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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抽回的力道过大,又牵动了胸口的内伤,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看着前一刻还婉若天人的风舞,此刻却满身污血,憔悴不堪,耶律元宜恨不能马上把她抱在怀里,保护她不受一切伤害。
“朕带你出去,让太医看一下你身上的伤!”他沉声说着,便弯下腰去抱风舞。
冷不丁,江风舞展开腕间的手镯长剑,指向耶律元宜的胸口。耶律元宜尴尬的看着自己悬在半空中的手,再看看指在自己胸前的长剑,轻叹一声:“你就是想要我的命,也要等身上的伤治好吧!”
江风舞对耶律元宜突然间的示好,很是不解,也看不懂他眼里的心疼与那突来的柔软,用剑指着他,冷冷的说道:“把我大哥的伤治好,放了他!”
耶律元宜看着江风舞唇间不停溢出的鲜血,便不再打话,迅速出指点住了江风舞的穴道,边抱起她,边对随身侍卫说道:“让军医来清理一下那男犯,然后带到我帐里。”
说完便抱着风舞急急向外走去。
留下几个狱卒在那里面面相觑,却又胆颤心惊——几时见过皇上如此和颜悦色的对女子说过话?几时见过皇上对人如此有耐心?今天还好没有把这姑娘的手指给拶了,否则自己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想到这里,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忙安排军医来给江风华清理伤口。
“皇上,那位姑娘醒了!”一个女兵过来向耶律元宜报道。
“恩,你去厨房把参汤端来。”耶律元宜放下手中看了半天也没看进去一个字的书,便起身往寝宫内间走去。
看见耶律元宜走进来,江风舞费力的座起来,冷声问道:“这是哪里,我大哥呢?”
耶律元宜忙走过来扶住她的肩膀柔声说道:“军医说你的内伤有点重,现在不宜乱动,你好好躺下来养伤。那是你大哥吗?他都是外伤,不妨事的!军医已经在给他治了!”
江风舞正待搭话,只听得外面传来阿大急惶的声音:“皇上,阿二他们的浑身抖动快冻僵了,再冷下去,恐怕要不行了!”
江风舞看看耶律元宜一脸询问的眼光看着自己,却也没有逼自己拿出解药,心下便有了主意:“皇上,他们中的是我的千雪冰针,我大哥练的是天下至阳的内功,现在只有他能解这寒毒。”
“哦?”耶律元宜轻轻皱起眉头。
“我身上有些药,可以缓解寒毒,这样可以等到我大哥恢复的时候再给他们医治。”江风舞接着说道。
“恩。”
“把姑娘身上的药都拿过来!”耶律元宜吩咐道。
江风舞拿出了三颗九阳玉露丸,递给一旁的侍卫,交待道:“将这三颗药丸用温水融成六碗水,让中毒的人服下即可。”
那侍卫正接过风舞递过来的药丸,却见耶律元宜冷冷地盯着他正要触到江风舞手指的手,不禁吓得手一颤,药丸便滚落到地上去了。
“还不快捡起来!按姑娘说的去做!”耶律元宜冷声道。
那侍卫忙捡起药丸,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我要去看看我大哥,对你们军医的医术我信不过!”那侍卫出去后,江风舞便拟下床去找江风华。
“军医说了,你现在不能乱动,你的内脏受到的震动太大,这段时间只能平躺静养!”耶律元宜忙用双手按住准备下床的风舞,耐心的劝说着。
“我要见我大哥!”江风舞坚持着。
“唉,好吧,我让他们抬你大哥进来,但你答应我不许下床!”耶律元宜坚决的说道。
看江风舞点头后,便吩咐人将外间的江风华抬了进来。
“大哥!”江风舞看着趴在担架上的江风华,上衣已被脱去,背上的伤口一道道的红肉翻开,虽涂满了药,却仍显得狰狞可怕。
“你别动!”耶律元宜侧身压住风舞扭动的身体,不让她下床。
“都是你这狗皇帝,将我大哥伤这么重。你们契丹人都是野蛮人!”江风舞大怒。
耶律元宜板起脸,冷冷的道:“我就是野蛮人!你再动我就把他扔出去!”
江风舞听罢,便不敢再乱动,只是睁大眼睛仇视的瞪着耶律元宜。
“风舞,我没事!”
