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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你的不快乐就是我的快乐。
“其实你乐在其中吧。”石静如没头没尾的总结了一句。她显得有点惋惜,为一段行将结束的二人关系。尽管是十分古怪的关系,尽管这惋惜毫没来由。
潘小闲再次确认,跟这个娘们说话绝对是抽风。
“对了,那天是什么日子,这么好彩?”石静如最后问了一句。
“老子大寿。”潘小闲笑着丢下一句,大步走了。
20
序。
闵肖义趴在桌子上,不停的拿纸巾擦鼻子。他的鼻梁断了,一直没去做手术,时不时就会流鼻水。田家炜劝过,闵肖义瞪着眼看他。那张脸上鼻梁有点黑晕,左眼严重淤血,快一个月过去还是紫黑色的。田家炜没再劝下去。
闵正泽一边听着田家炜的汇报,一边看着闵肖义。
“石光海应该还爬不起来,要过来就是石静如领着人,和兴现在能找到上百条人就顶天了。怕的是会预先安排人在酒店里,要先找出来作掉。捉住石静如,问出石光海的下落就不成问题…”田家炜停顿了一下,抬头看闵正泽,“正哥,他怎么办?”
“嗯,做事的时候动静小点,最好不要让我看见。”
“正哥,会不会太宠他了?”
闵正泽笑起来。“他生日。”
说话的时候,闵正泽一直看着前方某个地方,眼神是平静的绝断。
最后一张纸巾抽完了,闵肖义一拳砸平了纸巾盒。“干!小甜甜,人都给我!这回一定要斩死姓石的鸟男女!”
闵正泽站起来,走到他跟前。田家炜又递来一盒纸巾,闵正泽抽出一张,仔细帮他擦鼻子。闵肖义伸手想抓,闵正泽手放在他肩膀上,坚持帮他擦完。闵肖义抽了抽鼻子,觉得有点别扭。
“这一回打完了,去看医生。”
闵肖义低着头,似答非答的哼了一声。
潘小闲站在穿衣镜前,一套当季新款西装在他身上显得非常贴切。他侧转身,手放在襟口,镜子里的黑色块线条有致,勾勒出挺拔的意味。
“跟你一样。”潘小闲对着镜子笑,重音咬在第二个字上。
“哪里一样?”闵正泽抱住他的腰,把头凑到他肩膀上往镜子里看。镜子里的两个人衣着整齐的亲昵着,年轻的那个笑起来,说:“大马骝穿人衫,怎么看怎么傻逼。”
闵正泽想了想,决定用行动解决他对着装的不满。两只手从他领口伸进去,抓住用力一扯,从外套到衬衣的扣子都崩飞出去。衣服敞开,身体展露在镜子前。
黑色外衣,白色衬衣,隐约遮挡着年轻而结实的身体。
闵正泽一手放在他胸前,一手滑过小腹,伸进裤子里去。潘小闲抓住他的手,用鞋跟踩他的脚。闵正泽曲腿顶在他膝弯,于是他失去平衡扑在镜子上。闵正泽伏身压在他身上,揪住他的领带,用力向后扯。他脖子古怪的仰着,张开嘴,呼吸不上来。
“我插你吧。”闵正泽舔着他的嘴角,慢慢说。
潘小闲喉咙里咕噜了一声,从牙缝里往外蹭字,骂娘。闵正泽拉着领带,一手拽下他的裤子,操持了半天才送进去。潘小闲头颈以上都有点发凉,深入的动作让他更加窒息。两腿都在发软,不停往下滑。而性器在体内顶上来,鲜明的,像是要贯穿什么。
“我杀你吧。”闵正泽的声音就在耳边,听起来很模糊。潘小闲仰在他肩头笑,无声的吐气:“好啊。”
闵正泽放松了领带,抱着他腰撑住,凑到他猛烈吸气的嘴上,送入舌头和呼吸。下身紧贴上去,深入的抽送。手里的身体紧绷着,一波又一波战栗。喘息先后响起,快感汹涌而来,无声的淹没了一切。
下楼的时候,田家炜扫了一眼,又硬拗过头睁大眼睛看这两个人。他们显得异常和美。
闵正泽穿着黑色棉质上衣,休闲裤,柔和而随意。潘小闲还是他那身行头,站在一起就非常的,登对。
他们是拖着手走下来的,两个人都带着微笑,像是达成了某种神秘的默契。没有看过对方,只是用同一个角度看着田家炜。
田家炜呆了足有半分钟,僵掉的脸破开一个笑容。他摇摇头,“寿星佬,准备去庆生吧,今晚是你们的专场!”
