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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羽道:“我说了。上辈子光顾着打仗,忽略了身边这位老伙计,他跟着我出生入死几十年,我连话都没好好跟他说过几句,在我心里,一直拿他当兄弟的,可直到死,这句话都没机会对他说。旁人提起周仓,都说那是我的奴才,可我不是这么想的,即使这样他仍然惦记着我,这是恩德呐!”
我也叹了一口气,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知道,要不把老头送到周仓跟前他是绝不会罢休地。
到了车站一问。离现在最近的一趟车是12点的,而且没座儿,我拿着这张票找了一个自动取款机取了一万块钱然后回到车里,我把票和钱都塞到二爷手里。简单跟他介绍了一下货币面额的状况,然后把我的电话号码也写给他,嘱咐说:“万一你顺利到了河南,先学会用电话,跟我说一声,还有,河南那地方办证的肯定不少,先办个身份证……”
关羽笑道:“行了,老夫虽然不是诸葛军师。可也不傻。”
我坐后一点重新打量着他,好象没什么不对劲的了,但终究是不放心,最后一跺脚:“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说着就要下车买票,关羽一把按住我说:“别动,再这样二哥生气了。”
“那你记住给我打电话。还有,钱在我们这是好东西……”
关羽插口道:“钱在我们那也是好东西。”
“……所以挂印封金那一套悠着点,千万别太仗义疏财了,再有,出了站有女人拉你别跟着走,那都不免费。”
关羽:“……”
又过一会,我看了看表说:“走吧,我送你进站。”
我们这座城市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来来往往的人川流不息。就是到了这个点儿,火车站里仍然是人头攒动,我把二爷领到候车室,他要坐地那辆K字头的火车在第三候车室,我们到了前面已经排了几百号,各种各样的人带着各种大包小包,吃的喝的应有尽有,就我们俩手里什么也没拿,我让二爷在原地等我,赶紧出去买了一堆吃的喝的还有零食,等我再回来进站口已经开始剪票了,关羽随着人流已经离我老远,我只能捏着站台票用眼睛跟住他,等进了剪票口我才把东西给在老爷子手里,关羽提着那一大包东西冲我挥了挥:“行了,你走吧。”说着就要下站台。
我一把拉住他:“二哥,你不能这么走!”
关羽呵呵一笑:“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贤弟就送到这吧。”
我叫道:“你坐错车了……”去河南的车是第二通道,关羽在第一个楼梯口就要往下走。
后来我是亲眼见他上了车才走,关羽站在窗户前一个劲冲我招手,我扯着嗓子喊:“一会车开了补张卧铺……”
就这样我送别了关二爷,幸好有我跟着,要不老头就下了广州了。
出了火车站我心里空落落地,跟二爷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老头的厚德高义确实令人折服,遗憾的是二爷只在我这待了几个小时,帮着我打了一架,饭也没顾上请,吃了几个羊肉串儿就走了,这颇让我心酸,如果不是今天晚上的事有
,我一定把他送到河南,因为我要现在走了,让雷老路了,说不定又要引出什么别地麻烦来。
我回了当铺别人都已经睡了,来到睡觉那屋,只有项羽坐在床上看书,他一见我头破血流的狼狈样,噗嗤一声乐了出来,心情大好:“又跟人打架去了?”把我气的,你说这人怎么这样呢?我差点没忍住把他那片饼干吃了然后揍他一顿,想想还是没敢,我今天吃的亏就够多的了,其实就算我不吃方镇江那片饼干无非也就是多挨一会打,二爷最后肯定还得救我,可是我变身武松以后好象更糟糕了,现在头也破了手也抽抽了,还不如当时直接把后背露出来给人打呢。所以以后这饼干一定要谨慎使用,项羽那么大的块头力举千斤当然没事,我也举一个指不定哪就断了,相当于286的配置装VIST+
我拿冰敷了一会然后睡觉,这一觉一下就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我往起一坐,顿时感觉到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像拿小刀片拉的一样疼,大腿内侧也火辣辣地,我出了一会神才想起昨天我好象除了铁头功还练高抬腿来着,昨天是破了的地方疼,今天则是从里往外疼,看来不少地方都拉伤了。
我觉得通过我的事例很好地诠释了那样一个问题:给奥拓装上法拉力的发动机到底能不能跑
答案是能!就是跑完10分钟这车就得报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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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瘸一拐像个牵线木偶一样刷完牙,就瘫到楼下的椅子里再也不想动了。
大概10点半的时候,从外面一推门进来一个跟我差不多:生,大圆脸,皮肤挺白,有点中年发福的迹象,个子可不低,大概快到一米九了。
我把身子往正坐了坐,装模作样地说:“能帮您什么吗?”咱现在毕竟还是当铺经理,争取在临走前站好最后一班岗。
这大个胖子边关上门,边客气地问:“你是小强吗?”
