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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半路拦下耶律元宜的送文之人,倒可以把事情缓一缓,但如果耶元宜亲自去送,那就算拦下来也没有用,除非东周发兵,把契丹永远的挡在关外,所以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那么最彻底的解决方法,当是与耶律元宜合作,在不失东周利益的前题下,许得契丹的利益。
那么现在除了土地,还有什么是契丹对东周最为垂涎和需要的呢?
两人正思忖不定间,大厅的灯猛然间全亮了,刚刚离开的耶律元宜不知何时又转回大厅,用其低沉却张扬的声音懒懒的说道:“二位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见!”
江风华轻轻捏了下风舞的手,从容的从窗幔后面走了出来。
但见那耶律元宜身着狐皮轻裘,神态闲适恣意,眉骨高怂下,琥珀色的眼珠更见深邃,双唇薄削,线条如刀刻般分明,倒有几分汉人侠客的风范,与传说中的野蛮与嗜杀的形象相去甚远。
“大哥,千绝山的黑衣人?”江风舞惊叫出声。
惊呼间,一群黑衣人把他们团团围住,神色之间满是仇视。
这些人,正是在千寻围场暗杀太子和江风华,又追踪江风华到千绝山,其中五人被江风舞废了武功,另十几人在千雪宫被雪莲赶下了山。
没想到,这些人竞是耶律元宜的死士,此时仇人相见,份外眼红。
听得江风舞的惊呼声,江风华轻轻‘噫’了一声,而那耶律元宜却意态悠闲的低首把玩着手中的一个白玉羊脂杯,一脸的风轻云淡,似是正与二人闲话家常般:“二位与朕的护卫认识?”
“皇上,小五他们就是废在这女子手下!”其中一个黑衣人满目怒火的盯着江风舞,似要把她生吞活剥一般。
听得此言,耶律元宜微微抬眸瞟向被黑衣人围在中间的二人,这一瞟却再也收不回视线:一袭黑衣的风舞,直直的站在那里,一股子遗世独立的清冷与孤绝,浑身被若有若无的寒气包裹着,迫得人不敢靠近;而狭长的凤目微睁,满含着妩媚的风情,眼里透出的却是单纯的清亮!
冷、媚、纯,这三种不同的气质却奇妙的融合在她一个人的身上,她就是这么满身矛盾的站在那里,却莫明的吸引着耶律元宜,让他定定的移不开眼去,让他想用自己的强大除去她周身的寒冰,给她温暖。
“你是?”耶律元宜如梦幻般的声音,褪下适才的散漫,显得迷离而困惑。
“我们只知有异域之人入侵我国,企图刺杀我国太子殿下,而不知耶律皇上的护卫是谁?”江风舞并没有回答,而江风华却用这一番话逼得耶律元宜不能承认那五个人就是他的贴身暗卫,否则就成了国与国之间的较量,而非简单的个人恩怨了。
作为一国之君派人暗杀临国太子,这足以引发一场血腥之战!
耶律元宜把目光转向站在风舞旁边的江风华,见他虽是一袭黑衣的在敌人环饲之下,却是泰然自若,气度如华。那气势,就是像正穿着朝服,在朝堂之上与耶律元宜共商两国大事!
“好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好快的思维!好凌厉的回答!不知是什么身份,如能收为已用,胜过百万大军呀!”耶律元宜不禁在心下暗赞。不过,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见他脸色一沉,沉声道:“这二人夜探我军营,意欲图谋不轨,还不拿下,记住,朕要活口!”说完便拂袖而去。
“风舞,你先走,想办法把刚才的消息告诉爹爹!”江风华知江风舞轻功极好,就算在千军万马之中也能来去自如。
“大哥,既然同来,定当一同回去!”江风舞说话简练,但意思却很坚决。
“哈哈哈,好个兄妹情深,既然到了这里,今天一个都别想走!”为首的黑衣人满脸暴敛的说道。言谈间,已指挥其它黑衣人向江风华和江风舞发动了进攻。
江风华站在中间,应付着这二十个黑衣人的攻击,而江风舞则仗着轻功优势在场中穿来插去,扰乱他们的阵法。
在江风舞的奇袭下,已有四个黑衣人受了重伤,这时黑衣人虽然仗着人多占尽优势,但面对两个还未长成的娃娃,不仅久战不下,还损兵折将,心头怒火更甚。
他们已看出江风舞武功较弱,而江风华对江风舞则是处处维护,于是不顾江风华的攻击,十几种兵器一齐向江风舞攻去,瞬间把江风舞重创不起,而江风华一招之间尽伤十余敌人,却无力救回兵刃之下的风舞。
“风舞——”看着倒在敌人兵刃下的风舞,江风华肝胆欲裂!