半岛酒店旋转餐厅,王子和王子的二人世界。
石静如裹在一身土色风衣里,摘掉墨镜仰头看着半岛酒店顶层的灯光。天还没黑透,遥远的灯火显得温润。她从最高层往下看,大堂、电梯口、楼梯口、紧急出口、车库…每一个地方都算到了。
今晚,这些构思中的点要落到人头上。
石静如脑子里描画了一下闵家大佬被爆头的样子,她满意的笑了。然后她想到站在那个被爆头的人身边的潘小闲,想象不出他的表情。
她挥挥手,放弃无谓的想法。她带上墨镜,拐进士多店旁边的小路,风衣消融进夜色里。
士多店在半岛酒店的对街,旁边是一栋和半岛酒店齐高的大厦。
大厦天台的风很疾,有个人提着黑色公文箱,在风里有条不紊的走过。他来到钢筋焊铸的天台围栏跟前,放下箱子,取出配件开始组装。
中间他停下来看过一眼对面顶楼,距离不算远,成功率很高。
对于他来说还是有些特异,一直习惯近身做事,距离越近失手的可能越小。只是这一次,总觉得不能近前。目标在那里,那个人也在那里。
他合上眼睛,又睁开。手底下继续迅速而稳定的操作。
无论谁在那里,要开始了。
21
你看,那多像爱情。
闵正泽甚至弄了一个戒指,被他拿着左手往无名指上套那个白金小圈的时候,潘小闲憋不住笑出来,酒都呛回杯子里。闵正泽皱皱眉头,手上用力硬是推到指根,指关节蹭红了一圈。潘小闲抽回手甩了几下,低低的念了一声,“操!”
“礼物,你该说谢谢。”闵正泽合手放在桌面上,看着他笑。
“谢谢啊。”潘小闲笑得灿烂。
“不客气。”
晚餐几乎要在温馨的笑意中渡过了,闵正泽忽然又加了一句:“喜欢吗?”
潘小闲笑得眼泪快出来了,他低头吞酒,牙齿咬着杯子边缘,一直在笑,一直咯咯作响的磕碰。手指上有一圈银白色,亮的晃眼。喜欢不喜欢,有什么关系?
餐厅里一直很静,田家炜就站在门边,身边跟着的两个人刚派到电梯口去帮忙堵人。楼下已经开打了很久,挂在耳朵上的手机耳麦声音一直没停过。
地下停车场正在对砍,人数上是东昌稳胜,闵肖义就在这一堆里大展拳脚;
门口泊车的有几个不对路,都作掉了;
电梯间,楼梯间走了几趟的人都被拖出去打,有几个见机快跑出去,还在追;
大堂经理有个新手要报警,已经老实了;
服务生里面可能有卧底,查到点苗头,招人过去帮手;
石静如还没有找到;
…
田家炜听着别处的热闹,胳膊下意识的碰了碰腰间,什么也没有。他想起进门的时候,闵正泽回头看了他一下,顺手拿走了他的枪。装了子弹的枪,是要用吧。身边空荡荡的,只有一个烧瓷的大狗蹲在立柱上,两只眼睛很大,半垂着眼皮,哭一样。
田家炜拍拍大狗的头。里面,真是安静啊。
旋转餐厅里只有两个人,很空。灯光微暗,中间舞池的光束调亮了些。音乐已经起来了,闵正泽拉着潘小闲过去,面对面站在舞池中心。他象征性的展开手臂,潘小闲盯着他就是不往前去。于是他把他抱了个满怀,把他的手架起来,带着他跳舞。
简单的慢三舞步,随着音乐缓缓踩踏。
潘小闲不停的踩他的脚,一半故意,另一半是因为要拖着他跟自己的步子走。两个人别别扭扭的扛在原地,闵正泽被他一脚踩狠了,抬脚踩回去。两个人都叫起来,互相瞪着,又几乎同时笑起来。
潘小闲笑得伏在他肩上喘气,闵正泽拖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抱住他腰。潘小闲显得很乖,不出声的贴着他。闵正泽抱着他,身体挨在一起,面孔也挨在一起。就这样,静静的,怀揣着温柔相拥。
四下环绕的都是夜色,光影流离。
从300码的距离之外,透过瞄准镜看舞池里的人,他们抱在一起,随音乐慢舞。瞄准点缓缓游移,他的脚上是双半旧的波鞋,仔裤很长,拖在鞋跟的裤脚起了毛边;裤子里的两条腿也很长,臀部形状很好;两只大手合抱在他腰上,收紧了腰间的衣服;他的手也抱在那个人腰间,指间有一抹亮色。
瞄准镜后的眼睛眨了眨,继续认真凝视。
