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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前几天吵得厉害,最後我妈受不了说要离婚,他马上一个巴掌过去,我气得当场失去理智也给了他一巴掌……等到我回过神来时,就这个样子了。不是我不还手,而是我不能还手……」他缩紧环在我腰上的手,话语像是在嘲讽自己般的,是那麽的淡然却又带著无奈。
我一听,只觉得脑袋一片晕眩,无法理解他们这一家人脑子里究竟都装了什麽。
「为什麽不能还手……要是你就这样被他活活打死呢?」
「那就被他打死吧……」
那就被他打死吧?我抓开他环在我腰上的手,接著便猛然站起身转向他,用我的双手将他固定在我与沙发之间,然後不悦的眯起眼瞪向他。
「你要是不重视自己的生命,如果就这样死了,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一辈子也不会同情你、一辈子也不会去墓园探望你!」我加大音量,希望他能清楚的明白我的意思。一个陈云平就够让我伤心了,如果再加上阿绝,那岂不是要逼疯我?
他只是淡淡的扬起笑容,将我搂进怀里,在我耳边说了一句:我知道。
只是他身上的瘀青绝非一、两天能消去的,仍是过了好几天才到学校去请假。我陪他到学务处去跟教官盖假卡时,教官还打趣的要我管好这家伙。大概是阿绝身上仍有些瘀青,而教官这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和人打架了吧?倒是明眼归明眼,仍是让阿绝准假了,由此可知阿绝和教官、老师们的交情都好得很,否则怎麽会如此轻松的过关呢?
原本我以为之後便又能像上学期一般,忙碌却又快乐的过完这学期,只是之後阿绝便常常没来上课,就连许怀安也拿他没辄。而我每次去他家总是让他笑笑的拖进房,於是原本该说的事就全洒在那片情海里,没再浮起过。
这一天我又让许怀安叫去导师室,他跟我说如果阿绝再不来学校请假,他没来的那几天都会变成旷课了。我没法,明知每次去他家要他来上课,总会不知不觉谈到床上去,今天仍是硬著头皮到了他家。
「老婆……」
我才一进门,便见听见他开心的声音,且整个人从背後搂住我,还不时的将头往我的肩颈里钻磨著,可爱得叫人忍不下心一开口就责骂他。
「阿绝……你怎麽又没来学校了?」我抓住他的手,将书包扔到沙发上後便挑明话题。
他没答腔,依旧是像往常一样将话题扯到别处,然後,又想将我拉进房。这次我脑筋清楚的很,於是在要踏进他房里的前一刻,便又马上将他拖回客厅。
「阿绝!你不要那麽色啦!每次来你家都想……」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愈说愈觉得脸颊红烫。倒是他这个起始人却仍笑得一脸不正经,脸不红气不喘的直揪著我看。
「我很色吗?」他眨眨眼、抓抓头发的,然後莫名奇妙的放声大笑。
「是呀、是呀!快谈正经事啦!」他的笑声和往常不太一样,让我听了直发毛,於是赶紧转移话题。
「算了……我累了,不想陪你玩了。」他叹了口气,挥挥手整个人往沙发瘫坐下去。然而他那平淡无其的一句话,却像雷一般劈得我动弹不得的僵在原地。
“我累了,不想陪你玩了。”
这句话,是什麽意思?
「你在说什麽呀?你爸又对你怎麽样了吗?」我笑了笑,只告诉自己太多心了,便向他靠了过去。
「是阿……他们正在逼问我到底要跟谁,我真想跟他们说,我谁也不想跟!」他将头靠在沙发上,盯著天花板有气无力的说著。
听到他这麽说,我悬在心里的莫名紧张才缓缓放下。刚才那一刻,我真的很害怕他接下来会跟我说,这些日子都只是陪我玩玩罢了。
「假如我哪天失踪了,你会不会恨我?」他的话如淡然的轻风一般,飘进我耳里却札进我心里。
「什麽?阿绝,你别开玩笑了。」是的,你别开玩笑了……我才要坐下沙发便让他这一句话,震得整个人僵住身子。
「假如我跟你说我根本就不爱你,你相不相信?」冰冷冷的嗓声是那麽的真实,然而听在我心里却又是那麽的虚幻。
他说什麽?为什麽我得相信?我几乎是马上转过头去盯著他,然而他始终仰著头看著天花板,不理会我的反应继续说下去。
「假如我跟你说这几个月,都是在耍你的,你相不相信?」他自顾自著不停的问著我,全然没发现我整个人抖得厉害的瞪著他。
「假如──」自 由自 在
「不要再说了!」
我打断他接下来的话,几乎是暴怒的吼著他。他像是被我这突来的怒吼声吓到了一般,突然坐直身子转过头来看著我。
「我不喜欢这种玩笑!百分之两百的不喜欢!真是够了!」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我扑到他身上边说边捶著他。管他身上什麽瘀青,痛死最好了!
