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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
六个人的腰带派上了用场,用来捆住双手吊在横枝轻而
易举。
桂星寒于心不忍,替被砍断脚的人裹伤上药。
那位右肩骨被敲裂的侍卫,如果再被捆住吊起来,右臂铁
定会成废物,甚至创伤延至内腑,伤加剧可能老命不保。
“阁下,不……不要酷待我们。”这人惨然说:“后续到来的
指挥官,性情比罗大人更凶暴,不会和你们理论,更不会管我
们的死活,必定会挥军围攻……,
子我不信他们会鲁莽行事,不迫究你们通匪谋逆的重大阴
谋。”
桂星寒冷冷他说:“在京都,一句谋逆的谣言,也会引起轩
然大波,最少有十个以上的相关衙门严加追究。”
“桂兄,你还不明白吗?”侍卫沮丧他说。
“我明白什么?”
“当初龙虎大天师囚在天牢,今上就派有密使与他达成某
种协议。”
官方人士,尤其是京都皇城的人,惯称皇帝为今上,外官
则尊称圣上。
“皇帝派密使与造反首领达成协议?”桂星寒有点恍然,但
意似不信。
“是的,锦衣卫也只有少数的人知道。北镇抚司的一些有
关官员,可能知道密议的内容。”
北镇抚司与南镇抚司衙门,是锦衣卫正式办案的对外机
构,一在京都一在南京,完全不受刑部衙门的管辖,那是皇帝
私人的掌刑秘密而又公开的机构。
“你知道?”
“不。知道,只听到一些风声。
“我对风声颇感兴趣。”
“今上要利用龙虎大无师,乘机铲除一些他厌恶的文武大
臣,将那些大臣攀咬出来。双方的协议是,不能以白莲社名义
活动,不能在京都附近倡乱,你如果咬定他们是弥勒教,在官
府罪名是无法成立的。咱们利用他们对付你,他们也借我们的
势找你公报私仇,如此而已,你无法坐实咱们通匪罪名的。桂
老兄,放手吧,走得远远的大家平安,何苦冒与天下为敌的危
·险?”
“他娘的混蛋,官府坑害良民,最恶毒的手段是买盗栽赃,
所以称破家令尹。”桂星寒咬牙切齿:“连皇帝都做这种绝子绝
孙的狗屁勾当,哪能天下不乱?龙虎大天师能打破天牢脱困,
内情却如此简单,天杀的!你们都不是好东西
“桂老兄,你该知道咱们身不由己呀!”
桂星寒一脚把对方踢翻,丢掉手中的捆人腰带。
“好!就算你们身不由己。”
他虎目怒张,神光似电不怒而威:“替我警告你们的人,离
开我天斩邪刀远一点以策安全,下一次碰头,一刀一个不再和
你们讲理,你们滚吧!”
他昂然大步离去。
李凤姑娘神色百变,跟在他后面盯着他的背影发呆。
“你的绰号为何叫天斩邪刀?”季凤傍在他右侧,转螃首微
笑着问。
“这与我用的刀有关。”他不想多加解释:“你从密县来,有
同伴吗?” ”
“有一位侍女,在西面的村落暂借农舍歇息。桂兄,你呢?”
“孤家寡人一个,双肩担一口,一人饱一家饱,四海过游随
遏而安。”
“你轻易放过那些人,大丈夫气概,豪杰胸襟,要在江猢行
侠仗义?”
“什么行侠?”
“钦……”
“我不懂,我也不想懂。哦!天色不早,这一带凶险重重,
赶快离开吧!过三两天才能到县城,目下甫北大官道没有旅客
走动,携刀带剑的人,处境尤为凶险。”
“你呢?”
“我不甘心。”
“你的意思……”
“我要等他们的主要负责人理论,如果得不到令我满意的
答复,哼,我要放一把焚天烈火。”
“我的剑很利。桂兄,请不要拒绝我的剑加入。”
“咦?你………
“我觉得,你是一个值得我尊敬的朋友。”李凤大方地挽住
他的臂弯,真像是好朋友:”就算你提携后进,带我见见世面,
好吗?”
“呵呵!一旦你介入我的事,今后你在江湖闯荡,将寸步难
行,扬名立万的机会成空。别开玩笑了,姑娘,这不叫提携后
进,而是毁掉后进的大好前程。如果你真认为我们是朋友,我
会赶你离开。”
“你要赶我走?”
