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断无痕听了问道:“被偷的几样药材是用来喂养那些异兽的吗?”
圣姑道:“不是。那些药材是用来镇住那些异兽的。”
几人在旁都是一惊,道:“用来镇住那些异兽?”断无痕和楚炎风更觉得此事似乎有所不妥,日后只怕必是忧患重重。
圣姑点头道:“其中究竟我并不知晓,只是凭猜测而已。那些药物混在一起,会产生很强的麻痹效果,若是施在人身上,更会令人全身筋肉坏死。我本也未想到这些,但那日听你们说那拜月教主身上带有邪气,方才意识到,那股邪气只怕便是那些异兽的气息。”
几人此时都是错愕万分,未料道这一切竟是如此繁杂。若非机缘巧合,更是根本无法知道石侗在暗中竟还策划了这许多事。一时之间都是忧虑重重。
阿苓在屋内四下踱步,皱着眉头,忽地停下来,道:“师祖,那这些又与你让忆如妹子去巫后庙有什么关系呢?”向圣姑望了望,又转身看了看李忆如。
李忆如此时道:“这件事不用劳烦前辈了,便由我说好了。”于是便坐起身来,斜倚在床边。李忆如顺手理了理额前的长发,道:“因为要对付这些异兽,单靠常人的力量是不够的,需要借助的是鬼神之力。而我……而我便有一半可算是……妖魔吧。”
阿苓听了不由得跳了起来,大声道:“忆如妹子,你是在开玩笑吧!这;……这怎么可能?”两眼更是直瞪着李忆如,目光是满是诧异,断无痕听了也是一怔,只有楚炎风先前在蜀山后山听李忆如说过此事,此时倒是神情不变。
圣姑在旁见了道:“阿苓,这小姑娘是女娲一族的后裔,这下你懂了吧?”
阿苓道:“女娲一族的后裔?”随即便松了一口气,对李忆如道:“忆如妹子,你怎么不说明白一些呀?害得人家吓了一跳?”于是拍了拍胸口,又长长吐了口气。李忆如道:“但在人们眼里,却是一直将我们当作妖怪的。”
阿苓又道:“你何必去理会那些家伙怎么看呢?只要我们仍当你是以前的忆如妹子,不就好了?大哥,你说是不是?”说着便转头问楚炎风。
楚炎风点点头,道:“我早就说过,我永远都是你的楚大哥,你也永远都是我的忆如妹子。你当时不答允我了吗?”
阿苓插口道:“看吧,我早知道,大哥对你最好了!”说罢便向李忆如一笑。李忆如“嗯”的一声答应了,也向二人报以一笑。圣姑和阿奴见了,也是点头含笑不语。
阿苓又对楚炎风道:“大哥,你们这次来苗疆,总算是将这事弄清了。你们现在又打算怎么办呢?”
楚炎风略加思索,道:“当日在青林冈,石侗突然离去,我想唯一的可能便是那些异兽出了问题,我们也不必再到拜月教去察访了。”
阿苓嘻嘻笑道:“这就叫做‘养虎为患’,活该!”
楚炎风又道:“不过现在忆如妹子如此劳累,天鬼皇又是突然失踪。我决定还是先在这里留上几日,看看形势有什么变化。”
阿苓拍手道:“那好极了,咱们又可聚在一起了。对了,大哥,我和断大哥前一阵知道了一个制酒的好法子,不妨现在便试一下。”于是便将用青灵寒玉泡酒之法说了,却未提神清居士之名。
楚炎风听了又觉惊奇,又觉有趣,问道:“竟有这等古怪的法子?”
阿苓笑道:“若是不信,你就试试好了。”
楚炎风于是便对断无痕道:“断兄,今日你我二人便喝个不醉不休。”
断无痕点头称是,二人便携手纵声大笑,豪气冲霄。
二十九。乘虚而入
楚炎风于李忆如便在圣姑处暂住;过了一两日,李忆如也已恢复了精神,与阿苓四处游玩。楚炎风和断无痕也是难得一聚,二人饮酒谈论,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几日来也不知喝了多少自制的“清灵露”,次次都是喝到杯底朝天方止。
这日阿奴和圣姑都有事不在,阿苓见楚炎风和断无痕又在对饮,不禁道:“奇怪,你们两个怎么一天到晚喝个不停?这酒又有什么好的?”李忆如在旁见了也是掩口一笑。
楚炎风又给二人各自满满倒上一杯,抬头道:“你们两个在一起,不也是终日说个不停?我们也是奇怪,你们怎会有那么多话说?”