“是……我。”我一边答应着一边看这胖子,发现他有点眼熟,再看几眼,知道肯定是见过,但就是想不起在哪见的了。
这胖子也是差不多的表情,一个指头指着我,满脸隔靴搔痒的样子,就是想不起我是谁来。
我站起身把手伸过去,有点尴尬地说:“咱是不是见过?”
胖子握住我的手,犹疑道:“我也觉得。”
我使劲抓着头,最后问:“你小时候家是哪的?”
胖子道:“东门大街……”
“我也是啊!”我使劲端详胖子,忽然一拍大腿:“二胖!你是二胖吧?”
几乎就在我脱口叫出他名字的同时,二胖也意外地喊了起来:“小强!”
我们哈哈大笑,掰住腕子互相打量,我给他腆起的肚子上使劲来了一下,骂道:“你***,后来搬了家就再没见过,也不说找我们玩。”
二胖笑了笑,有点不自在地说:“我搬走那年都快高考了,没时间,等再回去你们也全搬了。”
我拿出烟来给他一根:“小时候咱俩尽掐架。”
二胖就着我地手把烟点着,笑道:“可不是么。”
我俩坐在沙发上,互相看着彼此,忽然一时找不到话题了,光是傻笑。
这就是我常常提起的二胖,比我大三岁,我说了,我俩从小不对付,掐着架长大的,也算是发小吧,现在见了,小时候的事历历在目起来,不过都三张儿的人了,那些不愉快也就成了过眼烟云,猛的见了还是觉得挺亲切的,就是还有点找不着话头,我看看你你看看我,有点好笑有点小尴尬。
最后还是二胖先打破沉默,说:“我还以为是哪个小强呢,原来是你呀。”
我也问:“哎对了,你找我干什么?”大家也知道,当铺不同于小卖部,一般人他是不会进来这种地方的。
二胖听我一问,脸色忽然变了变,道:“我找你也是受人之托。”
“谁呀?”我浑不在意地问。
二胖没有回答我,顿了顿才又说:“关羽呢?”
我一时没反应过劲儿来,茫然道:“你说什么?”
“我问你关羽呢,他昨天不是来了吗?”
我几乎把自己舌头咬掉,结巴道:“你怎么知道?”
二胖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是吕布。”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十四章 找马
胖是吕布?我从小跟吕布掐架掐大的?我是不是也挺者换一个说法:吕布就这德行?
毫不吹牛地说,虽然小时候我打不过他,可上了初二以后我尽揍他了,二胖在学校里其实还算好学生,他无心江湖以后正好赶上我的颠峰期,而且二胖他爸管他特别严,只要知道他在外面打架回去非拿裤带抽他不可——你说他爸会不会是董卓?
虽然知道这都是真的,我还是忍不住挖苦他:“你哪长得像吕布?”我捏了捏他肚子上的赘肉,“吕布就这?”
二胖使劲往回吸肚皮,低着头说:“上辈子不是这样。”
我随口道:“你要是吕布我就是……”可是想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三国里吕布好象是当之无愧的翘楚,说谁也白搭,俗语道人中的吕布马中的赤兔,我总不能说我是赤兔吧?
我斜眼看着他说:“何天窦让你来的吧?”
“你都知道啦?”
“废话!你找关二哥干什么?”
二胖摊了摊肩膀:“你说呢,反正不是和他叙旧,他哪去了?”
我说:“昨天来没一会就走了,去外地了。”
二胖道:“真的?”
