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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怎么称呼……」丹终于开口问。
「啊、这个,保密好了。」男人像有些困扰似的挪开视线。
「没关系,只是随便问的而已。」丹回答。怪了、他真的觉得这个声音一定有在哪里曾经耳闻……
看对方似乎不再追问,让男人松口气的模样。
「你是安娜的熟人?」丹搭着话。
「嗯、以前的她可厉害了,啊、我不是说现在不厉害的意思喔。」男人举起酒杯,对安娜笑道。
「真是的、以前的事就不要提了啦,怪丢脸的。」安娜露出美丽地苦笑。
「咦?以前的安娜吗?好想知道喔,多少透露一点嘛。」丹感兴趣地追问,他并非不知好歹的人,若真的是需要保密的事,安娜会用更果断的态度拒绝。
「安娜她啊,是『龙胆色的沉默武者』,隶属于门罗大将军旗下的第二先锋部队,那身劲装在战场上活跃的英姿,我到现在都没有忘记过。」
「拜托啊、别拿那种陈年旧事出来说了啦,那是什么绰号嘛、第二部队的大家,不都是穿那样的吗?」安娜的脸居然泛出点粉色,看来真的很不好意思。
由此话可知,安娜过去曾是魔军的一员。丹就不问为何她退役了,显然不是因为失去战斗能力,也不像因为有了家庭所以想追求平稳。
「的确、认识之后,才发现一点也不沉默,骂人可大声了。」男人如此调侃。
「哎、过、过份!」安娜咬了下唇当成抗议。
「那么、为了让安娜消气,来干杯吧。」男人将酒杯拿到丹眼前,丹则被动地拿着自己的与之相碰。
并非戒心,是他真的有感觉自己真的认识这的男人,而且这种感觉还越来越强烈。
男人一口气把红色烈酒灌进喉咙,身体很快的变热,连脑袋也像浮在空中般轻松。
好想就这样把所有事情都忘记……
「不是刚才说烈?还喝这么快,接下来喝点柠檬水吧。」安娜担心道。
「没关系、没……关系。」
男人站起,喘口气,身体摇晃下,丹反射的起身将对方扶住。
「安娜……我能借后面的房间睡一下吗?」男人将下巴放在丹的肩上,有气无力地问。
「咦、啊、可以。」安娜像是有些吓了一跳,之后随即笑道:「祝你有个好梦。丹先生你能帮我带这位到后面的房间吗?直走左手边,没有上锁。」
「啊、好的。」丹将男人的手臂绕在自己肩上往后头走,心想这家伙酒量真差劲,刚进来还很清醒,但一杯后就不行了。
两人离开后,有其它原本坐在外桌的女客娉婷走近吧台,用娇滴滴的声音笑问:「刚刚安娜姐给那个特别客人的是什么啊?没看过耶、新品吗?也让我尝尝吧。」
「妳就眼睛利。」安娜勾着唇角拿起调酒瓶。
「这边也要一份!」外桌的男客之一举手招着。
「知道了。」安娜垂下眼睑,将各式饮料参进调酒瓶中。
「叫什么名字啊?这个。」女客靠在吧台边,用手指卷着淡紫色的发尾玩。
「烈焰之酒,『红雷』。」
安娜静静地回答。
她丈夫最棒的战友、她女儿最喜欢的教官、她最尊敬的前上司。
☆
什么不行,根本就活绷乱跳得很。
双唇相接之际,丹觉得前刻相信这个人无害的自己简直蠢的跟猪一样。
「嗯……唔唔……」
才刚将金发男人好好摆到床上去,正要再出去多喝几杯,比想象中还要有力的手臂就伸了过来,揪住领口,捧起脸,然后压上唇瓣。
丹从对方的笑意中感受到明确的戏谑,刚才误以为是错觉的胸口骚动,现在却更加猛烈。
内部被吮着、从口腔中被掠夺、才开始有所响应,对方便得意地啃咬下唇、舌伸出、湿淋淋地描绘唇型,被突如其来大胆的吻弄得晕头转向,心想要是再这样,等一下说不定可能自己还糊里胡涂的时候就被吞了,丹连忙拿肘想隔开距离,却没料到手腕被用力一扭,还来不及察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己的身体却突然变成面朝下,整个人被狠狠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哇、对不起、职业病,抱歉抱歉,不过不可以对我做出攻击动作啊。」
金发男人像是一秒后才察觉自己做了什么,连忙松开手。
……好熟悉、这种姿势……还有这种迅速被击倒的痛觉……以前的确也有过这种状况!
