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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雅美已经自短大毕业,目前在一家证券公司的分公司上班,她有感父亲鳏居多年,一心想为他找个伴。在雅美的公司里,有一位兼职的女性,今年35岁,叫做西村千枝子,雅美极力想撮合他们俩。千枝子22岁时曾经结过一次婚,她不满丈夫的生活态度,又加上和小姑相处不佳,终至踏上离婚之途,从此之后她从事过各种不同的工作,目前过着独身贵族的生活。
“她人长得漂亮,个性又开朗,而且还烧得一手好菜哦!”
雅美不停地在永尾面前夸赞干枝子。
“虽然她做过各种不同的职业,但是话又说回来,员警家庭必须比其他的家庭还要坚实,她的社会经历更要符合要求。”
“不管她从事过什么样的工作,她从来不随波逐流,是个很独立拥有自我的女性。西村小姐虽然只是在公司里兼职,但是她的业绩相当高哦!公司方面一直希望她能当正式的职员,可是她自己喜欢兼职,她认为这样会比较有自己的时间,也不受拘束,薪资方面也够她花用,所以她不想成为正式职员。”
拗不过雅美的要求,永尾终于答应和干枝子见见面。
第一次见面永尾就对干枝子十分中意。
她正如同稚美所说的是个美人,她的眼睛表情丰富,个性十分开朗,而最令永尾中意的则是她的聪慧。每当永尾谈及工作的事时,她对答如流,足见她对工作本身有着极广泛的认识,并且反应灵敏。
第一次见面后,永尾对干枝子留下极为良好的印象,他通过雅美告诉干枝子,彼此先暂时交往看看。
这是大约半年前的事了。
但是,这段姻缘到头来亦烟消云散了,昨天西村干枝子对永尾说:
“我不想再跟你交往下去了。”
“啊!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呢?”
干枝子突如其来的话使得永尾霎时间跌人谷底,他不停地问千枝子为什么要和他分手,甚至认为自己听错了。
这半年来,大约每l0天左右他们会见一次面,而且他们曾一同搭计程车到汽车旅馆过夜,眼见即将好事成双,永尾也正打算请署长当他们的证婚人,没想到干枝子的态度会突然有了l80度的转变。
“我并没有对你有什么不满的地方,你是个很正直认真的人。”
“那么你为何要跟我分手?”
“勉强要说的话,只能说是因为你太执着、认真了,我没有自信能跟你一起生活得很美满,一旦跟你结婚了我会有窒息感。”
“可是当初我们是以结婚为前提交往的呀!而且我们也已经……”
“这是两回事,虽然我们有了亲密关系,但是这并不表示我想嫁给你呀!我之所以跟你上床是因为我喜欢你,而且我是个女人,我也有女人的欲望,如果你硬要认为我们这种交往是以结婚为前提,我也没办法。”
“但是我是个员警呀!你怎么说……”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正因为你是个执着认真的瞥察,所以我才会想和你分手。你对工作太投入了,我需要一个全心全意爱我的男人,但是我始终觉得你热爱你的工作更甚于爱我,在这种情况下,我没有信心能做好你的家庭主妇。”
在咖啡店里,永尾和干枝子谈了一个多小时,结果永尾还是不能挽回千枝子的心意。
一回到家后他就想要戒烟。
虽然一开始是经由相亲的方式两人开始交往,但是对永尾而言,他对干枝子的感情是恋爱的感觉,宛如年轻人般的恋情,一个46岁的恋情,但是这个壮年之恋终究昙花一现,在还没有完全搞清楚的状况下就结束了。…想到干枝子,永尾心里就难过,心想或许他再也不会有这般激情,甚至再也不会出现一个像西村干枝子一样的女人了。
换言之,这或许就是自己这一生当中最后的恋情。
正当他沉浸于失恋的情愫中时,突然灵机一动有个念头闪进脑海中,他决定用戒烟来作为最后之恋粉碎的纪念。
这是他人无法理解的心理,因为一般人怎么想都不会把“最后之恋”和戒烟联想在一起。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永尾突然询问吉本警部。
“晓!什么事?”