“是的,因为我也把你看成朋友,初见面你就古道热肠站
在我这一边,表示你对我的信任,热诚可感,是一位值得交的
朋友,你走吧!容图后会。
“我好高兴,桂兄。”李凤喜不自胜,笑吟吟白了他一眼:
“既然把我看成朋友,朋友就该有难同当,你赶不走我的。放心
啦,有我一把剑助威,你不会后悔的。我的剑术很不错呢!”
“你听我说……”
“不听,不听。”李凤扭着小腰肢拒绝解释,亦喜亦慎且刁
蛮的神情十分动人:~独木不成林。闯起祸来,两个人必定比一
个人有劲些,喂!要往何处走?”
“钦个……”
你再罗罗唆唆,我会恨你的,嘻嘻!不瞒你说,我是很难
缠的
桂星寒傻了眼,摇摇头苦笑。
其实,他对李凤甚有好感,颇有一见投缘的感觉,他很想
进一步了解李凤的为人。至少在第一印象上,还真有几分一见
如故的契合缘分存在。
葛春燕姑娘性情爽朗明快,留给他的印象相当鲜明。但葛
姑娘在亲友的管束下,凡事作不了主,所走的道路有既定的方
向,与他的道路方向殊途不同归,只能保持普通的道义交情。
飞天夜叉又是另一类型的人,在气质上颇为接近。只是、
飞天夜叉是一个女飞贼。他无法突破心理的障碍,不想与飞贼
为伍,无形中产生排斥感。
李凤的出现,颇令他感到意外,起初颇有戒心,现在他越
来越喜欢这位初闯道的小姑娘了。
“好吧!”他无可奈何他说:“这可是你自我的,以后可别埋
怨我事先没警告过你。毕竟你是一个成年的大姑嫁,你自己所
做的事自己担当负责。当然我会站在朋友的道义立场,做我所
能做到的事,包括替你挡一切灾难,有难同当。”
“不说有福共享?”李凤跳脚轻笑。
“哈哈!我们这一类浪迹天涯的流浪者,说福不灵说祸灵。
目前身在灾难中,说福未免大早了些。可能会有一场惨烈的杀
搏,你必须做好心理上的准备。”
“往何处走?”
“反正说出来你也不知道,走就是啦!”
“我不是正跟着你走吗?”
“哈哈,也许我该拖住你,动情地叫一声女孩别走,因为这
--走吉凶难料。”
“江湖朋友的口头禅:‘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哪管得
了是吉是凶?你怕吗尸
“怕我也得走呀!不是吗?”
…
边城书居 扫描校正 旧雨楼·云中岳《浊世情鸳》——第十二章
云中岳《浊世情鸳》 第十二章 六个人,有大半不能勉强行走。
那位与桂星寒打交道,肩骨受创的侍卫,便是可以勉强行
走的人,但也不能丢下长官和同伴不管,只好硬着头皮在原地
等候救援,等候巡逻的人发现他们。
巡逻没等到,等到快步而来的飞天夜叉。
看到这些人手中的绣春刀,飞天夜叉眼都红了。
“好哇!你们这些半官半匪的害民贼,似乎全都受了伤,可
让我碰上了。”飞天夜叉欣然娇叫:“大概又是天斩邪刀所做的
窝囊事。他那个人外刚内柔,死老虎不吃人,样子难看而已。我
是专门替他善后的人,你们认命吧!”
剑吟隐隐,轻虹剑出鞘光芒囚射。
“不需小姐费心,杀这些杂碎污了小姐的手。”男随从拉掉
降魔符的套袋,大踏步上前:“属下手痒,正好一一打破他们的
狗脑袋/
这种天王使用的降魔粹,重量有十余斤,大石头也一砸粉
碎,打破脑袋甚至不需用劲。
生死关头,这位侍卫再次发挥自救的长才,同伴已失去拼
老命的力道和勇气,他是唯一能有胆气自救的人了,必须硬着
头皮赌运气。
“姑娘想必是飞天夜叉了。”侍卫上前相迎,居然勇气十足
无畏无惧:“确是天斩邪刀伤了我们,大仁大义不与我们计
较。”
“我计较。”飞天夜叉伸手虚拦,阻止男随从挥柱:“冷剑天
曹那些人,所加给本姑娘的侮辱刻骨铭心。他们职责所在,找
我理由正当,但受弥勒教唆使找我,就不可原谅了。”
“他们也是不得已,身不由己。……”
“住口!我不听这些遁词。”
“我有交换性命的消息,如何?”
