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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对不起,可能有点问题。您可以等一下吗?”导购员不好意思地说。
这个kitty猫可是最新上市的,昨天才刚刚上架,想不到第一次演示就出质量问题了,一会一定要反应给厂家。
她拧眉,看着可爱的粉粉kitty猫,“你们有存货吗?”
“不好意思,这是最新的产品,目前就一台。质量方面肯定没什么问题的,可能刚刚我操作不当,很抱歉。”她鞠了九十度恭,慎重向她道歉。
初初凝眉看了一会,越看越喜欢,现在这个时候出点意外,让她们好好检查也算不错了。
于是她点头,“那行,我住这里,修理好了,可以送上门吗?”
导购小姐露出笑容,“当然可以。谢谢您的惠顾。为表歉意,我们送您一个小礼物吧。”
她在前台拿了一个手机链,同样是kitty猫的,kitty猫是粉钻,看似小,估计价值不小。
“谢谢!”
离开玩具区,看了看时间,才十点,好像也没有什么东西必须买的,初初走出商场,今天阳光格外猛烈,她才出去就被照射得睁不开眼睛,两点时候还有会议,想了想还是回旅馆。
“费云扬,你怎么在这里?”初初惊讶地叫道。
他转身,擒着笑容,“我来很奇怪吗?”
“那妮妮呢?你就放她一个人在家?”她绷紧了脸,早知道他这么不可靠,她直接让夏啸天代为照顾。
“放心,吉恩会好好照顾她的。我打你手机怎么关机了?”费云扬眯眼,要不是找不到她,他也不用亲自跑一趟,事实上他昨天就到了,刚刚才从医院出来。
“我关机了,你有什么事?”她淡淡回应,正想走入宾馆。
费云扬揽住她的去路,初初不悦地瞪他,“你做什么?难不成要站在这里说话?”
他拉扯她的手,将她塞入车子内。
“要带我去哪里?下午我还有事。”
“去医院。”他专注地看着前面,刚刚好塞车,他烦躁地耙了头发。
“你怎么了?”初初打量了他一番,看不出哪里不对劲。
“我感冒,行不?”费云扬没好气。
“听不出来。你不会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她也没好奇,中气十足,一点感冒的样子也没有。
费云扬斜睨了她一眼,前面根本塞的前进不了,偏偏一边的女人没心没肺得让他想杀人。
“初初,告诉我,你爱他吗?”他以前所未有的严肃口吻问,琥珀的眼瞳紧盯着她看,看得初初心里毛毛的。
这个费云扬又抽哪门子的风,无缘无故问她这个问题?
“你千里迢迢的跑来,就为了这个问题?”她迟疑地问,对视着他探索的目光。
他肯定地点头,“对。回答我,初初!”
“你无聊!”她下了结论,“我要下车,我没有时间陪你在这里疯。”
费云扬扳过她的肩膀,“初初,认认真真地,回答我,你还爱夏颢夜吗?”
她被迫对上他的眼睛,久久没有回答。
“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她冷硬地回应,扭动肩膀,“放开我。”
费云扬深沉地看她,初初也不甘示弱地回视他,他的认真严肃,深沉难测,是她从未见过的。
“你到底为什么来?”她问,不受控制的心口隐隐浮现了些许不安。
“公事!”他难得的言简意赅,只是看着她,仿佛要穿透她的灵魂般。
“撒谎。”
他勾起唇角,“是为了公事。”
后面开始有人不耐地按了声喇叭,前面的车子已经缓慢地前进,只有他们的还挡在那里,那人气不过,手下一个冲动,酿造了杯具。
那个车主很倒霉,他才按,就看到开车人最讨厌见到的交警鸣着警笛朝他过去,效率比比尔盖茨赚钱还快。
他松开她的肩膀,车子拐了个弯,朝他住的酒店而去。
“下车。”他打开车门。
“费云扬,你到底怎么了?不是说要去医院吗?”她坐着不动,昂着头毫不掩饰地表达她的不满。
“我突然觉得不用了。就一个小感冒而已,吃点便药就行了。”他抱胸,居高临下地看她。
“你很无聊你知道吗?送我回去。”她低吼,脸色都变了,这样耍着她好玩是吗?想起他编的谎言,初初干脆推开他,自己下了车。
“你要去哪里?”费云扬拽着她的手臂,口气很差,俊脸也黑了。
“我去哪里不用你管。放手!”她冷瞪他的手,口气也不好,兄妹两人谁也不甘示弱,怒瞪着对方。
“你是我妹妹,我就有权管。”他咬牙,一肚子没气撒,这三个女人,都是生来克他的吗?
