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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看呢?”
伪男柔声道:“男人嘛。留点胡子好看。”说着还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
“……那修剪一下吧。”
我注意到伪男在给项羽修剪胡子的过程中他脖颈子上的鸡皮疙瘩像秋天的麦浪一样层出不穷。
最后一结帐花了240,40剪头发,200赔椅子,我往柜台上丢了二百五,说不用找了。
再看项羽,的确精神了很多,西瓜刀一样的眉毛已经被精心修过,浓密地黑发根根指天,凌乱的胡子也修成了成熟稳重的须,配上他那双激扬又有点忧郁的眼眸。像是历经了沧桑的奇男子。
当鸭去真是绝了!我有点嫉妒地想。
“我们现在再去哪?”
“中大国际。”
在车上,项羽一个劲地划拉头发,说:“他们给我抹浆子做什么?”
我们到了地方,又遇上了和上次在恺撒一样的尴尬,在中大国际豪华的停车场上,我们的车根本连人家一个车轱辘也抵不上,甚至抵不上进进出出地人的一件衣服。
好在我的钱包是鼓的,我决定不惜血本包装项羽。我们进去以后才发现它的一楼是卖香水的,那些论盎司卖的名牌香水静静躺在柜台里,那些更为昂贵地则被镶嵌在大厅中央形似水晶棺的东西里,被一盏暖色系灯打着,那颜色光看着就特催情,可以想象它们被抹在女人的静脉上慢慢挥发时,就连公臭鼬都会毫不迟疑地爱上她。
这里我其实也是第一次来,我多次提到300钱的袜子,那是因为我以前只能买起这里的袜子。
二楼是西服专卖,我见到了熟悉的杉杉、罗蒙、报喜鸟和传说中的杰尼亚、boss,,。u衣服像有生命一样,高高在上地冷眼旁观,虽然男人一生不可能不拥有一件西服,但多数男人买不起这里的
我以前就买不起。
导购小姐问我:“先生有自己中意的品牌吗?”
我说:“不管什么品牌,我希望它穿在我这位朋友身上你一看就想嫁给他。”
导购小姐笑靥如花,她打量了一眼项羽,忽然有点担心地说:“我们这里恐怕很难有适合这位先生号码的衣服。”
“什么意思?”
小姐拿起一件红豆,在项羽身上比了一比,它穿项羽还差不多,小姐又拿起一件国人,说:“这大概是最大的一件了。”我一瞄领子上的标码,一排XL,项羽穿上就跟穿了件潜水衣一样,这衣服经他这么一撑又大一号了。
导购小姐为难地说:“像您这样身高的我们以前也接待过,这件就刚好,可能是您的肩膀太宽了。”
我不满地说:“你们这是怎么个意思,不许心胸宽广的男人发财呀?”
导购小姐收好衣服摆手说:“对不起,我们无能为力,额外送您一个建议,体育场对面的服装店可能有适合您这位朋友的,就算暂时没有还可以定做。”
我一听马上拉着项羽就走,因为我马上想到去体育场不但可以买衣服,还能顺便看看张顺他们。
我让项羽开车,自己给倪思雨打电话。倪思雨说正要和张顺他们训练去呢,我一看表,850,她跟我说一会直接进体育馆找游泳队,她会跟门卫打好招呼。
然后我们就一路畅通无阻进了体育场,门卫一听我们找游泳队果然马上放行,项羽边跟我跑边问:“去哪啊?”
“带你去看个小美女,不穿衣服的。”
项羽迟疑了一下,知道我说话跟放屁一样,就又跟着跑。
按照门卫的指点我找到游泳馆。我推门就见倪思雨双手被反绑着,不过满脸笑意。还是穿着她的那身黑色泳衣——阮氏兄弟可能已经习惯了。她站在池边,正在亲昵地跟张顺说着什么,应该是跟师父撒娇呢,张顺先给她后脑勺上来了一个小巴掌,然后把她推进了水里。
这大概是他们师徒之间的小游戏。
然而后头进来的项羽却只看见张顺把一个反绑着双手的少女推进水里,他怒喝一声:“住手!”飞奔过去,但倪思雨已经钻进水里不见了踪影。
项羽指着张顺大骂:“贼子敢尔!”蒲扇大手照着张顺就拍了过去。
张顺后退闪开。也骂:“你是哪个鸟人?”
