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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宋伯伯,这位就是您的内侄吧?”皇后疑道,语气却是肯定的。
“娘娘凤目炯炯,一猜就中。”宋大人奉承道。
“世伯说笑了,”皇后看了眼苏睿,又道“只是现在皇上的圣旨还没到,本宫还是不进去的好,就先在这儿等上一等吧。”
“娘娘说笑了,末将不懂事,还请娘娘责罚。”苏睿脸色有些不好。
“你也说笑了,论起来,你还要叫本宫一声姐姐呢,无妨,你能尽忠职守,是大安的幸运。”皇后赞许道,“进去叙话吧,鲜儿,走吧。”
刚进府衙内,就听见乒乒乓乓打造兵器的声音。“世伯,是不是大安的兵器皆是出自于此啊?”皇后有些好奇。
“那是自然,民间不许私自打造兵器,就是武林门派打造的兵器也要经过制造司的审核和登记造册才行。”宋明骄傲道。
几人行至内院,庭院里栽植着青松绿柏,高大挺拔,又透着丝丝冷峻。“世伯,这是什么树啊?好别致啊。”皇后指着身边的一棵两人高的树问道。
“这棵啊,是红杉,北方很少有的一种树,就是皇宫里也没有栽种。”宋明顿了顿,又道“娘娘,世伯是你未出阁的称呼,如今还是不要用的好。”宋大人好意提醒。
“若是怕皇上在意,那就无妨了。”皇后似是心不在焉的回答,听得宋明心头一惊。
“可是大安不可能就这么一个地方能炼造东西吧。”鲜儿想起三年前和皇后游西子湖的经历遂问道。
宋明大笑,“自是不是了,这百姓们用的农具都是铁匠铺子里打出来的。什么耙子、锄头、镰刀,包括那些打猎用的弓和箭,都是民间作坊打造的。若是都出自于此,岂不是要累死我们了嘛。”
“那不就成了民间能私自打造兵器吗?”鲜儿皱眉道。
“也不尽然,都是会有自己的记号的。一来证明自己是手艺人,二来为一些意外留下后路。”苏睿徐徐道。
“行了,鲜儿,你就别问那么多了。”皇后宠爱的拍了拍鲜儿的肩膀,转向宋明大人道“世伯,我来的目的你也知道了,我想请打造兵器的师傅出来一谈,不知方便与否?”
宋明沉思了一会“这些师傅都是给将士们造器的能手,只是这萧天将军刚立了大功,敢问娘娘,若是让苏睿为他打造兵器,不知道可不可以?”
“哦?羽陵会吗?”皇后不回答宋明,而是转向苏睿。
“回娘娘,略知一二。”
“你既是给将军造兵器,一二怕是不行,再不济也得三四啊?”皇后见他羞涩,不由得打趣道。
宋明微微点头,“这孩子办事,还有老夫担保,娘娘你就放心吧,决计错不了。”
“这是当然了,只是,只是”
“娘娘,都是自家人,什么事您但说无妨。”宋明见皇后犹豫连忙出言解围。
“那倒不是,只是我希望能炼制一柄我倾心的兵器,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皇后试探道。
“应该没问题。”
“那事不宜迟,我就说说这要求。”
“羽陵,你好生听着。”宋明拍了拍苏睿的肩膀。
“是,娘娘请说。”
皇后沉思少顷,“羽陵,要是我这么说了一种兵器的样式,你能不能锻出来呢?”
“应该没有问题的。”苏睿恭敬答道。
皇后点点头,“那你听好了啊,我要锻造一把剑,不要贴身的软剑,剑柄大概有我的手掌这么大吧。”皇后朝着苏睿比划了一下自己的纤手,接着说道“不要常见的那样的剑锋,要有些锯齿的,似是上古时的纯均剑。你听懂了没?”
苏睿点点头,“末将明白,娘娘接着说就行。”
“恩,我希望你能把剑打造成红色和金色夹杂在一起的,这个能做到吗?”皇后疑道。
“金色应该没有问题,红色怕是要费费心思了。”
“嗯,这个剑上是不是可以写字的,我要写”皇后用手撑着头思索,“就叫风灵凋月剑好了。”
“行,末将记得,还有别的吗?比如长度和宽度之类的。”苏睿问道。
“我想想啊,”皇后起身踱步,“长呢,大概就我的手臂这么长就行,宽呢,就和剑柄
一样就行。”
“那要多重?”
