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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看着宋砚远去的背影,轻轻哼了一声,独自笑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查那两具骸骨,索性前前后后全告诉你听。不然,你有心情在这陪我聊这大半天?”她向远处的翠枝招招手,又四处看了看,才朝自己院子走去。
宋砚觉得这件事越来越复杂了,已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第一百四十二章 皇后病了
一开始他是想查大皇子的生产记录,不成想发现案卷全部无踪,于是查案卷的下落。发现在英宗六年架阁库失火,皇家玉牒被毁于一旦。当夜值夜人员先后全部死于非命,只逃脱一个与人换值的崔五。他旁敲侧击地问自己母亲宋老夫人,从宋老夫人口中得知当年还是王爷的当今圣上二十年前有一名得宠的许姨娘,与皇后同一天生产,却是一尸两命。他将自己这段时间调查的讯息作了一个整理:
第一:二十年前,帝后曾经不合,陛下以王爷之尊,跪下哀求宋后留许氏母子一命,可见许姨娘以及其孩子在当今皇上心里的份量。
第二:宋后曾经差点小产,身子一直不好,最后九死一生产下大皇子,而一直身强体健的许姨娘却产下一名死了的女婴,最后自己大出血也死了。
第三:二十年前,有两名丫环不知犯了何事,被今上的奶妈妈区氏带人秘密处死,葬于翠绿轩的小花园内。大户人家处死一两个奴才不足为奇,悄悄掩埋也不奇怪,奇就奇在这时间上面。
第四:区妈妈在今上登基那年,突然患疾身亡。区妈妈是今上的奶妈,平时养尊处优,比一般大户人家的当家夫人过得更富贵,当年也不过才四十多岁,怎会突然间就病亡了呢?
第五:宋后身边的徐妈妈是宋后身边最为倚重之人,为何会在十五年前,陛下刚登基之时,被一伙冒充山匪、武功高强的不明身份之人杀害。几乎与区氏死于同一段时间内,这不得不让人生疑。
第六: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事到底是宋后所为还是皇上所为?宋后杀了许姨娘母子,应该会叫身边最信任的徐妈妈下手,后来宋后害怕会泄露这桩秘密。所以徐妈妈被宋后灭口。可为什么不是当时,而是五年后才杀徐妈妈。是因为高宗突然病逝,今上从王爷变成了皇上?
宋砚摇了摇头,不会,单不讲徐妈妈一直忠心耿耿,她又无儿无女,当时唯一的养女也在宋后身边当差,她又怎会出卖宋后呢?总要有一个背叛的理由吧!
那么是皇上,皇上二十年前喜欢上许姨娘,宋后在其生产之日。买通产婆,要了母女二人的命。皇上知道真相后,气愤难当。但不好对宋后下手,于是杀了皇后身边最信任的徐妈妈,为许氏报仇。也不会,宋后当年要对一个小小的姨娘下手,怎么会一直容忍到她生产才下手?何况宋老夫人也讲过。生产之时许姨娘院子里全是其兄长的人,苍蝇都钻不进去。何况皇后当时难产正是自顾不暇的时候,怎么会去害许姨娘,何况许姨娘生下的是一个女儿?
宋砚揉了揉胀痛的脑门,感觉像是走进一座迷宫之中。
区妈妈又是为何而死?小丫环为何被处死?
宋砚觉得,如果解开了小丫环之死的秘密。与徐妈妈之死的秘密,还有区妈妈之死的秘密,真相就会浮出水面。
他总觉得。这几个人的死藏匿着一个惊天的秘密。可是,怎么才能知晓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靠在圈倚上,手指轻轻叩着案几,沉思不已。
突然,他站了起来。径直进去换了件外袍向外走去。
“大剑,去告诉老夫人。我进宫去探望皇后了!”他边走边对大剑吩咐道。
凤仪殿,偌大的殿内飘着若有若无的清香,宋砚坐在外厅圈椅上看着出来的碧荷“怎么?皇后娘娘还不曾起来?”
碧荷摇摇头,满脸担忧“皇后娘娘近日最是嗜睡,醒来后人也是昏昏沉沉的。太医换了一茬又一茬,可就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真真叫人忧心!”