张顺身边的阮小二已经猱身而上,项羽闪开他打来的一拳,胳膊肘扫在他肩上,阮小二“哎哟”了一声,踉踉跄跄跌出去,张顺照着项羽面门一拳捅来,下身使一个扫趟腿,项羽抓住他拳头,任凭他扫中自己的下盘,却纹丝没动。反到是张顺跳着脚喊疼,项羽把他斜扛起来,叫道:“我劈了你!”
我大叫:“别价,是朋友!”
项羽听说肩膀一抖把张顺顶在水里,阮小五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飞脚就踹上来,项羽哈哈一笑,捏住他地脚,抡开了就要往地上摔。我又喊:“羽哥,手下留情。”
项羽这才把阮小五也扔进水里,然后蹲下身关切地找倪思雨,对边上虎视眈眈的阮小二视而不见。
他们交手只是一眨眼地工夫,我这时才跑过去拉住还要上前的阮小二,张顺在水里一浮一冒说:“大个儿,有种你下来。”又是当年激李逵那一套。项羽也不管他喊什么,往水池里看了一会这才站起身叹口气说:“那女孩子只怕无幸了。”他怒视阮小二道:“你们为什么害她?”
阮小二也不示弱,骂道:“关你鸟事!”项羽叉着手紧走几步上前就要开打,这时倪思雨从水里“波”地露出头来,咯咯而笑,手上的绳子已经解开了,她好奇地说:“师父,你们怎么也下来了?”然后看见了我,银铃般笑道:“小强。”
我骂:“死丫头没大没小,快上来。”
项羽愣道:“她没死?”
我冲水里的人喊:“一场误会。大家都上来吧
……
5钟以后,游泳馆里充满了爽朗的笑声,误会解开,张顺听说项羽以为倪思雨死了,又给她一个脑崩儿,笑道:“现在想淹死这丫头可不容易了。”
阮小五对项羽的拳脚很是佩服,抱拳问:“还没请教好汉大名?”
项羽笑道:“好说,项羽。”
三条好汉互看一眼,齐说:“西楚霸王?”
项羽:“正是。”
我急忙把倪思雨推着走,说:“你快去换衣服,一会我们还有事呢。”
张顺失色道:“难怪如此了得,原来是项哥哥。”
阮小二抓过旁边的酒坛子喝了一大口道:“痛快,老子今天居然和楚霸王干了一架。”
阮小五抢过痛饮:“虽然输了。”
张顺接过喝了一口道:“但也没丢了梁山地脸。”
真会找场子,三个打人家一个被扔得到处都是还没丢脸。
项羽端过酒坛子,咚咚咚喝光,抹了一把嘴,众人都等他说点什么,他说:“走,陪我买西服去。”
第一卷 第好几号当铺 第八十二章 杀杀人,泡泡妞
思雨换衣服去了,三条好汉就背转身子穿衣裤,我发真是不忘娱教于乐,随身带的不但有酒,还有干炸小鱼干和咸菜,一个坛子里还有两条活鱼,问他们干什么用的,都笑而不答。
阮小五边换衣服边说:“今天可惜没有把项哥哥拉下水,要不咱们就能‘赤诚’相见了。”
阮小二道:“项哥哥会游泳吗?”
张顺使劲瞪他一眼道:“项大哥要会游泳也不会困死乌江了。”
我忍不住说:“你们快点吧,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我们来到体育馆外,倪思雨已经等在那里了,她穿了一条俏皮的小碎花裙,小胸脯鼓鼓的,显得娇小可爱,斗志昂扬。我发现她比以前快乐了很多,她扬着头看项羽,惊叹道:“呀,你这么高大,我以后就叫你大哥哥吧。”
她的一句话让我想起了郭襄,杨过苦等小龙女16年,项姬两千年,我扛了项羽一膀子说:“以后你网名就叫‘敢笑杨过不痴情’。”
项羽奇道:“杨过是谁?”他大步走着,倪思雨紧跟,腿上不利索就很明显能看出来。
我悄声说:“羽哥,慢点走。”
项羽也发现倪思雨走路姿势很别扭,问道:“你腿有毛病?”
我咳嗽了一声。
倪思雨却毫不在意,说:“是呀,从小得的病。”
项羽嗯了一声,脚步一点也不慢,说:“以前我帐下有个小兵腿也有病,有一次我们打仗他的那条病腿被敌人打断了,接住以后反而好了——你要不要试试?”
