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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你的右眼看得见昨天袭击我们的影子,但是左眼看不见吗?”
“没错……就算我这么说,也不要突然上来捂着我的眼睛!不要无时无刻都验证我说的话好吗!”八云躲过了我伸过来的手,“我也很在意那间打不开的房间被打开了。”
“不过,到底是谁打开的?”
“不知道,但是有嫌疑的人不少。”
“或许跟相泽学长也有关系吧?”
“相泽?”
八云满头雾水。
“就是昨天高冈老师提到的人啊,他是由利的男朋友,也是他介绍我来找你的。”
“他也有这个嫌疑。”
八云仰望着天花板,双手抱胸说道。
“你好像很怀疑他。”
“话不能这样说,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那么我们直接去问相泽学长,而且我也想和高冈老师再谈一次。”
“想调查的话,你请自便。”
“好吧。不过话说你有注意到么?”
“注意什么?”
“那天我说出‘老师’的时候,那个黑影顿了一下对吧。”
“……”
“嘛,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去问一下学长吧。”
然后,八云和我相约傍晚再度会合,他们决定分别采取行动。因此,八云要我跟他约法三章:
不到人烟稀少的地方、问任何人的问题都要避开核心、一有线索立刻跟他联络,如此一来,应该就能让我在白天免于遇袭的危险:毕竟昨天才刚发生过那种事,八云千叮万嘱,要我小心自己的安危。
我在校园里来回奔波,终于在餐厅找到了相泽——他似乎中途跷课,一边喝着罐装咖啡,一边看着求人广告。这里人来人往的,应该没问题吧。
“相泽学长。”
我向他打了声招呼后,在他对面坐下,相泽抬起头来,对我露出平易近人的笑容。他个头矮小,身材圆滚,像个填充玩具一般可爱。我试着想像出由利与相泽并肩而立的样子,总觉得有一种不平衡的感觉。
“怎么了?有线索了吗?”
面对相泽的询问,我摇了摇头。别说是有任何线索了,现在的情况反而更加混乱。
“不过也真难为你了,那个叫齐藤八云的是个老奸巨猾的无赖吧?”
“嗯,关于这点……话说回来,他说他不认识你耶。”
相泽不禁爆笑出声。
“这是当然的啰!对他来说,我就像是风景的一部分一样。之前我只是陪朋友去找他,看他猜中扑克牌的数字而已。”
那是骗人的。我噤声不语。这种事情还是保持沉默吧,相泽竟然就只因此而介绍我去找八云,所以不用告诉他也是可以的。
“那么,虽然很辛苦,还是请你加油!”
相泽从座位上站起身来。
“啊,请等一下。”
我有事必须向相泽问清楚。我连忙叫住相泽。
“有什么事吗?”
相泽再度坐回椅子上。
我无视了八云的约法三章,开门见山的问道
“相泽学长,你认识筱原由利这个人吗?”
“筱原由利啊——”
相泽在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表情很明显地呈现扭曲,他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令人作恶的东西一样。
他的反应不太寻常,我大胆地继续问下去。
“我听说相泽学长跟筱原同学在交往……”
“我们才没有交往。”
“咦?”
相泽撇撇嘴。
“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说的,但是我们没有交往!”
“可是……”
“我向她告白后就被她甩了!而且跟这次的事件有什么关系?”
“完全没有关系,”我说道,“学长,知道是谁告诉我的吗?”
