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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有人在说话,又夹着一些奇怪的声音,这声音我听到过,莫离也明白,他的眼睛一下子暗了下去。
我用手指沾了点口水,轻轻地在窗纸上捅两个小洞,一个让他看,一个我看。
一室皆春。
那个瑞忻正在床上忙活,跟原来我看到他跟莫离在床上一样,也是一个少年,两人笑着,纠缠着。
“小奇,你真好。”
“嗯,王爷,你也真好。”
“小狐狸精!”
“啊——”少年长长地呻吟了一声,莫离的脸像被狠狠抽了一记耳光似的,扭曲起来,两行清泪滑落下来。
没必要再看下去了,我抱起莫离,飞快地离开王府。
回到分堂,进了屋,把他放在床上,他仿佛才惊醒一般,张着迷离的眼睛四下看着。
“这里是我的地方,你先呆在这儿吧。”我淡淡地道。
“嗯。”他低低地应了一声。
我心中上下,想不明白,想直接问他心里有没有我,想抓住他大声地质问,究竟心里在想着谁?真想把他的心挖出来,看个清楚!
这么拿捏不定,犹犹豫豫,我都要发狂了!
“那天宫里来人,说要让我进宫去。”他低低地道。
我定一定神,听着他说。
“我不肯,跑去找王爷,抓着他的手,问他是不是真的。侍卫就上来拉我,我抓着他的手不肯放,硬被拉开了,又抓着门框,死也不愿松手,我不信,他不会送我走的,他说要一辈子跟我在一起,他说过的,说了很多次……”他的口气里带了哭音了,我心下一酸,没有吭气。
“他说,别这样,皇上要人,他没有办法,又说,皇上要人没长性,等一年,或者半年,他一定接我出来,他等着我。”
哼!我冷冷地哼了一声,这样的屁话,他也信么?
“进了宫,我不肯……不肯听话,他们就……”他哭了起来。
我知道会怎么样,他这样软弱的人,怎能像我一样拼个鱼死网破呢?
“我心里想着他的话,只要熬过了半年,就一定能出去了。所以他们关了我起来,我也就在那里等着。”
嗯,原来他还是想着瑞忻,即使被骗了,也还是想着他的话, 熬日子……
心中一痛,我转身往外走去,他忙道:“同哥,你去哪?”
“你尽管在这里住着,不会再有人为难你了,我会找人来给你治病的。” 我头也不回,冷冷地道。
“那,那你……”
“我还有事,最近不会回来。”
“嗯,同哥……”他停了停又道:“你是个好人。”
又是这一句么?
好象以前他也这么说过,然后就弃我而去,投入别人的怀抱。
转身出门,我没有再回头。
2006…6…28 2:34:00 雨打荷花
头衔:丐帮执法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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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轻风徐来,夹着一阵桃花雨,已是三月中了。
轻轻跃起,转折,几个团翻、侧翻,宽阔的水迎面扑来,绷直了身子,我“嗵”地一声扎入了水中,半晌才从远处冒出头来。
好痛快!
抹了一下脸,高兴地地水中钻来钻去,快活得像江中的一条鱼。
快到中午时,我才哼着歌儿,拎着一条刚捉的鱼,返回崖上的小草屋。
这里是长江边上一处孤崖,半伸到水中去,崖下水很深,浩浩的长江在这里稍稍打了个小弯,向东流去。
来到这个孤崖住着,每日里练气练刀,然后从十几丈高的悬崖上一跃入水,体会那种急速下坠的刺激,然后再戏水一会,是我这十天来每天的享受。
自从一月前离开莫离,我胸中怒气无处发泄,于是鬼面重出江湖,肆意向人邀斗挑战,不过这一次,由于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以至几次失手,重伤了对方,使小悠不得不从暗中给我收拾烂摊子,不勘其扰,最后勒令我封刀一月。于是我只好愤愤不平、灰溜溜地跑到这荒僻的长江边上来练功。
反正好久没有闭关练功了,正好趁机休整一下,好好琢磨琢磨刀法。
那天来到江边,找到了这么个无人的孤崖,住了下来。
天堑无涯,浩浩荡荡的江水从天而来,向海而去,日日夜夜,永无止歇。
看那一片无边无际的水,在湛蓝的天空下反着光,涛声呜咽,一浪接着一浪。立在悬崖边上,江风飒飒,直吹透人的心底,好一片清明世界!
