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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刀忆江南-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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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这小子是有心找茬来的,那这出戏就热闹了。
  任焉梦走到楼梯。
  两个青衣汉子同时躬下了腰:“任公子,楼上请。”
  吃客们眼睛仍瞪得溜圆。但眼里兴奋与期待的光芒,变成了失望与惊讶之光。
  这是怎么回事,这小子什么来头?
  任焉梦抱着小包袱,几乎是小跑着,登登地上了搂。
  店堂吃客们埋下来又各自吃喝,但心犹自蹦跳不已。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他们得到了一个教训:人不可貌相。
  若刚才哪个冒失鬼得罪了这小子,那还得了?
  楼上的香气比楼下店堂更浓,更能引起人的食欲。
  任焉梦见有座位,正待坐下,却被楼堂伙计引到东隅楼栏上!
  伙计沏了一壶茶,恭声道:“请任公子稍待,素宴立刻就送上来。”
  伙计声音中带着明显讨好的口吻,老板吩咐招待的贵客,他怎能不小心巴结?
  任焉梦端起茶盘,喝了一口茶,茶是特级莱莉花茶,一股芬香直沁心脾,然而茶虽香,入肚之后却更觉饥饿难忍。
  他放下茶,目光转向楼外街口,他希望能用这种转移注意力的办法,来减轻肚中的观饿感。
  他虽痴呆,但懂得礼貌,并极有忍耐力,他在耐心地等待着酒楼主人给他开饭。
  此时,街口来了一人一骑,白马,白缰丝,银鞍金蹬,银色鞍子。
  马上端坐着一位年约二十左右,面如冠玉的少年公子。
  少年公子衣着华贵,白锦团袍,五彩丝绒带,肩背上斜插一柄长剑,银柄,黄丝穗辕着玉坠,显得俊逸蒲洒,阀徽英伟。
  他仰面望着酒楼,朝任焉梦挥着手,脸挂着一抹醉人的微笑。
  任焉梦不处自觉地举起手,也向白袍公子挥了挥。
  他虽在挥手,心里却在想:“我认识他吗?他是谁,为什么我挥手?”
  白袍公子在酒楼前勒住马,弹身跃下马背。
  他那个下马的姿势潇洒利落,漂亮极了,任焉梦禁不住喝了一声:“好!”
  白袍公子将手中缰丝,朝迎上来的店伙一抛,踏步走进下酒楼。
  任焉梦目光转向楼梯口。
  白袍公子步入楼堂,他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已多了一把折扇,大冷天里拿打扇子本该是不自然的,但扇子在他手中却没有一点不自然,反而增添了他几分儒雅风流令人望之,立生景然慕然之感。
  白袍公子摇摆了一步,想了想,一摆折扇走到任焉梦旁边一张空桌旁坐下,他在坐下时含笑地向任焉梦点了点头。
  出于来而不往非礼也的限性,焉梦也点头示意。
  这时,素花送上来了,一共是十样。
  调贴豆腐,苦瓜素黄,青豆炯素青蛇,素鸭戏水,龙虎斗花,神龟驻花,鱼潜素海,莲花出水,万寿素讲,百风朝阳。
  十样素菜名含“龙”、“虎”、“龟”、“鱼”之类,却角素料制作,佯佯香气扑鼻,令人垂涎三尺。
  更令人惊讶的是,十样素菜分别摆在十种花簇之中。
  菊花,壮丹花,龙头花,梅枚,茶花,百合花,牵牛花,睡莲,粉子花,蔷藏花,十种花瓣刀王细腻,做作精致,形态活现维肖维妙,令人惊叹不已。
  素花酒楼就因有这些“素花”而生意特别的火红。
  花几十两银子,叫一桌素花宴,就是光看不吃也值得。
  白袍公子看着任焉梦桌上的素菜,睁圆了眸子,脸上俊眉弯成了弓形。显然、他也是第一次来素花酒楼。
  任焉梦却不在乎,抓起筷子。张嘴就吃,他边吃,边歪着头在想:“这里的主人真怪,给客人吃的东西干嘛做夸,这古里古怪的样子?”
  眨眼间,半朵“菊花”、“龙头花”、“茶花”已落入了任焉梦的嘴里!
  白袍公子抿了抿嘴,眼中露出极其惋惜的神情。
  这么漂亮的花,落在一张极不干净的贪婪的脏嘴中,岂不可惜?
  侍在一旁的店伙计虽然没有白袍公子这种想法,但却被任焉梦的吃相怔住了。
  他在素花酒楼干了十年,还从未见过任焉梦这种食客。
  凡是到素花酒楼吃素花宴的食客,没有不在进食前好好欣赏一下素花的。
  店伙计愣了一下之后,忙揭开了送上来的酒坛坛盖。给任焉梦倒了一盘酒。
  任焉梦缩了缩鼻子,眼光从素菜盘转向酒盅。
  盘中酒色如绿玉,酒香扑鼻。
  白袍公子目芒一闪:想不到这小小素花楼,居然有京师骆家酒坊特酿的“贵纪青”!
