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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会第一项议程,由卢俊义哥哥讲话,卢俊义清清嗓子道:“我们梁山是有着悠久历史的,早在汉代……”
我汗下,俯身压低声音说:“哥哥,咱们简短截说吧。”
卢俊义点点头,又说:“那咱们就从前些年说起——那是宣和三年啊,用现在的说法也就是一一二二年……”
我险些从台上掉下来,这是前些年?万幸做报告的不是秦始皇啊。我赔个笑脸说:“哥哥,要不咱再短点?”
卢俊义白了我一眼,轻轻拍着桌子说:“那就一句话,不管谁上场,输赢如何,一定要打出我们梁山的气势来!”我伸出拇指表示大赞。
我拿出萧让虚构的名单来在手里弹了弹,说:“下面咱们把明天参加团体赛的名单定一下。”然后我看了看林冲,林冲知道自己肩上的责任推不掉,站起来转向大家说:“众位兄弟要没意见,恕我冒昧——明天就由林某带队了。”
林冲武功盖世,又谦和冲淡,想当年火并王伦之后硬是把梁山头把交椅让给了晁盖,属于那种远离政治,人品值爆发又百战百胜人见人爱的老哥型人物。全山上下没有不敬服的。他这么一说,大家都乐呵呵地应道:甚好。
林冲刚要坐下,我忙说:“冲哥。兄弟对各位哥哥还缺乏了解,这点将地事情冲哥一并做了吧。”
林冲也不推辞,往坐席里指点道:“张清、杨志二位兄弟,有劳。”这两个人既是天罡里靠前地,功夫也没的说,众人自然毫无意见。我心想与其这样那团体赛不如全由天罡出任算了,林冲和我想一块去了,接着就指到了张顺那,张顺抢先说:“我和阮家兄弟都商量好了,参加个人赛。”林冲点点头,接着往人群里看着。
这时李逵忽然上前一把抓住林冲的手道:“哥哥,算上俺铁牛吧,白日里输得实在憋屈呀!”
扈三娘猛然站起。气咻咻地说:“林大哥做事有偏向,咱108个兄弟向来秤不离砣,为什么一有好事总是你们天罡先上?”
林冲不悦道:“三妹怎么这么说话?我选地这几人是功夫不如你还是资历不如你,仅仅是靠排名来的吗?”
扈三娘道:“是我说错话了。林大哥别见怪,那么剩下的两个名额总该有我一份吧?”她见众人都不说话嘿嘿笑。知道大家都拿她当笑话看,她一拍桌子,喝道:“谁不服?”
在座的人里不少是她马上擒来的,见女暴龙真毛了,都很聪明地闭上了嘴,而且就算有本事的,也不愿意和一个女流之辈较真,所以一时间还真就让她叫住了,她得意地说:“那我明天可就上了啊!”李逵这时才反应过来,跳着脚嚷:“凭什么你上,俺第一个不服!”扈三娘和李逵素有嫌隙,此刻勃然道:“来人呐,抬刀备马。”看来是平时喊惯了,李逵也随手往腰后摸去,叫道:“怕你不成?”
吴用忙道:“莫伤和气,不是有两个名额吗?”
对峙地两人同时一愣,都讪讪地撤了架势,然后一起看向林冲,没等他说什么,我抄起扩音器瓮声瓮气地说:“喂喂,两位同志请安静,明天的比赛你们谁也不能参加。”
俩人这回同仇敌忾,齐问:“为什么?”
“铁牛,你今天上午比赛已经输了,而我们的团体赛和个人赛报上去的名单都是不一样的,所以你不能再出现在赛场上了。”
李逵听完目瞪口呆,扈三娘幸灾乐祸地看了他一眼,这才说:“我可没输过——丢人败兴的。”她马上对汤隆说,“我可不是说你啊。”李逵干生气没办法。
“你看照片!”我指着报名表上运动员相片的位置跟扈三娘说。
“怎么了?”她还是不明白。
“这脸虽然都照得跟五筒似的看不出谁是谁来,”我说:“可是你看那发型却绝对都是小平头,你要舍得剃成这样你就上!”
扈三娘顿时痴呆,过了好半天才嗫嚅问道:“不是能戴头套吗?”
