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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厨房漱口。
我拿起口盅接水的时候肚子就一阵绞痛,只感觉两眼发花,全身发虚,手一直在抖,口盅咣当一下掉到地上,接着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仿佛听到有很多人在说话,而且很难受,想吐,肚子空空的,我想睁眼,却睁不开。这时我听到我妈的哭声:“呜——,好好的为什么要想不开呢?死丫头,我们供你吃,供你穿,你没缺人家什么呀,为什么要吃毒药?我们哪点对不住你了?你说呀!”她在拼命的摇我的身子。
什么?我喝毒药?
没有呀!
我惊的睁开了眼。
“醒了,老五醒了,快去叫你爸!”我妈一看我睁眼,立刻不哭了,让我哥去叫我爸。
医生看到我醒了,松了一口气,说:“没事了。你是不是感觉很饿?可以吃一些清淡的流食,过两天就好了。”
我闻到了医院那股特殊的味道,明白我正在医院的观察室,医生刚给我洗完了肠。
好在医生判断准确,马上给我洗肠,要不,就没命了。
我喝下去的不是黄连水,而是断肠苗!
我根本分不清,拿错了!
我爸进来了,一脸的懊恼,觉得都是他的错,他不该把断肠苗放在我能拿到的地方。
“爸,不关你的事。我——”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没事了,没事了。没事就好。”看来我爸他们都被吓的不轻,不敢多问,担心我再次受到刺激。
“先回病房吧,观察一天,没事就可以出院了。”医生也想不通我为什么会自杀,脸上露出了怜悯的神情。
我没有自杀!
我只能在心里喊到,可我更不敢说我是拿错了药,吃错药跟自杀一样让人笑话!现在我可体会到有苦难言是什么滋味了。
我被我哥背回了病房。
宋校长和陈老师也匆匆赶来了,他们也是一脸着急的模样,我听到他们跟我爸在病房外的说话声,隐隐约约的,好像是说没发现我有什么反常现象,昨天考试还好好的,而且我的语文考得相当的好,特别是作文,拿了满分,怎么的就自杀了呢!
陈老师和宋校长进来了,装出很平静的样子,也是说了几句好好休息,不用惦记着考试之类的话就离开了。
所有的人都避开追问我为什么自杀的原因。
这样也好,我也不用费力去想怎么解释了。
我喝了两口白粥,感觉身体很虚弱,想睡觉,便又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下午点左右,我被饿醒了,特别的想吃东西,就想喝排骨汤!
医生说还是不要先吃荤的东西,可以喝一点瘦肉粥,让肠胃悄悄的适应。
医生有些好奇的看着我,因为我的状态实在是不像一个想自杀的人,我还让我哥把课本拿来,还想吃东西,没有一点厌世的情绪。
“我真的不是想自杀了。我只是想喝点黄连水,我上火了,好几天没有上大号。”
“原来是这样!”
我妈不肯放过我爸了,说他没事捡一大堆的毒草回家,这不是害人吗?让我爸把他的毒草通通扔掉。
“断肠苗虽然有毒,但它也可以治病,主要是外用。”我爸还在解释,两人争吵了起来。
“妈,你别怪爸爸了,都怪我,我应该跟爸爸说的,是我错了。”
“没事,没事,都怪你爸。”
这时我哥过来看我,顺便换我妈回去煮饭,我爸跟我妈一起回家了,说是给我煮瘦肉粥。
我看到宋逸飞的脑袋在病房门口晃了一下,看不真切,等了一会,没有见他进来,我还以为是其他病人的家属,看错了,便不在意,又看起书来。
他又伸头进来看,看到只有我哥一人守着我,就走了进来。
“秦小琴,你好点了吗?”
“好多了。”
他看到我手中的书是高二的数学书,很奇怪。
我哥刚好要去厕所,便说:“你们聊吧,我上趟厕所。”
他在我哥坐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你为什么想不开?”
“我真的不是想不开,我只是拿错药了,真的。”
“是吗?你们家还有中药?”
“是,我爸不信医院。平时有病都是他自己捡草药给我们吃。”
“他为什么不相医院?”