倪思雨惊讶道:“真有这种事?”她自从我们出来就一直好奇地盯着项羽看,现在她斜着身子走,还在不时地打量她的“大哥哥”。
项羽很自然地说:“其实人有点毛病是好事,我们那个时候吃不好睡不好。天天跟人打仗,时间一久你就会发现。以前最瘦弱的或者是有残疾的往往能活到最后,因为他们知道自己不成,要再不努力变强就得死,几年仗打下来,这些家伙一个个都成了军官,杀人麻利地很。”张顺和阮家兄弟连连点头。
倪思雨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却若有所思。她笑道:“大哥哥,下次你再来看我游泳我给表演水中抓活鱼,我爸爸队里那些人,就一个也办不到。”
我终于知道那两条活鱼是干什么用的了。
不一会倪思雨溜到我身边,悄悄说:“大哥哥是黑社会?”
我告诉她:“大哥哥是吹牛B。
我们走到体育场对面,逛了几家体育专卖,哪有卖西服的?我忽然意识到我们是不是被那个导购给骗了?卖篮球排球的地方你见过卖西服的吗?
倪思雨听说我们要买西服,大声道:“你们怎么不早说,那家店不在这里。”她领着我们左钻右钻进了一条小巷,进了一家裁缝铺。那裁缝一看就是南方人,而且认识倪思雨,跟她热情地打招呼。然后他看了一眼项羽,笑着说:“又是来定做西服地吧?”
我一看他的衣架上挂满了笔挺地西装,普遍要比一般的西装大很多,看来没少接待那些高头大马的体育生,我问他:“你这有没有现成的,我们急用。”
裁缝为难地说:“来这的都是定做的。现成的你们肯定去专卖里买了,还找我做什么?”
项羽一探手从最高地架子上捞下一件上衣来,在身上比了比,然后伸手穿在身上,我们惊喜地发现:这件居然正合适。
裁缝忙道:“那件是别人定的,我才做好。”
项羽听也不听,伸手道:“裤子呢?”
裁缝着急地说:“不是跟你说了么。这是别人定的。”
阮小二说:“我看是一直摆在这里的,你想提价才故意这么说。”
裁缝失笑道:“大哥,我没事做这么大一件西服摆在这里做什么,当带袖披风卖?”
我知道他说的八成是真的,问他:“定这衣服的人什么时候要?”
“明天。”
“真的这么巧?”
“可不是嘛,所以我才挂出来,不信你看,他连衬衫和鞋都一起放我这了,整整一套。”
阮小五把衬衫和鞋都抢过去递给项羽,说:“那我们省的跑了。”
裁缝都快急哭了说:“那人真的明天就来取。你们让我怎么办?”
我问他:“你做这么一套衣服得多长时间?”
裁缝大约是看我心最软,哭丧着脸说:“最少要一个星期。”
我说:“那你就让他一个星期以后再来取不就行了吗,死心眼。”
裁缝这才知觉到这群人里我最坏,别人要抢要夺还有个明白话呢,我则是胡搅蛮缠死皮赖脸。他转脸问倪思雨:“这些都是你朋友?”
坏了,倪思雨要说跟我们认识我们都不好太过分了。
小丫头机灵劲:“不啊,我不认识他们。”
裁缝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张顺说:“痛快点把裤子拿出来吧。”
裁缝爬起来拎出裤子来,苦笑:“索性都给你们吧,反正也是反正了。”项羽抱着一堆东西进里屋换去了。
我往桌上码了2000块钱,问裁缝:
裁缝看了一眼,说:“钱到是够了,可是几位老大,你们也不想想能撑起这件衣服地人我惹得起吗?”
张顺说:“那你就告诉他你这被抢了不就行了么?”
裁
那他也得信呀,没听过大块头有大智慧吗?”
我说:“那我们帮你个忙,给你这抄得乱七八糟的他兴许就信了。”
裁缝连忙摆手:“怕了你们了,等里边那位大哥换上衣服你们赶紧走吧。”
这时里屋门一开,项羽走了出来,他不自然地揪弄着衣服的下角,怯怯地问:“这能成吗?”
我们都愣住了。
站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俊朗、英气勃发的男人,笔挺的西装勾出他的宽肩厚背,腰腹乍收,表明他有着良好的生活习惯和健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