“值得吗?”
“绝对值得。”侍卫语气肯定。
“我不信。”
“说出消息后,姑娘如果认为不值得,再杀我们为时不晚。
听我说完术p使没有价值,对你也不会有损失,是吗?”
“晤,有道理,你说说看。”
,,我先说我们遭到厂幸的经过……”侍卫利用说经过的机
会,缓和飞天夜叉涌起的杀机,最后说:“紧要关头,来了这么
一个美如天仙的女郎,这女郎……”
片刻之后,飞天夜叉带了两名随从,脚步加‘决追踪桂星
寒,侍卫与罗百户六个人的性命保住了。
弥勒教南北两地的人已先后赶到,分别在城内城外落脚。
抱樟山的联络站,按理旦已取消了,何况风声鹤嗅,情势紧急,
撤站理所当然。
但桂星寒是相当小心的,防意如绳不敢大意。
“我在这里约会陈百户。”
他向李凤说:“已不足半个时辰,他们来不来无法估计,我
先在四周搜搜看,这里曾经是弥勒教设下的联络站。”
“为防万一,搜一握应该的。”李凤自告奋勇:“你搜外面,
庙内由我负责。”
庙内应该不会有人,但也得小心在意。”
“好啦,好啦!我不但小心,而且机警能干呢!”
李凤媚笑着推他动身,自己往破庙门举步,举动大方亲
呢,有意无意地流露出爱娇的风情。
桂星寒呆了一呆,那纤纤的玉手在他的肩臂轻推,他竟然
感到心中怦然,仿佛那纤纤玉手有一种亲和的热力,一触之
下,浑身产生异样的波动,心跳陡然加快。那熏人欲醉的幽香,
也产生了催情作用。
他举步离去,心中暗叫:我是怎么了!
他并非不曾与异性接触过的处男,至少在最近期间,他曾
经搂抱过葛春燕,曾经救过飞天夜叉肌肤相亲。
两位姑娘皆是年轻貌美的美女,相貌和风华气质,决不比
李凤差,他一直就不曾有过这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也许,这就是所谓缘分吧。
有些男女即使睡在同一张床上,也不曾产生心动的现
象,甚至连生理本能的冲动也付田如。
走了几步,他情不自禁转首口顾。
李凤袅袅娜娜的背影,刚消失在破庙门内。而他怦然心动
的感觉,似乎比刚才更强烈了。
“这是一个可爱的女孩。”他哺哺低语。
桂星寒不自命英雄,并不代表他不是英雄。
英雄与平凡的人,其实相差无几。
英雄也是人,有人的一切优点与缺点,同样会有七情六
欲,有凡人的正常感情变化和需要,
当然,他不会排斥女人。
缘分两争深究时玄之又玄,不必深思,却平凡得有脉络
可寻。
他与葛春燕相处的感情不好也不坏,那是打出来的交情。
葛姑娘冒失鲁莽,幸好他是个不怎么计较的人,能化敌为
友,已经算是颇有缘分了。之后相处的时间有限,无法获得感
情进一步发展的环境,各有前程,不可能走上日久生情的道
路。
与飞天夜叉的交情,更是从激烈的打打杀杀中产生,先天
上的排斥感,压下了进一步亲近的欲皇。
李凤与他第一次见面,便不着痕迹地赞美他。
英雄也需适时适当的赞美与鼓励,因为英雄绝对不是圣
人。
三个萍水相逢的女人给予他的感受泅然不同,自然而然
的,他感情的天平便倾向于李凤这一方,随接近时光相等分量
渐增。
也许,这就是所谓缘分吧!没有一个身心正常的男人,能
排斥一个对他赞美、鼓励、热诚亲近的女人。
似乎,他已决定了所走的方向,再深深注视了庙门一眼,
这才放心开始搜索庙四周的可疑征候。
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久久仍然存在。
在庙外绕了半圈,调林中鬼影俱无,也找不出有人走动留
下的痕迹,不可能有人潜伏。
按葛春燕传讯的时间估计,先遣的埋伏人员应该早片刻
到达了。
一无所见)但他的思路,已经投落在庙内搜索的李凤身上
了,注意力也就留意庙内所传出的声息,一有动静,他便会以
最快的速度冲人。
桌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