“重?”皇后凝眉思道“四五十斤左右就可以。”
“娘娘放心吧,你说得这些我都记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要呢?”苏睿正视皇后。
“嗯,大概半个月左右吧,行吗?”皇后试探道。
“没问题,末将争取尽快完成任务,娘娘放心。但是,末将有一事要禀。”
皇后点点头。
“这兵器不符合规制,怕是没有人会喜欢的。”苏睿看着皇后的脸色谨慎道。
皇后嘴角上扬,肯定说道“不会的,他一定会喜欢的。”静兰成功的看到了苏睿眼中的诧异,却没有留意到宋明眼里的一丝精光。
“娘娘,这兵器不是很常见,你能不能告诉末将这灵感从何而来。”羽陵挠了挠头说道。
“哪有什么灵感,就是一种感觉,他一定会喜欢这样兵器就是了。”皇后停住正要进前厅的脚。
“要是娘娘能”
“主子,该回去了,一会皇上去了找不到你,又该发脾气了,你别让奴才们为难才是啊。”静兰上前拉了拉皇后的衣襟。
皇后有些不解的看着静兰,还是点头道“宋世伯,若是无事,我就回去了。”
宋明使劲的点头,“倒是怠慢了皇后娘娘,连茶水都没饮上一口。”
皇后摆摆手“无碍的。”
苏睿见皇后要走又道“娘娘,若是锻造之事,末将有什么不明之处,不知可否?”
“这深宫内院的,若是大人有什么不明的地方,就差人捎个口信来,小婢可以代为通传。”鲜儿抢白道。
“鲜儿,不得无礼。”皇后宠溺的拉过鲜儿,“这丫头,都是被我宠坏了。但是她说的,怕是唯一的方法了。我也不能老是出宫啊。”
“末将省得,是末将多了嘴,请娘娘恕罪。”
“无妨,走吧,静兰。”皇后淡淡一笑,挥了衣襟出了制造司。
31捻酸吃醋一台戏
回到宫里,皇后心情大好,进了凰栖阁便吩咐鲜儿,“你叫小厨准备几个小菜,我给皇上送去。”
鲜儿福身退了下去,皇后又问“小磊子,皇上现在在哪里呢?”
“回主子,皇上在寝宫。”
“知道了,静兰,再盛盅汤我用怀炉暖着带过去。”
“奴婢办事,主子放心吧。”静兰调皮的说完退了下去。
皇后面带笑容进了内室,过了会换了身紫红色的衣裳进了前厅。“静兰,都准备好了没?”
静兰点点头,皇后将暖好的三鲜木樨汤塞进自己的怀里,吩咐静兰将蜜汁辣黄瓜、素炒鳝丝、豆豉鲇鱼和一碟点心放在托盘上,扣好盖子,主仆带着四位宫娥朝着龙翔宫走去。
“静兰,你觉得今儿的菜色如何?”
“主子亲自动手自是没有问题的啊。”静兰笑着看着皇后。
“娘娘,你请留步。”还没到内殿,小伍子就突然闪到了皇后的身前阻拦。
皇后不解的看着小伍子,“娘娘恕罪,这,这皇上现在不方便见您。”
“为什么?”皇后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定了定神,这贴身的奴才侍婢向来是不离主子的,除非主子不方便。想着小伍子不在屋里伺候,只有皇上跟妃子同往之时例外,缓缓问道“你怎么不在里面伺候着?”
小伍子一脸讪讪,迟迟不肯言语。
“算了,我要进去。”皇后冷笑,心中有些明白却不说破。
“娘娘,这,这真不行。”小伍子急的憋红了脸。
皇后摆了摆手,孩子气的说道“你不说谁知道呢,我就是进去看看,只是看看就出来了,绝不声张。”
小伍子低下了头“娘娘,这要是让皇上和里面那位主子知道了,非砍了奴才不可。”
“若是我和太后保你呢?”皇后悄声道。
小伍子慌张的抬起了头,早就听说皇太后对皇后不一般,可是,反正都得得罪,再说刚才皇上的脸色“行,”小伍子使劲的点点头,“娘娘,委屈你悄悄进去,咱们看看就出来,行吗?”
