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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人呢？〃
〃堂主一大早就离开堂内，听说去处理要事了。〃
〃要事？〃鬼才相信。
〃是呀。〃释秋讨好的笑了笑。
〃那你家少爷呢？〃他退而求其次。
〃他一早就去古华轩了。〃
〃去找皓？〃凛扇挑着眉，心中暗想这小鬼还真懂得找护身符。
〃是呀，他们感情好得很，今日一早，少爷就到关少爷那儿补眠了。〃
〃补眠？〃凛扇愤恨不平地说。
当他在辛苦找人时，那小鬼竟舒服地躺在皓那儿补眠，也不想想昨夜是谁较辛苦！
〃没错。〃释秋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少爷这样的行为，会让凛大哥气成这副模样。
〃好，我这就去古华轩逮他。〃语毕，凛扇气急败坏地奔向古华轩，却忘记古华轩里有着他的克星，亦是卓桦风的保命符关皓。
〃皓……你都不让让我。〃看着棋盘的残局，已经伤脑筋很久的卓桦风，嘟着嘴抱怨。
关皓笑道：〃与其关心此局的胜败，倒不如说说你一大早来这儿的目的。〃
〃目的？〃卓桦风干笑，〃我哪有什么目的？〃
〃可是我听下人说，扇一大早就怒气冲冲地到处找你耶！〃
〃真的？〃卓桦风紧张地瞪大双眼，丝毫没发现关皓正一步步地套出他的话。
〃他很生气吗？〃
〃嗯，快点从实招来哟！〃关皓的双瞳晶亮。
〃你算计我！〃卓桦风终于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
〃这不是重点吧。〃关皓尴尬一笑，〃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扇怎么会这么生气？〃在他的印象中，扇的性子算是很温和、善解人意的，但自从带了桦风回来之后，他的情绪却常常像座活火山般地爆发。
〃我……我不过是吃了他。〃卓桦风的小脸绯红。
〃吃？你是说，你吃了他准备要吃的东西吗？〃关皓顿了一下，〃可扇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呀！〃
〃不是啦！〃卓桦风羞红了脸。
〃是、是我压倒他……跟他……共赴云雨。〃
〃什么？〃关皓吓了好一大跳，〃你……〃他实在很难理解身材娇小的卓桦风如何能压倒凛扇。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我有劭羽哥哥帮我嘛。〃他拉着关皓撒娇。
〃他帮你？〃关皓的声音霎时变得很僵硬。
〃是呀，他放了软功散在扇沐浴的水里。〃他天真地说。
〃该死，他又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关皓怒喊。
〃为什么这么说劭羽哥哥？他很厉害耶！〃
〃桦风，不可以跟他太接近，他会带坏你的。〃
〃才不会。〃
〃会，他……〃
关皓正想苦口婆心地劝他，卓桦风却好象在躲什么人似的，突然跑到他身后紧倚着他；他转身一看，原来是凛扇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出来！〃凛扇对着关皓身后，很明显还需要加强躲藏技巧的卓桦风怒吼。
〃不要。〃卓桦风紧紧地搂着身前的保命符，嘟着嘴回答。
〃你说什么？〃他竟然敢说不要，到底谁才是受害者呀？
〃皓，他好凶喔！〃卓桦风眼里噙着泪光，抬起头来看着关皓。
〃扇，别凶他。〃关皓本来决定不插手管他们之间的事，但看见卓桦风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又忍不住心软。
〃皓！〃凛扇愤怒地大喊：〃这小鬼怎么对我，你知道吗？〃他生气地走到雕花圆桌前坐下来。
〃我……〃关皓双颊微红，他是知道，不过有点难以启齿。
〃你知道了，是吗？〃看到关皓的反应，凛扇顿悟地怒喊。
〃该死的小鬼，你竟然还给我到处宣扬！〃他跳起来想要逮人。
被比自己还矮小的人压在底下已经很气人了，现在他竟然还敢大声嚷嚷，他到底还要不要做人呀？
〃扇，别这样。〃关皓连忙打圆场，〃桦风是不小心说出口的。〃
〃不小心？〃凛扇冷冷一笑，〃没关系，我会让他永远都没办法再不小心说出口的。〃
