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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除了同情就是内疚:“对于你父母的死,我在这里跟你们道歉,这件事,伊囩会负责,该赔偿的都会赔偿……”
“赔偿什么!”他怒气冲冲,打断我的话,“怎么赔偿,我妈死了你们赔几个小钱就好了?那我妈算什么,我爸又算什么,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我告诉你,你别想就这么打发我,你不给我家一个交代,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他额头青筋暴起,拿手指着我,充血的眼睛凸起。
“对,赔偿,赔偿,给我们个交代!”身后的民众立刻起哄,吵着嚷着。
“请……”刚吐了一个字,就被那群声音压了过去,最后还是小李替我高声吼了一句:“安静一下,大家安静一下。”
终于平寂了下来,我吐了口沉重的气道:“你们想要什么交代?我可以当着媒体的面给你们道歉,对于这位大哥母亲的死,我很抱歉,我愿意代表伊囩会向你道歉,但是至于你父亲,我只能说那是天灾,你不能把责任推给伊囩会,还有,这次的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是不是伊囩会的问题,我需要进一步弄明白,等我弄明白了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我说完,就着身边的手下硬拨开来的道挤了出去,那批人听了反而更加沸腾了,又一次把我们团团围住:“不是你们的责任还会是谁的,我看就是你们的责任,你就是想推脱责任,我们大家不要放他们走啊!”说着,大批人向我们压过来,就如千军万马逼近一样,将地上的泥土都扬了起来。
记者顺势逮住这个画面,照相机摄像机一起进行,光亮闪烁,顿时晃了我的眼。
“别拍了!”我后退一步,躲开那些光亮,曾经也是被这么多人拥着,推着,然后直接推到了地上去,再然后,查出有了孩子,再再然后,孩子没了……
那些光亮分外刺眼,那群村民咄咄逼人,那些记者更是逮到什么拍什么,嫌热闹还不够,太阳穴不受控制地跳着,我伸手就近揪了一个还在扛着摄像机的男人狠狠一拽,他猝不及防,被我拉得一个踉跄,家伙没有拿好,顿时摔在了地上,这才安静了一点。
“叫你别拍了,你聋了了吗?”我尽量控制着自己,保持着平和的声线,但出口的声音却已是降到了零下好几度,“或者,你还想不想在新闻界混了!”
松了手,他不稳,退后了几步,直到和后面的同事撞到了一起。
“川代小姐,恐吓记者是不对的。”离他最近的一名女记者站出来,挑着细长的眉看着我。
“哦?我什么时候恐吓记者了,你听见了?”我转身,指着其中一位村民问,他比较老实,身体率先做出了反应,摇了摇头,我又指向另一个,同样的结果,回头,冲那位刁难的记者问,“你看,没人看到?”
她面色一僵,回到:“可我听到了。”
“先不说我没有恐吓,就算我恐吓了,那又怎样,你们记者可以在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之前就随便乱写,我随便说几句就不行了?”我目光冰冷,直勾勾地看着她,她还想狡辩,我连机会都不给她,“这位小姐,记者最重要的职责和义务是什么?”“当然是采写报道。”
“那你采了吗,报道了吗?”
“如果不是川代小姐故意阻拦,我们今天早就收工了。”
“是吗。”冷笑又漫上,“那你采什么了,采了蓄意造谣的事,采了还没有调查清楚的事,还是采了我这个会长的难堪样啊,我说你是在添堵还是在邀功呢,你给这里的村民蒙上一块黑布有什么好处,工资会长吗,奖金会多吗,还是,你就因为今天多报了这么一件事就能升官发财了,我告诉你,就算你上去了我也能给你拉下来,看看到底是你的翅膀硬还是我的面子大!”
她面露难堪,满脸泛红,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不介意继续教育她:“新闻工作的本质是忠实地报道事实,试问,你做到了吗,没做到,少在这里给我扯淡!回去再读两年书,或者让你们头再带带你,翅膀硬了再飞出来,别飞到一半给折了,到时候,别说我没提醒你!”说完,我不顾众人,扬长而去。
喝了一口水,我重重放下杯子,问一边小李:“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能把排水系统给装反了?”
