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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是阿兰助理打来的,主要是问她明天工作的一些事情,比如她想吃什么等一些生活琐事。
裳裳敷衍了几句想尽快挂断电话,但是阿兰一点都不知趣,在电话那头异常兴奋,根本就没有挂断电话的意思。
“啊”裳裳忽然暗叫一声。
“心姐,你怎么了?”
“我没没事,阿兰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先挂电话了。”她都忍不住要叫出声了。
常绵怎么这么坏?
他分明就是蓄意为之。
“哦,没别的是啦。心姐,今天真是好帅啊,后来你离开了没看见,各各都吓得脸色铁青铁青的,更有几个以前总是欺负咱的助理跑过来在我面前示好呢,心姐你背后有那么大的靠山你以前怎么不说呀?你早说肯定没人敢欺负你”
“唔阿兰,我还有事,我先挂了!”裳裳再也撑不住,赶紧挂掉电话,咬着贝齿狠狠的瞪了常绵一眼。
常绵也不气,两个人在夜色中激情的纠缠得难舍难分,当然,难舍难分的主要是常绵,他兴致高得玩得不亦乐乎。
到最后,连他自己都累得气喘吁吁的躺在她的身侧,不愿意起来冲洗。
他也就搂着她闲聊,“贴心婢女是什么人?”
“是我的助理,这还是秦少给我配的。因为我现在没有和任何一家影视公司签约,目前算自由身,也没有经理人带我,所以他所先给我安排一个助理,等我这部戏拍好之后看我的成绩再决定签约的事情”
裳裳解释的时候,常绵已经拿起自己的手机,拨打着她的电话,他想知道在她的手机里将他备注成什么,就是忽然有些好奇。
他也就在心里猜想:常绵、合丨欢男人、亲密爱人、唯一的男人
就在他猜想的时候,裳裳的手机铃声再一次响起,裳裳去摸手机,却被他先一步拿到手机。
然后,赫然然四个大字差点灼伤他的眼睛。
【百日穿肠】
居然是百日穿肠,常绵的好心情一瞬间一落千丈,仿佛深受打击,他挂掉之后又拨打了一遍,依旧显示【百日穿肠】,顿时,他整个人的脸色都低沉下来。
“在你心里,我是百日穿肠,是毒药?”
我看你的胆子都快肥的流油!
那一瞬间,常绵顿觉得一股心火不断的上窜。
裳裳的心“咚”的一声猛然沉落。
“常绵,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慌忙解释。
心想:完了!
他怎么忽然打自己的电话?这个昵称是她很久以前改的,回想起来就是上次被绑架之后,她买了新手机,怨恨他将自己重新扔回废墟破楼,心比鹤顶红还狠还毒,所以她告诫自己,不要对他寄予希望,不要苛求他的温软,因为他就是百日穿肠!
引之必死!
“啊”她正回想,忽然闷哼一声。
常绵忽然低头,一口咬在她张合的唇瓣上,深深的牙印,立刻就见血了。
裳裳吃痛的惊叫一声,本能的伸手去推他,却被他单手钳制着身体。
“常绵,你听我解释。”
“不听,你敢说我是百日穿肠!心裳裳,你活腻了是不是?”
该死的,常绵的怒火瞬间变得不可控制。他一直自视为自控力很强的男人,但是她总有办法挑战他的脾气,让他的一切自控瞬间成为泡沫。
他居然不知道原来自己在她的心里比毒药还毒!
他哪里亏待她了?
供她吃供她穿替她解决一切问题,努力将她保护在羽翼之下,他最多在床榻上收点利息,而且每个月也就只收取一到两夜的利息,与其他男人养的小宠相比,她不知道有多幸运有多自在,没成想到头来自己在她的心里就是一瓶毒药!
哈哈!
可笑!
即便无关爱与不爱,在他的潜意识里,这个女人也得将他视为这辈子唯一的男人,他不介意她对自己少女怀春,甚至觉得即便自己视她为小宠,她也得将他视为唯一的男人来珍爱。
有时候男人就是这样不讲道理的生物,天性里就有着封建男人固有的劣根性和优越感,自己可以不把女人当回事,但女人必须将他视为天!