“耶律皇上,我兄妹夜探贵国军营,确实让人疑虑难消,江某倒觉得耶律皇上如此对待并没有什么不对,如果是在我国,怕也不会轻饶的!对舍妹的无礼言辞,还请皇上不要放在心上!”江风华想起自己晕过去的时候,听得狱卒说要对风舞用拶刑,现在两人却在耶律元宜的帐内,不知是什么情况。
“朕自是不会怪她的。你叫风舞是吗?”耶律元宜对风舞柔声道。
“我要给我大哥上药!你们的药不行!”江风舞不理耶律元宜的问话,径自说道。
“可你现在不能动怎么办?要不朕抱着你过去!”耶律元宜捉狭的笑道,脸上露出与他气质不相符的调皮笑容。
35 凭我是江风华!
“你?不要脸!”江风舞不由得脸上微微一红,怒声骂道。
可看看满身血肉翻飞的江风华,不由得心里大痛,只得放下怒火,低声对耶律元宜说道:“你叫军医进吧!”
江风舞原本苍白的小脸,因激动而泛出红色,那轻嗔薄怒的风情,让耶律元宜不由得看痴了去。
有千绝山的伤药,加之江风舞的医术,江风华的伤口虽严重,三天后,却也已恢得得七七八八了。
这三天,耶律元宜也没有问江风华为何夜探军营的事情,只是闲时与他下下棋,聊聊天。
“皇上,风华非常感谢在此种情况下,皇上对风华还能以礼待之,而且这几将小妹照顾得很好!”江风华见差不多是时候了,准备就两国合作事宜,与耶律元宜打开话题。
“恩,东周国现已日渐衰败,风华以此将才,何苦与一个懦弱无能的国君效力!我契丹虽不如东周国富庶,但以我国兵力,在朕的带领下,统一天下也非不可能!风华何不弃暗投明,与我合作,共创属于我们的天下!”耶律元宜对于此乱世的野心和霸气,一时间彰显无疑问。
“皇上,东周国国富民强,国民安居乐业,何来衰败之说?我国皇上由于身体不适,疾病缠身,少理国事,故给它国以衰退之感。实则不然。”江风华见耶律元宜主动提起两国之事,便将这两天考虑的想法提出与耶律元宜沟通。
“皇上,风华此次来贵国,实是为我东周国太子殿下而来。我国皇上因这几年疾病缠身,国事大都有太子监国来处理,以前还有二皇子与太子一起处理,但自上次千寻围场事件以后,我皇已经完全放弃了二皇子,陛下与一颗废子合作,能得到什么呢?陛下认为这值得吗?”二皇子就算还没有完全废掉,这次回朝他也会让他真的废掉!
“如果陛下依旧按与二皇子商议的计划行事,最后我东周国不过损失一员大将,而这员大将又正是圣上心头的一根刺,你帮圣上除了心头之患,自己却得不到任何好处。”
“再说而我国太子已带粮草至边关,禁卫军统领已带虎符至边关,马上换一个得力的将军,八十万大军,兵足马壮,杀将过来,恐怕不是陛下军营这些新兵能抵挡的吧。”江风华狂妄的说道。
“护国将军江正放镇守边关多年,陛下想必也知道,只要贵国军队不杀人放火,只是抢点东西,江将军向来宽容,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从不赶尽杀绝。用江将军的话说就是:这么多年,也打出感情来了,大家都不容易,让他们去吧!如将军被杀,新任将军必立战功以取得圣上的信任,到时候可是真刀真枪的来呀!”江风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道。
“江公子这是在威胁朕啰!”耶律元宜眯起眼睛,危险的说道。
“不敢!”江风华微微颔首,坦然道:“在下只想给陛下算个帐,陛下看看,你帮我国圣上拔掉了一根心头刺,而我国圣上还得为了做样子来攻打贵国,以假意示为将军报仇,对我国圣上来说是一举两得之事。而于陛下您呢,这件事换来我国的武力相向,又换来现在的太子,未来的天子永久的敌对。这么明显亏本儿的买卖,以陛下这么聪明的人,又怎么会去做呢?”