她借着给宋砚换茶的机会,轻轻俯下身子细语着“二爷,想方法带个民间的大夫来给娘娘瞧瞧吧!”她轻轻退到一旁,目光中带着恳求。
宋砚点点头,站了起来“既然皇后娘娘在歇息,下臣就不打扰了。”
碧荷恭敬地送宋砚到了殿外。
宋砚慢慢走在青玉砖上,步子缓慢、神态悠闲。实则却是暗自绷紧了神经,他发现四周有不少高手埋伏在四周,一路上不断经过的御林军也多是不熟悉的陌生面孔。个个神态肃然、目露精光,看上去武功不弱。
自己辞去御林军统领之职不过短短数日,人已换去大半,看来是早有准备呀!
他突然转了个方向,向大皇子的长信宫走去。
他一路发现,越是接近长信宫就越是外松内紧,里面埋伏的高手也是不少?他眼里有了一丝凝重,这些人是什么人 ?'…3uww'为何将皇宫看守得这么紧?是大皇子还是陛下?皇后为何得病?
事关自己唯一的胞姐,他不由忧心如焚。
“站住,什么人 ?'…3uww'”长信宫的侍卫拦住他,警惕的看着他。
“在下宋砚,有事求见大皇子!”宋砚面无表情的说。
“请稍等!”一个侍卫进去禀报,另一个侍卫仍是未放松神情。
“有眼无珠的奴才,还不快退下!”耳边传来一声轻斥,身着蓝青缎袍、金冠束发的大皇子匆匆奔了出来,后面跟着一位白面文士。
宋砚不由一笑,带着一丝清冷的贵气与傲然“一个奴才而已,值得你亲自替他赔罪,既是不敬主子的,拖下去赏一丈红便是!”
说着,率先抬脚上了阶梯。
大皇子面色一滞,不甚自然的笑了笑,跟了上去。
“舅舅好久不曾到长信宫来看我了,是以这些新侍卫不认识您,冒犯您还请饶恕他们。”大皇子亲热的拉着宋砚一边进屋,一边解释道。
大皇子恭敬地请宋砚坐下后,亲自递过去一杯热茶“舅舅气色不错,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他笑着看着宋砚,打趣道。
宋砚不置可否的一笑,看向旁边不卑不亢的白面文士“这位是?”
“哦,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许先生,是长信宫的长史,这位是宋砚将军,我的亲舅舅”大皇子笑着看向二人。
“在下许文,见过宋大人,时常听大皇子提起您的文治武功,今日得见,果然仪表堂掌、风采卓然。”许先生恭敬的行了一礼。
宋砚点点头,亲和的说“许先生请坐!”
许先生一笑“不敢放肆,奴才站着便是。”
宋砚一笑,看向远方书案上对着的两杯尚冒着热气的茶,伸手端起旁边几上的茶盏。
“舅舅今日怎么得闲进宫了?”大皇子笑着问道。
宋砚轻轻放下茶盏“想着有段时间没见你母后,又想着还有二十日你便要迎侧妃进门,所以来看看你们。”
“舅舅去凤仪殿的时候,母后还在睡么?”大皇子脸上有了一丝担忧。
宋砚点点头,仔细端详着大皇子的脸色“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大皇子摇摇头,面上担忧之色更甚“我也不知道,母后大约十日之前便是这样,一开始我和父皇都以为她是累着了,可竟一日比一日的严重了。太医也查不出到底是何病,父皇大怒,气得头痛症都犯了。这几日几乎朝都不上了,除了在勤政殿批奏折,就是在凤仪殿陪母后。”
宋砚叹了口气“你这几日忙坏了吧,要注意自己的身子。”看向大皇子的眼里满是关切。
大皇子一笑“舅舅放心,我知道的。如果舅舅未辞去统领之职便好了,也能时时在宫里见到您,有事也好找你拿个主意。”
宋砚一笑“我这几年也太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你已经长大了,该自己抗起来的事情,便要自己承担起来。早日熟悉政务对你来说是件好事。”
大皇子恭谨的抬抬手“还要舅舅多多提点、教导。”
宋砚看了看旁边默不作声的许文一眼“想必许先生是位有见解的人,你要事事与他相商,切不可冲动行事。”
“一直都这样的,舅舅放心。”大皇子冲口而出。
旁边的许先生面上一滞,随即又恢复了恭敬之色。
宋砚放下茶盏站起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多去瞧瞧你母后和父皇,宫里就靠你了。”
大皇子忙站起来与许先生将了送出殿外。
“你说,他今日是来干什么的?”大皇子看着宋砚远去的背影,脸色阴沉
许先生一笑“当然是为探虚实。”
大皇子冷笑一声“他又探得出什么?”