“本来装的是正确的,可昨天有一个人突然拿了张设计图来,说要照着新的设计图改,我一看上面全签着您和嬴总的大名,还盖了章,就照做了。”
锁紧眉头,我好笑地问:“照做了?”他尴尬地杵在原地,我又问,“你一个工程师,不知道这张图有问题,就这么照做了,你看不出来,还是你也跟那个送图纸的人一样,被人收买了?”
他一听我怀疑他,立马紧张起来,连连摆手:“不不,会长,我没有,我绝对忠于伊囩会,我怎么会做出这种出卖会里的事。”他一愣,又问:“会长,您是说那个人不是我们的人?”
目光一凛,我看着门口还在张望的,窃窃私语的百姓道:“刚刚我在路上碰到一个人,开着名车出去,这个村里,别说名车,除了拖拉机,连四个轮子的找不到,你们应该都让他给诓了。”
“呃,会长,抱歉。”
“算了,都这样了,道歉有什么用。”我在心里低叹,不想听这些无谓的解释,错了就是错了,天花乱坠的解释只会让人反感,意外与门外那个愤怒的眼神对上了,我立马挪开,顿时慌乱了起来。
嬴,如果是你,如果处在如此尴尬境地的是你,你会怎么做?
要离开,就请,永远别再回来2
更新时间:2012…10…12 0:38:55 本章字数:3431
学着他的习惯动作拿手一下一下敲打着桌子,我看着面前的白色陶瓷大碗,愣了会儿道:“小李,你们是在哪发现阿婆尸体的?”
“河里啊,有村民发现尸体浮了起来,就喊来了那家的儿子和媳妇,好多村民也来了,围了一圈,她家的人都快哭疯了,也怪可怜的,父亲刚走没几个月,母亲又走了,哎。”他可能是想到了当时的悲惨的场景,一脸的惋惜。
停下拍打桌子的手,我打断他:“我要听的不是这个,你知不知道她最后一次出现是什么时候?”
“听他儿子说,昨晚还一起吃饭来着。”
“昨晚?你确定?”我问,直勾勾地看着他,他点了点头,很用力悛。
“带我去岸边看看。”
他虽狐疑着,却也带我来了岸边,堵在门口的人也一咕噜全跟了过去。
河水不是很深,淹死一个人却足够了,我看着涨上来又退下去的水,又对小李说:“水是从哪个地方冲上来的?敷”
“我带您去。”他边走边解释,“就在后面,离这还有点距离。”
“就是这儿。”
我蹲下,看着被人挖开的排水管那个大大的开口,再往地上一瞅,摸摸泥土,很湿,朝前方走了很大一个半径,摸摸了地上的土,湿,再走远点,微湿,应该是刚才那个地方没错,看来,排水系统得给装错了。
一群饭桶,我暗骂。
走回去的时候突然感觉脚下一软,我低头,脚陷进了泥里一点,心下疑惑,看着周围不大的狭长一圈均是比附近凹陷了一点,脑中一亮,向后一转,参天大树矗立在眼前。
伸出手,慢慢抚上去,闭上眼,想象着当时的场景,光是想着,就让我兴奋和害怕,人,为了达到目的,是不是真的可以如此丧尽天良。
“小李,找人给阿婆验一下尸,顺便找人测量一下这里和河边的距离,记住要精确。”
“啊?”他不明所以地看着我,犹豫着看向一旁还在怒视着我的家属,“不太好吧。”
我直接走过去,对那个男人道:“想要我给你个交代就让医生给你母亲验尸。”
“你!”
他老婆一拉他的胳膊,抹了一把泪:“不验不验,我们不验,妈才刚走,就验尸算哪门子事啊,我不验。”
她哭哭啼啼的,拉着丈夫的胳膊一个劲儿地闹,男人认同,迎合道:“对,我们不验,凭啥子害死了人还让我们验尸,还有没有天理了。”
我皱眉,低头,扫了一眼视线就凝固了起来,抬头逼近那女人:“你不验?是不想还是不敢?”
顿时,她脸色大变,惨白得像个死人,哆嗦起唇来:“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冷笑,“你把你婆婆扔到河里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不知道?”