“是谁?”相泽盯着我。
“是高岗老师哦。”我说道,“学长,高岗老师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怎么知道!”相泽烦躁不安的说道,“我要走了。”
我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有了一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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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云则是在资料室里移动着滑动式书桌,浏览着排列得井然有序的档案夹背面——学生宿舍竣工图。八云很快就找到了他要的东西,他从书架最上方将资料抽出来:那份资料非常老旧,颜色已经泛黄了,还有发霉的味道,上面记载着:竣工,昭和三十年。
八云将资料移至阅览台逐页翻阅,资料上巨细靡遗地记载了边界图、竣工预想图。大约翻了十页,八云找到了建筑物的平面图。
平面图上有两项记载,一是那间废屋一楼的平面图,另一则是地下一楼的。
八云谨慎地用手指描绘着构造图。找到了!上面记载着那间打不开的房间内通往地下室的位置。
八云从口袋里取出昨天跟山根借来的钥匙,钥匙圈上有三把钥匙,一是入口的门,二是每个小房间的主钥匙,最后一把则是地下室的钥匙。只有那间“打不开的房间”的床的位置与众不同,想必是为了隐藏通往地下室的门。恐怕地下室里藏了些什么。
八云尽量不引人注目地离开校园,再次从林间小径进入杂木林。在没有道路的杂木林中行进比他所想的还要更费时间,鞋子里也钻进了不少落叶。或许自己的想法有点太过天真了!随着额头上渗出的汗水的增加,他内心的后悔也逐渐增温。周围已经开始变得昏暗,总之他不得不加快脚步了。
他拨开路上的枝叶,默默地前进。
我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已经三点了,距离与八云会合的时间还有将近一小时的时间。我不由得叹了口气,现在无事可做,只能茫茫然地在餐厅打发时间。
“晴香同学。”
我抬头仰望声音的来源。是高冈。他的脸色似因睡眠不足而疲惫不已。
“老师,刚好我有事要问您。”
这是个好机会。虽然有点危险,不过赌一把好了。
“什么事?”
高冈在我对面的位置上坐下。
“学长说他根本没在跟由利交往,老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呢?”
“哦那个啊,”高冈松了一口气,“我也只是听了些谣言而已,哈哈。”
“那么老师知道由利喜欢的是谁吗?”我问道。
“我……”高冈脸上显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神色,“我怎么会知道?”
“老师觉得,刚告白就被甩了的人,会有什么谣言传出来吗?”我说道。
“这个……”高冈脸上的表情完全的僵硬了。
“老师,我对美树同学的病情有一些看法,你想听听看吗?”我说道。
“老师可不是医生……”以为我转移了话题,高冈松了一口气笑道。
“这可难说呢,”我笑道,“老师听过‘俯身’吗?”
“俯身?”高冈的心又提了起来。
“是的,‘俯身’,”我保持着微笑说道,旁人估计以为我们在说什么有趣的话题吧,“怀抱冤屈与怨恨而死的人类,会附在与生前体征相似的生人身上,借由生人之口诉说些什么……我要是始作俑者的那个人呢,大概就会想听听看吧……你觉得如何?高岗老师。”我特意加重了‘老师’这两个字。
“不过,在这个地方不方便说,我们换个场所吧。”高冈神情自若的站了起来。
SI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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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到达废屋的八云,转了一下喇叭锁,门却是锁上的,然而昨天明明是开着的,但钥匙在自己手上,这表示还有其他钥匙存在。
八云打开锁,进入屋里,跟昨夜相较之下已经显得明亮许多,但丝毫不减森冷诡异的气氛。他穿过走廊,来到了尽头那间打不开的房间。这间房间也上了锁,并缠上铁链后用密码挂锁锁上。八云将密码转至7483,果然吻合,这是昨晚锁被打开时,他所记下来的号码。
或许是室内没有窗户的关系,他必须仰赖手电筒才能看清全室。八云使劲拉开在房间一隅的床,果不其然,床下出现了一块金属制的地板——正确来说,这是一道门。他没料想到门没锁上而拉起了门,厚重的尘埃飞舞满室。