萧烟当他透明的,妮妮还好,每天晚上却折腾得他连偷香都没有时间,结果她呢,居然咒他得绝症,跟他犟,费云扬觉得特窝囊,难不成真的是以前摧残的女人太多了,现在报应来了?
“谁是你妹妹?”她冷笑,“少半路认亲戚,你姓费,我姓夏,请搞清楚,我可高攀不上。”
“你――”他怒睁了眼,“你就这么恨我?”
“我没有任何权利恨你,费云扬,你也少管我的事!”初初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大踏步走开。
他追上去,挡在她面前,英气的浓眉蹙成了深刻的川字,语气很无奈,“初初,你气什么?”
“我没气。但是你很无聊你知道吗?实在没事干你就回英国去,做什么在这里挡我的路。”她不给好脸色看,个个阴阳怪气的,当她夏初初好欺负的吗?
“我早饭没吃,肚子饿脾气就不好。好了,不气了。”他碰了碰她的手,琥珀的眼瞳暗沉,心事重重的。
“做什么不吃饭?活该!”她冷哼,转身,“还愣着做什么?”
他笑,赶紧跟上去。
点了一大推的点心,费云扬狼吞虎咽的,可见真的没吃早餐。
“你怎么不去住松山家?”看着他吃的这么尽兴,初初原本不饿的,也忍不住夹了个豆沙包子吃,甜而不腻,松软又有韧性,她也吃了两个,吃着吃着,问题就冒出来。
别的她可能不觉得奇怪,但是这个费云扬有个嗜好,就喜欢挑拨夏颢夜,最好气得他理智全失,被他当沙包揍,他才觉得舒坦,典型的,欠抽型兼犯贱型。
这次来没住他那里,这其中有猫腻。
“不住就不住,有什么奇怪的。”他耸了耸肩,却不时地瞄着桌上的手机,眉头习惯性地皱。
初初也看了看他的手机,擦拭了下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别胡思乱想,出差也要吃饭不是。”他灌了一大口柠檬水,“肚子好饱。你也吃啊。呆会说不定没时间让你吃饭。”
“我下午有事,你有事忙你的,少来骚扰我。”她淡淡的回应,带着警告。
他看了看时间,快十二点了,有点坐不住。
“你先等我一下,呆会我送你回去,打个电话先。”他说着,迫不及待地站起来往外面走去。
初初看着他的背影,咬着筷子,总觉得费云扬似乎有什么要告诉她,却又不说。
他一向都是很大嘴巴的,有什么说什么,当然,除了她是他妹妹这件事,这个男人,演戏可是很逼真,连夏颢夜也被他给骗了。
想当初知道自己怀了妮妮,她差点就疯了。
初初依然清楚的记得,当验孕棒呈现阳性时,她还自我安慰,夏颢夜都结扎了,她怎么可能会怀孕,要怀孕早就怀了,怎么可能偏偏在这个时候怀孩子。
虽然试了不下十次,结果都告诉她,她怀孕了,她装作无所谓,继续上课、打工,生活过得多么充实,终于一个星期后,身体支撑不住晕倒在教室,医生宣布她怀孕两个半月的时候,她坚强努力创造的堡垒瞬间坍塌,溃不成军。
她大笑,指着老天爷大骂它,既然让她自由了,眷顾她了,为什么不继续眷顾她,她要求得不多,靠自己的双手努力生活,自由地生活,坦然地面对世人的目光生活,结果它居然又捉弄她,给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她怀上自己叔叔的孩子,她笑、她骂,仿佛疯了般,指着天骂,又哭又笑,周遭一片混乱入不了她眼,入不了她耳,她冲出了医院,来到一个人工湖。
那一刻,她想到了死。
孩子,多么讽刺的结果!拼了生命自由的结果,却是带着孽种,一个不应该存在的孽种。
她只觉得,她的人生存在到底是为了什么?与自己的亲叔叔乱lun、爱上他,这是老天爷对她的惩罚吗?惩罚她意志不够坚强,活该她现在要承当这苦果。
她呆滞地看着平静的湖泊,湖边垂柳轻拂,漾着圈圈好看的涟漪,如碧玉清澈,湖泊上悠哉游水的天鹅,羽毛是那样的白,世界在她眼里,好纯洁,唯有自己,是肮脏的,谁让她,乱了伦理,弃世俗的道德不顾。
她弯下身子,轻轻拨弄了一池平静的湖水,它越平静,她越乱,冰凉的湖水透过指尖钻入汩汩流动的热血,血液也仿佛被冰冻般停止了流动,一手,却忍不住覆盖在自己的小腹。
孩子,她要当妈妈了,扰乱的湖面映出一个扭曲的夏初初,她跌坐在地,抱住自己的双腿,呆呆地发了一整天的愣。
孩子她是绝对不能留的,先不说未婚生子,光是血缘,她就不能冒这个风险。
亲手杀了它吗?她自问,唇瓣扯出苍白的笑容,她做不到,就算孩子悖离伦理,却是她的孩子,如何能够亲手扼杀了自己的孩子呢。
她笑,缓缓站起身,这清澈的湖水,洗涤她的污浊吧,让她上天堂,与爸爸妈妈团聚,她一个人的,本就好孤独,努力却是这样的结果,生命还有什么意义呢?
