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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遇的资格-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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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日。
  敬子说女子学校的毕业生要聚会,上午要去横滨,就出去了。没去车库开车,一问情况,说是市内也好、京滨国道也好,都很拥挤,还是坐电车快。原岛很想在后面跟踪,可是近来眼、腿不便,自己也感到太勉强了,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但感到遗憾,错过了一次好机会,不过转念一想,机会总还会有的。的确,这时视力非常差。大约是从去年开始的。到眼科看了一次,说是自然现象,老花眼,没有办法。拿上处方到眼镜店配了付新眼镜,但没有明显效果,眼睛出现老花现象真是凄惨。
  原岛想,早知今日,在梅子死后,独身生活应再长点。其实倒不急于同敬子一起生活,初老朝的独身生活也没感到有什么不方便。再坚持下去,说不定能找上一个年龄相当、更朴实、更富同情心的女人。年龄悬殊三十一岁,作为夫妻太不相称了。结婚宴会上,国际协力银行总裁的贺词“功成名就,又走其红运,巧妙的结合只能是太不公平”,现在看来,并不是幽默,而是讥讽。巧妙的结合按理讲应该是公平的。
  肚子饿了,到厨房要看看有没有吃的。食品架上有两个象圆木棒一样的法国长面包摆在那里。敬子从市内有名的面包店买来几个,吃剩的就扔在那里。日子久了,长面包就象木制牛肉扒一样,硬棒棒的。吃剩的碎片象刀刃一样,曾经把手划出了血。原岛对法国面包投以憎恨的眼光,随即返回屋里。这时,大门音乐门铃响了。
  原岛出来一看,是妻子的英语老师哈里松来访。尽管谢绝说妻子今天不在家,可哈里松说有重要事情要对原岛讲,进了屋,坐在会客室椅子上的小个儿美国青年,想表现得比较有礼貌,可脸色苍白,激动得手指在颤抖,怎么也说不出话来。细一看,嘴唇也在抽搐。
  “先生,您知道太大一周有两回要去哪儿吗?”哈里松好容易才挤出了这句记,英语讲话声很低,而且还有点发颤。
  “妻子说要去横滨,今天不在家。”原岛刚一说完,美国青年说:“是的,太大今天的确去横滨了。不过,明天会去这个地方的。”说着,从藏青色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片放在桌子上。上面画有一个略图,写有个“……大泉,练马区”这一地名和住宅号数。从画面上看,位于郊外住宅街和田园的结合部处,很僻静,不象公寓,象是一座独立建筑。不用说,原岛脑里浮现出了那把“钥匙”。
  “你是说,我妻子一周两次同谁一起住在这里吗?”原岛用准确的英语问道。这英语是任银行外汇兑换部长时学的。哈里松没有想到他说英语,感到很意外,不由得抬头看了原岛一眼,但很快又低下了头,并点了点头。
  “这可靠吗?”
  “可靠!不会有错!”
  “我妻子的情人是个男的吧?”
  “是的。”
  “叫什么名字?”
  “名字不太清楚。大约四十来岁,身材很魁梧。太太总是坐那个男人的车去那座房子,过几个小时再由那车送回来。两人中午肘分在新宿碰头,回来也是在那里分手。”
  哈里松说着,不时瞥原岛一眼。也许因为是重大告密,语尾讲得很轻。
  “你是怎么知道的?”原岛凝视着低头坐在那里的美国青年,问道。
  “我跟踪您太太了。乘出租车在他们车后跟着,也查明了那座房子。太太至少一周两次同相好的男子去那座房子里。大致每隔三天去一次。从上次约会时间推算,明天下午肯定要同情人去那里。”
  你为什么要跟踪呢?原岛想问,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不问也能想象出其中的奥妙。这个美国青年是出于嫉妒才跟踪敬子行动的。并且跑来向主人告发。准是这个英语家庭教师被敬子抛弃了。要是同敬子哪怕还保持一点点爱的火种,他大概也就不会来向主人告发了。
  每周两次,这个青年来教敬子英语,都是我不在家的时候,已经将近一年了。我外出后,家里既没有孩子,也没有保姆。只有两个人,干了些什么是不难想象的。
  这没有必要确认。推测是不允许的。原岛想克制住自己,不过还是有些激动。不由自主地用英语问道:“Did you fuck her(你同她发生过关系吗)?”这是一句很下流的美国俗语,然而只有它,才同自己此刻的心情相吻合。美国青年立刻用双手捂住了脸,点了点头。与其转弯棉角地问你同我妻子是不是有特殊关系,倒不如单刀直入,使用脏话。对方立刻点头,作出了反应。
  哈里松有所淮备,可还是崩溃了。用沉痛的语调对原岛表示了谢罪和后悔的心情。他象在寺院作忏悔,全身都体现出了罪的意识。满头红发乱蓬蓬的,垂着头。
  “很好。你来告发,象个男子汉。”原岛靠在椅子上说。不过他没有说,过去的事情就算了。
  “光看这张略图还不太清楚。你能绘画一张更详细的地图吗?”