〃扇。〃关皓无力极了，觉得头又开始痛起来，他扶着身旁的长椅，缓缓地坐下来。
〃皓你怎么了？〃察觉他不自然的脸色，从头到尾较冷静的卓桦风慌张地开口询问。
〃我没事。〃关皓轻声地说。
不过他苍白的脸色，显示出他的回答没啥说服力。
〃我去请大夫过来。〃凛扇急忙转身往门外冲。自从皓生过一场大病之后，身子总是不如从前，而他刚才竟然还在这儿大吵大闹。
为什么每次遇到有关桦风的事，他总是被激得失去理智？
〃不要。〃关皓出声阻止，〃不要有事没事就帮我找大夫。〃他又不是什么珍贵的物品，老需要人盯着。
〃可是……〃凛扇欲言又止。
〃没啥好可是的，你们快点解决自个儿的事要紧。〃
看见关皓这么坚持，凛扇也只好放弃；他走到关皓身旁，目光却死盯着卓桦风道：〃这件事都是这小鬼的错。〃
〃谁说的？你有也错。〃卓桦风反驳。
〃什么？为什么我也有错？〃凛扇大感不平，这分明是做贼的喊捉贼。
〃谁教你带我回来，却又不肯理我。〃他嘟着小嘴抱怨。
〃我不肯理你？我那么照顾你，你还敢嫌？〃凛扇觉得世上黑白都颠倒了。
〃可是，你平常都好忙。〃
〃我有堂内的事要处理，怎么可能一天到晚无所事事。〃
〃可是……劭羽哥哥就可以。〃
一听到这儿，凛扇就咬牙切齿。〃那是他太闲了。〃老是把工作丢给下属，真正有事想找他时，他却又闻风而逃。
〃可是我想要你陪我嘛！〃卓桦风大胆地靠近凛扇身旁，拉着他的手撒娇。
〃你已经长大了。〃凛扇无奈地叹口气，〃别像以前一样死黏着我。〃
〃你嫌我！〃屡试不爽的泪眼招式又再度出笼。
〃我没有。〃凛扇全然没有发现他已偏离主题。
〃你明明就有。〃
〃没有。〃
〃有。〃
听着他们像小孩子似的对话，关皓忍不住大笑出声。
〃扇，你别怪我多嘴。〃他看了卓桦风一眼，〃你既然喜欢桦风，那么今日会变成这种情形，你也有些责任，怎么可以一味地责骂桦风呢？〃
〃谁喜欢他啦！〃凛扇不肯承认。
〃你的性子我最清楚了，虽然你嘴上说不喜欢桦风黏着你，但每次你一看到他就眉开眼笑，即使有时侯受不了他的要求，你也会无奈地去做，不是吗？〃关皓一针见血的点出当事人看不见的盲点。
〃我……〃无话可说的凛扇，只能闷哼一声。
可他身旁的卓桦风就无法这么平静了。
〃真的吗？〃他急着追问。
〃关你什么事呀？〃秘密被揭穿的凛扇，恼羞成怒地说。
〃当然关我的事。〃卓桦风笑得极奸诈。
〃你！〃
〃我也喜欢你。〃卓桦风兴奋地跳起来拉下凛扇，轻啄他的双唇。
〃干嘛？〃凛扇猛力地推开他，涨红着一张脸。他……竟敢当着皓的面，做出这样的事。
〃呵呵……〃关皓看着凛扇的窘样，再度大笑出声。〃扇，你的情人很大胆嘛！〃
凛扇真想挖个洞躲起来；平常他老爱调侃劭羽与关皓，这次真是风水轮流转，让他悔恨不已去认识卓桦风那个小鬼。
此时，一个仆人上前通报！〃凛护卫，主子回来了。他现下正在堂上，请您过去一趟。〃
凛扇点点头，心中暗想这次劭羽出去应有不少收获，才会传他到大堂。
一想到此事与卓桦风有关，他便匆匆地向关皓告辞，顺便警告卓桦风不要乱跑后，才离开了古华轩。
劭羽闲适地坐在主位上，一旁的季狮则坐在堂下猛灌茶水，凛扇一进大堂时看见他牛饮的喝茶法，不禁吓了一跳。
〃怎么，凌门那儿缺水吗？〃凛扇皱起眉头，〃为什么你好象久旱逢甘霖般地猛灌水？〃
季狮喝了许久，等到觉得够了之后，才放下茶杯埋怨道：〃还不是主子。〃
〃主子？〃凛扇惊讶地看着眼前打个大呵欠的人，〃他又做了什么？〃这次的声音明显带着厌恶。
〃他一路上都不让我歇个马、喝口水，还一直说这件事很重要、很急。〃季狮顿了顿，不解地说：〃可是我看他现在很悠哉呀！〃
〃别废话了。〃劭羽慵懒地开口：〃快把药拿给凛扇。〃
季狮闻言，立刻乖乖地从怀中取出一个青色的瓷瓶交给凛扇，〃拿去。〃
凛扇小心翼翼地接过，〃真有这种药啊！〃他夸奖季狮道：〃你真了不起，连这种药都拿得到手。〃
堂上的劭羽凉凉地开口：〃这是当然的，美人计总是屡试不爽。〃
〃我没有！〃季狮像是听见鬼出声似的跳了起来，〃主子你不要污蔑我，我才没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是吗？〃劭羽笑了笑，〃这药不是你的相好给你的吗？〃
〃不要提那个讨厌鬼，他才不是我的相好。〃季狮绷着脸道。
劭羽看了脸色微青的凛扇一眼，又风凉地道：〃话别说得太满，也许你就会跟你最讨厌的大块头在一起。〃
