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无奈的叹了三大口气……
无力地摇了三次头……
受不了地翻了三个白眼……
捉狂地抿了三遍唇……
头大的揉了三回太阳穴……
最后,她困难重重的把男人弄上了车,她让他跨坐在后座,然后身体靠着坐在前座骑车的她,再让他的手环着她的腰,接着拿一件外套把他的手掌绑住,避免他会往后仰,整个人摔到车下。
“可恶,被吃尽豆腐,等他醒来,我一定要给他好看!”她眯着眼、磨着牙,一副准备把某人大卸八块的模样,杀气腾腾。
“不会吧!还在睡?”第二天七早八早起床要准备去上班的步澄沁,发现男人还在睡时,她彻底傻眼。
对于这么个睡功一流的男人,她已经从最初的火大变成现在的佩服,一个人能那么会睡,也算厉害了。
没他辙,步澄沁撇撇红唇,在他旁边放了一张纸条,写下要他睡醒之后别乱跑,等她晚上下班回来,她有事要问他,然后就上班去也。
她出门没多久,男人就醒来了,他盯着全然陌生的环境,黑眸里有一丝纳闷。
正欲下床,发现手压到一张纸,拿起来看了一下,纸上头是一排娟秀的字体,看的出来写字之人是名女子。
放下纸,他站起身,先去浴室纡解生理需要,在洗手台发现一组新的盥洗用具,有毛巾、牙刷,他勾起唇角,知道这名女子是个贴心的人。
刷好牙,他顺便洗了个澡,然后他在屋内逛了一圈,打量一下,他很肯定这屋子只有一个人住,因为几乎所有用具都只有一人份。
比如浴室内原来只有一把牙刷、一条毛巾;鞋柜内只有同一个尺寸的女鞋;衣橱里也只有女性的衣物;阳台上挂的内衣也只有一件,显然是换洗后拿出去晒的,总之,种种一切都足以显示,这间屋子的主人是一名……年约二十五岁左右的女子。
至于他为什么得出女主人是二十五岁这个数字?
这凭借的是他多年的经验,以及专业的分析能力,才能作出如此判断,别问他为什么,这只能用理解,无法言喻.她要他留到她下班回来,不晓得她下班是几点,也不晓得她要问他什么。
他在客厅的小沙发坐了下来,回想昨天发生的事。
他记得他为了一桩任务,被派到台湾来秘密执行,他整整忙了一个月没好好睡过一觉,到最后的十天,他几乎没合过眼,好不容易把任务完美达成,他拖着疲惫的身躯,正打算回饭店好好大睡一觉时,却被一辆不晓得打哪出现的机车撞上,然后——他的记忆到此中断,之后就没了。
他检查自己的身体,完全安好,没一处受伤,可见昨天他很幸运。
这个女主人想必就是撞到他的那名机车骑士吧!他大胆臆测。
好吧!反正他刚把任务结束,下一件Case还没接手,时间多得很,人也很悠闲,就在这等她回来吧!
打定主意后,男人开始把步澄沁家当成了自己家,迳自打开冰箱找吃的,还大摇大摆的坐在沙发,一双长脚舒服的伸长,靠在桌子上,怀里抱着他翻箱倒箧找到的零食,快乐的看着台湾的电视节目。
“嗯……台湾的节目真多台数,不错不错。”他满意地扬起笑容,一点也没身在别人家该有的局促感。
晚上六点,女主人还没回来。
晚上十一点,女主人依然不见踪影。
男人终于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女主人七八早就上班去,怎么现在一天都快过了,她还不见人影?她是到哪上班了?美国吗?
终于,在十一点半时,大门的锁传来被人用钥匙转动的声音,男人几乎是屏住气息,期待那扇门被推开——其实在他心底,他是求了所有能求的神,希望这家的女主人不是长得很恐龙的女人,他虽不期待有艳遇,但,好歹他也辛苦了一阵子,上天对他一一点,赏一个美女让他认识认识,这不算过分吧?