啊、他记起来了……
「怎么了?手没断吧?」担心的声音从丹的脸侧传来。
丹好容易撑起上半身,不顾肩膀刚才被剧烈扭住的疼痛感,他朝男人的脸伸出食指,将那只墨镜往下压,让对方露出一双深红而干净的瞳孔。
果然……「总教官……您在干嘛啊?」
「咦咦咦咦咦咦咦————!」男人爆出一阵不算小的惨叫,跳开床几步。
「我才要叫好不好、刚刚喝醉是骗人的吧?这种招数太卑鄙了啦!」虽然自己上当也很笨啦……
「你第几届的?」被揭破身份,红雷有些不甘心地问。
「报、报告总教官、不是、是少佐,我是第1417届陆上步行兵种应届毕业,毕业成绩一级,通过甲种任务考试!」被这么不客气的质问,丹瞬间恢复在军中时,对于官阶差距的绝对服从态度,不但从床上爬起立正站好,还行举手礼。
这下子刚才红雷与安娜之间的神秘对话,丹一回想起,倒全部能理解了。
「真是的、九届前的学生我哪全部记得……」红雷双臂环着胸前抱怨,「嗯?一级成绩外加通过甲种任务……你现在是配在那个单位?」他抽蓄了下嘴角,内心有更不好的预感。
「现在是禁卫军第三部重装防卫队队长,职阶是上尉。」
「……妈的我就知道。」红雷咬牙。果然是配在禁卫军,难怪体格这么棒、而且还是自己以前羡慕到流口水的重装防卫队。
「咦?」
「不、没事,迁怒你是我不对,你应该知道我最近跟你的顶头上司有点那个吧?」红雷叹口气,坐回床边,支着脸,有些生着闷气。
「……那个、少佐,您的头发……」因为不知道从何问起,所以只好捡最无关紧要的说。
「啊?这个啊、被史提……陛下拖出去逛……市政调查的时候,一起跟游艺商人买了些怪糖,吃了头发会暂时变色,要是顶着原本那头来这里不是太明显了吗?好歹我也是少佐,总是要做个遵守军纪、正直廉洁的榜样啊。」本来是预定一般兵跟军校生无法消费这种颇高价的店,所以才来的啊。结果这回遇上的不是兵而是官。
刚才的行为跟正直廉洁一点关系也没有嘛!丹好想这么说。
「算了算了、怎么随便抓都能碰到自己的学生啊?没办法,今天就算放生吧。」红雷把双手摆在脑后,往床上一倒。
果然还是不能随便挑自己喜好的型,身体机能美对胃口的,大多是从军的料,而且还是从自己手下出去的。
「放……」放生?自己是鱼吗!
「没办法啊,跟学生不太好。」
「刚才明明还……」丹低声抱怨。
「而且你还是灰翎的部下吧,立场这种东西是很微妙的,而且说实在的,这种时期还是不要这么做比较好。我这是明知故犯,明明要催的课表、训练场以及新兵基础执报告都还没出来……果然尊贵的古魔王眼下,还是不可以做坏事啊……欸?那是神才说不可以做坏事吧?」
红雷随口碎碎念着。
「总教官也怕给大佐大人知道这种事啊?不过我想应该没关系啦,因为私底下大佐大人自己也经常泡在店里通宵的啊。」
「与其说他泡在店里,还不如说他更爱泡在宰相那里吧……」红雷啊啊地扯出几声不满。
「欸、这个、传闻的确……好像有这样的……」因为身为直属部下,丹对这种谣言没敢发表什么意见。不过既然红雷都这么说的话,似乎有其真实性了……
大佐大人跟宰相大人……吗?
