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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无所谓……小沨!你为什么又不把衣服穿好?」盛又鲪惊叫之后轻声地责备着。
杜继朢好奇探头看去,原来狄沨的衬衫钮子没扣而露出胸膛,更糟糕的是他清楚地看见狄沨胸膛上……好多红草莓!
「没关系,这里部是男人。」狄沨不以为然的说。
「什么没关系!」盛又鲪急忙地把狄沨的衣服穿好。
「哇!大哥,没想到只爱读书的你也满热情的。」盛又鲪这一叫,反而更引起旁人的注意。
杜继望现在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道是谁在说话,他只知道自已下意识地拉紧衣领。因为他身上也有好多昨夜盛又麒留下的红草莓,他不要让别人看见盛又麒的「热情」,并成为他们消遣的对象。
看到这种场景,身为大家长的盛克珑真想哀号自已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本来四个小孩为什么会多一倍出来?
「刚!」盛克珑骤然把目标转向年纪比较大的桥本刚,指责他:「他们年纪小不懂事,你干嘛跟他们瞎起闹,不会叫他们不要去吗?」
「因为……驈要去,所以我去保护他。」桥本刚吞吞吐吐地说出他的无奈和百般不愿意让心爱的人「拋头露面」的原因。
听桥本刚说完,盛克珑脸色凝重,转身对他的小爱人数落起来:
「小威,别人都有人在旁边『保护』,你又没有,为什么要跟他们去?」
「因为你没空,我只好自己去。」柏威抗辩加埋怨地说。
「我没空都要怪他们!」盛克珑怒指一群小侄子。
「又鲪放着自家的公司不管要加盟黑帮,又驈也吵着要移民日本,去管理人家的农场,又鸷更是无心管公司的事,偶尔『请』他到公司去了解一下,他就说要接送人家上下课没空。」盛克珑从怒骂变成碎碎念。「都快被他们气死了,不过还好还有又麒,又麒比较听话……」
话才刚说完——
「又麒!你……」盛克珑颤抖的惊叫,「你身边这个人是谁?」
身边什么人?杜继朢不甚明白地左右看了一下。
盛克珑手指着他并大喝一声:「你是谁?」
为什么怒喝他,害他心脏狂跳起来?是不是身上的红草莓被发现了……幸好不是!可是他和盛又麒是最无辜的人,为什么盛克珑的矛头会指向他们?
盛又麒抓住杜继朢发抖的手,笑嘻嘻地回答:「小叔,继朢是我的同学,之前在越洋电话里我不是跟您提过了?」
「珑,你不要什么事都大惊小怪的,前天我们回来的时候你就有看过继朢了啊!」怕威忍不住数落起盛克珑。
「我大惊小怪?」盛克珑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意,更怪叫起来:「他们每个都长得这么像,我怎么搞得清楚谁是谁?」
什么!在盛克珑的眼里,自已长得跟他们很像?杜继朢原本惊吓的心情一变,不禁微笑起来。
他想盛克珑眼里可能只有柏威的存在,所以其它人看起来都是一个样,之前被他忽视的心情现在平复许多。
「你是得老花眼呀!只有又驈和又鸷长得像而已,难道连我你也分不清楚?」柏威不悦地嘟哝起来。
「当然不是!」盛克珑深情的拉起柏威的手,酸涩地说:「我们为什么要为他们像不像而吵架嘛!」
「是你自已搞不清楚……」怕威似乎没有打算饶过亲密爱人。
「又驈、又鸷、又麒,这里好象没有我们的事了。」盛又鲪对他的弟弟们说完,再转身对呵欠连连的狄沨说:「你不是还没睡够,再上去睡一下。」
「好呀!」狄沨温驯地被盛又鲪揽在怀里。
「对呀!好累,我也想再去睡个觉。」盛又驈也打一个呵欠,「昨天游了一天泳,全身的筋骨还在酸痛。」
「真的?我帮你按摩。」桥本刚讨好的捏捏盛又驈的肩膀。
「又鸷。你累不累?」深泽浦介撒娇地间盛又鸷。