门,缓缓的被推开,男人的气憋到最极点,在他终于看见女主人的那一刹那,他的气顿时吐尽!!妈呀!他眼睛没出问题吧?!这个女人——他吓得整个人贴在沙发上,表情惊恐,仿佛见到了世间惨案般,惊骇不已。
“啊!你醒了哦?”来人开口了,想要接近男人。
男人却吓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女人只觉眼睛一花,男人就已闪到离她最远的地方。
太恐怖了,这真是太恐怖了!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像——恐龙?
是的,没错,就是像恐龙。
那女人的身材依他目测的保守估计,少说也有一百五十公斤以上,脸部肿的像被几百人揍过般,眼睛只剩一条线,嘴巴、鼻子几乎快被脸上的肉淹没。
老天……你真是残忍啊!真的舍得这么对他?不送他上等美女,好歹送一个中等美女他也没话说,要不然长相普通也可以,但——这个叫恐龙啊!
噢!他的心在哀嚎!
“你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你那是什么表情。”小花没好气地啐了一声。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死命地瞅着她的一举一动,只要小花有个动作,他就如临大敌般,全身上下的神经紧绷。
“男人果然没一个是好东西,全都以貌取人。”小花不屑地哼了一声,把手中一大袋的东西放下之后,就要转身离去。
在门口,她遇到了同样抱着一大袋东西的步澄沁,她看见她要走,讶异不已。
“小花,你怎么要走了?你帮我抱东西上来,我说过要拿好料的给你的,你怎么就要走了?”
幸好她在楼下有遇到小花,不然她从餐厅包回来的一堆好料,她还真不晓得要怎么搬上楼。
“你再拿来我家好了,我要走了。”小花就住在步澄沁家的楼下那一层楼而已。
“怎么了?”小花看起来脸色很不佳,发生什么事了?
“你问你家那个男人吧!”丢下话,小花头也不回的走人。
我家那个男人?步澄沁纳闷地转头,正好迎视上她撞到的那个男人的眼睛!
第二章
那是一双黑如深潭的眸子,她不曾见过如此深邃的黑眸,仿佛里头蕴藏了多少的秘密,令人想一探究竟……她再深入一瞧,整个人更似要被吸入到黑不见底的深渊,莫名的引起一阵颤栗。
这男人的眼睛有鬼!步澄沁急忙调开视线。
“你可终于醒了。”
瞅着步澄沁,男人知道,眼前这名身材高挑曼妙、外型姣好的女子,才是真正的屋主,先前那个不是。
他松了一大口气,庆幸上天遗是眷顾他的。
“请问一下,你是几百年没睡觉了,被车撞到居然还睡的着?!”她没敢说出她载他回来时,沿路粗鲁拖着他走的残忍事迹,怕被他趁机敲诈。
闻言,男人一脸无奈地耸耸肩。
“我刚结束一件工作,很想睡,走在路上时就猛打瞌睡,所以被你撞到时,我一倒在地面就马上睡着了,这实在是我始料未及之事。”这会儿他终于了解瞌睡虫的厉害了。
步澄沁斜睨了他一眼,”这样也睡的着,算你厉害!”
“呵!”
“跟你说,我有送你去医院给医生检查,医生说你身上半点伤口都没有,是我好心才带你回来睡觉,现在你醒了,可以走了。”
她真的很好心,他没伤没痛的,遗害她请假一天,没赚到钱,她没把他丢在街头,他就该偷笑了,要换作他人遇到这种事,或许还会跟他敲一笔呢!
“我知道我身上没伤口,只是我肚子好饿,你好歹请我吃一顿再赶我走也不迟吧?”男人厚着脸皮提出要求,因为他灵敏的鼻子,已经闻到步澄沁带回来的那几包东西里,所传出的阵阵食物香味了。
“喂!你的脸皮还真不是普通的厚耶!”她不敢置信地睁大美眸。
“你那么多食物,分一点给我吃,不会太为难你吧?”
她瞪他,确定这男人的脸皮是用水泥糊上去的,”你真敢开口。”
“会吗?”男人耸耸肩,不以为然,”吃饭皇帝大,不是吗?”最基本的民生问题不解决,其他事还需要做吗?
