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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一落-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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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佛堂,见到惠尼小师傅,看到她来,明显一愣。
“惠尼师傅你好。我妈妈呢?”平常这个时候,齐月兰应该在这里帮忙的,初初很是疑惑。
“初初,你终于来了。快”
冷静的惠尼师傅赶紧拉着她的手,来到齐月兰的房间外,房门紧闭,却有一股很浓的药味。
初初脸色大变,赶紧推开门,呛鼻的药味扑鼻而来。
“妈妈”她跑过去,当场呆住了。
“妈妈”
她伸出手,却不敢碰触,看向一边的惠尼师傅,沙哑的问,“师傅,这不是妈妈,对不对?”
“初初,你妈妈,得了,得了肺癌,末期。”
惠尼师傅说完,不忍看她,闭上眼睛,拿着佛珠嘴上开始颂念。
“不,我不相信,妈妈怎么可能会得这样的病她又不抽烟,山上空气这么好不会的,一定是医生搞错了,对不对,惠尼师傅?”
床上的人大概被吵醒,嘤咛了一声,疲涩的张开沉重的眼睛,憔悴瘦削的她,此刻只剩下皮包骨,不成人形。
“初初”她的声音几乎听不到,初初却听得清清楚楚的。
“妈妈,走,我带你去看医生,一定是他们搞错了”她哽咽的说,扶着她起身,手却颤抖的不成样,眼前模糊一片,几乎看不清此刻的妈妈。

齐月兰也落泪,向来她的身体就很差,却从未想过,这次的病情来的气势汹汹,杀了她个措手不及,她放弃了治疗,治疗也只是拖延个几天而已。
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初初,她世上唯一的牵挂。
“初初,妈妈对不起你。”
“妈妈,我们去看病,求你”她想要扶她起来,却力不从心。
“惠尼师傅,帮我扶妈妈,拜托”
“初初”惠尼睁开眼睛,平静的说道,“医生说,发现的太晚了。治疗只会加重你妈妈的痛苦。”
这时齐月兰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咳的掏心掏肺,一口血就这么喷出来
“妈妈”初初尖叫!
“颢夜”齐月兰看着眼前的小叔,努力扯出笑容。
“你好好休息,先养病。”他淡淡说,平静的脸色看不出此刻所想。
她今天的精神奇异的很好,齐月兰靠在床板,“初初,妈妈想要吃百合,你煮给妈妈吃好不好?”
“好,您等着,很快的。”初初见她今天精神好了许久,阴霾了两天的脸总算露出点笑意,急忙出去。
“颢夜,原谅我们。晨夜说出那番话后,他一直很后悔、很愧疚,他本来想要提醒你,毕竟你不了解爸。但是没想到爸的动作会那么快咳咳”她捂住嘴,“自从连小姐出事,晨夜就一直被良心谴责,他是为了我、为了初初,我知道,却没想到,让连小姐遭受这样的侮辱颢夜,现在我也快不行了,只求你,好好照顾初初,我求你”
她骨瘦如柴的手握住他的,灰浊的眼写满恳求。
“我在哪,初初就在哪!”
他这话说的模棱两可,但是齐月兰放心了,苍白的脸绽放一抹笑容。
“谢谢你。”
“你为什么放弃治疗?我可以送你到国外治疗。”
“长痛不如短痛,我的身体我很清楚。我唯一放不下就是初初咳咳现在,我没有任何的遗憾。颢夜,对不起,我与晨夜欠你的最多,现在还要你照顾我们的女儿,颢夜,我很惭愧。”她眼瞳哀伤,却感激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休息吧,初初是我的侄女。”更是我的女人,他说,淡淡的笑,“一辈子”
齐月兰笑了,看到初初很快的端了一碗冰糖百合过来,很好胃口的吃光。
“妈妈,您今天看起来好很多了。”初初总算松了口气,说,“我们去医院好不好?你会没事的。”
“初初,你小叔叔第一次来,你应该带他到处看看。妈妈有点累了,想休息。”她努力挤出笑容,眼皮很沉重。
“好,您好好休息。”初初扶她躺下,看她闭眼了才出去。
只是她没有想到,半个小时后当她回来,齐月兰在睡梦中就走了,唇角还挂着笑容。
初初静静的看着照片中的妈妈,她应该庆幸,病魔来的快,虽然凶猛,但是妈妈少受了苦,她唇角的笑容很安祥,是解脱,妈妈与爸爸相聚了。
“妈妈,以后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你跟爸爸不用担心我。我会经常来看你的,对不对?”初初看向一边的夏颢夜。
他点头,依然静静的站在她身边。
齐月兰去世,他只是沉默的打理一切,一切打理得体面,先是让庙里给齐月兰做了一场法事,颂经念佛一天一夜,然后将将遗体送去火化,与夏晨夜的骨灰盒放一起。
“谢谢你替妈妈做的一切。”她真诚的说,握住他的手。
“走吧。”他说,再次看了眼照片中对他而言是陌生的大哥。
照片中的夏晨夜,一副无框眼镜,很斯文,他的眉眼带笑,是那种好好先生。就算他真的很好,那只是对他的妻儿,对他,对静伊,他却是彻头彻尾的自私鬼,就算他不想回夏家,他凭什么拖他下水,自以为是的替夏啸天出主意
他曾经愧疚,他想要挽回,但是造成的后果却是静伊死了,屈辱的死。
他抿紧了唇,发觉站在这张照片前,他的冷静,一点一滴的消失――唯有,紧紧的,握住掌中软腻的小手,他放不开她。
如果他真要报复夏晨夜,在这个时刻,他丢下她,就是最好的报复,但是,他却越握握紧。
初初看他一脸阴霾,轻而易举的,她看出了他对爸爸的恨,他还恨着。
这个男人,爸爸死了这么多年,他将恨发泄在她身上,她认了。
他还想要怎么样?