好挑战的性子又冲了上来,估量了一下高度和水深,探明崖下并无暗礁,我立在崖边,活动好全身,深吸一口气,振臂纵身,从十几丈高的崖顶一跃而下,几个翻滚,轻轻巧巧地扎入水中,连水花也没溅起多大。
太棒了!
真是太刺激了!
从十几丈高处急剧下落,心中那种悬在半空的感觉让人喘不过气来,空荡荡、飘悠悠,“嗵”地一声入水后,深潜可达三丈以上,剧烈的天地反差,几乎使人心胆俱裂,事后回想起来,却又神往不已,心痒难搔,这种感觉,我还从来没有体会到过,不由得着了迷,每日都要跳他一回,有时甚至两回。
自从那日在宫中受刺激流了鼻血之后,可能还是血逆伤经,内伤未愈的原故,只要一刺激过度,我就会流鼻血,不过跳崖玩耍却让我发现,只要多练几次,习惯了,心情能够控制,就能忍受这种刺激,不会再流鼻血了。
这一日一片晴明,天光云影,飞鸟与还。我又在崖顶练完一趟刀,出了一身大汗,满意地抬手看看黑黝黝的皮肤上带着亮晶晶的汗珠,不错,又恢复了健康的颜色。
几个起落纵到崖边,高高跃起,待上跃之势尽后,又一头向江中扎了下去。
“啊——”
咦,是谁在尖叫?
仓促之间不及细看,我已掠过崖顶,向下落去,几个翻滚,轻轻入水。
“噗!”我冒出水面,吐一口水,已见一条人影从天上掉了下来,直扑水面!
来不及细看,我已一跃而起,伸手运力一托,在离水面五、六尺的地方将他下坠之势一缓,两人一齐“扑嗵”落水,溅起好大一片水花。
居然是莫离!
这个从天而降的人居然是莫离!
我把他从水下捞了起来,一边踩着水保持平衡,一边心中纳闷,着实想不明白他是怎么平白无故地从天上掉到了我手上。一时想不清楚,就拖着他游向岸边,他早已晕去,人事不知地挂在我手上。
上了岸,将他脸朝下担在江边一块大石上,运气在他背上轻轻按摩,不多时他吐出不少水来,咳嗽了几声,挣扎起来,从石上掉到了地上,软软地斜倚在那里,眼睛缓缓睁开,一片茫然。
我默默不语地盯着他。
忽然,他看清我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一下子扑过来,抱住我的脖子,拼命在我脸上乱亲,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哭着,嘴里还含混不清地叫道:“同哥,我跟你死在一起,我跟你死在一起……”
谁要跟他死在一起啊!
我没好气地推开他,他却又扑上来,紧紧地搂住我,力气出乎寻常的大,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忽然凑过嘴来,紧紧地吻住了我的嘴唇。
热烈的、好象不要命一样的热烈的吻啊!
我不由自主地伸手抱住他的后背,热烈地回吻过去……
咦,鼻中热热的、湿湿的,一股腥气,我,我又流鼻血了!
我好不容易推开莫离,用手抹了一下血,他回过一点神,呆呆地看着我,嘴里还在喃喃地道:“我跟你死在一起,我跟你死在一起……”
“要死你去死,我才不要死呢!”我恶狠狠地道。
“啊——”他又是一声惊叫,仿佛这才发现自己没死一样,惊惶地东张西望了一下,才又把目光定在我的脸上,不知为什么,大吁了一口气,道:“同哥,你没死。”
“废话!”
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却见他眼眶一红,莹光闪烁,又落下泪来,大大的一颗一颗,在阳光下闪闪生光,好象一粒粒的珍珠,快速滑过白玉一般的面颊。
“好啦。”我就是对他的眼泪没辙,口气不由得放软了一些,问道:“哭什么?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又从上面跳下来,不要命了吗?!”
“我……我……我见你要自杀,一时情急……”
“我要自杀?!”我蹦了起来,“谁说我要自杀!”
“那你是……”他茫然不解地看着我。
“我天天都这么跳着玩儿啦。”我有气无力地告诉他,真是败给他了,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居然以为我萧同会自杀!我要自杀,日头真从西方出了。
“啊,这样啊……”他一下子羞红了脸,低下了头去,用力地扭着自己的双手,一双白玉似的小手,上面却破了几处地方,还渗着血丝。
“咦,怎么搞的?”我一把拉过他的手,查看伤处,指甲里塞满了泥和草汁,刚才他是自己爬上悬崖去的吗?那个悬崖很陡,一般人上去是很费力的。
“我没看清,只看到你、你向下跳……”他小小声地道,头也不敢抬。
“不是这个,你的手怎么了,是你自己爬上去的吗?”