“那你以为关二爷会怕你吗,他要在这早扑出来了。”我纳闷道:“再说你虽然跟二爷干过仗,可你们之间好象也没多大仇吧?你要找也应该找曹操啊,找刘备也说的过去,你找二爷不是驴唇不对马嘴吗?”
二胖道:“你就告诉过我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吧?”
我一瞪眼:“说不听了还,你非找不自在?”
二胖嘿嘿一笑:“别吓我。现在我让你条胳膊你也白给。”
……还真是,就算他不是吕布,就凭这块头我也打不过他了,这小子这几年没见愈发养得膘肥体壮的。
我往沙发里一仰,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反正关二爷不在了,我也联系不上他,你爱怎么地就怎么的吧。”
二胖错愕道:“这么多年没见,你小子怎么还这样啊?”他掏出手机。“那我给我老板打个电话,问问他是什么意思。”
不一会电话通了,二胖说了几句忽然把电话递过来:“他要跟你说。”
我接过电话哼哼着说:“喂,老何啊?”
何天窦嘿然:“关羽呢?”
我说:“你不是会算吗,你算呀。”
“我这可不是算的,昨天你们两个人在大富贵挑趴下50号人,现在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除了关云长。谁有这本事?”
我说:“有本事的人多了去了,你怎么知道一定是他?”
“嘿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这段时间里尽来了些什么人,能顶着这么大压力下来的武将。也就只有关羽了。”
“嗬,福尔摩斯没少看啊,那你再推理推理二爷去哪了,正好我还有点想他了。”
“……”何天窦顿了顿说:“他不在也好,其实我挺佩服云长为人的,也不愿意让他难堪,这样吧,关羽不在项羽不是在吗?”
我叫道:“你有准谱没准谱啊,他们俩有什么仇?”
何天窦道:“那我不管。反正我好不容易找着吕布了,你总得让我赢一场,再说项羽那小子闯到我家里砸我暗室的仇我还没报呢。”
我狠狠骂道:“有种你出来,咱们王牌对王牌,我非拿板砖掀你前脸儿!”
何天窦笑道:“你算个屁王牌,王牌有使板砖的吗?不跟你说了。你把电话给吕布。”
我只得把电话还给二胖,他又跟何天窦嘀咕了一会才收了线,问我:“项羽在吗?”
“出去还没回来。”
二胖坐在沙发角上说:“那我等等他。”
我无语,这情形有点像被人逼债上门,跑也跑不了,赶也赶不走,我和二胖大眼瞪小眼,气氛再次陷入尴尬,本来是发小相见,把手言欢。可说没两句却发现彼此属于敌对阵营,很戏剧化,很桥段,很绝代双娇。
最后,终于还是我忍不住问:“你现在在哪混呢?”毕竟眼前是一个从小长大、还扎着鳄鱼皮带拿着手机地活生生的胖子,我潜意识里总是很难把他跟吕布联系起来。
“……我开了个摩托修理铺。”二胖好象一时无法适应这样的谈话。
“你不是……”
二胖好象知道我要问什么,难为情地说:“高考压力太大没考上,后来也就这样了。”确实我挺难理解,二胖学习成绩一直不错的。听他说完我心情也比较复杂,怎么说也是勇冠三军的人物,在应试教育的摧残下也愣是被挤下了独木桥,三国那会要是也考数理化,吕布说不定也只能给人钉马掌去了呢——相当于现在的摩托修理。
我凑到他跟前,神秘地说:“哎,问你个事。”
“怎么?”
“貂禅真的漂亮吗?”虽然面前是从小跟我掐到大地胖子,但他毕竟是吕布,机会难得,该打听的八卦绝不能放过。
“呃……漂亮。”二胖已经有点失语了。
我忽然退后一截盯着他说:“我靠,那姓何的不会是拿貂禅要挟你找我打仗的吧?我说你小子上辈子吃那小娘们地亏还没吃够啊?”
二胖哭笑不得道:“别说这个了,我去年已经结婚了,让我那口子听见还不得跟我打架?”
我失笑道:“吕布也怕老婆?你打不过她?”
二胖淡然道:“孩子都两岁了还打什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