“夏颢夜,爸爸妈妈都死了,你也毁了我一辈子,如果这样还不够,我还你一条命,够吗?”
她停住脚步,站定在他面前,定定的看他。
“胡说什么?”他眉宇皱的更紧。
“我说真的,夏颢夜,不要太过分了,爸爸也得到他的报应,他那么年轻,才三十多岁他就车祸死了,妈妈也走了,就丢下我一个人,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你要毁了我很容易。如果你不解恨,我将命给你,够吗?”
她笑,如同昙花,最后绽放那样绚丽,迷离缥缈,无限的绝望。初初真的觉得心力交瘁,以前妈妈是她的精神支柱,此刻她依然不敢相信,她深爱的妈妈就这样离开了自己。
他猛的抱住她的身体,抱的紧紧的,几乎要将她揉入他的骨血才罢休,耳际传来他惊恐的怒吼,
“夏初初,不准你胡言乱语,什么死不死?再让我听到死字,我会让你后悔的。”
他的身体颤抖着,他的气息断断续续的,浅深不一,揽住她背部的手,冰冷的传递给她
她抱住他,他怕她死,就像静伊曾经在他面前死去一般,生命是这般的脆弱,前一刻还好好的人,这一刻却已经天人永隔,她懂他曾经的心境,真的懂。
“夏颢夜,我很努力在爱你,但是,请你放下对爸爸的恨好么?我知道,我也坚信,爸爸他不是存心的,如果他知道这样的结果,他绝对不会说的”
他不吭声,只是抱的更紧。他想放下,但是面对那张照片,他自然而然就会浮现那天的他,与他相似的薄唇,那些话就这么逸了出来,毫无犹豫、理所当然的说出来
“走吧,在这里,我冷静不了。”他说,放开她,急速的走出这个地方。
初初追上去,握住他的手,“我在你身边,除非你不要我。”
他只是握紧,牵着她离开这个阴森没有人气的地方,就像每一次他去看静伊,面对着冰凉的骨灰盒,脑海却不停的闪过她可人的笑容、如银铃般的笑、她撒娇的娇嗔,甚至连她细微的表情都历历在目,梦醒了,周遭却死寂的可怕
等他们回到日本,已经是一个多月后,四月份的时候。
他们先回了趟中国,初初与爸爸妈妈告别,这趟去日本,说不定要很久才能再回来祭拜。
失去妈妈的痛,他时刻陪伴在身边,陪她走过最难熬的时期,变着法子逗她开心,但是令初初最感触的,是他说的一句,
“大嫂去世,是对她最好的解脱,初初应该高兴才对,她不用忍受太多的疾病折磨。”
她懂他的意思,但是妈妈是她最亲的人,她不是去什么地方还会回来,而是彻底的消失了,她彻底成为了孤儿,只能努力说服自己,妈妈与爸爸相聚了,她应该替妈妈开心。
虽然心痛得,只想随着妈妈而去!但是初初更知道,妈妈最希望的,就是她必须好好活下去,她是他们骨血的延续,是他们爱情的见证,她必须坚强地延续他们的生命。
这一个多月,他们几乎踏遍了整个欧洲,除了严翔远曾经带她去过的,就连地图上找不到的,他也去。
初初勾出笑痕,这个男人,还以为他多酷、多有能耐,就是摆着一张脸吓人,小心眼藏得这么深,只要你关注一点,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发现他那点心思。
“做什么笑的这么难看?”