「当然累。」盛又鸷露出疲倦的表情。
「那我们走吧!我也帮你按摩。」深泽浦介愉悦地挽起盛又鸷的手。
哇!他们都要走了,那我们……怎么办?杜继朢惊慌地看向盛又麒,但好象不用他操心。
盛又麒见他的哥哥们成双成对的离去,他也拉起不知所措的杜继朢对他使眼色,并刻意大声的说:
「我们也上去吧,我给你看我新买的电玩。」
「哦……好呀!」在盛又麒的带领下,杜继朢终于想通了,情势所逼,所以偶尔还是要装个乖小孩。
一群人趁盛克珑和柏威还在争辩中,陆续离开客厅回自己的房间,做他们爱做的事。
当然,回房间后杜继朢和盛又麒除了玩电玩之外,还做了他们新发现的「爱」的游戏。
第七章
「你叫继朢。」盛克珑放下刀叉,用餐巾优雅地擦拭嘴角。
「嗯。」杜继朢好尴尬,虽然盛克珑终于正眼看他了。
在晚餐的饭桌上,盛克珑用温和的态度对他,显然坐在他身旁的小爱人把他安抚好了。
而他目前姑且称之为爱人的盛又麒,坐在他的旁边用刀叉仔细地切割食物,并慢慢地送进嘴巴里。
住进盛家之后,杜继朢才知道他们家是用刀叉吃饭,所以盛又麒使用起刀叉的动作才会这么自然优美。
「我听又麒讲了你目前的情况,你可以安心的在这里住下来并完成学业,如果你觉得住在这里会不好意思,又麒说你曾经在澳洲住过,外语能力不错,你可以利用寒暑假的时问到公司的外销部门打工翻译文件,你觉得如何?」
盛克珑用长者的口吻对他说,像是质问也是在征求他的同意。
这样的安排再好不过,杜继朢当然很乐意接受。
「好……好!」他腼腆地回答。
他很庆幸自己小学是在澳洲度过,心里也好感动,原本顾虑着的事盛又麒都替杜继朢眼眶泛红的看向盛又麒,如果没有他的家人在,他会激动地抱住盛又麒,在他怀里好好哭一场。
「小叔很严厉,你要认其工作喔!」盛又麒捏捏他的脸颊,很严肃的说。
「我知道。」
杜继朢冲着盛又麒喜悦地笑,他知道盛又麒捏他的脸是习惯动作,而这个动作有鼓励他的意思。
「对!小叔很凶,你要小心一点。」这句话是盛又鸷说的。
「继朢,你不要听又鸷乱说,小叔是就事论事不会有私心,你不要怕。」盛又驈说。
「没错!没错!小叔不是凶,他只是比较难搞定。」盛又鸷煞有其事地说。
「又鸷!」盛克珑再也按捺不住的怒吼令他头痛的人。
「又鸷,你不要惹小叔生气。」
「就是嘛!又鸷每次都要惹小叔生气。」
「我哪有,我只有偶尔惹他生气……」
杜继朢笑看大家你三言我一语的,心里好高兴,虽然看到盛克珑此时揉着太阳|穴、头很痛的样子,但得到大家的支持肯定,他可以更安心地住下来了。
因为对未来有了目标,他和盛又麒相视而笑。
***
盛又麒在礼堂里代表毕业生致词,容貌绝美、体型挺拔,宛如尊贵的王子般在舞台上闪闪发光。
他就像高高在上的月亮,自己犹如借着他发亮的小草。
坐在毕业生中的杜继朢凝望相爱四个月的情人,心里有与有荣焉的感动。
今天是他们国中毕业的日子。
毕业典礼结束后,杜继朢在礼堂门口等盛又麒出来,因为盛又麒太优秀了,很多师生找他合照。
虽然在成绩方面自己不比盛又麒差,但不爱出风头的杜继朢刻意避开这种热闹的场面。
就在他百般无聊地站在礼堂门口时,吕嘉突然跑到他的面前来。
吕嘉一开始就不给他好脸色看,轻蔑又恶狠狠地说:
「你很快就会被又麒玩腻了,拋在一边当垃圾。」
垃圾?吕嘉是什么意思?自己又没得罪他,他为什么三番两次地辱骂他,只因为他和盛又麒在一起吗?
他们确实在一起,但会不会有被盛又麒玩腻的一天,他也不敢说。
虽然被吕嘉说中一点担忧的心事,但杜继朢不示弱地说:
「原来你是这么无趣的人,难怪又麒把你当垃圾一样地踢掉。」
「你……」吕嘉咬牙切齿地怒瞪他。
杜继朢觉得自己说得够狠毒了,但毕竟是生平第一次说这么狠的话,他全身颤抖着,不过他知道自己的话达到效果了。
吕嘉气得浑身发抖。
他从来没有说过如此残忍的话,是不是跟盛又麒在一起久了,说话的态度也受他影响?
