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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将最后几块烧红的石头放在上面,这才饶有深意的笑道:“这不叫叫花鸡。”
“哦,那叫什么?”乾隆顺着紫薇的话问。
“它叫忆魂!”紫薇回头,在石头上撒上了一把金色的香料,顿时香气扑鼻,紫薇用碟子放好两条鱼,又将各个野菜依次出锅。
乾隆听到这一怪异名字,刚要继续问,紫薇已经将两条草鱼出锅,勾人胃口、带着青草鲜味的馨香扑鼻而来,一众家臣与皇帝围成一圈,立刻大吃起来,也就没来得及问了。
几个菜肴陆续上桌,大家在草地上铺了一层布,围在一起席地而坐,一顿饭吃下来,吃得大家赞不绝口,人人喜笑颜开。
当大家都吃的差不多时,最后一只鸡被玛琪端上桌来,紫薇亲自撕开鸡肉,放在乾隆盘子上,乾隆深吸一口气,只觉这只鸡比刚才那些加起来还要香,再次食指大动,咬了一口鸡肉,细细品味。
一众家臣在皇帝动手后纷纷来品最后一道菜。
乾隆脸上还带着享受的表情。
但他整个人却两眼一闭,朝后栽倒,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昏倒。
一众人面色大变,胡太医第一个反应过来,一步走到乾隆身侧,手指搭在乾隆脉搏上,这一碰胡太医脸都绿了,脉搏全无,皇上竟然死了!
“有刺客!”福尔康大惊失色,率先出手,想将这名刺客拿下。
鄂敏、傅恒、福尔泰、永琪、小燕子一众人也立刻出手,将玛琪和紫薇团团围住。
紫薇的眼神依旧温和,她避开福尔康的擒拿手,对玛琪说:“别杀人。”
小燕子杏眼圆瞪,挽起衣袖大声道:“你竟然给老爷下了毒,姑奶奶我打死你!”
“把解药交出来!”尔泰冷声道。
紫薇柔柔一笑,道:“没有解药!”
话音刚落,围着她们的几个人就同时出手,但必须从紫薇身上拿解药,出手也都受着限制,玛琪和紫薇在一众高手之间游刃有余,双手在攻来的高手身上连点,不到半分钟就将小燕子一个三脚猫和一众高手全部制住。
胡太医护着皇帝,浑身吓得发抖。
紫薇却没去管他,冰凉的目光落在永琪身上,眼底却涌出了几分幸灾乐祸的嘲弄,她的手指一杨,永琪胸口响起了刺耳的裂帛声。
他胸口的衣服应声而碎。
一个黝黑的拳印在他的胸膛上尤显突兀,在永琪白皙的胸口上触目惊心。
紫薇嘴角轻扬,蓦然逼近,手指轻轻落在永琪的胸口的拳印上,一点一点的描摹着拳印的形状,熟悉的念能力还残留在上面。
紫薇轻笑,带了十二分的幸灾乐祸:“你什么时候招惹到飞坦了,他可是个脾气很火爆的人,没立刻送你下地狱而只把你打伤,真是个奇迹。”
众人早已被紫薇恐怖至极的身手惊得面色大变,这个初见时温柔如水的女子此时毫无礼数的审视了永琪半天,然后很自然的移开手。
永琪在听到紫薇话语的瞬间面色全失,他顾不得惊讶,想要动,但浑身已被制住,他大声问:“你知道那天刺杀我的人是谁?”
无法忘记两个月前深入骨髓的痛楚,那双暗金色的眼睛和那一拳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噩梦般紧紧攫住了他的呼吸,他半个月才伤势痊愈!此时提起他立刻失控。
紫薇看着昏迷的乾隆,退开两步,垂下眼帘:“永琪……这个名字应该是皇上的第五子五阿哥,没错,我认识他,这种伤在这世间可以不治之症,你活不过十年了,好好享受余下的人生,可别留下什么遗憾。”
“你和那个刺客是一伙的?!”永琪终于惨叫出声。
小燕子愤怒的瞪着她,眼底却有失望和委屈:“飞鹰闲,我们把你当朋友,你怎么能害我们?!害老爷?”
“害你们?”玛琪不屑道,“害你们也用不着下毒!我们一个手指就可以把你们所有人像蚂蚁一样捏死!”