“嗯。”他点点头。
这个傻小孩,很危险的他知不知道啊。
“你怎么来了?谁告诉你我在这里?”
“悠哥派人送了我到山下。我要来看你。”莫离喘匀了气,抬头道,眼睛亮晶晶的,好象很高兴。
嗯,他脸色洁白如玉,已经完全好了,比上次见时也胖了点,因为兴奋的缘故,脸色红扑扑的,甚是可爱。
“嗯?”我看着他。
“嗯,我有话要对你说。”莫离挺起胸,一副鼓足勇气的样子,嘻,挺好玩儿的,还是头一次见他这么勇敢的样子呢。
“我,我,我喜欢你。同哥,我喜欢你!”他几乎是大声地喊了,脸蛋红透了,眼睛里水汪汪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什么?!
他在说什么?!
我头一次呆惹木鸡,几乎听不懂他的话。
“我要跟你在一起,永远在一起,死都不要分开,……只要你不嫌弃我。”他一口气说完,脸涨得通红,眼泪又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别哭,别哭,我怎么会嫌弃你呢……你刚才说什么?”
“我要跟你在一起。”
“再说一遍。”
“我……我要跟你在一起。”
“再说一遍。”
“你……你怎么啦?”他终于忍不住了,白了我一眼,小声地道:“已经说这么多遍了,还说什么。”
莫离要跟我在一起,他说要跟我在一起,永远都不要分离!
“哈哈……”我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他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但眼睛还是倔强地盯着我不放。
“没事,没事。”我拼命忍住笑,终于忍不住,笑倒在地上,他气极了,扑上来又踢又打,像一只发了怒的小猫,只不过力气太小,只当给我挠痒了。
“你笑什么,再笑我不理你了!”他掉头就跑,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
“别跑,别跑。”我扑上去抓住他,两人一齐滚倒在地上,“我是太高兴了,太高兴了,莫离,你真的是在对我说吗?嗯?要跟我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
他红着脸,垂下眼皮,却坚定地点了一点头,我大喜,紧紧抱住他,心中快活得便欲疯了一样,推开他一点,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一言不发。
他惊疑不定地看着我,“来,”我道:“亲一个表示一下。”
他羞得满脸通红,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扑到我身上,用力吻我的嘴唇,好甜蜜、好热烈的吻啊……
咦,鼻中热热的、湿湿的,一股腥气传来,我,我又流鼻血了!
“同哥,同哥,你怎么了?”
“没事,你,你还是不要亲我了吧……”
好象是刺激过度了啊。
我们蹲在江边,我掬起水来泼在脸上,洗净满脸的鼻血,莫离紧紧贴在我身边,一只手抓住我的腰间。
“走了,啊——”我一起身,裤子向下直落了下去,多亏手快,一把抓住,差一点就要清洁溜溜,春光乍泄了。
“对……对不起。”莫离手里抓着我用来系裤子的草绳,脸又红透了。
孤崖这边虽然荒无人烟,但江对岸却是有人活动的,所以我没有全身赤裸,上身打着赤膊,下身穿一条旧裤子,只用一条草绳系着,刚才莫离用手抓着草绳的活结,结果我一起身,活结就被拉开了。
“……对不起。”他手忙脚乱地帮我重新系上草绳,又羞又急,脖子都红了。
“你啊。”我叹了口气,这家伙,脸皮还真是薄啊。
不过他脸红的样子还真可爱,我忍不住伸手又搂住了他,纤细柔软的身子,温温的,隐隐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嗯,好舒服。
“走吧,我们回去换件衣服。”我拉他向崖下走去,他全身都湿透了,在江边凛冽的风中,虽有阳光照射,还是微微地颤抖着。
到了崖下,我将他背在背上,开始向上爬。
“莫离。”
“嗯?”
“你怎么忽然跑来跟我说这个。”我忍不住问他。
“嗯,不是忽然,我……我早就想跟你说了。”
“什么?上个月你不是还……”
“我心里早就有你了。”他低低地道,口中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