他微微闭着眼睛,头倚在那个人肩上。比起那个巷子里的少年,他的脸庞更加深刻,眉眼间线条清晰,嘴唇弯着,带着一个抹不去的笑意。那笑意让李先生觉得哀伤,他细不可闻的呼了一口气,用力端紧了手里的家伙。
这一段的时光,他这么快这么快的长大了。
田家炜十指交叉拉伸了一下胳膊,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电话里消息一一传过来,停车场打得剩收尾,石静如在厨房抓住了,闵肖义正在问她。总算都要结束了。
他看着身边的大狗,问候了一声,“好好干哪。”
走廊那头的电梯门开了,闵肖义最先出来,跟着六七个人。他们往这里走,另一架电梯也到了,又下来快十个人。田家炜挺身站直,看着他们走到跟前。闵肖义有点奇怪,他杀气腾腾的,却完全没有以前砍完人之后兴奋异常的样子。他阴着脸,甚至有点像闵正泽了。
“义哥!”田家炜叫了一声,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处。
闵肖义用那只充血黑紫的眼睛瞪着他,举起手,大手指往身后点了点。“大圈仔,老爸留下的。”丘律师接手东昌生意以后,逐渐洗白,走到了台面上。闵厚生打江山时候的关系却还在,丘律师一直帮闵肖义留着。
田家炜意识到东昌的人都在楼下,而这些人站在门口,进而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他退了一步,脊背贴在门上。闵肖义抬着眉毛看他。田家炜抬头对他勉强笑笑,跟着猛的转身撞门,大喊起来:“正哥!”
闵肖义手里一直抄着一根钢管,他挥开胳膊,结结实实的敲在田家炜头上。一蓬血喷在门上,田家炜贴着门往下滑,血迹沿着雕饰抹开一片。
闵正泽两手抱着潘小闲的头,狠狠的吻在他发际。潘小闲靠在他肩上嘿嘿的笑。闵正泽一手揽着他,一手从抽出枪来,轻轻指在他头上。
李先生合上眼,又睁开。瞄准点确实无疑的落在那个站定的人后脑,旁边是一张年轻而美好的笑脸,眼睛眯着,嘴角弯弯的。
夜色里,李先生微微弯起了嘴角。我的天使,也许我爱你。
扳机扣下,大门撞开。枪声、人声、什么碎裂的声音,所有的声响似乎在同一时刻汇集起来,天旋地转。
22
我站在离你最近的地方,彷徨。
血雾就在一旁爆开,星星点点的喷溅在脸上。潘小闲怔了一阵,木然的转过头,视线所及是一片浅淡的猩红。闵正泽从他身上一点点滑下,沉闷的倒在地下。他手中的枪始终没有响过。
潘小闲有点疑惑,他傻站着,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面前的死亡。
大门已经被撞开,闵肖义打头冲进来,他看到脸上溅血的潘小闲和倒在他脚下的人。闵肖义喉咙里古怪的咯咯响,以抽筋的姿态缓慢的举起两只手,重重甩下。他在他们跟前来回走路,恶狠狠的扭转头看着潘小闲。最后他把手里的钢管砸向旋转餐厅的玻璃墙,那块玻璃上有一个切口平滑的小洞,钢管沿着洞口在钢化玻璃上砸开网状的裂痕。
闵肖义对着那片裂痕用尽力气吼叫:“谁他妈让你先开枪的!谁他妈让你来杀他的!”
他看着地下的人,那张脸额头正中有一个爆开的血洞,却依然显得平静而满足。他合着眼,微带笑意。闵肖义于是愈加愤怒。他跳着脚,为他不能施加的杀戮,为他白耗的犹豫不决。
这个人,就这么死了。
“操!你笑什么?”闵肖义迎头看见潘小闲的微笑,跟闵正泽脸上的笑容同一个弧度。他直愣愣的站在那里,脸上全是血点,笑起来有些诡异。
两个人上去架住他,闵肖义慢慢走到他跟前,硬抬起他的下巴。“你他妈笑什么!”
闵肖义的头上青筋爆起,紫黑的眼睛瞪着,神情分外吓人。潘小闲半天才把焦距对在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