“常绵,我马上改,我马上改昵称”
“想消灭证据?”
常绵无法否认,该死的他怎么这般不是滋味?
“不是的,常绵,我,我以前不懂事。”
裳裳是真的被他以往给吓怕了,她始终害怕他再给自己戴上另一个乳环,她深呼一口气,强逼自己冷静下来,胆颤的看着钳制住她的男人:“常绵,我知道我错了,我马上改,求求你别对我发火好吗?我、我害怕”
常绵的动作一顿,但他仅是顿了这么一下,他就捏着她的下巴:“你还知道害怕?我看你的胆子都快肥的流油!你就是欠收拾!”
“”裳裳紧抿着唇瓣,她就是害怕,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夜那一刻是怎么刻骨的疼痛。
那样的疼痛这一辈子承受一次就足够了,她永远都不要再承受一次。
别鄙视她懦弱,在绝对的强权面前,倔强反抗受伤的只有自己!
她真的害怕,自己再给常绵“机会”,让他再来一次。
她记得常绵告诫过自己,他生气的时候她最好都受着,他脾气来得快去得快,裳裳暗自咬牙。
裳裳,忍一会,忍一会就什么都过去了。
你,你要我的心做什么?
但是眼泪却滚落而出,配合着她浑身残留的情、爱痕迹,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更像一个一碰即碎的陶瓷娃娃,仿佛他随便碰触她一下,她就会瞬间碎裂一地。
这是第一次,常绵看见裳裳如此脆弱的一面。
满腔怒火忽然一滞,他的心倏地一紧,一种难以言说的疼楚自心底最深处蔓延开来,让他连凶她一下都觉得不忍。
该死的,这个烦透心的女人。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幽深暗沉的眼神有了一丝缓和和动容的裂痕:“哭什么?我根本没怎么你,收起你的眼泪!我不爱看!”
“我、我害怕”裳裳闻言,赶紧去擦,配合着她软糯得颤音,简直就是最厉害的缓冲剂,熄灭怒火的那种。
不过,即便怒意被她的脆弱和胆颤瓦解,常绵依旧不是滋味:“你怕什么!怕我是百日穿肠,把你毒死?”
“”裳裳依旧不说话。
她告诉自己别顶撞他最好的办法就是少说话,少说扫错,他气顺了就会雨过天晴。
“说!”
“”
“为什么不说?是不是在心里骂我?你这种女人,懂不懂什么叫知恩图报?合着我养你还养出仇恨来了是吧?我闲着蛋丨疼才会养一个视我为‘百日穿肠’的女人!”
裳裳眼眶红彤彤的:“我没有,常绵你消消气好吗?我真的没有视你为毒药,我是有一次赌气改的名字,是一时糊涂,你别发火好不好?我再也不敢了”
“你会不敢?你有什么事情不敢的?”常绵心情复杂的瞪着她,他发现自己瞧着她的脆弱和胆颤居然没有想象中那么愤怒了!
这是第几次了?
这是第几次自己对她心软?
“我真的不敢,我害怕,常绵”
“你就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我看你的胆子比天都大,你还能害怕什么!!!!!”
她当然是害怕他的狠戾,只是这话她不能直接说出口,她只能迂回婉转的告诉他:“我怕你生气,怕你动怒”
常绵看着她懦弱的眼神让他一阵心悸,该死的,装出这么一副随时会被吓晕过去的表情给谁看?
常绵冷声:“我不管你接不接受我,但是你给我记住了,我是你这辈子唯一的男人,只要你还在这个世界一天,你就只能选择我,只能把你自己和我绑在一起,这句话不是开玩笑也不是儿戏,我不会给你任何选择的机会,除了我,还是我!就算你心里怨恨不愿意,我也会用我的手段让你屈服!”
“提醒你,我不是好人,也不仁慈,我就是一个卑鄙又跋扈的人,我要的不仅是你的身体,我要的是你的一切,更包括你的心,所以你最好别在心里给我藏什么小九九,跟我相处的每一天你最好都给我付出真心!”
他一口气说完一长串话,最后直视着她的眼睛,严肃命令:〃说你错了,再不敢犯,我就原谅你这一次!”
“你,你要我的心做什么?”