我说:“你这么长地头发再戴头套,你那脸得比你那枣红马长,弄好了是橄榄型还好看点,要一头大一头小你就成圣火了——而且到时候也没你合适的头盔,普通头盔都是护脸的戴你头上成鸭舌帽了。”
扈三娘不寒而栗说:“那明天我先不上了。”
剩下的人又都盯在林冲身上,现在天罡星里只有戴宗没有任务,但戴宗不以拳脚见长,所以被排除在外,卢俊义说了,事关梁山荣誉,不能等同儿戏,那么其余地人谁被林冲点到,也就意味着至少在林冲眼里他是72地煞中最有本事的。
大家目光灼灼地看着林冲,林冲也挨个看去,他地眼神扫在谁身上谁都精神为之一振,但剩下的列位好汉之中,要说谁的功夫强到让其他人无话可说,还真不好找,像人缘好的如朱贵杜兴身手却又着实不行,林冲看了半天忽然说:“时迁兄弟——”
时迁正在专心致志地拿小刀削一个苹果梨,这种状况用脚指头想都没他的份,所以林中这一喊他,时迁吓了一跳,刀尖戳在手背上,他嘬着伤口茫然道:“啊?”
“明天你算一个如何?”
时迁一呆,手中苹果梨落下,旁边的汤隆手疾眼快接住。喀嚓喀嚓地啃起来。
好汉们一片咦声。因为技术含量问题,打劫的和小偷向来互相鄙视自古使然,所以时迁虽然排名虽然不是最末(也差不多)。但地位却一直在梁山地谷底徘徊,好汉们想不通之余,都把眼睛望向别处,心说林冲下一个叫到谁那说明在他心目中谁就跟贼一样没品,这种丢人地事是不干的。
林冲见人们都低着头,像避瘟神一样避着他。微微一笑,忽然转过身来道:“小强——”
我正捏着个大喇叭笑吟吟地看他如何收场,他猛的一喊我,我也像时迁一样吓了一跳,大声说:“啊?”只听会议室里一阵悠长洪
啊啊啊啊”的回音飘来荡去。
林冲捂着耳朵,皱眉说:“明天你没事吧?跟着我们一起上场吧。”
好汉们都笑:“对对对,小强最合适了。”“真是众望所归啊!”
我放下喇叭呆若木鸡说:“哥哥,做人要厚道啊!”
林冲笑着凑近我。悄声说:“还不明白吗,基本用不着你上场。”
我一看也对,林冲、杨志、张清,如果对手有实力把这三位给拼下去。那么其实别人上场也没什么意义,反正都是摆设。而现在也就我和时迁能“服众”了。看来只能这样了。
我拿出名单说:“那咱们把人名对一下,冲哥,你来林胜,张清哥哥,你来李新,杨志哥哥,你是王全。”
萧让纳闷了一会说:“有这么个名字吗?”
我看了看那个字,说:“那就是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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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让鄙夷地说:“那个字念(铜)!”我大惭。
这时会议室门一开,包子探进头来,看黑压压坐了一片人,招呼说:“都在呢——强子你啥时候能忙完?”
我对着喇叭说:“啥事啊,你进来!”光露一个脸的包子头看上去挺恐怖的,等她整个人进来就好多了。
包子说:“你先干你的事,我在附近看见几家婚纱店,想让你陪我逛逛。”
张顺奇道:“婚纱是啥玩意儿?”
扈三娘瞪他一眼说:“就是嫁衣。”
包子:“三儿也在呢,一会一起去吧。”
扈三娘黯然道:“我不去了。”
我见包子在场这会也开不成了,于是边往外走边说:“那就这样吧,咱们明天7点半准时在大厅汇合。”
张顺欢喜道:“小强要娶媳妇了?这可该庆祝庆祝,咱们喝……”他刚说出一个字就知道犯忌了,急忙打住。
我看出大家是真的为我高兴,笑着说:“喝吧喝吧,每人限量半。”
包子说地那几家婚纱店根本就不是以经营婚纱为主,只是摆在橱窗里做个样子,进去一看,不但价钱死贵,而且上面落满了尘土,所以我们连试的心也没有,几家店很快就被我们溜达完了,我挽着她的手,趁着夜色就当消食,慢慢走着。在马路对面,一个熟人遇到了挺尴尬的事情,我一见之下不禁乐不可支起来。包子奇道:“你笑什么呢?”也往对面看了一眼。
在马路对面,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被三个醉鬼挡在路上,那女孩子左奔右突都被嬉皮笑脸的醉鬼拦了回来,看样子是想占点小便宜,那女孩子有一头乌黑顺滑的秀发,一双妩媚有神的单凤眼,只不过现在还没眯起来——新月地女领队。
你说这仨人不是作死呢么?
