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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僧见势不妙,不敢力敌,一个瞬移,已经消失在空气中,刚才他站立的地方瞬间成为一片火海!
那只火鸟发出一声兴奋的长鸣,浑身颤动着逼人的火焰,它在离火扇中待了太久,此刻能出来透气,自然是兴奋无比。它在空中飞来飞去,火星四溅,朱雀元火落到沙子上,连沙子都似乎被泼了油一般,二话不说的燃烧起来。
好在此阵是老僧所布,他可以借助阵法藏匿身形。
可这只火鸟一阵乱窜,简直将这个幻境世界变成了火焰山,唯有铜虚手持离火扇所立之地尚且清凉。
铜虚见那只火鸟闹得天翻地覆,以至于老僧退避三舍,不由大乐。
他感觉到了四周空气中隐隐传来震颤,知道只要火鸟再加上一把劲,这个阵势便要面临崩溃的危险。
就在这时,眼前景象倏然一变,竟忽然变成了白雪飘飘的银色世界,顿时天寒地冻起来。那只火鸟被景色的变化吓了一跳,怪叫一声,从雪地上低低掠过,四处盘旋。
这寒冷的风景让它颇为不适,但天地的威力又给它带来一丝畏惧。
它转着脑袋,小心的打量着这个新鲜的世界。尽管它已收敛了火焰,可满天飘舞的雪花距离它身侧数丈,便被融化蒸发,不留痕迹。
铜虚见幻境再度变化,心又一次提了起来。老僧布置的阵法不知是何来历,竟然可以随意变化幻境,而且幻境之逼真,竟然连朱雀后裔都无法辨识真伪。
且说白眉老僧在阵中与铜虚周旋,而阵外的洛剑笙、慕容星彩二人却是在旁观大戏。
那六个金字真言布下阵法,围住铜虚之后,阵法四周,便出现了一个半球形水幕,清晰映出阵中动静。两人饶有兴致的观看起战斗来。
见铜虚蓦然拿出离火扇,以朱雀元火破掉老僧的禅杖佛唱,两人都捏了一把汗,直至看到阵中景象变成冰天雪地,那只兴奋过头的火鸟渐渐安静了下来,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这时,铜虚正在提防着老僧的攻击。
老僧借阵法之便,隐身于环境之中,铜虚只得以神念遍扫周围的空间。
他发觉此阵所营造的空间竟然大得惊人,神念延伸出去数十里,却依旧没有触到尽头。莽莽雪原之上,荒凉寒冷,找不到一丝生命的痕迹,更不用说老僧的影踪了。
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等着挨打么?铜虚懊丧的想着,不由为自己当初对阵法钻研不精懊悔起来。
他将那只火鸟元神招回身畔,提防可能出现的变故。就在这时,风雪骤然剧烈起来,无数拳头大的雪团从天而降,向着铜虚砸去。
半空中,一人屹立于风雪里,禅杖挥舞,幻出两条身躯庞大颀长的冰龙,直扑铜虚而去,正是那白眉老僧。
铜虚离火扇迅速摇了三下,在身畔现出一个淡红色的火焰结界,将自己护在其中。
火鸟找到了敌踪,再度活跃起来,面对着两条身体至少在它的十倍以上,来势汹汹的冰龙,它毫不畏惧,一声长鸣,迎了上去。
令人称奇的是,它在这短暂的飞扑之中,迅速的燃烧膨胀着自己的身体,等接近冰龙的时候,它竟已大了十多倍,火焰熊熊的双翼,已经伸展至将近十丈宽,迎面狠狠的拍在两条冰龙的身上。
两条冰龙纯粹是冰雪凝结,如何受得住朱雀元火的威力,一拍之下,顿时崩散,并迅即被蒸发殆尽。
这只火鸟得意的长鸣一声,朝着那个让它看不顺眼的光头冲去,鸟嘴一张,一道长达二十多丈的朱雀元火,冲至老僧身侧,并急速绕了一个圈子,将老僧围在其中。
这是它在提升自己的战斗形态之后,所发出的全力一击,速度之快,蕴涵力量之大,远远超出先前的表现。