旁边某个小心眼的不爽的看她,这个笑容看着怎么的这么刺眼?他眯起黑瞳,这个女人,在想什么诡计?
“我的笑才不难看。”她沉静的反驳,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日本街头。
街上湿漉漉的,飘着春雨,天气因为降雨有些冷,车子慢慢行驶,她看的更清楚。
他扳过她的脸,让她仰望着他,黑眸闪烁着,显然不信她的话。
初初任由他看,大眼瞪小眼,他看不出个究竟,有点挫败,冷哼了一声,放开她。
如果她真笑,他会不会气的捏死她?初初暗忖,看着他的侧脸,他的唇几乎抿成直线,侧脸线条却不严苛,他拿她没辙。这样才好,她想,不然他总是一副了然的样子,比她肚子里面的虫还了解她,一点隐私也没有,他懂她的一切,她却是必须跌跌撞撞的的才了解他的一部分。
松山会社,她轻声念了一声,刚刚走过一个大商场,人潮很密集,上面高挂了一个平面广告,就是松山两字。
这次去欧洲,她几乎在每个国家看到过,他的背景――初初摇头,想起夏啸天后悔的表情,想她与严翔远取消订婚时,他都只是很平静的接受,但是那天,结结实实的、chi裸裸的后悔,却布满他的眼。
“怕吗?”一边的他虽然有些郁?,却依然很轻易的感受她的异样。
“不怕。”她回应。
难不成那些人会吃人不成?他的外公,在她想象中,估计也同样就是一个老人,即使权势滔天,他也就是一个老人,一个晚年,只余外孙的老人。
车子来到一个院落前,外面看着很普通,但是占地很大,刚刚一路走来的围墙,居然就是他们将要呆的地方。
初初觉得自己如果没有猜错,光是那个车程,就差不多十分钟了。
门口站立了很多面容严肃、目露精光的黑衣人。
车子才停,立马有一个身着传统日本服侍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踩着木履过来替他们开门,动作快捷简练,无可挑剔、一气呵成,却又优雅完美。
“少爷,您回来了。会长在里面等您。”男子一口正腔的日语,他的目光只落在身着悠闲服却依然摄人的夏颢夜身上。
他点头,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入内。
他们脱了鞋子,露出雪白的袜子,踩在地板上,有点冷硬。
刚刚那个男人领着他们穿过重重叠叠的廊道,这是很典型的日本建筑,古香古色的原木,雪白的纸门,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一个巨大的类似水晶球,散发出柔和的光芒,辉映出柔和却充足的光。
七拐八拐,迂回曲折,就像一座迷宫,而且外面看起来都一样,压根分不清哪跟哪,总感觉这里刚刚已经来过了,但是脚步却依然继续着
终于,男子停顿了脚步,拉开门,很轻,恭敬的弯腰请他们进去。

第86章

一眼看去,就是一个穿着黑色日本和服的老人,虽然上了年纪,那股气势却威严而摄人,几乎令人不敢直视――他发色雪白,蓄着八字胡,精神相当饱满抖擞,目光炯炯凌厉无情,不苟言笑的薄唇,脸庞线条冷硬,如果不是那双栗色的眼瞳闪了一道光,初初几乎以为,她看到的是一座雕像。
他目光落在走前面的夏颢夜,唇角难得的勾划出浅浅的笑痕――
两人向他行了礼,夏颢夜交叠双腿而坐,初初半跪着坐。
“外公。”他打破沉寂的气氛,“这是初初,我的女人。”
“您好,会长,以后请多多指教。”初初现在有点疑惑,自己应该称呼他什么,干脆称呼会长好了。
夏颢夜同样勾了唇角,松山鹤面不改色,拿起一精致茶杯,翻了盖,茶香顿时四溢,“刚刚才到,累了吧,先去梳洗一番,林子”
他叫了一声,外面立刻有人拉开门走了进来,跪下行了一个大礼,“是!”
虽然说着不同的话,但是这个声音她听了六年,怎么也不会认错,初初看着身边一身和服的女人,她双手交叠,脸朝下,姿态恭敬,一动也不动等候吩咐,但是感觉熟悉,原来林妈,在这里了。
“带夏小姐先下去休息。”
命令,冷漠,初初看向夏颢夜,这样的环境于她相当尴尬,松山鹤肯定也知道夏颢夜与她的关系,他会怎么看待她?一个勾引叔叔的妖精?还是一个被叔叔禁锢的可怜虫?
不,两者都不是,初初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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