还有、为什么总教官是用这种连自己都听得出来的……比起不满更深一点、名为嫉妒的口吻。
「怪了、我干嘛跟你抱怨呢?欸?你怎么还在这里没走啊?」红雷摊在军寮中绝对不会出现的柔软床垫上,要是躺久了肯定腰酸背痛。
「总、总教官也未免太过份了吧?擅自开始又擅自结束,我的心情怎么办?」正确来说还不是心情,而是被撩拨起来、已经开始烧的欲望。
「啊……是吗?」红雷将眼球转到一边。
丹默默望着对方看起来像是在闹别扭的模样。
自己苦恼着、不甘心、生气、不过却没有依靠任何人,就这样抿着唇撑着……这跟丹以前在军校时所认知的总教官,一点改变也没有。虽然总是对任何事情都干劲十足,相对的、就算是碰到挫折亦同……干劲十足的、在被消磨之中能砥砺出更强大的东西。
精神、意志、甚至在那之上的能力。
红雷并不难理解,行为与心意至少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相符之处,所以、不是会让人……更想、在看到他独自咀嚼苦味的时候,去多少分担一些过来吗?
总教官已经很疲惫了啊。
当丹察觉,自己现在正在做的有可能是有生以来最危险也最大胆的行为时,紧张地脑后发寒。
只是稍微握住红雷那摆在床上,成自然卷曲的手指。非常有力气,能把剑握牢的就像身体一部份的手,为了不妨碍行动,指甲修剪得相当平整。指与掌上都有几道已经痊愈变淡的伤痕,现在看来并非是痛觉,反倒像本来就该存在、彰显这双手曾经为魔军效力的功绩。
「一点也不觉得可惜吗?对于『放生』……」丹呼口气,伸手将原本束在肩上左侧的靛色细马尾绑带松开。
「嗯……上尉。」红雷突然叫道。
「啊、是!」
「名字?」
「丹。」
「没姓吗?」
「在从军之前,我是铁森林白叶佣兵团的一员,我们只需要能够彼此称呼的代号就够了。」丹看红雷并没有抵抗自己的手,便战战兢兢地一直握着。
「这么说来,你是法尔贝特公爵的……嗯、黄金树系统的佣兵……」红雷喃喃自语。
魔界除了王下座的主战力的军队之外,还有各种百家争鸣的佣兵系统,以接私人性质、特殊、危险、需要绝对报密隐蔽的工作为主。位于王城领近郊,吸血鬼元祖的法尔贝特公爵领地铁森林中,正有个由他一手创建,历史悠久的佣兵组织,名为『黄金树』,组织型态严谨,就算加入成为旗下一员,也很难从末端窥视全貌,一般人所认知的大约也仅止于黄金树底下的各色『叶』佣兵团。
最强、价码也最高的团从『金』开始、次之为『银』,至于丹所属的『白』则大约是中下程度。不过也有几种特殊色,登录在此团者,战力可能不高,但却有其它特长。
「……为什么不干了?」当佣兵的薪饷绝对比从军来的要高,不过军人的胜场在于荣誉心与对魔王的忠诚。
『因为王在,所以所向无敌。』要说是疯狂的信仰也好,但这种集体的狂热,却总是能伴随奇迹。红雷甚至相信,如果按照这种气势,要一举把天空圣界攻下来,给主神奥丁一个下马威可能也没问题
不过他们的王是和平主义者,所以这种事倒是被归类到妄想中而已。
「这个……」丹的视线往上飘移,不知道该不该说。
红雷看丹出现犹豫不决的态度,轻轻拉动被握住的手指,拿到唇前舐了下束缚自己的东西。
舌溜过指甲以及关节凸出之处。
「说。不需要我继续服务吧?」
「……我很崇拜大佐大人,非常非常崇拜,所以才加入军队的。在大佐大人底下工作,我觉得非常愉快!虽然是上司,也很严厉,但实际上却当我们是亲兄弟,比起佣兵团,我更喜欢军营。」
丹有些红了脸。说这种话让自己感觉像个刚入营的菜鸟,好像光凭一股热血就以为迈入了军之道。
「那我呢?」
「什么?」
「对我的印象怎么样?」
「总教官的话……像个小孩子……哇、不是不是,是好像都很快乐的跑来跑去,看不出来有什么烦恼(表面上),不会摆架子,很好相处的,与其说像上司般有威严,还不如说会听令的理由有那么一点不太一样,所以就算训练的时候被打,也不会就此产生恨意啦……」
「也就是说,本大爷不会给人崇拜就是了?」红雷的语气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