  青年回答说,可以。原岛想给他泡杯茶,来到了厨房。铜水壶里放上水正想去烧时,目光停在了食品架角落的圆木棒法国面包上。这面包同木手杖几乎没有区别,很坚硬。原岛看到这长面包就气不打一处来。
  英语家庭教师正伏在桌子上笨手笨脚地画详图。原岛站在身后看着。在原岛返回会客室时,哈里松看到了他手拿的法国面包,不过,他没有想到那食品竟会成为凶器。他在继续画,已快画完了。
  原岛把两根“手杖”摞在一起,使劲朝青年的后脑勺砸了下去。那是现在人们已不太了解的剑道二段的技术。绝妙的技术在这里得到发挥。只用法国面包击了一下,美国青年就咽了气。接着又击了第二下、第三下,身体从椅子上倒下来,躺在了地上。凶器折成了六节。
  殴打的时候,原岛对这个不良外国人也好,对长面包也好,都充满着仇恨,感情的烈火在燃烧。妻子背叛了自己,他是妻子的同伙,不可能不憎恨。在打第二、第三下的时候,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了过去倒霉的经历。在哪个位罩上都只能是个“副”,受到不公正的对待。这愤怒转移到“手段”,增强了攻击力,这也难怪。也就是说,这愤怒也指向了给他二流待遇的银行界。
  原岛在想,怎样才能结果这个勾引别人妻子的英语教师的性命呢?现在是假死状态。想把他勒死,可听人说勒死会因溢血面部发紫。于是从书房拿来了一块粘土,在煤火上烤软,用手捏长,然后捏得扁扁的、宽宽的。
  柔软的粘土把哈里松的鼻子和嘴塞得严严实实。窒息致死后,取掉粘土,用湿毛巾擦去鼻子和嘴部的痕迹。掏了掏哈里松的衣袋,没有记录本之类的东西,也没有任何有关今天来这里的记录。
  原岛从车库把妻子的车推到大门口,打开后座车门,环视了一下四周。这条住宅街很僻静,既没有通车,也没人来往。大街已接近尽头,也没有出租车和卡车行驶。他从会客室里把哈里松抱上了车。哈里松也是个小个儿,连他也能连抱带拖地弄到车上。没有放进车后的行李箱里,主要是担心往里放时有人路过。放在后座上,可以说是送病人去医院。不过,幸好没人通过。
  原岛开着妻子的汽车朝练马区大泉急驶而去。哈里松躺在后座上,毯子一直盖到下巴,装成了一个病人。哈里松临死前画的地图,还有住宅号数,原岛都装进了衣袋。配的那把钥匙不用说也带在了身上。
  车到那座房子约花了一个小时。在有着长长围墙的公馆街之间一个僻静的地方,有一座单门独户的平房,象是建了用来出售的。大概是向房东租借的。房后是早地,远处杂木林对面是公寓群。是幽会者藏身的理想之地。这里也没有人来往。
  据哈里松有把握的推测,明天敬子会同他的情人来这里。他出于嫉妒一直在后面跟着,他讲的恐怕不会有错。原岛下了汽车,用手推了推大门,果然上着锁。窗户紧闭,可以确认里边没有人。
  看了看四周,没人通过。便按响了音乐门铃,里边没有反应,就取出配好的钥匙打开了大门。大门里狭窄的过道里也没有鞋一类的东西。试着叫了一声,里面没有回答。过道的墙上挂着一个小匾,镶在里边的不是画,是一块残缺的埃及古代织锦,有两个天使在植物图案里展翅飞翔。带有人物像的古代织锦价值是很高的。是原岛在开罗古董商店买来的古代织锦中的一块。不知是什么时候敬子带出来挂在了这里。她曾说这种包木乃伊的布令人呕心,很不干净,可早就拿到了幽会的地方。可能是对情夫一说,对方感到很珍贵,让她带来的。原岛不由得感到自己成了他们的玩物,心里如同吃了苍蝇一样。
  从车上抱下哈里松的尸体,横放在过道里。这时,灵机一动,取出装在衣袋里的一块折断的面包,用尖端扎尸体的后脑勺。面包同刀一样,刺破了皮肤,血滴到了过道的水泥地上。因心脏已经停止跳动,出血很慢,尽管如此,还是出了一些血。这有两重效果,一是出现了用棍棒猛烈殴打的伤痕;二是这血迹意味着杀人现场就在这屋里。
