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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他不解的眨眨眼问。
是什么?严师?慈父?主人?丈夫?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她只知道他救她、教她、养她,亦师亦父,亦主亦夫,倒是从没有给过他一个定位。
“我们回去吧!”她轻轻挣开他的怀抱向外走去,有逃避的嫌疑。
“恋恋,你这是在逃避问题哦!”呵!现在不只是他一个人在烦恼了。
“你到底走不走?”她有些微恼的问道。
“走,当然要走。”哈哈!有人做伴的感觉真好,他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
看着他轻松惬意的步伐,她着实有些不解,明明前一刻还在喝闷酒的人,为何下一秒就完全变了个样?但不管如何,他现在这样总比精神颓废的样子好多了。
她的心情也无原由的轻轻飞扬起来。
洛阳每月一次的夜市,热闹非凡,酒楼、客栈、商行、米行等等都不关闭,街上各行小摊、小吃店面、杂耍、魔术等等各色行业,各色人物也都粉墨登场。
师飞龙放了府里的下人一天假,自己也携带着衣恋飞来夜市溜达游玩。
“恋恋,快看,那边有玩杂耍的,我们快去看看。”师飞龙兴致勃勃的拉着她去凑热闹。
玩杂耍的一个青年人正将一只长枪枪尖抵在喉咙上,慢慢的使之弯曲成一个弓形,周围看热闹的游人无不为他捏一把冷汗。
卖艺人将长枪弯曲成了弓形等待了好长一会儿,。才慢慢放松力道使之恢复原样。瞬间,周围爆发出如雷般的掌声。
师飞龙也跟着鼓掌叫好,赏了一些银两便又拉着衣恋飞转向别处。
衣恋飞一脸的无可奈何,快一晚上了,他依然兴致不减,真不知那来那么好的精力,她已经快累瘫了。
终于,他拉着她在一处卖风筝的摊前停下,她才又得以喘一口气。
师飞龙望着一只蜻蜓式形状的美丽风筝怔怔出神,那一年,他就是因为一只蜻蜓风筝而认识她的,那个他原本以为会跟自己共度一生,白手偕老、蚀他心、灼他肺却背叛了他的女人王心语。
他永远也忘不了两人决裂那一天她伤人心的话语。
可,如今死了丈夫的她,,不知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受婆家的欺凌?
呵!他真傻,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徒惹伤心罢了。
他伸出手正准备取下这只风筝时,蓦然发现风筝的另一边同时搭上了另一只白皙柔美的小手。他惊讶的抬眸透过空隙他看到同一双惊讶的眼眸怔怔的望着他。
她!王心语!
他!师飞龙!
“小姐,你怎么了?不是要买风筝吗?”婢女小涛拉着王心语的衣袖问道。却不见她回答,只顾望着风筝后的。。。。。。一个人影发呆,她难掩好奇的从一边绕过去,随即惊喜的叫出声。“哎呀!是你,龙公子。”
“我说是谁,原来是我们信王府的王妃娘娘!”师飞龙语带不屑讥讽又冷嘲的说道。
不等人回答,又是含恨带怨的一句话。“王妃娘娘不带一群侍卫来,不怕危险吗?”
任谁都听的出来他的恶意,何况他跟本就没有稍加掩饰。
“龙公子,你怎么这样说话?你知不知道小姐。。。。。。”小涛愤愤不平的开口。
“小涛,别说了,我们回去吧!”王心语绕过来不由分说的拉着气呼呼的小涛就走。
“小姐,你干什么不让我说,别拉我啊。。。。。。”越来越小的声音终至听不见,人也消失在人海中。
“该死!”师飞龙懊恼的低咒一声,他不是故意要那样说的,可嘴一张,那些混话就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
两人终于又见面了,她有预感,两人以后还会牵扯不清。衣恋飞抬头看看混浊的天空,看来又有一场好戏要上演了,不知,她在这一场戏中将会扮演什么角色。这样的感觉让她既不安又烦躁,为着那不知名的未来。
果不其然,几天后,师飞龙说是要带她去庙里拜拜,还特地挑了千秀山上的大观寺。其实,她知道他是因为怀旧的心思,他和王心语就是在这里认识的。她却没有点破,无怨无悔的陪他回忆着昔日的美好记忆。
真不知他这是何苦,两人见了面把话说开,该断就断,想爱就爱,那不是很好吗?何苦借着往日的回忆来折磨自己呢?过去的都已成为往事,将来不是更值得去追求吗?不知他是看不开还是。。。。。。
放不开啊!他确实放不开以前的往事,虽然过往的事让他痛苦,让他揪心,让他伤神,却也带给过他甜蜜、快乐和幸福啊!那个女人让他体会到了爱情的欢乐和辛酸,体验了不同于家人、兄弟姐妹的情爱。
他也曾自问,他对王心语真的爱之入骨吗?不,他虽爱她,但还不到入骨的地步。有人说爱恨是双生的,没有爱又哪来的恨呢?