“我把平川的烟递给向井时,他只拿出一根来抽,其他的香烟烟头部分也有氰酸钾化合物吗?”
“没有!”
“剩下的香烟共有l7根,根据检验科的报告指出,这17根全部都没有毒。”
“这么说只有向井抽出来的那根烟有毒锣!”
“鉴定课说如果有毒的话,烟头部分会变色,你拿烟给向井时是否有发现到?”
“没有!”永尾摇摇头。
“我完全没有注意到,因为那种香烟通常在烟头部分的外侧都是黄色或咖啡色的,我也i己不清楚是什么颜色,只i已得有颜色。所以纵使它真的变色了我也不会一下子就注意到的,而且我压根儿就没想到这香烟会有问题,所以没有特别去注意它,关于这包烟,平川有没有说些什么?”
“我不清楚,负责问他的是其他的人。”
“我想问题是在于平川在哪里买那包烟的,因为他本人没有下毒的理由。”
“为什么?”吉本眼神犀利地询问永尾。
“你能证明下毒的不是平川吗?”
“我是没有证据,不过……他根本没有下毒手的动机呀!”
“我明白你会这么想的原因。”吉本嘲弄似地冷笑一下。
“警部在怀疑平川吗?”
“不是!并不是这个意思……话说回来,知道你今天戒烟的有那些人?”
“戒烟的事吗?”
“换言之,有没有人知道你没带香烟?”
“没有人知道,因为我一直没提。”
“平川也不知道吗?”
吉本一直不放过这个问题。
“他应该不晓得。”
永尾被吉本问得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四
永尾和平川一起离开县警本部,平川的侦讯时间比永尾还要长,永尾已等了他近半个小时。河田就比他们俩要轻松多了。永尾被问完话后,河田早已回警署了。
离开本部往南走了一会儿,有一家小巧的咖啡屋,永尾和平川从窗户外确定没什么人之后才走进去。被人盘问了半天,连杯茶都没有,喉咙旱就干得快裂开了。
女服务生送来咖啡之后,永尾就迫不及待地质问平川。
“那包烟有没有什么线索?”
“线索?”
“比方说你是在哪儿买的,或者是别人给你的呀?”
“我是在自动售货机买的呀!其实说起来也不是我丢钱之后才买到的,而是捡来的。”
“捡到的?”
“是啊!我经常在我家附近的汽车站牌旁边的自动售货机买;香烟,今天早上我也到这台机器买烟,才刚投入10元的硬币,一包香烟就从出口掉下来了,我就没再投钱,把那烟拿出来放在口袋里了,我还在想l0块钱买包香烟实在是赚到了,没想到会……”
“什么?难道这伴事会和前阵子有毒的案件如出一辙?”
日本这一阵子经常发生自动售货机果汁有毒的事件,许多人在利用售货机买果汁时,只投一罐的钱却跑出来两瓶果汁,有些贪小便宜的人心想自己倒赚一罐,两瓶一饮而尽,而导致中毒死亡,因为这两瓶果汁中有一瓶是有毒的。永尾的管区内虽然还没有发生这类案件,但是日本各地却时有耳阐。实际上并不是售货机自动掉出两瓶,而是犯人事先把有毒的果汁放进去的。
“其实当时我也想到这件事,但是我看香烟的外表都很完整,包装都没有拆开,连红包封条处也很完整,所以也没想到会有毒。”
“你确定红色的封带的确完整无损吗?”
“当然确定锣!当时我就想到毒果汁的事了,所以我特别注意了一下。”
“咦!那么犯人会用什么办法下毒呢?对了!难道是用注射的方法。”
永尾迳自自间自答。的确,如果使用针筒的话,就可很简单地把毒液注人香烟中,这种方法要比在易开罐果汁里掺毒要简单得多了。
“我也这么想,但是我拆香烟时习惯自锡箔纸的部分开始拆,我在拆的时候不晓得有没有针孔,我现在一下子也想不起来,不敢肯定。”
“等一下,说不定可以查证!”
“你刚刚说你从售货机内拿出香烟就放进口袋,那么你是在到了警署之后才拆封的锣?因此,这锡箔纸现在还在刑事组的纸屑篓里!”