没想到他听完我的话後,却放声大笑,也不理会我的捶打只是伸直手然後硬将我环进他怀里。
「你变聪明了,真是不好玩。」那双手臂愈环愈紧,像是要将我整个人揉进他身体里般的。然而嘴里吐出来的话,愈是那麽的欠扁。
「你以为我会蠢到忘记今天是四月一日吗?」我停止捶打的动作,将脸贴在他胸膛上,没好气的讪笑著。
跟这人相处了那麽久,如果还不了解他的个性,那才真是个笨蛋。幸好今天要出门时,我瞄了日历一眼,否则现在一定是哭死在这,然後他才又像往常一样说出:四月一日,愚人节快乐!等字样。
「是的,好啦……既然知道我开玩笑,还捶得那麽用力,很痛耶!」他趴在他胸前的我拉离一些,漂亮的眼睛有些怨对的勾著我。
「谁叫你要开这种玩笑,会死人的,知不知道?」
「为什麽?」他明知故问的挑著眉,一副摆明他什麽都不晓得的模样。我探出双手,学他平常的动作轻捧住他的脸,然後整个人往前倾,鼻尖相抵。
「因为,我把对你的爱镶在心里。如果你硬把它从心脏拔离,那心脏一定会支离破碎。你有听过没了心还能活下去的例子吗?」刻意的学他那坏坏的口气,说完後却自己笑倒在他怀里。
我也不晓得为什麽会笑的这麽开心,大概是就算知道了今天是四月一日,但从他口中听到那些话的第一时间,仍会以为他说的是真的的错觉吧。而那时我才晓得,我把他看得有多重要。
後来阿绝虽然有收敛了一些,比较常去上课了,只是仍是一个星期跷个一、两天之类的。若不是许怀安和教官们待他太好,他应该早就旷课太多而被勒退了才对。不过我想他没被记旷课最大的原因,应该就是他父亲了。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不是吗?
「钱吗?我宁可穷一些。」这天放学後,他拎著书包倚在门口笑笑的这麽对我说著。
我没说什麽,大概是明白了他那种身不由己的无奈。扬季绝,本来是最风光、最优秀的代名词,但却因他的娄次缺席逐渐转为问题学生的代名词。就连学生会长这个位子也愈来愈受人争议。
什麽叫品学兼优的学生、什麽叫问题学生,这两个东西我始终不明白。更不明白的是当初推选阿绝当学生会长的那些人,现今却个个眼带不屑的说他不配。我只能说人的心是善变的,价值观是可笑的、肤浅的。
「昨天林千雪跑到我家找我,说什麽叫我别带坏你。」走下楼後,他倚搂著我,淡淡的语气里却带著一丝无奈。
我则是好笑又好气的摇摇头,头一次让女生这麽捧在心里却觉得恐怖。自由 自 在
「你是不是趁我不在的时侯做了什麽?不然人家干嘛特我跑到我那警告我?」原本搭在我肩上的那只手突然轻拍著我的头脑,他依旧是那副不正经的调调。
说也奇怪,以前那堆疯阿绝疯得要命的人,将他这个调调归论为「有个性」,现下却突然态度一转,说这种调调是「自大、狂傲、不正常」。对於这种两极化的转变,则是更让我见识到了人心的可怕。
虽然阿绝本来就生性狂傲,但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为何只因他没再如上学期一般像个乖宝宝一样,就什麽都不是了?
