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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高考越来越近了,同学们都陷入了一种紧张的气氛,而我的心也开始紧张,生怕出现我经常在梦中遇到的拿到卷子后脑子一片空白的状况。
我只有拼命的练吐纳,让自己的内心归于平静。我妈还特意卖了十几颗珍珠,放在豆腐里蒸几个小时,然后碾碎,拌在牛奶鸡蛋里让我吃下,说有定神的作用。
考试的前一天我基本上不再看书,早上跟宋逸飞一起练完吐纳后,就陪着他看了一会英语,接着去看考场。
考场还是设在中学里,集中在一幢五层楼,远远的就看到两条巨大的条幅,写着“百年树木,十年树人”,“预祝同学们考出好成绩!”,整个校园都是热闹的气氛,连管教育的副县长都来到考场前跟考生们说话,两个学校的校长都陪着他,看到我们进来,宋校长连忙叫住我,让我去见副县长,并介绍说我的预考取得了全地区文科第一。
“复习得怎么样了?”副县长对我露出了亲切的笑容。
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他就是阿板的姐夫。
“还行。”我冲着他点头。
“不要紧张,就像是平时的考试。”
“谢谢莫副县长。”
然后他又问其他的同学,我和宋逸飞便去看考场及座位,十一点过后就开始禁止出入了。
我的座位就在一楼靠楼梯边的位置,很容易找,宋逸飞在二楼,他上楼去看了,这时我看到教室对面蹲着一排男生,张清新在跟他们说话,令我意外的是阿板和一个女同学在站在那里跟他们说话!
我连忙走过去跟阿板打招呼,阿板亲热的拉住我,向那群男生介绍:“让你们见识一下大名鼎鼎的秦小琴,预考文科状元。”
听说我就是秦小琴,一排蹲着的男生都站了起来,围了上来,像看珍稀动物一样的打量着我,好像看看我是否长有三头六臂。
“你学习这么刻苦,怎么都不用戴眼镜?”有一个男的问道。
好熟悉的声音,特别的有磁性,这是我常听到的声音。
陆老小!我想起来了,他就是阿板的丈夫!
他后来头发掉的厉害,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头顶上的头发基本上都掉的差不多了,跟现在的样子完全不同。
原来两人是在这里认识的!
我冲着他笑了笑,又看了看阿板:“你在第几考场?”
“第五。”阿板说,“其实我都不想考,是被我姐夫逼的,考也是陪考。”
我们俩一起看站在斜对面还在慰问考生的莫副县长,笑了。
“你们聊吧,我回学校了。”我看到宋逸飞和几个同学下来了,连忙跟他们告辞,张清新也跟着我一起回学校。
张清新还是一脸的轻松样,她并不把高考当回事,又想喋喋不休的跟我说她和莫自伟的事情。
这一个月我都在躲着她,就是不想听她说莫自伟,增加内疚感。
“他们是你在矿里的同学?”我转移了话题。
“嗯。”
“看上去都挺不错的。”我说道。
“那我介绍你跟他们认识,等考试玩了我们可以一起玩,他们都是第一次来县城呢,想让我带他们玩。”
“好呀。”我答应了,想着到时约阿板出来,趁机撮合她跟陆老小,免得她绕个大弯。
她在乡下跟乡里一位干部谈起了恋爱,因家里强烈反对,在一次同学的婚礼上遇到陆老小,陆老小对她展开了猛烈的追求,两人认识不到三月就结了婚。
我一直认为在婚礼上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其实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居然是在这里!
下午我没有去学校,而是在家里跟我哥聊天。
钢材指标已经不能卖钱了,现在最抢手的是钢材,大家手里都有指标,发货的人想给谁谁就能拿得到钢材。
“老五,真的如你所说,现在就我能拿到钢材。”我哥非常得意,“我只把一半的钢材拉回局里,别一半高价卖出。”
“很快指标就作废了。”我看了我哥一眼,“我让你跟发货的人打好关系没有错吧?现在不是请请客,送点礼这么简单了,要想长期合作,你必须拉他入伙,你们形成合伙人,他负责为你弄钢材,你负责卖,五五分成。这样他才会想尽办法帮你弄到钢材。好在市场的房子快建好了,建好后简单的装修一下就可以开始营业。现在你弄到钢材后不要卖,先囤起来。”
“一吨钢材值好多钱呢,我们的本钱不够呀。”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了狼。时机到了,你下次出差的时候跟钢厂发货人谈好,然后回来打报告要求停薪留职,让陈鸽姐帮忙贷款。”
“货款?不行不行,爸知道会用刀砍断我的手的。”四哥吓一跳,我爸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做人要堂堂正正,不偷不抢,连借都不可以!