铜虚站在火焰结界中,稳若磐石,全然不惧满天横飞的雪球,他看见火鸟的朱雀元火成功的将老僧吞没,不由大喜过望。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忽然出现在火焰结界的边上,那张平时写满慈悲的脸,此刻却充满冷酷之色,那人挥舞着禅杖,一杖击破了结界,结结实实的打在他的肩上。
铜虚一声惨叫,这一下力量极其惊人,幸好他穿了防御性法宝赤霞绶衣,不然就这一下,他的肉体就得彻底支离破碎。
饶是如此,铜虚也被打得真元错乱,受了沉重的内伤。
铜虚脑中乱成一团,他无力的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个可恨的光头,伸出大手凌空虚按,制住了自己的全身经脉,然后从容拿走了自己的宝贝离火扇,眼神中还带着一丝凌厉与不屑。
六个斗大的金字真言轰的一声散去,半球形水幕亦同时消散无踪。
洛剑笙两人看到白眉老僧提着铜虚现出身形。铜虚固然神情呆滞,奄奄一息,而老僧也颇为狼狈,一身袈裟被烧得七零八落,手臂上还留着焦黑的痕迹。
那只火鸟乃朱雀后裔,天生灵物,纯粹的虚相是无法将其迷惑的,故而,老僧适才以镜中法身之佛门秘术,分出一个留存了他五分之一实力的分身,引诱火鸟全力出击,真身则隐匿一旁,伺机给予了铜虚致命一击。
虽然一击奏效,但他的分身也因此被火鸟重创,而在突破火焰结界的时候,老僧又一次承受了朱雀元火的伤害。不过,尽管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但此战能将此奸徒一举拿下,老僧已是心满意足。
老僧脚下踩着的那串念珠,忽的一声大了许多,老僧随手将手中的俘虏扔在上面,念珠中央似乎有一块无形的东西填充着。
老僧对着二人双手合十,道:“南无阿弥陀佛!老衲先前见两位施主与此恶徒酣战一场,想来应不是恶人一路,便冒昧请两位做一个见证。”
“见过大师!这个臭道士确实是我二人的大敌,不知大师又是如何与他结怨?”洛剑笙拱手道。
“老衲乃星宿海法昙寺主持棠叶,敝寺与此恶徒的宿怨,还是源于这件东西。”
老僧手一展,那个金刚圈凌空飘浮在空中。
“哦,这是?”洛剑笙二人盯着这件佛门至宝,他们已经见识到了它的威力。
“这是敝寺的伏魔金刚圈,乃是老衲师尊传给师弟之物。三十年前,师弟棠果来中原游历,一去不回。老衲为此五度踏遍中原,寻找师弟的身影,却始终无果。一个月前,老衲在武当附近,忽然察觉到这伏魔金刚圈的一丝微弱气息,便仔细寻访,不料那丝气息稍纵即逝,令老衲苦寻无路。
无奈,老衲只有暗自守在附近,直至今日终于得偿所愿。
“这恶徒竟然说此物是别人送他的,真是满口胡言,殊不知老衲师弟获传此物时,曾立下誓愿,物在人在,物毁人亡,又怎么可能送予他?”
棠叶大师说到这里,眼中流露出悲伤沉痛之色:“可叹的是,当年师弟发下宏愿,来中原游历,普度众生,竟被害于此等恶徒之手!”
说到这里,棠叶大师解开铜虚的哑穴,喝道:“恶徒,你还有何话可说?”
铜虚老道句句听在耳中,心中懊悔恼怒不已。一个月前,自己曾在爱徒怜星郡主面前炫耀过这件法宝,谁料想竟是那时种下了祸根。
而今日,又是为了怜星,追杀这两个小贼,遇此大劫。
难道,怜星那小狐狸精竟是我命中的灾星不成?不,这两个小贼和老秃驴才最可恨!若是我能脱此一难,看我不把这三人……
铜虚想到这里,嘶哑着嗓子道:“老秃驴,你,你血口喷人!你可知道,本真人是何身分?我乃堂堂武当长老,身分尊贵,你竟敢侮蔑于我……”
“哈哈!”棠叶大师打断了铜虚的自白,先放声大笑,转而面色一沉,道:“好一个武当长老!就是这种德行吗?别说你只是长老,就算你是武当掌门,老衲也不会放过你!”
“你……你可敢跟我到本派掌门面前辩个清楚?”
“哈哈,笑话!你当老衲是傻子吗?你们武当这段时间在做什么,别人不清楚,当我也不知吗?”