  他很想把过道墙壁上小匾里装着的古代织锦取下来带回去,可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如果事后发现少了这件东西,敬子会发觉自己同杀人事件有关的。关大门前,又看了—眼横躺在那里的美国青年的尸体,随后轻轻地关上门,并反锁上了。这一切都是带手套干的。
  ——回家途中,原岛在不相识的加油站补进汽油,与所消耗的量大体相当。从哈里松那里得到的大泉一带的略图和住所记录烧完后扔了。配的钥匙用改锥敲得几乎看不出原形后,埋进了距现场和本家都很远的空地里。到家的时候,敬子还没有回来。把车简单打扫了—下,放进了车库。
  问题是凶器如何处理。他把折成六节的长面包(其中有一个是从衣袋里取出的,把带血的地方削下来在途中扔了),用开水蒸了。取出来一看,面包很松软。
  敬子下午七点左右回来了。她今天去的是横滨,哈里松也证实了这一点。妻子什么也没发现,向他讲述了学友会的情况。
  “肚子饿了吧?”听她讲完后,原岛问,“你以前买的面包发硬了,我给蒸了一下。”
  “是吗?那我先吃了。”原岛把六节面包都放在蒸笼里端了上来,敬子夫人拿起一块吃了起来。
  “啊,真软啊!”她吃了一口觉得很惊讶。
  “怎么了?”丈夫问。“时间久了,没有味了吧?”
  “是啊!蒸了一下,水分比较大,软绵绵得,也没味了。”她说。本来她就是把法国面包当样子的,只忍着吃了一片。
  在她艰难地吃面包的时候,原岛心里感到痛快极了。敬子把结果她另一个情人性命的凶器吞进了胃里。哈里松的阴魂在胃里发作,说不定今天夜里她要肚子痛的。
  可是,直到第二天早晨,一点事也没有。原岛上班的时候,敬子在厨房把泡软后又变硬的五块面包扔进了垃圾箱。杀死她情人的凶器还是由她自己去收拾比较好。
  那天傍晚,原岛心里扑通扑通地跳着,由银行协议会事务局的车送回来了。
  敬子脸色苍白,在家里呆着。从这样子可以判断出,她同另一个情人一起在大泉的房子里看到了英语老师的尸体。她没说什么,晚饭也是从附近订来的膳鱼饭。恐怕自己没有气力做了。原岛吃得津津有味,一粒饭也没剩,而敬子几乎就没有下筷子。
  当敬子和哈里松所讲的那个四十来岁的情人开门进去,看到哈里松尸体躺在那里的时候,她会是什么心情呢?是吃惊,还是狼狈?这种常见的形容难以表现的具有独特个性的感觉,用诸如租金啦、连本带息之类帐目上的过于普通的名称是无法表现的。可惜的是,原岛没有亲临现场,不能目睹这一切。
  不过可以推测。四十来岁的男子肯定要问敬子,这个洋鬼子尸体是谁,为什么死在这个屋里?敬子会回答说不知道。要装出内心平静是很不容易的,不过她早已学会了这种本事。一个素不相识的外国人死在自己家里,真奇怪啊!没有钥匙怎么能打开门呢?不,不是死的,说不定是谋杀,男的会这样说。敬子开始表现出吃惊。当然看到被害尸体,谁都会吃惊的,不管是知己还是别人。男的会作出接近真相的推测,即有人杀了这个洋鬼子,把尸体转移到这里的。男的还会因这事难以处理而大发雷霆:真是个缺德的家伙!干了件这么麻烦的事!干什么不行,为什么偏偏要干这种事呢?我们不是什么也没有带到这个屋子里来么?
  敬子会神色惊慌地说,怎么能打开大门锁呢?是啊!男的也感到不可思议。不过听说即使没有钥匙,懂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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