“我两个哥哥都是在医院死掉的,还有我爸,他曾经跌断了腿,医院一定要剧掉他的腿,后来他去找中医治,结果治好了,现在扛一百多斤的东西都没问题,所以他说医院害人,若是听医生的,他现在就是一个独脚人了。还有,我爸他也得过肺结核,说是无法治了”
我滔滔不绝的跟宋逸飞说了起来,他也相信了我,一直到我妈送肉粥过来时他才离开。
“他是谁?”
“同学。宋校长的儿子。”我一边喝粥一边说道。
“哦——,”我妈点头,很想多问一些他的情况,看到我只顾着喝粥,不想回答的样子,便忍住不问了。
真难得她学会了忍。
“只是一般同学,他听他爸说我自杀,便来看看,我根本没有自杀嘛。”
“就是,就是。”我妈坐了下来,“陈老师说了你的语文考得很好,可惜后面的科没有参加。”
“妈,放心吧,我一定会考上大学的。”
“这点妈不担心。你看你,刚好一点就急着看书,妈知道你很努力。”
“妈,你也吃呀。”
“我吃过了。对了,你哥呢?”我妈想起我哥了。
“他上厕所了。”
“上厕所?这么久?掉屎坑里吧?我去看看!”我妈的大嗓门又亮了出来,病房里的其他病人都在看我妈,我妈丝毫不理会,像风一样的刮出去,不一会,又听到了她的声音,“让你看着你妹,你却在护士房里聊天!你到底是想死还是想活呀”
我妈忍了一天,终于找到了出口,只是可怜我哥了,每一次我做错事情,挨骂的一定是他
第一卷 043 没人信我!
第二天一早我妈就办完了出院手术,我哥把棉被夹在自行车的后座上,用网兜把脸盆和水壶网在一起,挂在自行车的车头。
医院的被子太薄,我爸担心我冻着,特意从家里拿了两床被子去医院。水壶和盆也是从家里拿过去的。
“妈,我先走了。你们也快点,我下午还要出差呢。”
我哥骑车先走了,我跟我妈走着回去。
一路上都有人跟我妈打招呼。老马、马阿姨、马姐,什么称呼都有。
“大姐——大姐——”
有人在我们身后大叫。
回头,看到马春舅舅骑着自行车追了上来。
“我刚去医院,医生说你们出了院。身体全好了?”马春舅舅下了车,有些气喘的问道。
“舅舅,你好!我真的没事了。”我开心的跟他问好。
“你叫他什么?”我妈奇怪的看着我。
“他不是我舅吗?马春舅舅呀!”看着我妈惊异的样子,我清醒过来了。糟了,我把时间顺序搞错了!
这个时候我还不认识这个舅舅!我爸也不认识!
他是我妈认的一门亲戚,他跟我们家对面楼的陈叔叔是拜把子兄弟,有一天,他来局里找陈叔叔,两人聊天的时候见到我妈,陈叔叔说我妈也姓马,而且是外地人,在这里没有亲戚,让两人认兄妹,我妈都还没答应呢,因为马叔叔当时是劳动局的局长,我妈担心别人误会她巴结领导,让人笑话,便想说说就过了,哪知马叔叔却当了真,有一天真的买了礼物上门认亲戚了,而且之后跟我们家的关系非常好,大事小事都操心,比亲舅舅还要亲!
他能写一手好字,我还把他的字当字帖来临摹过呢!
“五妹没有叫错,我就是她舅舅嘛。大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唉,都怪他爸,好好的捡一大堆的毒草回家干什么?丫头想喝黄连水,结果拿错了!好在没出事,要不我跟他没完!”我妈又念叨上了,估计我爸被念烦了,今天都不敢过来接我出院,还说不能请假,上班去了。
“也不能怪爸爸了,是我拿错了嘛。”
“这事是要注意,以后这种东西一定要收好。我们村里就有小孩误喝农药死掉了,大意不得呀。”
“就是,就是,他还不认错!”我妈就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
我们一起回到了家,发现家里收拾过了,原来放在桌子上的草药全不见了,不知道我爸收到了哪里。
我爸嘴上不认错,可他心里早知道错了,而且还用行动来改错。
我妈脸上终于露出了笑脸。
“我先去上班了,晚上我再过来,也见见姐夫。”我舅告辞了。
“好呀,好呀,如果你没有时间就不用过来了。”我妈还在客气。
“要的,要的。我晚上过来陪姐夫喝几杯。”马春舅舅认定我妈这个姐姐了。
我妈就是有这样的缘分。
十几年前也是一个女的缠着要认她为嫂子,这个女人是当时武装部部长兼县革委主任,地位相当于现在的县委书记。她跟我们一个姓,都姓秦,我妈当然不敢高攀,愣是不让他们上门拜访,她自己也不敢上人家串门,可人家却很帮忙,特别照顾我爸,要不我爸怎么可以顺利的转为干部?