他从来没有向别人错过一分钱,这也他引以为傲的地方。
他是那种典型的挣一块花五毛,还有五毛存银行的人,觉得借钱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
“你想不想成为百万富翁?想不想发财了?”我激我哥。
“当然想了。”
“你赚到钱后把钱还上不就行了?”
“一定能赚到钱?万一我囤了一大堆的钢材,钢材突然降价怎么办?那我还不亏个精光?到时卖了我也还不起呀。再说了,陈鸽她凭什么会帮我借钱?”
“向陈鸽姐借钱的事情我来搞定,你主要是搞定爸妈。”
“得,我还是去跟陈鸽借钱,你来搞定爸妈吧。”四哥可不敢跟我爸开口,我爸一定会揍他个半死的。
“老四!你有没有脑子呀,你妹明天就要考试了,你跑她房里嘀咕什么呢!不要影响她学习!”我妈进门后听我的房间里有说话声,听清了是四哥的声音,马上喊道。
“是五妹让我跟她聊天的,她想放松一下,不信你问她。”四哥连忙说道。
“是呀,是我让四哥陪我聊天的。妈,放心吧,那些书我都看了好几遍了,不会忘记的。”
“妈信你。”我妈看到就换了张脸,满脸笑容。她的手里拿着刚买的排骨,“今晚我做酸甜排骨,你最喜欢吃的。”
看着我妈对我的态度,四哥摇头,为了讨好我妈,他已经把他的工资及补助都全部交给她,可我妈还是对他叱喝笑骂,一点都不给他面子。
“走,下去陪我打一会羽毛球。”反正我妈煮东西我们也帮不上忙,不如打球去。
晚上不到十点我就上床了,却意外的睡不着,心静不下来,一闭眼,脑子里就出现那些题目,一直在眼前晃动。
我连忙坐起来练吐纳。
秦小琴,你一定要镇定下来,不可胡思乱想,抛弃一切杂念,呼——,吸——再一次
渐渐的,我的脑子安静了下来,终于睡着了。
三天的考试终于熬过去了,当天晚上,我们都集中在教室里对答案,估分。我觉得我比预考考的还要好,应该接近六百分,但我不敢说出来,担心估高了,所以只估了580分以上这个分数,但也让老师非常高兴了。
第二天要填自愿,所以估完分后我在学校操场上等宋逸飞出来。
快十一点的时候他才出来,我们到操场边冬青树旁说话。
他说他最多考了520分,基本上没什么进步。
“这个分数一定上本科线。只是要上重点大学只怕是有点难。”我说道,其实他估分估高了,他只考了490分,就是因为这一次理科数学的题目太难了。
30分的成绩就可以上数学系。
我也是砸在了数学上。
“那怎么办?你一定是报北京的学校是不是?”
我点头:“你也要全部报北京的学校。你可以报一些重点大学的预科班,然后让你爸帮忙,让他跟投档的人打一下招呼,应该没有问题的。”
“那报哪一座学校好呢?”
“北京医科大学的预科班。”他一定会被录取的。
“你呢?”
“我的第一志愿是北京大学,第二志愿是北京人大。第三志愿是北京师范大学,都是中文系。然后也报一些预科班作准备。”
“如果你真的考了580分以上,一定能进北大。”宋逸飞也担心我估分估高了。
“这倒不一定,万一这次题目浅呢,大家都考得好,很难说的。”文科数学的题目真的是太容易了,我给自己估的是满分,120分。数学的答案最好对,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想语文的作文及政治,这两科的分最不好估。
“好吧,明天我就填这所学校。”宋逸飞好像突然想开了,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假期你打算到哪里玩?”