断无痕听了也是笑道:“不错。楚兄所言正合我意。来,咱们再喝一杯。”
阿苓和李忆如相互望了一眼,想到方才楚炎风说的话,都是格格笑个不停。
过了片刻,阿苓又对楚炎风道:“大哥,我看你和忆如妹子也在这里住下好了,大家聚在一起多快活,你们也别再管那些闲事了。要不,咱们一起去游山玩水,好不好 ?”
楚炎风听了,将刚拿起的酒杯又再放下,叹了一口气,道:“我何尝不想如此?这几日来,我确是十分快活……”
阿苓忙截断他的话,道:“大哥。既然这样,那不就好了?你便和忆如妹子留下来嘛。”又转头对李忆如道:“忆如妹子,你说你想不想留在这里?你说什么,大哥他一定会依你的。”
李忆如此时却不知如何回答,迟疑道:“我……我……”转头向楚炎风望去,不知他意下如何。
断无痕忽道:“阿苓,在拜月教之事未了之前,楚兄和李姑娘是没法子安心在这里住下的。”
阿苓听了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声音十分急促,心下更是难以明白。
楚炎风道:“二妹,你和断兄确是我的知交好友,大家能够相识,实是幸事。但在江湖上,我也有同门师兄,相熟尊长,如今他们正与拜月教拼死相斗,我又怎么能就此而去?再者,石侗此次驯养异兽,已非寻常江湖纠纷,而忆如妹子身份又如此特殊,我们便是想躲也躲不了的。即便今日没事,还有明日,后日呢?”
李忆如也点了点头,对阿苓道:“阿苓姊姊,这实在是无可奈何的事,只怕按我的命运,早晚都得面对这一切。”自巫后庙回来之后,李忆如便已知自己肩头上的担子极重,经过几日思索,更已下定了决心。
阿苓听了不由得一顿足,知已无法劝动二人,皱着眉头空自焦急。
一时之间,几人都是默然无语。断无痕却忽地起身,走到阿苓身边,道:“阿苓,这次我打算出手相助楚兄和李姑娘。”语气坚定,不容更改。
楚炎风和李忆如在旁听了不觉一惊,阿苓更是“啊”的一声惊呼出来,忙问道:“断大哥,你……你方才说什么?”情急之下,声音也是发颤。
断无痕缓缓道:“我知道这样做很对不住你,但我还是得出手。”
阿苓急道:“但你答应过我,不再理会江湖上的事了。”眼角更已湿润,泪水不住在眼眶处打转,阿苓却咬住下唇硬是忍住。
断无痕叹道:“若是寻常的江湖争斗,我必不理会。但教主这回驯养异兽,不但威胁武林,对苗疆也是不利。更何况拜月教中机关重重,楚兄他们若是硬闯,只怕必是损伤人手。”
阿苓此时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整个人更伏在断无痕身上大哭,道:“你骗人!你骗人!你答应过我的……呜呜……”两只粉拳更如擂鼓般向断无痕胸膛捶去。
断无痕也只轻轻将她搂在怀里,仰头长叹了口气,便不言语。
楚炎风在旁虽知难以劝动断无痕,仍道:“断兄,此事你还是不必出手好了。你若是担心我们为拜月教中机关所伤,画图指引也便是了,又何必……”
断无痕道:“楚兄,拜月教内机关乃是随时而变,由人发动,决非一纸地图可以说明。再说,我日前伤了无数中原武林人物,这次便算是弥补我往日的过错吧。”
楚炎风和李忆如听他如此说,也不便再劝。但见阿苓仍是大哭不止,相互对望了一眼,却不知说些什么好。
阿苓又哭了一阵,方才渐渐止住,呜咽道:“既然这样,那我也要去。”
断无痕早知她必会如此,便点了点头,道:“到时一切小心,千万不要胡闹。”
阿苓见断无痕答应,不觉破涕为笑,此时更连连点头,道:“我一定全听你的,绝不会添麻烦的。”
楚炎风在旁见了,微笑道:“二妹好像突然变得老实了下来,这倒是很稀奇呀。”
阿苓听了,向楚炎风扮了个鬼脸,道:“大哥,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动身?我和断大哥是在这里等你们,还是大家一起先到中原呢?”