我还想再说什麽,却发现他停下了脚步且神色凝重的盯著前方。我顺著他的视线望过去,赫然发现方裴之正和一群人站在我们面前。
「扬季绝,我以前念在你国中时曾盛名一时,好歹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应该也晓得道上的规则才对。」方裴之的脸色不怎麽好看,口气听起来也是万分恶劣的,但对於他的话我却听得有些迷糊。
「可是,昨天阿雪跑到你家,说什麽这口气我也咽不下。就算你名气再大我方裴之也没在怕过的!」方裴之才说完,那瞬间我突然被人用力的往一旁推去,整个人重心不稳的就往草丛里摔去。
那时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我们现在还在学校里,阿绝不可以跟他们打架!否则不是许怀安和教官挺他就能解决的事了!只是当我头昏眼花的从草丛里爬站起来时,他们已经打起来了。
一切都来不及阻止,我站起来时只看见阿绝不知何时抢过他们手中的其中一人的铝棒,地上已经躺了几个人,然而他还是让三、四个人围著打。我脸色发白的瞪著前面的景象,才想冲过去阻止却听到那剌耳的哨子声,我一愣,却发现教官们正朝我们跑过来。
「方裴之、扬季绝!你们居然公然在学校打起群架?」被带到教官室後,教官个个脸色发白的瞪著扬季绝,大概是没想到他会在学校做出这种事吧。
「教官,季绝是逼不得已才还手的,不然他会被打死的!」我指著被丢在一旁的铝棒,希望他们能明白阿绝只是起於自我防卫。
或许是我的话起了效用或是阿绝的父亲起了效用,方裴之被勒令转学,而阿绝被记了一支大过。只是就算方裴之被勒转,却也常在我们放学後到路上堵人。一年级下学期,就在这样混乱又多事下结束了,进入了暑假。
这一年的暑假,大概是我人生里最快乐的阶段。因为我和阿绝几乎是天天腻在一块,不是我跑去他家住就是他来我家。所以我常告诉他,如果能这麽永远过下去就好了。只可惜时光依旧没停下脚步,不停的向前飞去,两个月的暑假在甜甜蜜蜜的欢爱里,一转眼就消逝了。
47。
别人生日时应该都是开开心心的吧?可是我每年的生日,几乎都是不开心的。因为,生日的隔一天,就开学了,这叫我怎麽开心的起来?然而今年的生日,我却过得特别的开心,大概是因为有阿绝的陪伴。我想,这大概是求学以来过得最开心的一次了。
只是,我却因此而明白了“乐极生悲”这句成语的意思。
*
九月一开学才没多久,学校里便传出了我和林千雪的绯闻,当传到我耳里时,我简直是哭笑不得的。因为我和她根本就连八字都还没一撇,又怎会有关系呢?想当然依阿绝的个性,绝对只将它当成玩笑。
然而我却错估了另一个人的智商,那就是方裴之。又或许是恋爱中的人神智都难免不清了一些,所以现在他带人来围我时,我也没做多大的反抗。怕的,是阿绝知道後又跟他牵扯下去,没完没了的。
一个大过就够阿绝受的了,所以他绝不能再有任何不良纪录,所以我一定要保护他。每一次都是他在保护我,现在,就让我做一些事来保护他吧……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在这间学校,就允许你和阿雪乱来?」站在我面前的方裴之仍是大剌剌的穿著H校的制服,衣衫不整且面目有些挣拧的瞪著我。
「我没跟她乱来。」我靠著墙,只觉得今天很倒楣。要不是我肚子饿先到7…11买东西,根本不会遇到他。不过既然遇到了,那就趁阿绝还没来时把这件事解决也好。
「没乱来会有谣言传出?」他挑高眉,摆明“老子我就是不信”的意思。自由 自 在
「为什麽你从不怀疑,那是你的『阿雪』放出来的谣言?」我昂起头直视著他,再也受不了他们这对白痴情侣了。女的爱发花痴、男的爱乱找喳,现在是怎样?流行白痴情侣二人组是不是?
不过当他的拳头和脚毫不留情的挥踢过来时,我才知道我错了,我不应该多嘴把心中的事实说出来才对。由於身体的本能反射,所以我只能像只没用的小猫一样,曲绻著身体、护著头,如同去年的耶诞晚会一样,莫名奇妙的忍受他的拳打脚踢。
没想到,到了後来,我竟然连自己也保护不了,还天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