“哪里都不去,我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我的脑子里有很多计划,恨不得一下子全部实施,这些都是为我以后的生活打基础的。
政治课上说的对,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我是得忙起来了,先把经济基础打好。
“什么事?我能不能帮你?”
“好呀。明天早上报完志愿,然后拉东西回家,然后陪矿里的同学玩,然后——”我在计划明天的事情。
“陪矿里的同学玩?”宋逸飞说到,“他们已经回矿里了,他们也要报志愿呀。”
“是吗?太可惜了。”我遗憾。
“可惜?可惜什么?”
“你不懂的。”我笑了笑,看到他疑惑的样子,又补了一句,“不过,以后你会懂的。”
“小琴,我觉得你好神秘。好像知道很多事情似的。”宋逸飞也有了怀疑。
“是吗?”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到,“这就算知道很多的事情了呀?还有很多让你大吃一惊的事情呢,等着瞧好了。”。
第一卷 054 约定
填完志愿,我回宿舍整理被褥拉回家,吃完午饭马上骑车去阿板家。
阿板家住在城南接近城郊的地方,那里的住户都是菜农,主要以种菜为生。阿板家的生活一直都很困难,她父亲在她七岁的时候去世了,家里全靠她的妈妈一人撑着,而且他们家的兄弟姐妹又多,一共七个,她也是排行老五。
她比我们大一岁。八岁才读的小学,延迟上学的原因就是因为交不起一块多钱的学费!
后来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每次说到这件事情的时候都感慨万分,她说她最恨的就是那些上街买菜还要讨价还价的人。有的人买几百元一件的衣服都不眨一下眼,可买把青菜还拼命甩呀甩,要把菜里的水甩出来,省那几分钱。
“我们种菜的容易吗?”
这是她最常说的一句话。
估计这也是她后来成为富婆的动力。
她们家现在的情况好多了,就因为她姐夫当上了副县长,他大哥当了老师。
不要以为副县长就有多了不起,我跟阿板去过她姐姐家,还是住在学校的平房里,家里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他姐夫家也是农村的,比他们家负担还要重!
读初中的时候我常常带她回家跟我们一起吃饭,也送她一些我的衣服,她就觉得我是对她最好的人,所以当她有了钱之后就经常帮助我。
本来我不想改变她的生活轨迹的,但那天在学校遇到了她和陆老小后,我改变了主意,我要把她列入我的发家计划中,帮助她少走弯路,快速致富。
晚上学校开毕业晚会,明天就正式放假了。我跟张清新说好了,明天我和阿板一起跟她去矿上,到她家去住几天,主要是想制造她跟陆老小认识的机会。
我知道他们矿马上就要招工,其中有一部分是劳教员,陆老小考上了,而阿板也考上了乡干,若是她之前就跟陆老小认识,那她可以要求来白石镇上班,那我就有办法帮助两人赚到钱。
我骑自行车来到她家,她在家门前的菜地上挖地,明晃晃的太阳当空照着,她正泪如雨下的挥锄,看到我,非常高兴,连忙把我迎进家门。
她的小哥也在家,正在兴致勃勃的跟她两个弟弟说命运跟八字称骨的关系,看到我进来,就马上把我当成了他的听众,说谁谁能当领导,就是因为他的命是多少斤多少两,而他也是一个干大事的人,因为他的命是六斤八两。
“别理他,整天做发财梦,恨不得天上可以下钱雨,弯腰就能捡到。”阿板一边打水洗脸一边跟我说道。
“太阳这么大,你等太阳下山再挖土不行吗?”我看着她红扑扑的脸,有点心痛的说道。
“没事,习惯了。你找我有事吗?”
“有。”我点头,“我来邀请你明天去矿上玩。”
“这——”阿板面露难色,“我担心我妈不让我去。”
我知道她不愿意去是因为没有钱,而且没有能穿出去的衣服。
“没事,一会我跟你妈说。”我说到,“下午去我家,你不用收拾东西,我那里什么都有。”
“那我把这点地挖完,晚上我妈回来就可以撒种了。”
“别挖了,让你小哥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