八云用手电筒探照地下室,但几乎暗不可见,看来只好进入里面一探究竟了……下定决心后,八云爬下垂直延伸的木梯,木头因此咯吱作响。
八云小心翼翼地爬下楼梯,却在途中脚底打滑而一口气摔到地下室。坠落地面的冲击让他痛得扭曲了脸,然而一股刺鼻的腐臭味让他旋即忘却疼痛,他屏住呼吸,一面用手遮住口鼻。
八云拾起掉落地面的手电筒照亮四周,想要寻找腐臭味的来源,却在一面墙壁上发现了数不清像是黑色斑痕的东西,他缓缓接近墙壁,定睛注视着那些斑痕。
“怎么会有这种事……”八云不禁发出惊讶的声音。
墙壁上的斑痕明显是某人的抓痕,每一道斑痕都布满红黑色的污点,恐怕这是某人明知徒劳无功却仍想逃出这里,一而再,再而三地抓着这面墙,即使指尖渗着鲜血,指肉剥离,仍旧不死心地抓着这面墙壁所留下来的。
八云的指尖轻轻地抚过这些斑痕。
倏地,一个冰冷的物体滴在八云的脖子上,他用手电筒往上探照,发现天花板上横亘着两条管子,可能是水管吧,从它们的接缝处滴落水珠。
被囚禁于此的那名女子,或许是仰赖这些水而活了数日,但如果没有这两条水管的话,或许就能缩短我受苦的时间吧。讽刺的是,这些水赋予了她希望,却又深深地折磨着她。
她并非害怕这房间里的什么,而是想从这里逃出去,但问题是到底是谁因何目的而将她囚禁于此……
从地下室爬出来的八云快步穿过走廊,离开废屋。迎着冷风让他有一股生还的感觉。他可以确定这里是囚禁由利的地方,但是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尸体。最重要的尸体并不在那里,某人——恐怕是囚禁由利的人移动了我的尸体。
“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背后传来的声音瞬间瘫痪了他的思绪。那个熟悉且嘶哑的声音,拥有钥匙、能自由进出这间废屋的人——工友,山根。
山根依旧是一副醉得满脸通红的样子,一条毛巾挂在他颈子上,手里拿着生了锈的铁锹。
“完了!”
八云喃喃到,他开始思忖着该如何从这里逃出去。
我和高冈来到了四层楼高的校舍顶楼,劲风吹拂着,我们走至腰一般粗的栏杆旁。
“该从何说起才好……”
高冈仰望着被渲染成紫色的天空,看着浮动的云彩,一面喃喃自语。
“你……你……在找的是这个吧。”
山根从长裤口袋里拿出一台数位相机给八云。
“掉……掉在那里。”
山根指着距离废屋约十公尺的树林。八云道谢后接过相机,这可能是佑一拍摄纪念照片的相机。
还有电。八云打开电源,相机的萤幕上映照出画面来。似乎是在居酒屋的地方,几个人饮酒狂欢。八云飞快地看过照片,大约看了十张后,出现了以废屋为背景的照片。第一张是佑一,第二张是和彦与美树,接着是美树胆怯的侧脸特写。接下来的照片深处,映照着某个男子欲躲进房间角落的姿态,他似乎在拖曳着什么,因为太暗了看不清楚,但那恐怕就是由利的尸体。
“不会吧……”
八云的表情瞬间冻结,下一秒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奔而去。背后传来山根的怒吼,但他没有闲工夫去理会他。
八云一面狂奔,一面拨打着晴香的手机,但晴香似乎关机了,电话一直打不通。
八云回到了自己的处所,但不见晴香的人影。他在回来的途中也去食堂找了一趟,但晴香也不在食堂。
八云在空无一人的房里大吼大叫。如果他早一点觉察到的话,就不会让晴香单独行动,看来只能把学校翻过来找了。但还来得及吗?他现在已经完全束手无策了……
突然间,八云感觉到似乎有人站在他身后,一回头,发现有一名少女伫立于此。那是晴香的姊姊——绫香。
“你要为我带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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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j□j学生可不是衣冠禽兽该有的行为呐。”我灵活的闪躲着高冈的追捕。
“我记得你已经说过我是禽兽不如了。”
高冈在回答的同时,抓住了我的手腕。
“很抱歉,但你必须死。从屋顶跳楼自杀,就像市桥同学一样。”
高冈先越过屋顶上的栅栏,接着准备将我拉出栅栏;我反手将手里的针刺在他手上,再次从他手中挣脱。
“老师,”我微微一笑,“现在,手臂是不是有点麻呢?”
“你……!”高冈惊愕的看着我,“你做了什么?”
“涂了一点点高浓缩麻醉剂而已,”我笑道,“老师没学过医学当真可惜呢。现在可以说说您禽兽的事了么?”
“那是意外。某天,她突然说她怀孕了,还要向我妻子坦承一切,我怎能允许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