“你……”
见铜虚还不死心,棠叶又封了他的哑穴,转过身,对着洛剑笙二人道:“两位施主,你们都看见了,老衲将带此恶徒回敝寺惩治,先行告辞。”
洛剑笙抢先问道:“大师且慢,武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棠叶道:“唉,一言难尽。如今的武当一片乌烟瘴气,早已不是张三丰真人时期,那个令人仰慕的中原修行圣地了。武当、龙虎山、茅山三派之间的勾结,两位想必已有所觉察,其中的背景颇为骇人听闻。
“老衲机缘巧合,在这里窥伺月余,也仅了解一星半点而已。此地距离武当甚近,适才之战或许已引起高手注意,我们还是边走边说吧……”
说罢,踩着念珠,徐徐而行,铜虚则狼狈的蜷缩在念珠一角。
洛剑笙、慕容星彩会意,驱动着飞剑、法宝,紧跟其后。
棠叶飞行的速度不快不慢,恰好让他们可以跟上。
“说起武当、龙虎山、茅山三派,你们可知它们有何共同之处?”棠叶问。
慕容星彩略一思索,答道:“这三派,是所谓正道修真门派当中,人气最旺的几个,也是最为亲近世俗势力的道门。总管全真教派的武当,被世俗朝廷当成了皇家道场,尤其在张三丰真人飞升后更是如此。而龙虎山、茅山则是正一教派的核心,也是朝廷扶持的道教门派……”
“分析得没错!唉,天下似乎真要面临一场大劫了……”棠叶叹道。
“大师,此话怎讲?”慕容星彩秀眉一扬,问道。
“你不是说了他们的共同之处了么?这大劫的源头便落在上面了。”
“莫非……是朝廷?”
“朝廷?”慕容星彩和洛剑笙几乎同时惊讶的问道。
“正是!”棠叶大师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目光望向遥远的夜色之中,“据老衲所知,这三派的勾结正是由朝廷幕后策划的!”
“怎么可能?他们毕竟是修真者啊,对世俗势力的亲近也是名义上的,怎么可能真的臣服于朝廷,对其惟命是从呢?”慕容星彩不解道。
“具体如何老衲并不知晓,不过,老衲了解两件少有人知的事,或许对两位施主有所启发。”
“请讲!”
“一是武当如今有不少朝廷中人。据老衲所知,这恶徒不久前刚收了一名女弟子,就是一位皇族郡主。而且,老衲更发现东厂与武当联系密切。”
“东厂?”慕容星彩眉头一皱,她听说过朝廷有一个名叫东厂的秘密特务机构,独揽大权,行事肆无忌惮,素来为世俗中人所畏惧。不过,她身在修真界,倒也未曾将其放在心上。
没想到,今天竟然听到东厂与修真门派勾结,这样一个惊人的消息。
洛剑笙更是皱起眉头,东厂在民间的恶名,恐怕连三岁孩童也耳熟能详!
第一集 少年游 第九章 余恨绵绵
“正是!老衲这半年,发现一些衣着光鲜之人,频与武当弟子接触,还有另两派的门人参与,有一次便掳掠了一个,问出他们是东厂中人。没想到那人竟受过严格训练,还没等我问出更多内情,他便自杀身亡了。”
白眉老僧肃然道。
“哼,他们可能是在密谋对付我天罗教……”慕容星彩冷笑道。
她的师尊紫霄圣母虽说已另立紫霄宫,但仍以天罗教分部自居,故而慕容星彩也习惯自称天罗教门人。
“施主果然是天罗教的?幸会幸会,老衲当年还曾与贵教教主有一面之缘呢……”
“嗯,教主便是我的师公!”慕容星彩点头道。
“恐怕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天罗教!”洛剑笙忽道。
“何以见得?”棠叶、慕容星彩对洛剑笙的判断都表示了几分讶异。
“东厂的脾性,素来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他们既然在修真界插了一脚,控制了三大门派,又怎么仅仅对付一个天罗教?”洛剑笙道。
“正是!老衲所了解的第二件事,可以佐证他们所图非小。”棠叶发现,旁边的铜虚正以一种狠毒仇恨的目光盯着他们,不由一阵光火。
棠叶索性抽出一张符纸,啪的一声,贴在铜虚脸上,还绕了两圈,将他那张老脸裹得结结实实。
洛剑笙、慕容星彩见铜虚受此待遇,不由忍俊不禁。
这时,只听棠叶缓缓道:“这其实是修真界一件共同的秘密。两位可曾听说过仙剑降世之说?”
仙剑降世?洛剑笙心中倏然一动,彷佛有什么模糊的念头一掠而过,可又捕捉不住。
他惘然的摇了摇头,慕容星彩则不动声色的说道:“大师请讲!”
“那是两百年前,天下动荡,魔门作乱,数千正道高手和群魔决战于东崑仑之巅。魔门幽冥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