不,你只是我的小宠!
“我说要就要!”
“可是我只是你的玩偶不是吗?”玩偶的职业道理里有这一项吗?
常绵顿觉得厌烦:“你还给我顶嘴!还不认错!”
不珍惜机会他会让她尝到后果!
跟他较劲,找死!
裳裳能够从他的眼神中看出违抗的代价。
她低下头,但是她的表情无法平静:“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可是你不能要求我的心。”
她怎么可以把她的心给他?这不是跳进万劫不复的地步吗?
她就是再傻,也不能够认不清现实!
常绵眯着眸子,“我就要你的心,容不得你说给还是不给,任何我想要的,我都会得到!”
“可那是你未来妻子给你的东西不是吗?我只是一个玩偶,随时都可能会被你厌倦的一个女人。”
你怎么可以苛求我的心呢?
如果将来你不要我了,把我送走了,到时候,难道你要我连心都丢失吗?那我还剩下什么呢?
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常绵,你不能对我这么狠,不可以!
常绵盯着她疑惑和抗拒的眼良久,他放开钳制住她下巴的手,整个人坐起来,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摸出打火机和烟,点燃。
半响,肯定的说:“从今以后,不许吃避丨孕药了!”
裳裳蓦地整个身体瑟缩了一下,她慌张又不可置信:“你要我给你生孩子?不!我不要生你的孩子。”
他怎么可以苛求一个随时可能被厌倦的玩偶去付出真心,更奉送上一个孩子?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可是我怎么可以生下你的孩子?我怎么可以让我的孩子背上私生子的帽子,你知道缺少父爱的孩子有多可怜吗?我是个孤儿,从小到大都没有享受过父母的疼爱,我最能理解那种渴望和痛苦,我不能也不可以让我的孩子经历我曾今尽力的。”裳裳猛的摇头。
“不会缺少父爱,我没那么早死。”
“你打算和我结婚?”又要求心,又要给他生孩子,那都是作为一位妻子才给予的,而不是一个玩偶。
裳裳有片刻的错愕和幻想,但是他紧接着一句话就让她幻灭了。
“不,你只是我的小宠!”
裳裳忽然很想笑:“那你凭什么要求我的心和孩子?常绵,你不能这么蛮不讲理的。”
她无视他再次燃烧起来的怒意,坚决而肯定:“我会避孕,我不会为你生孩子。你没有资格去要求一个玩偶尽做一个妻子的义务。”
“我没有资格?”常绵忽然笑起来,那笑意却完全没达眼底:“你似乎还是没有真正记住我的话,如果我都没有资格的话,谁才是有资格?心裳裳,我再提醒你一句,这一辈子,你只有我一个男人,你的一切由我做主!”
“但那是妻子该做的,不是我,不是我!你要你将来的妻子如何看待我和我的孩子?”他怎能蛮狠如此?
“我这样的人,不是一个妻子就能左右的。妻子和小宠,不过都是我的女人罢了,除了多了一纸证书,本质上没有任何的区别。我想要谁给我生孩子,也不是打上妻子名号的女人能过问的事情!”
被我发现你吃避孕药,我打死你!
呵呵,原来做他的妻子也是一件悲惨的事情。
真不知道将来哪个女人会瞎了眼,倒霉的将一颗芳心送给他。
裳裳更加坚决的摇头:
“我不要!就是不要!”
“由不得你!一切我说的算。”常绵一把抓着旁边的毛毯盖住她颤抖的身体,他的口气强硬:“我要你为我生个孩子,你就得给我生!我还没有穷到多养一个孩子的钱都不够。”
他的手掌轻摸着她削尖的肩胛,仿佛叹息般的继续道:“以后如果我厌倦了你,有个孩子在你身边,至少你身边不会太冷清,我不会给你任何将来背叛我的机会。”
这就算解释原因吗?
因为不想她将来孤独无依,所以想要造一个孩子束缚住她?
多么可怕的解释!
裳裳抓紧着毛毯,浑身就像被浇灌了一盆刺骨的冷水,那她将来的自由呢?她渴望的自由呢?
他要永远将她打入地狱吗?
她闭合一下眼睛,任由滚烫的泪水滚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