楚炎风道:“依我看,你们还是先留在苗疆,待我和忆如妹子从中原回来之后,再找你们帮忙。”
断无痕点了点头,道:“也好,若是教主有什么动静,我们也不致一无所知。”
李忆如道:“断大哥,阿苓姊姊,那日我和楚大哥见识了那拜月教主的武功,实是高得骇人。你们若要打探消息,千万要小心啊。”
断无痕也是深知石侗智谋武功,道:“在下理会得,自会小心为上。”阿苓见断无痕神色郑重,便道:“我们也不一定要去招惹那个教主啊!拜月教那么多人,随便找一个问问就好了。”
楚炎风也道:“不错,你们暗中查看,只要他们并无大动便可。”
断无痕答允了,问道:“楚兄,你们打算何时动身?大家也可先准备一下。”
楚炎风道:“此事早些了断最好,明日启程好了。”
李忆如忽叹了口气,道:“隔了这么久,仍未有天鬼皇的半点消息,真是让人担心。”
楚炎风虽也心下担忧,仍道:“鬼皇兄身手极是了得,又是鬼族,想来也没人奈何得他。说不定再过几日他又忽然回来了。”
李忆如也知即使担心也是无用,便即点了点头。二人于是略微收拾了一下行装,次日一早便与断无痕和阿苓道别。几人都是依依不舍,阿苓更坚持送了二人数里,方才挥手离去。
楚炎风和李忆如一路疾行,直向衡阳而去。这日二人正纵马而行,忽觉一阵寒风刮起,便听得一个粗豪的声音道:“恩公,楚兄弟,这些日子不见,可真是想煞我了。”只见一个魁伟的身形在前方当道而立,正是久久未见的天鬼皇。
楚炎风和李忆如见天鬼皇忽然现身,都是又惊又喜,忙勒定马匹,齐道:“天鬼皇,你没事吧?”二人均是十分关心。
天鬼皇双手一拍,道:“真是好险,差点儿便又要被人封住。这一回只怕不知要被封上多少年了!”
楚炎风奇道:“鬼皇兄,这是怎么回事?”李忆如也是不解,问道:“天鬼皇,又有谁要来封住你了?”
天鬼皇此时似乎极为恼怒,道:“那个臭牛鼻子,要不是我一时疏忽,哪里会着了他的道儿?”于是又骂了几句,才道:“恩公,楚兄弟,你们刚到苗疆那日,我远远听到一帮贼道士在做法事。我见你们仍在赶路,想来一时也没什么事,便过去想要大闹一场。哼,为首的那个臭牛鼻子也算有点儿本事,竟发觉了我的行迹,我便现身要和他比试比试。哪知我们正相持间,他却让其余的那些贼道在我身上贴了好几张鬼符,将我封住。这些日来,我费了好大劲才将这些符化去。直到方才才追上你们。”天鬼皇咬牙切齿,双拳更是攥得紧紧的。
楚炎风和李忆如听了不觉好笑,问道:“那些道士呢?你又把他们怎样了?”
天鬼皇此时更怒,道:“算那牛鼻子运气,借符遁走了。下次再让我遇上他,看我不把他砸成肉饼才怪!”
李忆如掩口笑道:“天鬼皇,下次还是少惹事好。这回既然你没事,就算是上上大吉了。”
天鬼皇“哼”了一声,仍是气呼呼的。楚炎风和李忆如见天鬼皇终于平安归来,也自欢喜,劝了几句,天鬼皇气也渐渐消了,一行便继续向衡阳而去。
衡阳城赵府大厅内,中原各帮派掌门齐聚,共同商议与拜月教对抗之策。冷容清伤势早已痊愈,此时与林天南共坐主位,其余众人坐成两排,面上神情都极为严肃。
昆仑掌门申青子道:“林堡主,冷庄主,那拜月教主的武功,大家是都已见识过了。应当如何应对,两位可有高见?”这几日来,众人一想到石侗与林天南交手的情形,心下都是倒抽了口凉气。若已武功而论,此处林天南已是居首,但却又远远不及石侗。相议多日,仍是未有良策与其相对。
凌天此时也道:“在下除了家师与敝派师叔之外,也是从未见到武功如此高明之人。那拜月教主实在是可畏可敬。”
木缮道:“凌天道长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此处这许多英雄豪杰聚集,何惧区区一个拜月教主?”
赵樊见木缮口出狂言,不禁冷笑道:“木帮主如此说,想必是已有妙计了?”说完又“哼”了一声,全然未将木缮放在眼里。
木缮也不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