紫薇目光落在乾隆昏迷的脸上,脸色柔和:“放心,穴道很快就会解开,你们老爷很快就会醒的,我就算杀尽天下人,也绝不会伤害他的。”
紫薇最后走到被制住的小燕子面前,脸色突然变得幽深,她慢慢逼近小燕子。
永琪大惊失色,但也无可奈何。
紫薇嘴唇翕动,在小燕子耳畔说了一句话。
小燕子原本愤怒的眼神立刻变为惊恐,她张嘴想说什么,紫薇的手已经点上了她的哑穴。
紫薇细细打量着小燕子,微微一笑。
小燕子眼露焦急,她张开嘴,想说什么,但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紫薇深深看了小燕子一眼,笑出声来,身体朝后移去,脚尖在水面上一点,眨眼间就已经到了溪水的另一边,她的声音从河对岸传来,清凉入体:“来日方长,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玛琪没有走,她的眉梢浮上刻骨的冷笑,嘴唇翕动一下,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阴冷的眼神看了一眼福尔康和昏迷不醒的乾隆,后退几步,最后追随紫薇而去。
这一刻,小燕子眼底涌起了泪意,在紫薇远去的背影中泪流满面,她张着嘴,还在无声的说着什么,那一刻,激动和悔恨交织在一起,如果不是被点了穴道,她几乎要跪倒在紫薇面前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大家要淡定,乾隆一皇帝虽有点色,但还不会见了哪个都想收入后宫,想当初第一次见到紫薇也就当她是一普通丫头的说……
还有,更新两日一更,下午六点啊~~~话说今天这章还是很肥的……
☆、撕掉的记忆
世上最可怕的是什么事?
小燕子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动了。
当一股浓郁的香味飘过鼻端时,除了五阿哥和她,所有人眼前都闪过了瞬间的恍惚。
诡异的一幕在她眼前出现。
昏迷的乾隆突然醒来,动弹不得的众人眼眸呆滞了一分钟后,竟然若无其事的说说笑笑,讨论着接下来的行程。
小燕子浑身发抖,忍不住的发抖。
似乎有一片记忆被人生生撕去一样,从乾隆昏倒那一瞬间的记忆竟然已经被生生篡改,福尔康一脸微笑却遗憾的谈论着那名娴雅温柔的女子严格的礼仪教养和最后其乐融融的分别,一面和纪师傅谈论接下来去了白河庄在哪里安排皇帝的食宿问题。
永琪的眼神尤其古怪,似乎是惊惧,但他什么都没有说。
他终于想起来了,小个子和紫薇的联系,紫薇在杀人后会在一个人的背上刻上十二条腿的蜘蛛,小个子的面罩上似乎也有这样一个标记,同样令人胆寒的印记!
皇宫不是其他地方,那里是整个大清帝国戒备最森严的圣地,即使是所谓的武林高手潜入也只会得到万箭穿心的结局,那样不动声色的潜入,无声无息的一拳,在他胸口上传来脆裂的声响,他相信那名叫绯樱闲的女子所说。
那样重的伤势,他用了多少天材地宝都无法完全愈合,在每个月末都痛得他刻骨铭心!让那夜他再也无法入睡,只能在痛苦中度过。
但那这名叫绯樱闲的女子和那个矮个子刺客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就认出了他们的真实身份?
正想着,却见福尔泰凑上前来。
福尔泰看小燕子满脸泪水,关切的问:“小燕子,你怎么了,又是谁惹我们的小燕子不开心了?”
小燕子几乎都怀疑自己的记忆发生了错乱,她正要开口,永琪拉住她,轻轻摇摇头,然后搪塞过去:“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同龄的女孩子,这么快就要分开,小燕子这是不舍得呢。”
福尔泰狐疑的看着永琪,见小燕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想继续问下去,福伦的声音已经朝前面传来:“尔康尔泰,愣着干嘛,快跟上!”
福尔泰无奈跟上前去。
永琪其实不喜欢福尔泰,因为除了小燕子这个粗神经,谁都看得出来尔泰喜欢小燕子,从乾隆看小燕子和尔泰越来越热切的眼神中,他感到了危机,但不知从何着手。
大家一路兴致勃勃的沿河行走,乾隆开心的笑声响遍江野,只有永琪和小燕子心事重重,小燕子又不是一个能藏住事的人,永琪一路朝小燕子频频使眼色,在稍微落后的地方低声对她说:“别说了!估计除了我和你,其他人都记不得那段事情了,说了也没有用,小燕子,告诉我,那绯樱闲对你说了写什么,为什么会哭得那么伤心?”