可惜他们很快就调走了,没了联系。
我回房间里看书。
我发现我的分析、归纳和推理能力对学立体几何很有帮助,以前觉得很难的立体几何,现在成了最容易的,只要记住了公式和定律,几乎是所向披靡。
我只用几个小时的时间就看了一大半,而且后面的习题都轻而易举的完成了,照这个速度,我很快就可以看高三的内容了,这样就能跟上老师的进度。
很快到了晚上吃饭的时间,马春舅舅真的上门了,跟我爸很谈得来,两人边吃边聊,大有洒逢知己千杯少的味道。
我吃完饭想回房间看书的时候,张清新、宋逸飞、莫自伟还有十几同学相约来家里看我,我的小房间太小了,就让他们到我爸妈的房间里,还是挤得满满的,他们也就想想看我是不是没事了,说了几句话就走了,我妈跟我一起把他们送到了院外,张清新留了下来,说是晚上要跟我睡。
“学校只放假三天,2号开始补课,要交20元的补课费。”张清新说道。
“你考得怎么样?”
“还不那样。不会掉出二十名,也不会进入前十,不上不下呗。”张清新无所谓的说道,她并不像我们这样迫切的想考上大学,反正考不上回去也能参加招干考试。
她是矿务局的子弟,矿里有照顾政策,一定会有工作做的。
可她漫不经心的反而能把学习学好,说到底还是脑子聪明,转得快。
可她却在莫自伟的身上认死理。
“我明天坐九点钟的班车回家。”张清新跟我回到了小房间,有些气馁的说道。
“怎么了,你好像很不高兴呢。”
“今天考完试的时候,我借着约莫自伟来你家看你的时候跟他说了,他拒绝了我,说只把我当妹妹看,对我没那种感觉。”张清新快要哭出来了,“我还让他对你死了心,我说你根本不会喜欢上他,你喜欢的是宋逸飞!”
“你还是把我出卖了。”我笑了笑,知道这是早晚的事情,我还奇怪他能憋这么久呢。
我就是想通过她把这个信息传给宋逸飞。
这么说宋逸飞也应该知道了,刚才的他怎么还能这么冷静,像没事发生过一样。
我还真的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了。
学校有明确规定学生之间不准谈恋爱,宋逸飞是学生会主席,他当然不敢违反学校的校规,所以我们两人一直是心神交会。
可这种事情没有亲口说出来心里就是不踏实,老是担心自己会错意,表错情。
我猜宋逸飞一定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对我若即若离。
“你生气了?”
“没有。”我以为张清新会号啕大哭,可她连眼泪都没有掉出来,“你不哭了?”
“我哭不出来。”张清新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也知道我跟他之间是不可能的,可还是想试试,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你还记得吗?就是高二的时候我们打完球,你在校门口脚抽筋的那次?”
我想起来了,那次是班级篮球赛,比赛完后我和一个女同学走着回家,结果在校门口脚小肚突然抽筋,跪在了地上,我让女同学回学校叫人,莫自伟跑了出来,抱住我的脚拼命的按,后来按好了。
这事我早就忘记了。
“我只恨抽筋的人不是我!你不知道,后来我在梦里好几次都抽筋了,是莫自伟帮我按的脚。”
我不敢说话了,我能明白这种心情。
我对宋逸飞何尝不是如此?
在北方的几年中,我虽然跟老公在一起,每一次跟老公吵完架,我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他就会出现在我的梦中,总是不说一句话,笑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