“阁下再进一步,这小姑娘可就香消玉陨了!”为首的黑衣人冷冷的看着江风华。
“你们别碰她,我跟你们走!”江风华扔下手中的长剑,向为首的黑衣人说道。
“哼,算你识时务。把他们带去大牢!”那黑衣人对旁边的侍卫吩咐道。
江风华走过去,抱起倒在血泊里的风舞,随契丹的皇家侍卫去了军营大牢。
不知道是否耶律元宜有特别的交待,关押他们之处,显然是单独的牢房,虽然也是阴冷非常,霉味四溢,却不见其它犯人血骨遍布的惨状,这让江风华多少放下一点心来。他不能想象,以风舞如此不食人间烟火之人,如看到那些惨绝人寰的场面,会是如何的难受!
“风舞,怎么样了?”江风华感觉到怀里的风舞轻轻动了一下。
“大哥,没事,你放心,他们一会儿就会来找我们的!”一脸污血的江风舞给了江风华一个放心的眼,神情依然淡淡的。
33 牢狱之灾
“这两个是皇上的要犯,小心看好了!”侍卫与那狱卒大声交待着,语气里满是骄横之气。
那狱卒倒似是习惯了皇上身边人的骄娇之气,但也不见一般狱卒的卑微之情,只是面无表情的回了句:“知道了!”便开了牢门。
江风华抱着江风舞,边打量着牢房的结构,边走进了打开着的石室里。只见这牢房不同于一般关押犯人的牢房的木质结构,整个屋子象是在一块大石头中间凿了三个大洞,形成三间牢室,其中两间石室为牢房,一间石室为提审用刑的地方。三间石室相连处均为石壁,除去两间牢室有两扇门得以看得见外间提审室外,两间牢室之间则无法互通。
江风华刚把风舞放到地上,便听那狱卒以平板的声音叫起来:“那犯人,你出来,一人一间!”
“风舞!”江风华担心的看了一眼江风舞。
“大哥,这是金创药,你一会儿自己涂上!这是冰莲,你含一片,就算两天不吃饭也无妨!你别担心,他们的人都中了我的毒,发作起来定会来找我的!”江风舞拿出药瓶递给江风华,一脸的笃定。
“恩,他们问什么,你都推到我身上,我自有主意!”江风华轻声叮嘱了一句,便去了旁边的牢室。
且说那耶律元宜回到寝宫后,却一直无法静下心来,眼前总闪过江风舞那清明而又妩媚的眼神,那疏离而有冷淡的表情,却在看向江风华的时候,寒色稍霁,流露出担心之色。
“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阿大他们会不会下手不知轻重伤了她?”意念及此,便欲往大厅再去交待一番。
“皇上,两个刺客已擒至大牢,不过”前来禀报的是黑衣人的首领,也就是阿大。
“不过什么?”耶律元宜眉峰微微上向挑起。
“我们有五个受了重伤,其它人都似中了毒!”阿大极不情愿的说道。二十多个人围攻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孩,居然让自己人受了伤中了毒,这要传出去,他们真不要在江湖上混了。
“哦?那刺客有没有怎么样?”耶律元宜讶然道。
要知道,以阿大为首的黑衣人,是他专门从西域找来的死士,个个武功高强,都有自己独特的成名绝技,在江湖上也是排得上名的人物,这也是为什么当时阿五他们在千绝山被一个小姑娘废了武功后,他们日夜都想报仇的原因。
现在他们仅凭两个人,就让自己的这批死士受到重创,想来他们自己也讨不了便宜去。
“回皇上,那女子武功较弱,已被属下重创。那男子仅受一点皮外伤。”阿大恨恨的说道。
“啊!”耶律元宜听说江风舞受了重创,不禁担心的站了起来。
“哦,这两人深夜来探我营,必有内情,朕亲自去审一审!”耶律元宜迅速的掩饰下自己的情绪,镇定的对阿大说道。
“皇上还是明天再去为好,对刚关押的犯人,牢里都会先用刑打消他们的意志,以便审问,现在定在用刑,场面不适合皇上去看!”阿大阴森的冷笑道。
“用刑?大胆,没有朕的允许,谁敢用刑?”耶律元宜大骇,想起江风舞那冷冷的面容满变得鲜血淋淋的站在他的在前,心下大痛。
阿大还没来得及解释,眼前的耶律元宜已没了踪影。