  任焉梦伸手抓过酒盅。
  “妈的,那混小子是谁?”楼堂里突然响起了怒喝声,“大爷们先到,为何先给那小子上素花宴?”
  怒喝声来至南隅楼栏旁一张雅桌。
  桌边坐着四条汉子,一色劲装疾服,青包头巾,桌上搁着四个包袱,包结上横插着四把钢刀,一见就可以看了这四个见过大风浪的老江湖。
  喊话的是他们老大红脸汉霹雷刀薛亚重。
  关东四刀客霹雷刀薛严重,无情刀庄乙丙,鬼刀雷倏波,快刀肖逸风!他们今日也在家花楼吃素花宴。
  能有资格在素花酒楼上吃喝的人不多,而薛亚重在兄弟到齐时,是这些不多人中一个。
  薛亚重有资格哟喝,所以他吆喝了。
  然而,没有人理睬他的哟喝。
  薛亚重的脸色变了,变得绯红,手背上的青筋凸突起来。
  不理睬他的眩喝,便是对关东四刀客的轻蔑与侮辱!
  “冬!”他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桌上的茶壶和酒盅蹦起半尺多高。
  他正待斥骂,楼堂中响起了一个不轻不重,不急不绥、沉稳而平静的声音:“天躁有雨,人躁有祸。江湖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沉得住气,若沉不住气怎能在江湖行走?”
  薛亚重的眼睛瞪圆了,刀刃般的目光转向白袍公子。
  说此话的人正是那位白袍公子。
  楼堂顿时静下来,空气中弥漫开的一股无形的杀气。
  寂静中,任焉梦突然抢起头,目光瞧着白袍公子,咽下塞在口的素菜,瓮声瓮气地道:“不错,你这话很有道理。”
  薛亚重的脸变成了猪肝色,手背背上凸起的青筋开始急剧地跳动。
  这两个混小子,不是一唱一和地在戏弄自己么?
  未等他发作,肖逸风早已按撩不住。霍地站起身抢到了白袍公子桌前,厉声喝道:“你小子是什么东西,竟敢教训咱爷们?”
  白袍公子端坐着没动,浅笑道:“大爷,你错了,我不是什么东西,我是人。”
  肖逸风因气愤,眼睛已主为得亮如刀锋,咬着牙道:“爷们就说你是东西,而且是狗东西!”
  白袍公子并不动气,但收志了笑容,用一种长辈教训晚辈的口气道:“这世上的纠纷和很多的灾难,全都是由口舌而来,所以古人云:‘非礼不主,沉默是金’,你最好少说话,若一定要说话时,也要记得有礼貌。”
  “说得好!”任焉梦吃喝中大声喝彩,酒饭喷嘴而出。
  他认为白袍公子的话,说得极中肯,又极为含蓄,是与下马的漂亮姿势一样,值得喝彩。
  “妈的!”肖逸风骂声出口,二指如同闪电,戳向了白袍公子双目。
  他要将白袍公子逼离座位,然后用掌刀,把白袍公子劈倒在楼堂的木板上。
  他绰号快刀,其出手之快,自可想而知。
  二指已到白袍公子眼前,白袍公子依然未动。
  楼堂酒客中已有人惊呼出口。
  薛亚重嘴唇一扯:“住手!”两个字夺口而出。
  若真坏了白袍公子两上招儿,素花酒楼苏老板的脸也不好往哪搁。
  然而,就在他“住”字刚出口这时,白袍公子突然抓起了搁在桌上的折扇。
  一道比闪电还快的闪光,或者说是边闪光也没有众人只觉眼前一花,白袍公子的折扇已抵住了肖逸风的咽喉。
  肖逸风的头往后仰着,上身也往后倾斜,由于这个斜度。
  他伸出的右手二指就凝在白袍公子眼前扮寸远的空间处。
  白袍公子注视着眼前的手指,眼皮眨都没有眨一下。
  肖逸风咽喉被折主扇抵得发病,眼里流出了泪水,眼皮不住地眨动。
  十分乞求的口气,似在求白袍公子扇下留情。
  确实不,只要白袍公子手上再透出几分功力,一折扇的扇骨就能刺穿肖逸风的咽喉。
  肖逸风的脸色变得灰白。
  这一招之中,他已知道他的刀快,白袍公子的折扇比他的刀更快。
  如果他刚才用的是刀,而白袍公子用的是剑,那么……他不敢往下想。
  任焉梦拍手笑着:“公子,你的剑一定比他的刀快。”
  肖逸风的脸变得更加苍白。
  薛亚重、庄乙丙和雷筱波也面容变色。
  任焉梦的话无异是要肖逸风取消“快刀”这个绰号,肖逸风取消了快刀这绰号,关东四刀客还如何在江湖上混?