许先生面上有慎重之色“他起码知道了两件事,一是我们主仆关系非常亲密,二就是你已插手政务,宫中侍卫已不再是他的人。”
大皇子思索了一下,目光看向桌上摊开的奏折与那两杯茶盏,点了点头“此人一向心思缜密,观察入微,被他看破,不足为奇。”
“可他心里已经有了疑惑,如果细查下去,会对你不利的。”许先生看向大皇子。
大皇子面色阴郁地说“放心,我一定不会心软,仍然照计行事。再过几日便是皇长孙的满月宴,在那天,父皇一定会颁布我是皇太子的圣旨。”
许先生望着殿门上的花纹,轻轻说“但愿这次不要再有阻碍。”
大皇子目光狠厉“如果阻碍,除去便是。”停了一下,又阴阴地补充道“不论是谁!”。
第一百四十三章 美梦
夜幕降临,宋砚一身黑色劲装衬托得他猿臂蜂腰,在夜色中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他轻声问道“都准备好了么?”
“回主子,准备好了,十人到长乐宫、十人到勤政殿,奴才与大哥护送张老太医与您到凤仪殿。”身材瘦削、面色阴森的宋禄答道。
宋砚点点头“告诉他们,只为闹出动静,不可伤人,不可恋战。支撑住半个时辰后,统统全身而退。”
宋禄点点头,轻声吩咐下去。
宋砚看向旁边须发皆白的张老太医“委屈老太医了。”
张老太医挥挥手“说这些作甚,走吧。”
宋砚朝宋福与宋禄点点头,两个挟着张老在医腾空而起,轻轻落在宫墙上。
其余的黑衣人分成两批,迅速的冲里面飞去。
不一会儿,隐隐传来“有剌客、护驾”的声音。
站在墙上的宋砚一点头,三人如一缕轻烟向皇后的凤仪殿飘去。
到了凤仪殿外,宋砚挥手洒下一片青色的粉末,周围的侍卫便纷纷倒下,宋砚三人轻轻走进殿内。
殿内的碧荷看见他惊喜的迎上来。
“其他服侍的人呢?”宋砚轻声问道。
“我听见外面有抓剌客的声音,猜着是二爷,便点了他们的昏穴”碧荷指了指不远处倒在地上的几个宫女、太监。
宋砚点点头“我请来了已辞官的张老太医,快带我们进去给皇后看看。”
碧荷急忙引着宋砚与张老太医进到内室,宋福与宋禄留在外厅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张老太医上前细细的为沉睡的皇后把着脉,花白的眉头皱了起来。半晌后,他轻轻放下皇后的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拿出里面的银针。在皇后耳朵与手指上各剌了一下。
他把染血的银针放在烛光下细细的观察了一会。又举到鼻子前仔细闻了闻,点点头“不错,是美梦。”他轻轻对宋砚说。
“美梦,什么东西?”宋砚皱着浓挺的眉,不解地问道。
张老太医面上有着沉重之色“这是一味来自苗疆的毒药,由几种药材与制药人的鲜血制成。服了此药的人会越来越嗜睡,不停的做着美梦,最后安详的在睡梦中静静死去,故尔名叫美梦。”
“真是毒辣。”宋砚担忧的看着面色红润,嘴角尤有笑意的皇后“可有解的法子。”
张太医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解并不难。老夫只用银针便可,但是这种药一般是通过食物和呼吸分两步进行,必须找到这毒的根源在哪儿?”
宋砚看向面色凄楚的碧荷“你知道吗?最近有什么人送过什么香料或是特别的吃食给姐姐?”
碧荷缓缓摇了摇头“没有什么特别的。我与娘娘吃住都在一起,如果是吃食与香料有问题,那奴婢也会染上了,可为何奴婢无佯?”他看向宋砚冷峻的脸“娘娘一向不喜熏香,屋子里燃的百果香。是奴婢亲自制的,也由奴婢收拾放置,奴婢实在想不起来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她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宋砚的眼睛仔细看着屋内,心中也是焦急不已。
张太医踱着步子,不停地在室内的装饰、摆设甚至是蜡烛上细细的嗅着。
突然他看向皇后放在妆台上的精巧的玉梳,上前拿了起来。细细在鼻端闻着。他眼睛一亮看向宋砚“找到了!”
宋砚看着他手上的梳子,迟疑地说“你是说这梳子有问题。”
张老太医肯定地点点头“对,此其一。还有一样。”
他搜寻得更仔细了,半晌他的目光落在香檀木上的白玉碗“这是?”
“这里面是牛乳,娘娘每晚临睡前都会饮一杯,从不间断。”碧荷上前一步答道。
张太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