〃打死我都不会和第一眼就看不顺眼的人在一起。〃还搞不清楚主子真正是在调侃谁的季狮，毫无知觉地道。
凛扇的脸色更是难看，他哀怨地说：〃主子，我有得罪你吗？〃
〃如果你乖乖地管好你的另一半，我相信你一定会觉得生活顺遂极了；而且我还会给你一个长假，去做你想要做的事，如何？〃劭羽温柔浅笑。
〃唉，我知道了，离皓远一点是吧？〃
〃嗯，知道就好。〃劭羽满意地点点头。
这时，突然有人前来禀报：〃主子，汉城卓家的卓炳来拜见你，说要探望他哥哥。〃
〃卓炳？谁呀？〃劭羽皱起眉峰。
〃主子，他是桦风的弟弟。〃凛扇回答道。
〃嗯，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好好地注意他。〃劭羽提醒凛扇，能找到这儿的人，一定有问题。
听到劭羽的忠告，凛扇点点头，转身离去。
第七章
〃你怎么会找来这里？〃凛扇狐疑地看着卓炳。
〃我……请人调查，才知道原来当初带走大哥的，是冰心堂里鼎鼎大名的凛护卫。〃
〃是吗？〃凛扇冷冷的一笑，他才不相信冰心堂有这么容易调查的。
〃别谈这个，我哥呢？〃卓炳急道。
〃他等一下就来。〃
两人等了一会儿，就看见卓桦风走了过来。
〃大哥！〃卓炳高兴地大喊。
〃卓炳，你怎么来了？〃卓桦风有些讶异，也有些了然。
〃我来见你。〃卓炳面向凛扇，〃能让我和大哥单独谈谈吗？〃
他虽然用询问的语气，却很明显的不希望有人打扰他们的谈话。
凛扇以眼神征询卓桦风的意见，见他点头后，才不放心的大步离去。
〃大哥。〃卓炳口气微愠的叫唤着目送凛扇离去的卓桦风。
〃卓炳，什么事呀？〃卓桦风把头转了回来，看着一脸吃味的弟弟。
〃为什么你总是连名带姓地喊我，却喊那家伙扇，我们比较亲不是吗？他不过是个外人。〃卓炳眼红地说。
〃这……习惯吧。〃卓桦风呐呐地开口，戒慎地后退一步。
〃大哥，跟我回去。〃卓炳说出来意。
〃不要，爹已经还我自由了。〃卓桦风惊恐地说。
〃可是我不能没有你。〃卓炳上前抓住他纤细的小手。
〃你……〃他咽了口口水，〃你已经长大了。〃
〃你是我的大哥，要一辈子与我在一起的。〃卓炳扯着他。
〃别开玩笑，我已经自由了。〃
〃大哥，如果你是害怕爹的话，你可以尽管放心：爹死后就是由我作主，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不再让你担心受怕。〃
〃不是这个原因，我、我要留在扇的身边。〃卓桦风咬着唇道。
〃不行，那小子不值得信任。〃
〃他值得，他是我这辈子……一直在等的人。〃
卓炳吃惊，深吸了一口气，〃可是他是男人，不是女人。〃这和他长期以来接受的道德观念有着极大的冲突。
〃我知道。〃卓桦风腼腆一笑，〃可是，我就是爱他。〃他坚定地看着卓炳，〃无论你怎么看我都一样。〃
卓炳难以接受地踉跄一步。
那么……他这几年所极力克制的……又算什么呢？
〃你怎么了？卓炳。〃卓桦风担心地上前。
〃别靠近我！〃
卓桦风受伤似地收回手，不发一语。
卓炳见了他这副模样急忙辩解：〃我不是想凶你，只是、只是我难以承受这种打击，所以你别误会，我没有什么意思。〃
〃没关系。〃卓桦风黯然地笑了笑，〃很多人都是如此。〃
〃我……〃还想再辩解的卓炳顿了一下。〃下次我再来找你。〃
他无法厘清自己的思绪，只能选择慌乱的离开。
黑夜袭来，落下了黑幕，一弯新月为寂静的沐云院洒下微弱的月光。增添不少柔和的气氛。
无法入睡的卓桦风，起身靠着窗棂，看着遥月。
原本睡得很熟的凛扇也被惊醒，揉着眼睛走到窗前。
〃这么晚还不睡，在想什么？〃凛扇看着自从卓炳离去之后，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卓桦风。
〃嗄？〃回答他的还是一贯茫然的语气词。
〃唉，卓炳对你说了什么？〃与其让他自己说，倒不如他用问的比较快，免得到天明都没有结果。
〃对不起。〃卓桦风华下小脸，〃吵醒你了。〃
〃没关系，他到底同你说什么？〃凛扇比较关心这扰了卓桦风一整天的事情有多严重。
本来，他也不想过问，不过看见卓桦风连觉都睡不好，他就不得不干涉了。
〃他要我回卓家。〃他抬起小脸看着凛扇。
〃他到底在想什么，竟然要你回去受苦？〃凛扇不高兴地说。
〃别这么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