“两位,对不住了,来到这里的人,都要先吃一顿刑,以待明天皇上来审!你们两位谁先来?”只见那狱卒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
“大哥,让我去!”江风舞知江风华会抢着出去,忙叫出声来。
江风华知江风舞出去就会施毒,但如此一来,更会引起狱卒的仇视,不等耶元宜来提审,便用重刑致死。
还不如先保存住性命,等机会与耶律元宜见在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
“风舞,你先休息,调调息,大哥没事。”
说着,便已经走到了牢室门口。
“大哥!”江风舞痛心的叫道。
“风舞,大哥受刑的样子可不好,你别看好不好!”江风华走到风舞牢室的门口,笑着说道。
“听话,到里面去!别让大哥担心!”江风华轻握了一下江风舞手,柔声说道。
见江风舞点了点头,江风华给了她一个放心的微笑,便随那狱卒走去。
“你们也不用争着来了,都有份的!”那狱卒冷冷的道。
只见那狱卒向旁边的人示意了一下,那两人便把一把将江风华推倒在旁边的石板上,挥起带勾的长鞭向江风华身上打去。
一时间,随着长鞭的挥舞,只见牢室里血肉纷飞,而江风华怕风舞担心,愣是忍住没吭一声。
那狱卒所见受此鞭刑之人,不是叫得鬼哭狼嚎一般,便是一鞭下去便晕死过去了!从没见过受这种清醒着却不叫出声的人,不由得心下极为佩服。
待三十鞭打完,江风华的后背已是血肉模糊的一片,地面上已布满了一层从他身上勾下来的皮肉,看起来让不禁想呕吐。
“好,换人!”只听得那狱卒冷冷的叫了一声。
“这位兄弟,那是我妹子,人小身体弱,又受了重伤,可受不住重刑!她的刑可否由我代?再说了,耶律元宜可说过要活的,你们把她弄死了也没办法向耶律元宜交待吧!”江风华强忍着疼痛,断断续续的说道。
“你先担心你自己吧!我们自有办法不把她给弄死。”那狱卒冷声道,一个眼神示意,江风华便被另外两人抬到了牢室。
“大哥——”江风舞见到血肉模糊的江风华还有满地的皮肉,不禁心痛得哭出声来。
“风舞不哭,大哥没事儿,一点皮外伤!”江风华想抬头给江风舞一个微笑,表示没事,却着实忍不住疼痛晕了过去。
“大哥——风华——”本已身受重伤的江风舞又吐出一大口鲜血。
“拉出来,用手刑!”那狱卒头儿冷冷的命令着。
两个狱卒把江风舞粗鲁的拽到外间的牢室,把她按到用刑的椅子上,分别提起她的双手,将夹板套在她的十指间。
34 要不朕抱你过去!
“拉出来,用拶①刑!”那狱卒头儿冷冷的命令着。
两个狱卒把江风舞粗鲁的拽到外间的牢室,把她按到用刑的椅子上,分别提起她的双手,将夹板套在她的十指间。
“皇上,牢室污秽,不适合您去!”只听得耶律元宜的两个贴身侍卫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话音未落,耶律元宜已如一阵旋风快速的卷来,正看见两个狱卒将夹板套上风舞的指间。
“大胆,没有朕的允许,你们敢私自用刑?”耶律元宜怒声吼道,大掌一挥,两个狱卒即跌倒在地。
耶律元宜忙走到江风舞身边,抬起她的手,小心的撤下拶具,只见玉葱般的手指间,已被夹出深深的印痕,还好自己来得及时,还未伤及手骨。
耶律元宜用自己温暖而粗糙的大手,轻抚着风舞被夹的指关节,轻声问道:“姑娘,没事吧?”
江风舞用力抽回被握在耶律元宜掌中的小手,冷冷的看着耶律元宜,不发一语。
由于抽回的力道过大,又牵动了胸口的内伤,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看着前一刻还婉若天人的风舞,此刻却满身污血,憔悴不堪,耶律元宜恨不能马上把她抱在怀里,保护她不受一切伤害。
“朕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