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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开口:“我的忍耐和纵容是有限的,不给她点教训,她永远都不会学乖。”
华云婷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觉得一切都是无力的,算了,感情的事她也理不顺,还怎么劝人家。
要离开,就请,永远别再回来7
更新时间:2012…11…1 13:10:22 本章字数:3520
“就知道你在这里。”正坐得昏昏沉沉之际,耳畔传来一个讥讽的声音,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
“Jessica在里面。”
“我知道,我是来接你回去的,不是找她的。”
我听着好笑,抬起头,天色太黑,只能看见一个隐约的轮廓,周围也太静,以至于我能很清晰地发现他平静地诡异,自己心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住在一块儿,自己的儿子喊别的男人爸爸他竟然没有生气,还在这里淡定地要我跟他回去。
“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泯”
“就凭你现在还坐在这里。”他笃定道,我抬头,对上黑暗中那双比星星还亮的眸子。
“怎么样,是跟我回去还是继续在这里受冻,你受得了,肚子的孩子可不一定受得了,话说,你男人可真狠心啊。”
“你果然知道。锶”
“不然我能把你当国宝伺候吗?”
冻了很久,连瞪他的力气也没有,颤着腿扶着墙起身,他说的没错,我还有宝宝在,相隔五年后来之不易的宝宝,千万千万不能有事。
“这就对了。”他满意了,递过来一只手,我顺势拉住,待站稳后又放开,他一耸肩,跟着我走入雨幕里。
“披上。”黑色的大衣突然罩到身上,我拢紧,真的好冷。
车子缓缓发动的时候,我看见二楼隐隐有灯光发出,才刚探出身子去看,他一踩油门,泥滴水溅,弄了我一脸。
“你怎么开车的!”我抽出纸巾擦拭,坐在打着暖气的车内让我突然来了力气瞪他。
“我还没说你探头探脑的挡了我的视线,你倒先怪起我来了。”
把身子一摊,我像个太婆似的坐着,缓缓道:“我现在是孕妇,你要好好伺候着。”
他抽了下嘴角:“我凭什么让你白吃白住,还要伺候你,你知道我每天有多忙吗?”
“我男人说了,让你养我,你就养着吧,看你每天早出晚归的,都跟钱打交道去了吧,抽出一点伺候我怎么了。”我说得理所当然,让嬴锦廷重新接受我,不急,毕竟肚子里还有一个宝贝在,我不信他真那么绝情,光想着以前他买婴儿用品,布置婴儿房间的神情,我就笃定他不会真的不要宝宝,摸了下自己的鼻子,无声地笑了下,这性子,还真是有恃无恐了呢。
“我想问你个问题。”
“放。”
他状似为难地想了一下,给人一种他找不到措词的假象,继而又本性全露:“孕妇是不是都是你这副德性,任性得可以,而且,还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你不是当过爸爸吗,应该比我了解才对。”话落,他的脸色变了一下,不似刚刚跟我开玩笑的样子,车内的气氛压抑起来,我撇了下嘴,识相地闭上。
***
虽说我是跟他开玩笑的,但他确实好生伺候着我,不过辛苦了阿M,因为上次我敲晕她逃离,她被了扣工资,见了我就是一副幽怨的表情,我跟她倒了几次歉,她才慢慢放下对我的戒心。
晚上,我刚洗完澡,准备早些睡,消失了很久的Ken又突然回来了,浑身都是酒气,眼睛发红,门也没敲,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躺在我的床上。
我擦拭着干得差不多的头发,拿手推了推他:“怎么喝那么多?”
他拿手盖着眼睛,疲惫地说:“五年前的今天是她生KK的日子。”
我愣了一下,看着他在那端伤神。
他没说是自己儿子的生日,却说是Jessica生产的日子,可见在他心里,她的分量早已超出了儿子,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份感情,让这么个男人放下整日伪装的笑容,无力地只能拿酒精麻痹自己,满心满眼装着的永远是同一个女人。
“她生KK受了很多的苦,花了一天一夜,那时我还不在,等我赶到的时候,她们母子已经离开美国了,带她们走的人是嬴锦廷。”
“所以你才派人潜在嬴氏里,对度假村做手脚?”
“呵呵。”他突然轻笑起来,似在嘲笑我的天真,“你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吗,人是我派过去的,有一半是Jessica的原因,但也不全是,毕竟当年是Jessica自己离开我的,嬴锦廷只不过帮了她一下而已,而且,这几年,他对她们母子也不错,我还没无聊到因为这样对付他。”
“那是……”
他撤了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我坐下,听他道:“你知不知道他洗黑钱的事?”
脑子里浮现出曾经在“悼红轩”看到的一幕,我点点头:“怎么了?”
“不管是美国还是中国,或是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洗黑钱都是犯法的,但却是一种在短期内迅速积累巨额资金的手段,很多企业家,多多少少都会做些越界的事,嬴锦廷也不例外,他干得多了,虽说嬴氏的根基在P市,但他却在美国大量洗黑钱,有金慎在背后撑腰……”他怕我不认识,又补充了句,“就是宴会上的那个金总,有他在,嬴锦廷再怎么过分,政府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况且他很谨慎,频频跟法律打擦边球,而我呢,我就不行了,他好眼光,偏偏挑了我的证券交易所。”
“你什么意思?”
