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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恼火的怒斥,最后却是变成了无声的凝视。
她从来想过,有朝一日,她还能再遇见他。
有时候,人真的就像是在做梦一样,梦里梦里,花落知多少。
素手执年华,左右两岸,倒映了又有多少?
哪怕是在年少的岁月里,记下了他的影子,可是,再次重逢,却是这般的模样。
有煽情的诗人曾说过,这世界上,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江晓溪从来不是矫情之人,但是,她这一刻,宁愿去相信这一句话。
“晓溪……”他低声唤她,如同年少时,他在唤着那个还没有成熟的少女一样。
江晓溪却是起身,动作麻利的转身就要往外走去。
他一伸手,将她拉了回来,他的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这一瞬间,她不由觉得时光仿佛是在倒流。
曾几何时,他也曾这般牵着她的手。
“不生气了,好吗?”他凝视着她,双眸闪亮如星。
江晓溪在他面前,可以肆无忌惮的发脾气:“我为什么不生气?你一走了之,从此之后没有了音讯,所有的人都以为你战死沙场,可是你此刻还好端端的站在我的面前!”
他低声解释:“你应该明白,我的工作性质,是不能暴露我的身份和行踪的。这一次,我回来了,就再也不会离开了……”
可是,她已经是回不去了!
“那是你的事!现在我要走了。”江晓溪依然是生气的转身,就要离开他这里。
他一伸手,将她拥进了怀中。
久违的怀抱,人情的冷暖,是不是都能让忘记了曾经的味道?
江晓溪以为自己可以忘记,可是当这一刻,他在抱着她时,属于他身上成熟男人的味道,依然是迷漫在了她的心灵深处。
“晓溪……”他唤着她,一如既往。
江晓溪忍不住的叹息了一声,她伸手捶打他的双肩:“邵年鸿,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他是特殊工作,他根本不能控制哪天回来的时间,但是,他在这一刻,见到了她,觉得这真的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
邵年鸿,是邵年锦的大哥,作为一名特殊身份的人,他这些年一直在外,没有和家里联系。
可是,他现在回来,江晓溪已经是嫁作人妇,而且,还被人算计了一粒种子,这粒种子在腹中生根发芽了。
所以,他回来得太迟了!
她还是从他的怀抱中离开,“年鸿,我已经结婚了。”
邵年鸿的双眸瞬间就呆住了,或者,他回来的真的不是时候,她刚新婚不久……
她没有和他续旧,只是说道:“我,回家去了。”
她依然是转身,只不过心情已经是不一样了。
邵年鸿凝视着她的后背,小女孩已经长大成人,可是,不再属于他了。
“我送你回去!”他终是说道。
江晓溪没有拒绝,一路上,两个人都很沉默。
到了郁家的别墅门外,邵年鸿打开了车门,他依旧喜欢开军队里的jeep车,仿佛依然是热爱着那样的事业。
江晓溪从车里出来,她站在了一旁,邵年鸿凝视着她:“进去吧!我看着你进去了,我才离开!”
她转过头,记得几何时,他曾说过,“走吧,晓溪,一直向前勇敢的走吧!我会在你的身后,一直注视着你……”
时光不再,物是人非。
他们之间,相遇得总是太晚了。
夜风之中,他一身笔挺的军装,在夜色里是那么的迷人。
可是,江晓溪收起了自己的心,努力的一步一步的朝着郁家豪宅的大门走去。
她没有回头,她知道,她不能回头。
所以,无论前面是什么样的路,她都只能这样走下去了。
。
二楼的卧室。
郁霆琛站在落地窗畔,看着邵年鸿一身军装,豁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而江晓溪的俏脸上,有着太明显的忧伤。
当江晓溪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她被一具强有力的身体压制住了,他凶猛的将她抵在了墙壁之上,让她无处可去,也没有办法逃离他的桎梏。
这样愤怒的郁霆琛,她倒是还少见。
可是,有什么关系?他有他的梦中*,她亦有她的心中明月,这是一件谁也不能说谁的事情。
所以,她在挣扎未果的情况下,冷声道:“郁霆琛,你没有权利这么对我!放开!”