永尾看看手表,只有4点30分,应该还来得及回去找。
“不行,没有用!”平川摇摇头。
“今天早上我在汽车站就已经抽了一根,今天巴士来得比平日晚,我等得不耐烦就拿一根出来抽,我是在那时拆封的,而且到了局里我又抽了一根,然后就到侦讯室了。”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歹徒必定是使用针筒下毒的,歹徒可能是无行凶目标盲目下毒的。”
“很有可能!”
“我刚才还在担心是不是有人恨你,才会做出这种事。”
“恨我?为什么?”
“如果说今天这包香烟不是你在售货机买的,而是放在你的抽屉里,你会怎么做?”
“我大概会放进自己的口袋,我会认为可能是自己忘记了摆在抽屉里的。”
“如果说是这种情况,即使是开封了,你也不会怀疑的,所以很可能这包烟是为了杀你才摆在你抽屉里的。所以我刚才还在想,如果真的这包香烟是被人放在你的抽屉中,那么歹徒很可能是能随意进出刑事组的人,这样一来搜查范围就缩小了,但是你现在说是在自动售货机捡到的,那么上述的种种假设的可能性就不成立了。”
“是啊!我也想不起会有谁要杀我!”
平川自嘲地笑一笑,但是他的笑容却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五
永尾看到翌晨的报纸时吓了一大跳,报上登出某偷盗嫌疑犯暴毙于南署的侦讯室。
甚至还是当地报纸的头条新阐,虽然内容大致上只写着死者死因有使人疑窦之处,然而却登出死者的照片。
由于消息上了报,所以永尾离开南署时,副署长还被记者们围得团团转,事情到此地步,看来不想发布新阐,也得露点口风了。
回到刑事组时,课长藤崎叫住了永尾。
藤崎可怜兮兮地央求永尾今天上午出外巡逻。
“出外巡逻啊?好吧!如果待在这里,待会你就惨了!”
永尾自嘲地笑了笑,他了解课长不希望他留在署内的心情。
永尾和平川两人从后门溜之大吉。平川的立场也和永尾一样。
“你还记得涩谷多惠子吗?”永尾出了警署后,随即问平川。
“涩谷多惠子?”平川的脚步突然变得迟缓了。
“怎么了?你忘了吗?就是上次那件强暴案件的被害者啊!”
涩谷多惠子是市内某家服饰店的店员,她的男朋友是医学院的学生,他们在公园散步时,遇到暴徒袭击,原本那名暴徒似乎只想抢他们的钱,但是那名大学生就在这个节骨眼逃跑了,因此,她才被人玷辱。
翌日她就到南署报案,指控姓名不详的歹徒,当时,永尾要平川协助他完成调查书。
“喔!我想起来了!”平川似乎也已经想起那名被害者了。
“我想到她住的地方去找她。”
平川闻言突然停了下来。
“喂!怎么了?干嘛不走了呢?昨天死掉的向井下颚有痣,而且他的特征和当时涩谷多惠子所说的特征相符,去找她谈谈或许可以找到一些线索。”
“但是我们没有向井的照片呀!”
“说你老实你还真老实,今天报上不是把他的照片登出来了吗?照片照得一清二楚的,我想她应该也看到了,那张照片还比鉴识照片拍得更像本人。”
“我不想去,我非去不可吗?”
平川显得十分困惑,局促不前。
“噪!奇怪了!你有什么理由不敢去见她?”
“其实我跟她交往过!”
“交往,私人之间的吗?她不是有个学医的男朋友吗?”
“那件事件发生后,她对他临阵脱逃的行为很愤慨,后来跟他分手了。”
“原来如此,然后她就跟你这位处处亲切和蔼的刑警产生爱苗了,既然如此,又有什么不方便的呢?”
“不!不行啦!她一直想忘掉这件事,我也尽量不提那件事情,所以,现在如果……”
“喂!等一等!”永尾突然抓住平川的手。
“喂!会不会是你下毒害死向井的?”
“怎……怎么会呢!组长,你怎么会怀疑我呢?”
“你在侦讯室里看到向井,立刻想到就是他玷辱了涩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