闻言,两人的脸均煞白,周围的群众开始窃窃私语。
“MD,你说什么东西,我老婆怎么会杀我妈。”
眸里寒光一闪,我冷道:“要嘴上逞快还是要你妈妈死得明白,你看着办。”
我说完,走到树旁,蹲下,看着底部那些类似许皮屑的肉色物体更加肯定。
最后他们还是选择了验尸,等待结果的瞬间,那个女人始终跟那个男人保持着一点距离,不时拿余光扫我,我一个眼神过去,她就立马低头,双眼看着自己干净的鞋顿时慌乱起来。
验尸结果出来后,男子紧张的面目终于缓和了点,他拿着那份结果,看着我:“我妈是淹死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耸了下肩,道:“麻烦你大声点告诉大家阿婆的死因。”
“瞳孔放大,眼角膜出血,耳膜破裂出血,肺部有积水和淤泥,头部有淤血……”
“廖医生,麻烦你了。”我接过医生递过来的另一份报告道。
“不客气。”
“这里还有一份报告,是廖医生做的皮屑测试,证明刚刚在这棵树下发现的皮屑就是属于阿婆也就是你母亲的,再根据地上的这个形状有点模糊的人形印记,我们推断,你母亲被水冲到这里撞到了大树,造成头部损伤,但这不是直接导致她死亡的。”
“那她就是被撞了后又被水冲走的。”那女子不知哪里来了勇气,辩解道。
“不可能。”小李突然出现,把手机递给我,我接过,听了一会儿,满意的点了点头,嘴角的弧度扩大:“麻烦王教授了。”
接过小李手里拿的另一份报告我道:“根据我们的测量,把这里和河边的距离以及当时的冲击力放在一起计算,表明,就算当时全部的水冲出来阿婆也不可能被冲到河里去,再加上这几颗树挡着,她根本不可能会掉进去。”
“那……她是怎么死的?”有一村民问。
那男子立刻反应过来发了疯似的冲到一边,狠狠扇了自己妻子一把:“贱人,我说你昨晚突然出去干嘛,原来是把我妈给弄死了,你说你为什么把她推进河里,你说啊……”
“我……我不是故意的……”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贱人!”他骂着冲上去又是狠狠几巴掌,在那双不知轻重的脚踹下去的瞬间,立刻有几个反应快的上去拉住了他。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哭道,“你妈当时被撞得就剩一口气了,就是不把她扔进河里,她也活不长了……啊!”
她尖叫一声,躲过发狂丈夫的攻击,我皱眉,心沉得很低,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杀了人竟还给自己找借口,给被害人的死找理由。
“你说实话,是不是有人让你这么做的?”蹲下,拉近彼此的距离,“家里有什么困难,还是让人抓住了把柄,为什么这么做?”
“没有,没有,没有!”她连连否认,眸子里的挣扎和惊慌却没有逃开我的眼睛。
我抿唇不语,周围立刻有群众站出来:“她爹吸毒,前阵子从戒毒所放了出来,我看八成是又吸上了,要钱了吧。”
闻言,她停止了狡辩,浑身发抖,唇咬得死紧,我估摸着就是这个原因了。“那个男人是不是长得挺干净的,瘦瘦高高的,耳朵上带着蓝色耳钉的?”我试着回忆那个嬴氏的设计部经理,擦身而过的瞬间,那抹晃得我眼花的蓝是不会记错的。
大白天,她瞳孔收缩的瞬间我就明白了,站起身来。
“什么男人,什么男人?”男人问,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冲他解释:“放心,你老婆不是给你戴绿帽子,是有人拿钱买凶杀人。”
男子闻言看向地上还在瑟瑟发抖的妻子,愤怒,纠结,痛心,失望,各种表情浮现在脸上。
回去的时候我跟小李吩咐:“把排水的全换了,重做,该赔的赔,该善后的善后,还有,以后多个心眼,别什么人都信,不管是嬴氏的还是伊囩会的,什么人认清了,东西看明白了再改,话说你们真的是长胆了,没问过我就直接改了?”
他惭愧地揉揉头发,道:“我不是怕打扰您和嬴总度假嘛,所以才没问,再说对方好歹也是个经理,我怎么敢有疑问,而且,这都快过年了,大家心急,想尽早把这点活干了,也就没细究,我自罚,今年春节就守在这了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