“谁有权利?”郁霆琛怒道,“邵年鸿吗?今晚你和他相处在了一起,有没有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江晓溪凝视着他的双眸:“如果你一定要想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我一点也不介意。”
郁霆琛直指她的内心深处,“江晓溪,他就是你心中深藏着的男人,对不对?可惜已经晚了,你是我的妻子!你别想和他再有任何关系。”
“我根本不希罕当你的妻子!”江晓溪讽刺着他,“郁霆琛,哪怕明天就去离婚!”
“怎么?因为邵年鸿回来了?”郁霆琛凑近了她,“你就这么急着和我离婚?”
她这一刻说得如此坚决,其实她不是因为邵年鸿回来了,而是因为……
江晓溪没有理会他,却是移开了脸,“我累了,我不想和你吵架……”
“那就答应我,安分守己的当着你的郁太太!”郁霆琛哼了一声,毕竟是顾忌着她腹中有孩子,没有再逼她。
江晓溪在他放开了之后,知道他顾忌着什么,她冷声嘲讽着他:“当然,我也从不知道郁先生竟然是有人格分裂症。”
他可以多面化,在不同的场合有不同的角色,在她的面前亦一样。
郁霆琛任她纤手推开了他,他走出了卧室,点燃了一支烟。
他狠狠的吸了一口,就算是邵年鸿回来了,江晓溪,你以为你就能跑得掉吗?
。
江晓溪独自躺在了婚chuang里,看着那讽刺至极的婚纱照,她必须尽快要将郁霆琛的真面目戳穿,否则这样下去,对自己是百害而无一益。
她知道,现在的郁霆琛是不会和她公司签合同的,她也暂时的放下来。
春晓传媒集团。
今天的公司里,邵年锦一早就跑来告诉她一个好消息,“晓溪,我哥回来了!快,我们走……”
江晓溪凝视着他,没有说话。
邵年锦这些年,与其说是当她嫂子,不如说是当她亲妹妹一样的对待着,就像这一刻,邵年鸿一回来,他就来告诉她了。
他拉着她的手,像是一个大男孩般兴奋不已,“快走啊,你什么时候这么磨磨蹭蹭了……”
“年锦,我已经见过了。”江晓溪平静的说道。
邵年锦不由笑了起来:“晓溪,我敢保证,你是我哥第一个回来见的人,证明你在他的心中,一直都是No。1啊。”
江晓溪将自己的小手抽出来,“他的人生中,将会有别的女人做他No。1,但是,这个人不是我……”
“当朋友的见一见,不行吗?”邵年锦并不知道她怀了孕,而且他一早就不看好她和郁霆琛的婚姻,现在邵年鸿回来了,当然是是重新选择了。
恰巧这时,得知消息的殷念念也跑了过来,她和邵年锦一左一右的拉着江晓溪,来到了邵年鸿住的地方。
邵年鸿在外面有居住的地方,他看着曾经熟悉的好友来了,能再见到江晓溪,他也觉得特别高兴。
两兄弟在续亲情时,殷念念则是和江晓溪在一旁聊着天。
殷念念拉着江晓溪在一旁道:“晓溪,有没有考虑过要离婚?”
“我为什么要离婚?”江晓溪昨晚只是对郁霆琛说气话罢了,她自然知道,她和他,是商业上的合作人,就算这段婚姻无关感情,将错就错也要继续下去。
“邵年鸿回来啊!”殷念念激动的说道,“你不要告诉我,你已经不再爱他了……”
江晓溪的心一刺痛,他的那身戎装,一直是她最喜欢的。
就像这一刻,他依然是这样站在了他们面前。
“念念,你应该明白的,我和郁霆琛的婚姻是必须要走下去。”江晓溪暗叹了一声,何况她还没有查到杨蔓洁对母亲说了什么。
殷念念却是说道:“可是,真爱更重要啊!如果有人说他不喜欢我的法医事业,而我很爱他的话,我想我会放弃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眼神瞟向了邵年锦的身上。
江晓溪忍不住揶揄她:“放心吧!年锦自己是当差的的阿sir,他是不可能嫌弃你的职业的,只看你能不能将他扑倒了。”
殷念念笑了:“对呀,如果我未婚生子,看他邵年锦跑不跑得掉!”