可是包子一看就急了,她很有经验地从一个电话亭下面抽出两块板砖,递给我一块,急火火地说:“走!”
我一把拉住她,趴在路边的栏杆上,不紧不慢说:“我请你看电影。”
包子莫名其妙地说:“什么电影?”
“《痛》!”
可是看了一会女领队太拖戏,也不说揍人,只是脾气很好的想离开,三个醉鬼围着她,小动作不断,却也没有大突破。包子掐我一把说:“你这人怎么这样,还不去帮忙?”
我心想也好,过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就领着包子过了马路,往前凑合了一点,谁知那女领队一眼看见我,兴奋地挥手喊:“哥,他们欺负我。”
我一下就傻了。叫得那叫一个亲呀。我都怀疑我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个妹妹了,当我搜寻到一丝她眼里地得意和狡猾时,我终于明白了:这小娘皮要阴我。想把我拉下水。
我早该从她表演赛就耍地手段里推断出这小娘们是只不折不扣地小狐狸了,她这么一喊,那三个醉鬼却当了真,用酒瓶子指着我的鼻子警告说:“你少管闲事!”我无辜地说:“我不管,就看看。”
趁这个工夫女领队很不仗义地跑出包围,边走边还笑嘻嘻地跟我说:“哥。狠狠揍他们哟。”看她那清澈的眼眸和那银铃般地声音,纯洁得像泰山他妹妹似的,好象在大森林里穿麻戴草几十年刚钻进这浮嚣的尘世,谁能想到她面若桃李,心如蛇蝎,估计现在这情形不管谁把谁揍了,她都能笑到抽筋了。那三个傻B看得直发呆,然后不自觉地把我围上了。我多冤啊!包子这时从我身后闪出,举着板砖咬牙切齿地说:“谁敢动手老娘拍死他。”
一个家伙醉眼斜睨道:“嘿,又一个小妞,还挺劲的。我喜欢。”另一个接口说:“就是丑了点。”最后那个脑袋上染着缕红毛的嘿嘿淫笑着说:“没事,关了灯是一样……”
不等他说完。我一砖已经狠狠砸在他脑袋上,我小强哥是有点没皮没脸,但人总有原则的,我地原则很简单,欺负我女人:不行。
遇上这样的渣滓,包子的脸也被气得煞白,在我砖头拍上红毛脑袋的同时,她也一脚踹中了这人渣的命根,包子喜欢穿靴子,就是鞋尖是一个看上去就很疼的锐角那种,红毛头上挨砖裆上中脚,身子瞬时弓成一个虾球,眼眶外努,发出了消魂的“哦——”的一声。
“爽吗?”我抓着他地头发,把他的脑袋在铁栏杆上撞出一个超重低音,红毛委顿在了地上,包子欢呼一声,像个见了糖果的小姑娘一样冲上去用鞋尖一下一下点红毛的肚子,边点边骂:“拉登(灯)拉登,长了个猪头还想当回民!”
红毛地同伙愣了几秒这才抄着瓶子冲上来,包子踢得正哈屁,我只能挡在她身前,胳膊上马上挨了一瓶子。
“别打了。”一个声音冷冷道,女领队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她平静地对两个醉鬼说,“等一下。”然后她把我和包子手里的板砖接过去,架在栏杆上,像劈绿豆糕一样劈了一地砖粉,醉鬼之一不禁道:“不会是假地吧?”
女领队腿动了动,醉鬼手里的酒瓶子就齐刷刷断成两截,女领队跺跺脚把鞋上的玻璃渣弄干净,眯着眼睛问他们俩:“还打吗?”
都说酒精的麻痹容易让人干出傻事来,在这俩人身上就一点也没体现出来,他们俩把头摇得跟台风里的柳枝似的。
然后我们四个就靠着栏杆
看包子又踢了一会红毛,三个醉鬼这才与我们洒泪而
包子这时已经心情大好,掏出纸巾擦着额头上的汗,在路边买了一瓶冰水,咕咚咚喝几口就感叹一声:“哎呀累死了。”她喝光水,这才看着有点尴尬的我们俩说:“你们认识?”
我和女领队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个点头一个摇头,包子疑窦丛生:“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
女领队把包子拉在一边,跟她低声说着什么,边说边还回头瞟我几眼,包子边听边乐:“哈哈,妹子你别往心里去,他就那德行。”
我点根烟蹲在马路牙子上抽,觉得被这两个女人排斥在外了,郁闷地很。过了一会女领队一个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