没错,直到现在,他依然还是爱着她的,但若是如恋恋所说的,真爱她就去追,去抢,他却万万是做不到的,并不是他没那个本事,而是一些事一旦错过就不复原先的美好。而他爱上的却正是往日那些昔日的美好,宁可凭空思念,也不愿去破坏。
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两人初见的地方,放目望去,却见另一边走来他又爱又恨的女人王心语和她那个麻雀似的丫鬟小涛。
信步走来,她并没有料到会在此地碰见她婚前的情人,也是她唯一爱过的男人师飞龙。
四目交接之际,只觉得天旋地转,仿若世上只剩下他们两人一样,霎时间,多年来压抑的感情无法遏止的宣泄出来,一颗颗的泪珠争先恐后的相继而落。
“为什么哭?”管不住自己的双脚,待他发现时,自己已来到了她面前温柔的问出口。
他这一问,王心语哭得更是厉害,一发不可收拾。
到底是自己曾经深深爱过的女人,又哭得这么凄惨,他的双手自有意识的将她搂入怀中,呵护爱怜。“别哭别哭,我的心儿。。。。。”
“龙大哥,哇。。。。。。”惊天动地的哭声。
“小姐。。。。。。”小涛也忍不住的悄悄落泪。
呵。。。。。。真是感人至深的一幕,但她为什么没有一点点感动的心意,反而觉得心痛痛的、酸酸的?她怎么会出现这种不合自身心态的情绪?
衣恋飞冷冷的在一旁观看着三人的精彩演出。
哭够、宣泄完积压多年的委屈、怨恨,心情好过了很多,却觉得尴尬的很。“对不起,龙大哥,把你的衣服都弄湿了。”她偷偷瞄着被她的眼泪弄湿了大半的胸膛。
师飞龙也瞧一眼弄脏的白衣裳,笑道:“你是水做的吗?那么多眼泪。”
一句玩笑似的话语引得王心语又是一阵抽噎,泪眼汪汪的泫涎欲泣,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这些年,你还好吗?”
师飞龙自嘲的一笑。“我很好。”
是呀!他是真的很好,三年来他游山玩水,徜徉于天下山林之间,还有恋恋的相陪,如果不想起她,他过得相当惬意又充实自在。
“你呢?得了权势、地位,做了堂堂少王妃,你的生活过得很幸福快乐吧!”他说的是真心话,却不自觉的流露出一股酸酸的妒忌之意。
“我。。。。。。在王府,挺好的。”虽然她是迫不得已嫁入王府的,但在她进府后,丈夫疼爱,公公、婆婆也对她很好,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相伴,她已经很知足了。
“好什么好,小姐在王府中从没有一天快乐过。”小涛愤愤不平的说道。
“小涛,你别乱说胡话。”王心语低斥道。
“是呀!小涛,进王府是你家小姐自己选择的。”师飞龙低低的说。
“才不是呢!小姐是被逼的。”
[正文:第七章]
又是月夜,又是同一个地方,同一个场景。只是天上的月亮更圆了些。
师飞龙坐在圆形石桌前,上面摆着一坛未开封的酒,他怔怔的望着、看着,却并无想喝的欲望。
“恋恋,你说这是不是命运的捉弄?”不然,他们两个真心相爱的人却因为误会而分开,造成今日的局面。
听到他的问话,衣恋飞紧绷的心终于松了一口气。
自从他今天知道王心语嫁给那个信小王爷的真正原因后,回府来饭也没吃,到酒窖拎了一坛酒就一直坐在这里发呆、发傻。
她原本以为他会酗酒,非喝个天昏地暗,直怨命运的不公,烂醉一场的,谁知道他竟什么也没做的对着一坛酒发呆。
“你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她低低的应道。
“呵!你说的很有哲理。唉!”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又道:“我现在真的很郁闷,老天为什么要如此对待我们两个人?又为什么要让我知道真相呢?”