她才踏入了一脚,下一刻,她被搂入一个胸怀中,她抬头,望入一双美丽的琥珀色眼瞳,担忧、心疼、无奈错杂闪过。
“费云扬,我怀孕了。”她轻启苍白的唇,声音细如蚊子,等着看他鄙夷的眼神。
但是没有――
“傻初初,我不是说过了,如果怀孕了,要第一个告诉我,为什么忘记我的话?”他温柔地说,将她带离那湖,紧紧搂着她,仿佛她是他的宝贝一样。
“有差别吗?”她问,依然呆呆的,不明白为何他听到这样的话还能笑。
这个孩子,可是乱lun的,一旦有个闪失,她会痛苦一辈子的。
“有,当然有。我将选择权给了上帝,它既然这么安排,我也必须放开,初初。”他捧着她的脸,心疼她的脆弱与苍白,一字一句地、清晰地告诉她,“你跟夏颢夜,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你是我的妹妹,费初初!”
她大脑恍惚,只觉得天地不停地旋转,眼前一阵白热化,周遭死寂地可怕,他的话仿佛来自遥远的天边,很不真实,耳朵边嗡嗡作响。
“我在做梦,我一定在做梦我要睡觉,我好累,我要睡觉”她呢喃,软软地倒入他的怀中。
收回思绪,一切的一切,化作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要是费云扬那时候没赶到,她肯定化作厉鬼天天缠着他不放,差点就造成一尸两命的后果,虽然,错并不完全在于他。
突然间多了一个私生妹妹,任谁都无法轻易接受。
初初看了看时间,费云扬这个电话打了很久了,张目望了望,他没在外面。
奇怪,她才发了个呆,他跑哪去了。
十二点半了,讲座两点开始,时间还很充裕,她看着一桌点心,中午吃饭估计也吃不下,她干脆将面前的点心给解决了,食物可不能浪费。
才吃着,失踪的费云扬终于出现,却是从洗手间那里出来,英俊的脸庞很阴郁,臭摆着脸。
难不成谁得罪他了,初初暗忖,咬了口灌汤包,香浓的汤溢了出来,香气四溢。
费云扬薄唇抿成了严厉的一条直线,扫了她一眼,看她吃的津津有味,脸色更难看了。
“夏初初,你还有没有良心,这个时候还吃得下?”他的话很大声,要不是他说的中文,估计她夏初初丢脸丢到日本来了,但是他阴黑的脸、尖锐的话,再听不懂的人也知道他说的话不会好听到哪去。
她一听,脸色也顿时沉了下去,筷子啪的一声扣在桌面,既然他不要脸,她何必给他脸。
“费云扬,说清楚,我怎么没良心法了?”她站起来,眯起眼前倾身体,“拉我来这里的是你,要吃饭的是你,吃到半途失踪的人也是你,浪费食物的人也是你,我没有良心,招你惹你了?你有良心你挖给我看!”她的怒火也不是盖的,堵得他脸色乍红乍白,坐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上。
那边的侍应生看这边的气氛不对,两人没有控制的音量早已引起全餐厅人的注意,偏偏这个时候,恰好是用餐时刻,人还不少。
他走过来,客气地说,“小姐,请你们注意音量,你们已经打扰别的客人了。”
她怒瞪了他一眼,拿起自己的包走人。
“初初”他自知理亏,赶紧追上去。
“让开,好狗不挡路。”她看也不看他一眼,绕过他就要迈出这个令她丢尽脸的地方,亏得他还好意思在门口挡路。
“我是人,不是狗,挡路天经地义。”他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
她横了他一眼,不吭声。
“对不起,我刚刚不该凶你。我就是心情不好,原谅我,好不好?”他晃了晃她的手臂,乞求着,可怜巴巴地看他。
她低吼,“你心情不好我就活该当你的受气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