可是,这样一来,她们殷家就陷入这种魔咒里了,连着三代人都是这样,真的是要被人说成,他们家被诅咒了。
所以,这想法,她是不会去做的。
何况,真爱才最重要。
她是死理智的,用一个孩子绑住的爱情,根本经不起残酷生活的检验。
就在他们四人一边吃零食,一边聊着天时,有一个不速之客来到了。
郁霆琛来到了江晓溪的身边,他的双手抚在了她的双肩上,“老婆,太阳下很热,我们过去那边坐一会儿……”
这声老婆,是他宣布对江晓溪的所有权,让在场的四个人都愣住了。
只有江晓溪觉得,这个男人比她还会演戏,奥斯卡的最佳男主角非他莫属。
但是,他不给她机会,然后强势的拉着她,来到了后院。
“幼稚!”她讽刺着他,何必要在自己的好友们面前秀恩爱?
郁霆琛凝视着她:“昨晚没有见够,今天白天放下了工作,还要来见他?”
江晓溪不怒反笑:“郁霆琛,我不是你的员工,你没有权利指责我的工作,我想什么时候做就什么时候做,公司是我的自己的,关你什么事?”
她有独立的人格,她有独立的经济条件,她不依附他过日子,他凭什么要管这么多?
郁霆琛的双眸似乎是要喷火出来:“你还想不想和郁氏公司签约?”
“敢情今天郁总是来和我谈公事的?”江晓溪挑了挑英气的眉,“好,我们换地方谈……”
“行!在这里等我,我去开车!”郁霆琛说完了就去停车场。
江晓溪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忽悠自己,但是,有机会谈公事的话,她也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的。
所以,当他去开车时,她打量了一下邵年鸿的房间。
从后院看过去,可以见到她昨晚上睡的是客房,而邵年鸿的主卧室就在隔壁。
她昨天其实还忘记了问一件事情,就是她怎么会在邵年鸿这里了?
她走了过去,到了窗畔,他房间里的窗帘没有关严,她不由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大白天的还关得这么严?不让阳光照进房间里呢?
江晓溪虽然是有一点奇怪,但是她还是准备抬脚离开。
正巧这时,她从窗户的缝隙看见了一双黑色的手套,那双黑色的手套,她是非常熟悉的,简直就是和野狼面具男人是一模一样。
江晓溪心里很是疑惑,可是,她也对自己说道,这样相同的手套有很多,也不一定就是野狼面具男人啊!
她正准备走时,却看见了黑色的手套下面是一个精巧的箱子。
在停车声里,坐在驾驶室的郁霆琛,刚好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他不动声色的坐在,然后唇角扬起了一抹残忍的算计的笑容来。
在房间里的江晓溪直觉那里面是有什么,于是打开了窗户,伸手摸了摸箱子,可是这个箱子是有密码的。
密码?
她不由想到了以前,邵年锦曾说过:晓溪,我的银行卡都是用你的生日做密码,这样你就随时拿钱花了。
于是,江晓溪输入了她生日,箱子果然是应声而开。
这一打开,她简直就吓了一跳,因为那张冰冷而恐怖的野狼面具,就放在了这个箱子里。
果然,这个箱子,比起潘多拉魔盒还要可怕。
怎么可能?邵年锦才是戴着野狼面具的男人?
江晓溪不相信这个结果,可是,证物都在他的房间里,而且还锁在了箱子里,她也不想去相信。
她看着这个冰冷而恐怖的面具,带给了她多少的伤害!
她从来没有恨过这样一个男人,可是,为什么竟然是她爱着的男人?
世间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
原来,久别重逢之后,大家不再是恋人,也会是朋友,可是,这样一来,他们之间是连朋友也做不了。
这一刻,江晓溪的心竟然是如刀割般的沉重,她抚了抚腹中的孩子,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
“晓溪……”殷念念见她和郁霆琛去了好一阵,担心她会和郁霆琛吵架,于是就眼过来看看。
江晓溪听见了殷念念在叫她,她马上盖上了箱子,将黑色手套放回了原处,然后跳窗而出。
殷念念也刚好过来了:“晓溪,脸色怎么不好?是不是郁霆琛欺负你了?”
江晓溪接二连三的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