  这小子真是欺人太甚!
  “谢谢夸奖。”白袍公子朝任焉梦笑了笑,收回了折主扇。
  肖逸风缩回有手,扭转身像是要回到南隅的座位上去!他刚转身,却又猛然返回来,一掌劈向白袍公子。
  这一常形如刀刃,风声如啸。是他毕生武学精华所聚,威猛无伦。
  他虽已见败,但自认是大意所致,心中甚是不服,白袍公子身手虽快,但岂能适“快刀掌”中的千变化?因此他决定再度出手替自己挽回脸面。
  他恼差成怒,使出的已是看家绝招“回头斩”!如果白袍公子这次还想后发先至,以折扇来戳他的咽。他定叫白袍公子折臂断腕。
  他并非狂妄,他确实有这份能耐,并东四刀客决不是什么徒有虚名之辈。
  白袍公子又出扇了。
  但,他这次不是用折扇去戳肖逸风的咽喉,而是抢手迎着肖逸风的刀掌,展开了手中的折扇。
  一幅盛开的桃花画面映入了肖逸风眼帘。
  刀掌倏然顿住,就顿在桃花扇面上。
  这是一柄普通的纸扇,不是江湖中人用来作为兵器的那钢筋铁叶扇,只要运掌劈下去,纸扇就准会四分五裂。
  然而,掌没有劈下去。肖逸风的目光落在了扇面的右下角处。
  扇面有下角有一个印鉴:“扬州十里的坡岭桃花园,印鉴已有些模糊,显然盖了有许多年了,但字迹却仍清晰可辨。
  肖逸眼里露出谅异之光。
  白袍公子瞧着他在笑。
  肖逸风终于收回掌,走回到南隅桌旁,贴在薛亚重耳旁,轻声说了一句话!
  薛亚重脸色变得异样凝重,嘴唇抿得紧紧的。
  白袍公子来头不小,他们兄弟可招惹不起!
  肖逸风又在庄乙丙和雷筱波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庄乙丙沉着脸站起,走向任焉梦。
  薛亚重满险冰屑,没有说话。
  他们兄弟惹不起白袍公子,可惹起这个说风凉话的混小子。
  这纠纷原本就是为这小混小子而引起来的,说什么也得教训这混小子一下,为‘关东四刀客’的五字招牌挽回一点点面子。”
  庄乙丙在任焉梦面前站定,声音冷得像冰锥:“你给我站起来。”
  任焉梦在理头吃喝,居然没有回应。
  庄乙丙两颊的青筋突起了,手在桌上一拍:“小子,你听见了没有”?
  桌上的酒壶倒了,碗碟碰得乓乓的响。
  任焉梦似梦中惊醒,抢起头来,困惑地道:“你是叫我么?”
  这小子装傻?庄乙丙眼里射出了一抹怒火,声音更冷:“不错。”
  任焉梦扁扁嘴道:“你叫我干什么?”
  庄乙丙唬起脸:“叫你马上离开这里。”
  任焉梦舌头舔了一下嘴唇:“我还没吃饱,为什么就要叫我离开这里?”
  庄乙丙一字一字地道:“不什么,就为大爷不高兴。”
  庄乙丙眼里闪起寒芒:“你必须走。”
  白袍公子一边收着桃花扇,一边像是对任焉梦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地道:“凭什么要我走?”
  任焉梦目芒一忖:‘对,你凭什么要我走?’
  庄乙丙哼声道:‘就凭我是无情刀。’
  任焉梦身子抖动了一下,“你是位刀客?”
  庄乙丙眯起眼,冷冷地目光瞧了他好一阵子才道:“我不仅是个刀客,而且还是个刀下绝不留情的刀客。”
  任焉梦没再说话,双手抱起搁在凳上的小包袱,起身就走。
  对方是刀客,可能是为自己袍中的刀而来,最好是躲避为妙!
  他刚离桌两步,便被庄乙内拦住。
  他抱着包袱退后一步:“你叫我走,我就走。你怎么又不要我走?我到走不走?”
  庄乙丙盯着他手中的包袱:“你也是个刀客?”
  任焉梦摇摇头:“我不是刀客,我是痴儿。”
  庄乙丙冷声道:“你包袱里有刀。”
  任焉梦急声道:“那是我去参加岳阳赛刀的刀,你们不能看的。”
  薛亚重、庄乙丙、肖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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