小燕子呆呆看着永琪,以恐惧却藏着悔恨的语气说:“她不是绯樱闲,我以前在江湖上听说有一种叫易容术的东西,虽然没见过,但我知道,她就是易了容的紫薇,皇阿玛真正的女儿,夏雨荷的女儿!”
一句话让永琪如遭雷击,最后的断点终于连接在一起了,那么她又为什么要篡改其他人的记忆,却唯独留了小燕子和他的,答案只有一个,她对格格的位置从来没有死心过,她还会再回来的!
想到这里,永琪慎重的对小燕子说:“记住,千万别在皇阿玛面前将这些事提起半个字,包括你的紫薇,如果你亲眼看到她杀人的残忍,你就不会再和过去你所说的善良美好的紫薇联系在一起了。”
小燕子头一次杏眼圆瞪,唯有情绪愤怒在飘动:“永琪,我这样骗了紫薇,她都没有伤害过我,她那么善良的一个人,你别再往她身上泼脏水了,我只想把属于她的一切还给她,虽然皇阿玛很好,宫里也有吃有喝,但是,永琪,因为糊里糊涂的当了格格,害了柳青柳红,害了紫薇,柳青不要我了,柳红也不要我了,我所有的快乐都回不来了!”说到最后,她大眼中已是泪水盈盈,“所以永琪,如果你想帮我,就想办法让我和紫薇各归各位,好吗?”
永琪怔怔看着小燕子悲哀的大眼睛,心底的柔情被生生触动,小燕子这么善良,他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小燕子,在此前提下实现小燕子的愿望,而且他的伤势也只有紫薇知道是怎么回事,想着这些,他点点头,说:“那我们就先找到紫薇,再一起共商大计怎么样!”
“好,永琪最好了!”小燕子破涕为笑,不管怎么样,她看到了一丝希望,紫薇没有听她的解释就这样离开,心里一定是恨透了她,她必须向紫薇解释清楚,求得紫薇的原谅,为了一个格格的位置,她已经失去了太多东西。
这夜在白河庄客栈上房入睡的乾隆做梦了。
乾隆做了一个迷茫的梦,梦中走来一个女子。
他看不清女子的样貌。
女子目光幽怨,用祈求的语气说着:“请不要走,我不舍得你走!我很怕今日一别,后会无期!”
乾隆看着梦里的女子,无声叹息。
女子声音凄切:“我不敢要求你的爱,是天长地久,我只能告诉你,我的爱,是永远永远不会终止的!就怕皇上的爱,只是蜻蜓点水,而我,变成一生的等待!”
乾隆选择背对着女子,女人再怎么重要,也敌不过皇位,他是宝亲王,他必须回去争夺皇位,耽搁了一时,皇位将与他擦肩而过,女人他有的已经够多了,一段露水情缘游戏一下也就罢,或许他也爱着眼前这女子,但事情终究有个轻重缓急,他要回去!
梦里的女子温柔的声音还在继续传来:“记住几句话:‘君当如磐石,妾当如蒲草,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他清楚的知道那女子是谁,然就是想不起女子的容颜,夏雨荷在他心中早已慢慢淡去,最后连影子都不曾留下,如果不是小燕子在围场上以那样惨烈的方式出现在他面前,他早已忘记了还有那么一个女子在无望的等待着他。
其实只要他一开口,几句话的事而已,派人去济南将雨荷接进宫里,兴许小燕子就不会因为没有父爱而变成这样不学无术的样子,雨荷其实还是怨着他吧,她说:就怕皇上的爱只是蜻蜓点水,而我,变成了一生的等待。
他们彼此都不曾想过,夏雨荷的话竟会一语成谶,再次见面,他和她的女儿已经有十九岁了,而雨荷也在等待中耗尽了一生的热情和生命,那样一个至情的女子,当初怎么会就这样慢慢忘了呢?
他也不想去深想,但唯一确定明白的是,他愧对那女子一生一世!
于是,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