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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师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教室门口,他来巡查了。我拿出语文书开始大声背诵起来,是白居易的《琵琶行》,我太喜欢这首古诗了,同样是反映社会的黑暗面,同样是反映社会底层百姓的生活,白居易可以把诗写的这么美,有情有景、有声有色,可那位杜甫老先生呢?
从一个人的文章中可以看出这个人的思想境界,道德修养,这一点都不假。写作就是作者把自己通过对生活的观察,把内心的感受通过文字表达出来,引起他人的共鸣。撇开文学修养、艺术造诣不说,关键还是要得到他人的认可,只有真正融入真情的文字才能感染他人,打动他人。
“秦小琴,你出来一下。”陈老师来到我的面前,敲了一下桌子,引起我的注意,然后用手指了一下教室门口,同学们的朗读声太大了,我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你出来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说。”陈老师低下头,又大声的说了一遍。
“哦。”我合上课本,跟着陈老师来到了教室外面。
“你的节目学校领导审查过了,说好是好,就是内容不太适合学生,让你换一首,下午再审查。”
“这么麻烦!算了,我不唱了。”我一听就觉得没劲极了,本来想露一手博得宋逸飞的好感的,谁知道适得其反,没吃着羊肉却惹了一身膻!
“要唱的。你的歌我也听了,好听极了,但内容的确是不太适合学生唱。你就没有一首一点都不涉及到谈恋爱,又励志的歌吗?”陈老师不让我放弃,“说不定能拿奖呢,不要让理一班全抢了风头。”原来他把获奖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了。
“一点都不涉及谈恋爱又励志的歌?当然有了。”我想起了伊能静的萤火虫,还有张韶涵的隐形的翅膀,这些都是励志的歌曲,我昨天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去勾引宋逸飞,想赢得他的好感,让他受到歌词美好爱情的诱惑,激发他的胆气主动来追求我,所以能想到的歌都是赞美爱情的歌曲。
“那就好,你好好的准备一下,下午第三节自习的时候领导要审查,这一次校长亲自参加,一定要准备好。”陈老师兴奋的说道,像刚捡到了金元宝一样,高兴得连眼珠子都快看不见了。
“好吧。”我点头,是得好好准备,这些歌我只记得旋律,歌词记不全了,得好好回忆回忆。
“还有,晚上我去你们家接你吧?反正顺路。”陈老师又说道。
“你知道我家住在哪里?”
“知道,有好几次骑车路过物资局门口都看到你从那出来,是住在物资局吧?”
“是的。”
“回去早读吧。”
我回到座位,下课铃声也响了起来,同学们开始离开座位互相嬉戏。我拿出笔记本,在想萤火虫这首歌的歌词和旋律,还要配上和弦。
“哇,你还会画豆芽菜?”陈小艳看到了我画的五线谱,羡慕的问道。
五线谱也是在大学里学会的,好在上的师范学院,有声乐系,我为了学吉它,选修了音乐。
“你在哪学的?”陈小艳觉得不可思议,我们的音乐课向来都是老师把歌曲抄在一张白纸上,然后往黑板一挂,一句一句的教我们唱,有时连简谱都不教,而且连这样的音乐课高二以后就没有了。
“我——,自学的了。”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东西?你好像跟我们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呢!”陈小艳怀疑了。
“是吗?知道多不好吗?”
“当然好,我也想象你一样什么都知道呢?”陈小艳就是再聪明也不会想到我是一个比他们超前了二十多年的人。
“别吵我了。我得把这首歌准备好,下午要唱呢,校长亲自审查。”陈小艳一听是为下午的节目做准备,也不敢打扰我了。
校长就是宋逸飞的爸爸,长得高高瘦瘦的,至少有一米八几,我们看他都得仰着,若是多说几句话,脖子都会发酸。
真是怪了,宋逸飞怎么的就长不高呢?只长到一米七就不长了,我穿高跟鞋的时候都比他高!
我怎么的就喜欢上他呢?
想起他,我的心都还在隐隐作痛。
不想了,我还是先想想怎么应付下午的审查吧,不为别的,就是因为要给校长大人留个好印象。
也许他就是我未来的公公呢!