“行了行了,我家主子又不是去闹事的。”静兰撇了眼小伍子不满意的道。
皇后嘴角微微上扬,“也不好说呢。”说罢,朝静兰做了个进去的手势,便昂首阔步的进了龙翔宫。
为了不给小伍子添麻烦,皇后和静兰悄悄的走到窗户底下,侧耳就听见温婉稳重的声音道“皇上,这事啊,您也别气,也别不高兴了。您倒是有日子没去看哲儿了,那孩子可是想着父皇呢,见日的问我,父皇什么时候来看他,什么时候陪他玩呢。”声音顿了一顿,“纵是皇上不喜臣妾这个为娘的,也该去看看哲儿至少看看他的功课,看看他的骑射。不光是哲儿,韵儿也想您了,只是明妮太老实了。”
半响,听闻皇上深深的叹了口气,“朕知道了。朕,过几日就去,辛苦你了,还要平息众怒,还要照顾皇儿。”
皇后听了心中忿忿,什么众怒?悄声上前,自窗户中看去,只见一个衣着明黄色的身影侧卧在龙塌上,那女子身着翠绿,一手握着皇上的手,一手拿着剥好的橘子瓣往皇上口中送去,“皇上,您就别气了,这话本不该臣妾说,可是臣妾冒着大不敬也说了,请皇上莫怪。”
敖诗儒看着眼前温柔似水的女子,笑道“怎么会怪你呢,疼还来不及呢。称得上是老夫老妻了啊!”伸手轻抚着女子的鬓发。
那女子娇羞的低下了头,“皇上,臣妾怕您把臣妾忘了,臣妾真的怕,幸好臣妾有哲儿。”
“就是什么都没有,朕也不能忘了你啊。”皇上手臂微微一用力将那女子拉入自己怀中安抚着。
皇后望着屋内恩爱的夫妻,心中又酸又涩,朝着静兰和小伍子做了退下的手势,小伍子见她面色戚然,拉着静兰悄悄的朝宫外走去。皇后在宫门口停了下来,心一横,将怀炉取了出来交给静兰,接过静兰手中的托盘,狠狠朝宫中的石路掷去,随后便满意的听到了瓷器碎裂的声音和屋内女人的尖叫声。又回身将一盅汤交给小伍子,“这是本宫赐给你的,本宫亲自煲的,除了你谁也不能喝,若是其他人喝了,我就拿皇上赐的金鞭让他知道知道本宫是不是吃素的。” 说罢,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伍公公,快点,皇上叫您呢。”自宫里跑出的小太监急急的请着小伍子进龙翔宫去。
小伍子眉头能拧出水来,千百个不愿,还是捧着怀炉进了去。
“小伍子,外面什么声音,太监们说是碗碟碎了,你给朕解释解释。”皇上仍旧半卧着慵懒的问道。
“皇,皇上,这事奴才得跟你单独禀报。”小伍子颤颤巍巍的说道。
皇上狐疑的望着他,瞥见他怀里的怀炉,连忙坐了起来,“德妃,你先下去吧,朕过几日去看皇儿,朕还有事呢,来人,送德妃回宫。”
德妃刚想说什么,却被皇上拦了下来,只得悻悻的福身离开了。
“行了,就剩你我了,说吧,怎么回事?”敖诗儒起身问道。
“奴才不敢隐瞒,刚才,皇后娘娘来过了。”小伍子将头抵在地上道。
“萱儿来了,人呢?”敖诗儒呆呆的问了这样的问题。
“回皇上,德妃刚才说不让人进的。”
“那你就让她回去了?”皇上将声音提高了道。
“奴才哪敢啊?”小伍子抬头看着皇上,“就是借奴才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啊!”
皇上不语的看着小伍子,等待着下文。
“娘娘,娘娘执意要进来,奴才不敢拦了,就让她进了来。然后就看见您,你跟德妃那样了,然后,然后娘娘就走了,然后把给您准备的菜都摔了,然后,然后又把给您煲的汤赐给了奴才,还威胁奴才,只许奴才喝,要是给了别人,她、她就”
“她怎么样啊?”敖诗儒急的直转圈。“你快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