命运如此,何必如此的怨天尤人呢!“老天又给了你一次追求她的机会,不是吗?你应该很高兴才对?”
“唉!你不懂的。”她说的太天真了,心儿是信王府的未亡人,世俗道德、伦理仪长。他可以不顾,但却担心心儿承受不了众人的非议。
最重要的是他对心儿的心境已不是三年前的那种感觉,三年前他爱她如痴如狂,而今,通过今天的一番谈话,他对她虽然有爱,但更多的却是同情可怜惜,完全不复以往的痴狂,着才是让他沮丧烦闷的原因。
是啊!她不懂,她确实不懂,她不懂他,正如他不懂她一样。
“夜深了,你该回去休息了。”
“你就不能陪我说说话吗?”师飞龙向她抱怨道。
“你说,我听。”难得地,她顺着他的话说。
没有任何开始的前兆,师飞龙滔滔不绝的诉说着他对王心语的感觉,对老天的抱怨,恨命运的无情。。。。。。
衣恋飞一边看着天上的明月,一边面无表情的听着他的诉说,只是听着听着她的眉头渐皱了起来,因为师飞龙渐渐的由他自身的遭遇变成对她的抱怨了。
她知道自己的个性是孤僻、难搞、冷淡了些,但还不至于到他说的那种程度吧!唉。。。。。。
洛阳城的大街每逢市集总是那么热闹,虽称不上人山人海,但街上的行人、商人却是来来往往不会间断。
衣恋飞面无表情的看着并行在前面的师飞龙和王心语,他们二人有说有笑的,看上去就像一对新婚夫妻出来游玩。走在他们后面的则是小涛,她则走在最后,与前面的人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街上的行人真多,只不过是一个市集而已,哪来的这么多人啊!
“衣衣?。。。。。。”迟疑而又不确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衣衣?已经有好多年没有人叫过她这个名字了,她也有好多年没用过了,除了师飞龙也没有人知道她以前的名字,那会是谁呢?
她缓缓的转过身,对上一张憨厚老实的年轻人的脸。
“衣衣,真的是你吗?”年轻人不太确定的再次问道。
很熟悉的一张脸,想不起在哪见过。“你是。。。。。。”
她这一问,可就承认了她是衣衣。年轻人兴奋的从衣襟中掏出一块暖玉让她看。“你还认识这个吗?”
一块暖玉勾回她往日的记忆,衣恋飞略显激动的唤道:“你是阿华哥。。。。。。”
“对啊!我是阿华,我终于找到你了,衣衣。”年轻人阿华激动万分的上前抓住她的手摇晃。
“你找我?”她不明所以的问道。“为什么?那时我已死了呀!”
“恩!衣衣,你有没有空?我慢慢说给你听。”
“我。。。。。。”她向后方看了看,已没有了师飞龙他们三个人的影子,心下一阵黯淡,他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她不见了,只要有王心语的地方,他一向是看不见任何人的,所以他这次也一定不会发现她的善离职守才对,只要她赶在他跟王心语分开之前找到他就好了。
“我现在有空,我们找个地方坐吧!”
阿华兴奋的直点头。“好好好,到我家去吧!这些年我和家人一直住在原来的地方。”
“好的。”不知她以前的家变成什么样子了。
“好好,我们走吧!”待他走动时才发现自己还握着人家的手,他连忙放开搔着头嘿嘿傻笑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
“没事的,阿华哥。”衣恋飞向他淡淡一笑,化解了他的尴尬不自在。
他又是傻傻一笑。“那我们走吧!衣衣。”衣衣笑起来好好看啊!害得他的心怦怦直跳。
“恩!”她微微点头道。
师飞龙满脸担忧的回到府里,碰到人就问衣恋飞回来了吗?得到的答案却更是让他担忧。
此刻他正在大厅中焦急的走来走去。
杜叔眼花缭乱的看着来回走动的主人,忍不住的劝道:“主人,你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