我多想这辈子能跟宋逸飞一起度过,一起经营我们的幸福
第一卷 019 下雪了
课间操的时候,天上突然下起了鹅毛大雪,纷纷扬扬,所有人都激动起来,跑到室外用脸迎着雪花。
这可是我们长大后遇见的最大一场雪。
当时的我跟他们一样,兴奋的在室外又蹦又跳,连嗓子都快喊哑了,可是现在的我对雪已经无法有兴趣了,我曾经跟着那个后来成为我丈夫的人在雪地里走了两个小时,就是为了散发我们公司的传单。
我跟他,利用手中的一万元起家,经过五年努力,终于打拼出了属于我们的一片天地。结果呢?
我不想想这个男人。
我一定要把他忘掉!
我依在窗口边看大家欢呼,连老师们都加入他们欢呼的队伍!
雪下的真大呀,不一会,地上就积了厚厚的一层。
操场上的同学们打起了雪仗。
突然,我的脖子一阵冰冷,我吓的差点大叫,回头,看到了手拿着一团雪的莫自伟,正得意的笑。
是他把一小团的雪塞进了我的颈窝。
他以为我会打他,转身就跑,却撞到了紧随他其后的张清新。
张清新虽然被撞的差点摔倒,却一点都不生气,还讨好的向我喊到:“小琴,走,我们一起下去打雪仗。”
我摇头,说:“你们自己玩吧,我不想打。”
“全校的人都玩疯了,连老师都跟我们一起玩,就你一个人呆在教室里,干嘛呀,下去吧。”张清新知道我不去莫自伟肯定不高兴,就为了讨得莫自伟的欢心,她宁可违心的上来邀我跟他们一起玩。
“不去。”
正当我们拉扯不停的时候,上课铃声响了,我坐回了座位。
数学课,我还是在看高一的课本,卢老师说的我一点都听不懂。
还有十分钟的时候他讲完了,让大家做后面的练习,他在走道上巡视。
他看到我在做的不是他布置的内容。
“你已经提前复习了?”他拿起了我正在做的高一课本。
“不,不是——是,是——”我急的有点语无伦次了。
“你最好跟着我的进度走,不要急于求成。”卢老师知道我是从理一班转过来的,我的数学不错,还以为我嫌他的进度慢!
哪里是这么回事!
我有苦说不出来,脸皱得像苦瓜。
“是。卢老师,我知道了。”我不敢争辩了,拿出了高三的课本,装模作样的做了起来。如果我敢说我听不懂他的课,估计他会气得吐血,以为我是故意嘲弄他,我可是理一班的优等生,而且数学一直学的不错。
好在十分钟过得很快,卢老师没有来及看我是否会做习题,下课铃声响了,卢老师急忙走向讲台,宣布下课。
全班同学又哄的一下冲出了教室,雪已经下有了五寸厚,只见他们排成了一排,在操场上一起卷雪球,我不敢呆在教室里,来到了走廊上,意外的看见宋逸飞也没有下去玩雪仗,可是站在理一班的门口向我们班这边看。
他是在找我吗?
我向他走去。
可他看到我向他走来马上转身跑下了楼,没了影踪。
这头猪!怎么这么蠢呀!
我不敢追,担心吓坏了他,我可是个女孩子,得矜持,不可轻浮。
放学了,看到全城的人陷入沸腾,到处都是照相的人群,这可是三十多年来下的最大的一次雪,以前下雪别说鹅毛大雪了,就是下几粒雪米,偶尔下过一两次能飘起来的,都下不了两分钟,就没有了,哪里遇到这样的下个不停的大雪呀。
城里的干部们都借着扫雪不用上班。
回到家,四哥和我弟还有隔壁家的几个孩子已经在楼顶上堆雪人。
“老五,快拿一个胡萝卜上来。”四哥从楼顶上探出了他的头,对我喊道。
我顺着木梯爬上了楼顶。
他们的雪人已经堆好了下身,正在做雪人的头,按在了雪人的身子上,丽梅把她的围巾给雪人围上,我弟按下了两颗弹子珠,再插上胡萝卜。
“好了,可以照相了!”我哥借了单位的相机,“快点照,一会就有人来拿了。”
整个单位就一台相机,大家都抢着用。
我跟大家照了几张,然后就站在一边看着他们照。
四哥让我帮他照。
“四哥,你的调动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这边已经签了字。下午我去找我们局长。”
“要不要买点东西去送呀?”
