然感觉脖子一紧,有个滑腻腻的东西缠在她脖子上。那个“她”居然正在用她自己的肠子勒她的脖子,她惊恐地向下看,自己的肚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剖开了。
“滚下来!”秦瑟抱着“她”的脑袋,拼命向前摔,那个“她”顺势向前一翻,轻飘飘到落到地面,转身露出阴笑着的侧脸。
明知道这是某种催眠,但被一模一样的人看着,秦瑟还是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
她强打精神:“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别以为你长着我的脸,我就会手软!”她发动妖技,拖在外面的肠子盘旋起来,像蛇一样在半空中扭动着。
“你以为我只是长得像你吗?”那个“她”阴笑着,“可悲的女人啊,傻乎乎地相信这世上有完美的爱情,你以为自己在寻找?其实你一直都在逃避!”
“闭嘴!”
“不敢奉上自己的真心,却又希望被人爱,你没发现吗,自己其实是个胆小鬼,一个蠢到骨子里的女人,一个早就失去勇气的婊子罢了。”
“我叫你闭嘴!”
被刺到痛处的秦瑟凶狠地大叫起来,这个人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心底最黑暗的想法,那甚至是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想法。
恼羞成怒的秦瑟两只手长出长长的指甲,身体向前一倾,已经冲了过去。
“她”也在同一瞬间将指甲变成十把利刃,在腹部划开一个口子,突然喷出一团东西。
一个东西在秦瑟的脸上炸开,她尝到了一股很苦的味道,视觉瞬间被夺去了,然后她感觉心口处一凉。
好在,心脏被贯穿的瞬间,她本能地发动“七巧肝肠”,挪开了心脏。
“胆囊炸弹,这是你最爱用的招术!不觉得很恶心吗,对了,你的肠子很臭耶!”
“我叫你闭嘴!”
被激怒的秦瑟一回身,却没打到那个家伙,她抹掉脸上的苦胆,看见那家伙就站在十米外,体外的肠子像蛇一样扭动着,指甲长长的右手沾满了鲜血,脸上带着邪恶的笑容。
秦瑟下意识地摸了下左胸的伤口,洞口很大,心脏虽然挪开了,肺却被打穿了,她赶紧修复受损的肺叶。
“你在想什么?在想我只不过是你的幻觉,肯定有弱点吗?”
秦瑟惊讶地说不出话,这个人居然原原本本地道出了她此刻内心想的东西。
“她”继续说:“你还不明白,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她突然从正中间竖直剖开自己的肚皮,向两边拉开。不仅仅是拉开皮肤,而是连肋骨一起打开,肋骨被从中间强行掰开,发出断裂的脆响。
这诡异的一幕,对“她”来说,简直就像打开一个两边开门的柜子,就像拉开夹克向别人展示里面的宝贝一样轻而易举。
那里面,是跳动的内脏。
心脏、肺叶、肝、肠胃、胰脏……
“不过呢,你喜欢用别人的内脏当武器,而我喜欢用自己的!怎么了,连玩弄肝肠的你也害怕了?”
看见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打开肋骨,露出满腔的内脏,秦瑟确实呆住了。
“她”难道要用自己的内脏当武器?这样的打法简直是疯了!
下一个动作,更是让秦瑟目瞪口呆,她的肠子慢慢伸出,卷住自己的心脏,那水泵一样的心脏被紧紧缠住,跳动地更疯狂更剧烈了。
然后心脏上裂开了一个口,一股血柱喷了过来,两人之间的距离有十米,那血柱却一直喷到了秦瑟的脸上。
“啊!”再也无法承受的秦瑟叫了出来。
这也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