这下自己真的跟盛又麒「同流合污」了。
其实,吕嘉和盛又麒都是属于俊美型的男生,只是盛又麒高人一等的身材更增添了傲世的气魄。
不过能反击讨厌的人,让他哑口无言,心里还是满痛快的。
他并不是讨厌吕嘉,而是讨厌他轻视和挑衅的态度。
既然盛又麒说过暗恋自已许久,那就表示他喜欢自已很久了。杜继朢心里有了这份自信,说话也就不会畏缩。
好舒畅!他心里有了打败敌人的快感,也第一次因胜利而发自内心得意的微笑着。
他的人生因盛又麒而改变,从父亲的去世到成为盛又麒真正的情人,他已经不是以前怯儒的杜继朢,现在没有人可以击垮、侮辱他。
「你不要高兴得太早。」吕嘉张牙舞爪地说,漂亮脸蛋都变丑了。
「这不用你担心。」杜继朢坚强地反击。
「什么事?」
就在杜继朢忿忿不平地对抗吕嘉时,盛又麒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们身边,出言质问。
杜继朢望着盛又麒,因情绪激动一时硬住喉咙说不出话来。
吕嘉像是逮到机会般开始咆哮:
「又麒,你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
「我喜欢跟谁在一起,你管不着!」盛又麒也火气很大地顶撞回去,并牵住杜继朢的手,好似在向吕嘉暗示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跟一个看起来像呆瓜的人在一起。」吕嘉怒指杜继朢说。
什么!我像呆瓜,他才是「浩呆」咧!真想赏他一巴掌。
杜继望忿忿不平地如此想时,盛又麒动作比他快,他不仅打掉吕嘉的手,还大声怒吼着——
「吕嘉!你不要太过份,让我忍无可忍的动手揍你!」从盛又麒脸上愤怒的气势和凶狠的表情看来,他好象真的会动手揍人。
「又麒……」吕嘉的神情像弃妇般的哀怨。
盛又麒不理会吕嘉更不屑看他一眼,转头温柔的对杜继望说:「继朢,小叔在餐厅等我们,我们走!」
哇!盛又麒好绝!
当着他的面甩掉旧情人,让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现在自已是盛又麒的新情人,会不会哪一天也变成旧情人,被他嫌恶?
杜继朢望着盛又麒的侧面,问不出口。
他回头看吕嘉充满怨恨愁苦的脸,登时觉得这个经常用言语攻击他、嘴巴很坏的人很可怜。
如果盛又麒不要他,自己会不会像吕嘉一样低声下气的哀求?
从盛又麒优美的线条、凹凸有致的侧脸里明显看得出来他正在气恼中,而握住他的手很用力,也表示他真的很生气。
其是奇怪!为什么盛又麒每次遇见吕嘉就动怒,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杜继朢不知如何问,怕问了会伤自己的心。
想到盛又麒有可能拥抱他之前就拥抱过吕嘉,他表面上可以装作不在乎,但说内心没有醋意是骗人的。
自己应该当一个宽容的情人吗?毕竟盛又麒是如此优秀,喜欢他的人一定很多,自己应该明理一点,不要太计较他的过去。
或许盛又麒正在努力结束前一段感情,而对方却一直纠缠不清、不肯放手。
沉默许久,盛又麒才简短地说:「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然后就不再做任何解释。
「哦!」好!自己相信他,他们之间一点关系也没有。
觉得应该给他时间和空间处理,所以杜继望襟口不再追问。
然而盛又麒骤然瞪向他,害他心里惊跳一下,自己选择相信、不发表意见,他为什么还瞪他?
他是不相信自己吗?
***
国中毕业之后,他们一起进入同所高中就读,之后进入大学,也一起从大学毕业。
时间过得很快,在忙忙碌碌的日子里,一转眼间就过了七年。
杜继朢本来想着,跟盛又麒同为男生,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太久的,没想到在不知不觉中过了七年。
这期间他一直住在盛家。
在大学毕业之后,杜继望很自然地进入盛世集团上班,是感恩也是回报盛克珑当初肯收留他。
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