“当然要。我打听过了,上次吴秘调走送了两条好烟。我也买两条好烟就差不多了。”
此时的调动最担心的就是单位不放人。
能否调动成功全靠调出单位和接收单位第一把手的一句话。
那时的人事局才刚刚从组织部分离出来,功能尚未健全,他们的功能就是给需要调动的干部和新分配来的干部开介绍信和保密档案。
后来的调动可麻烦了,特别是从学校调到行政单位。
因为后来的我只当了两年的老师就改行了。
“你得抓紧点,免得夜长梦多。你若是调动成功,第一个月发工资要帮我买一件衣服。”我的衣服也太难看了,“没问题。我去武汉帮你买。”四哥对当采购员也充满了祈盼,他长这么大,最远就是去了省城,他在那读了两年中专,再也没有去过别的地方。
我们家去过外面最多地方的就是我爸了,但他也只是去过北京,是红卫兵串联时去的,还有去的最多就是湖南。
也许我哥的身体的流着噪动的血液,终于被我唤醒了
第一卷 029 打雪仗
吃饭的时候,妈妈很激动,说好久没有下大雪了,她遇到过的第一场雪还是她带着大哥二哥来到县里的时候,那时大哥刚去世不久,妈妈肚里怀着三哥,二哥才三岁,家里请了一个老奶奶帮忙照看,可二哥不愿意跟她,便光着脚跑了出来,在雪地里追着我妈跑,就是不想让我妈去上班。
这段往事我听我妈说过很多遍,可都没有这一次这么的激动,觉得我妈苦了一辈子,都没有享过我的福,我太让她操心了。
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怎么?被呛到了?快喝口汤。”我爸看到了我的眼泪,还以为是被呛到了,马上把汤匙递给了我。
“没事,没事。”我也只能装成被呛到了样子,四哥和六弟两人正在快速吃饭,他们早听过了,没有一点反应,只想着快点吃完饭一起出去玩雪。
院子里很多孩子都去旁边的田里玩雪仗了。
“秦老五,吃完了没?”丽梅在她家厨房门口催我了,“快点,李洪刚他们已经分边打起来了!”丽梅家在楼的最左边,从厨房的走廊可以看到院外的田里。
我们住的是老式楼房,家里都没有卫生间的那种,公用厕所在院子里最后面,厕所的旁边是单位的猪圈,里面养着几头猪,那是单位的福利,逢年过节就会杀猪分猪肉。负责喂猪的是住在对面一楼的李洪刚的妈妈,他大我一岁,长得又黑又高,特别的讲义气。他的爸爸是河南人,南下老干部,妈妈是临时工,是单位为了照顾他们家的生活困难而雇的,专门负责喂猪。
他没有考上高中,现在在市场摆了个摊子卖布,生意不错。
他帮过我很多忙。读初中的时候我们班有一个男同学欺负我,这位男同学给我写信约我出去,我不去,结果在班里刁难我,有一次还想打我,好在被班主任拦住了,我才没有被打到。他知道后把那位男同学叫出去狠揍了一顿,那男同学再也不敢惹我了。
还真是好人不长命。
他在二十一岁的时候出车祸死了。
他骑着摩托车跟一辆大货车相撞,当场死亡。
当时的我还在读大学,没有参加葬礼。
我哥和我弟还有丽梅他哥一起跑到了田边,加入打雪仗的队伍。
我在路边看到了一辆摩托车。
此时的摩托车可是个稀罕物,没有几个人有,这车肯定是李洪刚的。
“叭!”的一下,一大团雪在我的脸上炸开,痛得我眼泪水直冒,睁不开眼:“谁呀,干嘛呀!我都没有加入!”
“谁让你眼红!”
“叭!”的一下,我的头上又中了一团!我听声音好像是隔壁家张局长的儿子张斌,他肯定是看到我在看摩托车,嫉妒了。
我知道他喜欢我。后来我上大学后他跟我哥提过,要跟我交朋友。
“干嘛都打我呀!”我听到张斌在惨叫,睁开眼,看到李红刚和我哥他们都拿雪打他,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