“我承认我撞到你是我不对,可是第一,你没受伤:第二,我为了你,晚上的工作请假一天,收入硬生生的就短少;第三,我还大发慈悲的从医院带你回我家,让你住了一晚又一天,所以,对你,我认为我已经仁至义尽,没理由任你予取予求。
现在,请你立刻离开我的房子,否则我就报警捉你。”
她手指她家大门的方向,很不客气地下达逐客令。
人要懂得什么叫作”适可而止”,这男人的脸皮,肯定厚到连子弹都穿不透,她向来厌恶这样的人,因此,她不想再多看到这男人一眼。
“oK,我知道我的要求可能有那么一点点过分。”
锐利的眼神射了过来,男人马上改口。
他举起双手,一副投降状,”好,我知道可能是过分了一点。”
眼神缓和些。
见她眼神不再进发想杀人的光芒,男人唇角微勾,这才继续说下去——“送佛送上天,你听过吧!”
步澄沁没好气地哼了声,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现在都那么晚了,我对台湾人生地不熟的,不晓得该去哪找吃的,所以你就好心点,让我填饱肚子再让我回去,如何?”
“你对台湾人生地不熟?”她蹙眉,完全看不出黑头发、黑眼珠、黄皮肤,讲了一口流利中文,谚语、俗语能灵活运用,一副”他是台湾人模样”的男人,其实不是台湾人?
“是啊!我来过台湾几次,但,每次来都是为了工作,来匆匆去匆匆,从没好好逛过台湾,因此对台湾一点都不熟。”
她对他的话保持高度的怀疑,毕竟现在诈骗集团一堆,天晓得他是不是那些集团的成员之一,小心谨慎点准没错。
“看不出来你不是台湾人。”
“我知道我的外表和你们没什么两样,因为认真说起来,我身上也流着中华民族的血液。”
“说清楚。”
“我祖籍福建,不过爸妈是新加坡人,我在新加坡土生土长,读到高中毕业之后,全家就移民到美国,所以我同时拥有新加坡及美国的公民身分。”
“所以你现在是多重国籍身分?”她打断他的话。
他深笑,”是的。”
“那你到底是哪国人?”
“我拿有新加坡和美国的护照,你要说我是新加坡人,我就是新加坡人,要说我是美国人,我就是美国人。”
“嗟!有说等于没说。”她不屑地轻哼着,”好了好了,你是哪里人和我都没关系,我也没义务把我的食物分给你吃,请你移动你的尊脚,离开我家,oK?”对于来历不明,个性又无法让她喜欢的人,她从来不会有好脸色。
“你真吝啬耶!我又没说我不付你钱,我不过想吃一点东西,这样也不行?”
在外国,每个人都很热情,别说是他自己开口要求想吃点东西,人家也会准备一堆东西让他止饥,眼前这个女人却着实让他开了眼界,不敢相信台湾人会如此冷漠。
“要付钱,请去外面的餐厅吃,我这里不是餐厅,所以不准备东西给人家吃。”
“这时间去哪找餐厅吃?”他反问她。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陌生人的事别管太多,以免惹祸上身,这也是基本防身常识之一。
“我从没遇过像你这么无情的女人。”男人沉下脸色,显然已被步澄沁惹毛了。
“好说好说。”被人家说无情,步澄沁依然无动于衷,完全不觉得有任何的难过或羞愧。
“你——”
“请。”她走到门边,手指向外。
男人眯起黑眸,深深地凝视了她许久,冷冷的开口:”你最好记住我的长相,总有一天,我会回来征服你的。”
如此冷漠无情的女人,掀起了他强烈想征服她的欲望,他倒要看看她的内心,是否如她表面所表现出来一样这般无情。
步澄沁的秀眉因他的这番话而打了好几个结,打从心底觉得这个男人很无聊。
“要我记着你,那你也报上你的名字吧!这样看我会不会记得久一点,不然我一转身就把你忘了,可就太对不起你这么特别叮咛了。”
阖百,男人黑眸陡地瞪大,”你这女人——”她直视着他,对于他的怒意一点也不畏惧,”怎么?”
“算你厉害,我叫安之焰,安全的〃安〃,之所以如何的〃之〃,火焰的〃焰〃,记清楚了没?”
她随意的挥着手,”安之焰嘛!我记下了,你可以滚了。”
他倏地捉住她正在挥动的那只手腕,”记住我的话,我会回来征服你的。”
她抽回自己的手,面无表情地冷道:”我没耳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