“我国太子殿下与二皇子一直不合,却知陛下是个雄才大略之人,正是担心陛下受小人所骗,做了不该做的事,给国家带来灾祸,因此特遣在下来将本国的实情告知陛下,以供陛下决策。”江风华神态自若的说着。
“哦?你们太子这么好心?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耶律元宜虽不信东周国太子确想交好,但对于江风华的分析却听进心里去了。千寻围场的事他也是知道的,二皇子此次没有按原计划运送粮草到边关与他会合也正由此事而起。
所以从二皇子被软禁的时候,他就在思虑这个计划将如何实施才能获益最大,因此对于二皇子派来的人,他也只是敷衍了一下。
此时正想从江风华这里了解一些真实的信息。从二皇子口中,他知道江风华与太子形同手足,在东周国地位超然,其身份足以代表太子说话。
“并不是我国太子有多好心,而是大家如若能合作,将会皆大欢喜;如若有什么误会,则受苦的将会是两国百姓,我国太子宅心仁厚,战争是他十分憎恶的事情。”江风华在分析时,还不忘抬高一下太子的为人。
“而至于在下,陛下一定知道,东周国护国将军乃在下的父亲,在下自是非救不可的!”说到这里,江风华眼里透出的坚决,不容置疑,意味着不管耶律元宜是否相信他的话,同意他的提议,他都不会让他原来的计划得逞。
“因此,在下衔命而来,请陛下不可与二皇子相谋。我国在虎符到达边关之际,将会修两国停战的国书给陛下,陛下如能同意,则两国交好,不再有战争。这对陛下来说,没有任何损失,且地于贵国所需之物,我国也必尽所能满足;对太子来说,他亲自前往边关不费一兵一卒即可全身而退,换来两国交好,这个功劳,能大大增加他在朝廷的声望,于他日后继位大有裨益。”
“陛下看看,这是否是皆大欢喜呢!”江风华并没有一味的说对耶律元宜的好处,也说了对太子和自己的好处,显得这个方案极具说服力。
“哈哈哈哈,江公子真正好口才!只是,我凭什么信你?”耶律元宜张狂的笑道。
“凭我是江风华!太子一起长大的兄弟,东周国未来的护国将军!”说话的语气掷地有声,俊朗的脸上满是狂傲,气势丝毫不输于耶律元宜。
36 期待再见
“凭我是江风华!太子一起长大的兄弟,东周国未来的护国将军!”说话的语气掷地有声,俊朗的脸上满是狂傲,气势丝毫不输于耶律元宜。
耶律元宜见风华如此气势,不禁暗自欣赏。此人如不能成为朋友,将来定是一个强有力的对手。
耶律元宜在心底算计着得失,认为江风华的方法确实是不失为目前最好解决办法,契丹国连连征战,不事生产,国力已是大亏,再打下去,也着实是没有必胜的把握,还要陷民众于战争之中。
如果不打仗还能得到东周国的支持,自然是最好。虽暂时拿不到东周富饶的土地,但先解决了其它问题,等兵强国富之时,再事军事,怕是更有成效。因此近期的交好,就显得很有必要了。
意念及此,心下已有主意。
一直靠在旁边的软塌上喝茶的风舞,听着风华的分析,不禁暗自佩服:这么短短的几天,就想出了应对的方法,不愧为治国之才!
于是接过话题,对着耶律元宜说道:“陛下如觉空口白话,不足以令人信服,我可以在两国互换停战国书时,传授贵国军医,治疗冻疮之法,并授之以药膏,以令贵军将士不再受冻疮之苦。陛下也可细细想一下,以我国之力,哪些方面还能帮到贵国的,一并告知于我,我必转达给太子以倾力满足。”
细柔的声音,软软的跌进耶律元宜的耳内,在她没有温度的声音里,却透出让你无法拒绝的魔力。
耶律元宜所见女子不是如东周国大家闺秀般的扭捏做态,除却无用的抚琴刺绣外,什么都不会,偶有会吟诗者已是自以为风流;
就是如契丹国的女子豪气爽朗却毫无矜持。就连皇室女子也是如此,她的皇妹耶律元琴,美则美矣,却美得过于张扬,且个性泼辣,难以让人欣赏。
而眼前这个如谜般的女子,却那么特别——受到那么重的伤,依然镇定自若,没有叫出一声!看到那么可怕的伤口,一般女子怕不早被吓得昏过去了,而她却施以她的回春妙手,让狰狞的伤口变得温顺;听着他和江风华谈着晦涩难懂的国与国之间错综复杂的微妙关系,不仅不感到枯燥无味,还提出辅之以行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