“我是该说你蠢呢还是天真呢,那可是洗黑钱诶,他这一洗,多少人会在一夜之间倾家荡产,其中的厉害关系你懂不懂。”
“我不懂,那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我问你,最传统的洗黑钱地方是哪里?”
我想了一会儿,道:“赌场。”
他眼睛一亮,道:“收回刚刚的话,还有点脑子,对,就是赌场,可问题就在他在赌场的那些黑钱全通过我的证券交易所来洗白,接着,正大光明地划入嬴氏的户口,美国当局追求起来,凭着他和金慎的关系,自然能逃过一劫,只不过可害惨了我的证券交易所,那几年,是我们业绩最差的时候,幸亏家底厚,后来才慢慢又重振雄风,不过,那几年,我可被你的男人害惨了,现在知道了吧,他也不是那么完美的,无奸不商,正当做生意的人能赚多少,哪有洗黑钱赚的多。”
闻言,我也不禁抖了一下,想不到嬴郁郁给我看到的东西是真的,不过她当初拿到的大概只是皮毛而已,到底数量有多庞大,也只有当事人自己知晓。
“怎么,怕了?”他戏谑地说,我稳了稳跳得很欢的心脏道:“他是干什么的我不在乎,我只知道他是我孩子的父亲,这就足够了。”
“呵呵,你孩子的父亲现在却每天围着我儿子转,想着就恼火,顺手派个人在嬴氏,这些年也捞了不少钱。”他一脸不以为意地说着,我气急:“你还真够顺手的。”
“呵。”他懒懒地掀了一下眼皮继续闭目假寐,“也许他心里有愧吧,总是有意无意地让我钻空洞,不过也有他寸步不放的时候,他说着,解开衣服,我一愣,下意识地一闪,站在床边,警惕地看着他:”你做什么!”
他揉了揉被酒精灌得有点痛的脑袋直起身子靠在床上,向我招了招手:“我又不做什么,你紧张什么?”见我还是不动,他也不勉强,径直解开衬衫,赤*裸的胸膛映入眼底的时候,我下意识地背过身去,硬声道:“我对你的***没兴趣。”
“我没让你看,只不过想告诉你你男人下手有多重。”我一愣,转过身去,他正在胸口那处比划:“现在已经看不出来了,当初把我揍得抹了一周膏药才消肿。”
“你们打架了?”我询问,想起那晚嬴锦廷脸上可疑的淤青道,“中秋前?”
他收了衣服,说:“看来你知道,确实,为了女人打了一架,也顺便把之前的恩怨结了。”收到我怀疑的目光,他又道,“在度假村捣鬼是为了把你引来,没有别的意思。”
我瞪了他一眼,重新在床上坐下:“是Jessica?你又做了什么?”
“呵。”他转过头来,对上我探究的目光,“什么叫我又做了什么,你怎么不说嬴锦廷做了什么?”
我摇头,他见状,摊了一下手,无奈道:“好吧,是我的错,Jessica流产了,因为我的一己私欲,忍不住去了趟P市,后来她怀孕了,接着她又小产,你男人就冲到美国来揍了我一顿,事情就是这样,是不是觉得很不爽,很嫉妒?”
看着他那副笑面虎的样子,我气得拿枕头砸他脸上:“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无耻,Jessica流产,你还笑得出来。”想着上次小洛突然冲进来说的应该就是这件事。
“可是我不后悔,那个孩子生出来也会跟KK一样,还是流了得好。”无情地话从他嘴里蹦出,我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想不到世界上当真有这么寡情的人。
“算了,跟你说那么多干嘛。”他自言自语了一句,滑下身子,拉过一边的被子躺下。
“喂,喂,你起来,你给我起来。”我瞪大眼睛,扯着他身上的被子,“你睡这儿我睡哪?”
要离开,就请,永远别再回来8
更新时间:2012…11…2 12:16:46 本章字数:3432
他似乎累及了,带着浓浓鼻音的嘀咕传来:“你再去找个地方,随便什么地方。”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这个“屋檐”目前正处于情殇中,我毅然放弃与他争床位,爬起,在二楼晃来晃去,路过书房的时候耐不住好奇推了进去。
里面暗暗的,伸手往旁边一摸,碰触到一个开关,昏黄的灯光亮起的瞬间一个简约温馨的书房映入眼帘。
不似嬴锦廷别墅里的那个那么冷硬死板,Ken的与其说是个书房倒不如说是个休憩之地,书桌和书架简单地搁置在一旁,空出来的地方放了个小沙发,上面堆砌着几个抱枕,最让人挪不开眼的是他竟然还在里面放了竹藤编的摇椅,摆在靠近小阳台的位置里,轻轻一推,它就缓缓、缓缓地摇了起来。
也许,华云婷曾经就这么坐在这里,沐浴着晨光或者夕阳,喝着咖啡,歪着脑袋,懒懒的,看着另一端的男子认真的办公,从那个角度看去,她注视的应该是他的侧面,线条优美中又不失刚毅,有点像她自己的,想来,这两人还真有夫妻相泯。
目光兜兜圈圈一周过去,再新鲜的东西也变得索然无味,仰着脖子看着他书架上的书,几乎都是英文法文的书籍,换做以前我还会翻一翻,现在怀孕以后品味似乎也变了,不爱看那么伤脑细胞的书,最好来点笑话的,好让我乐一乐。
拉开他的真皮座椅一座,扭了几下身子还蛮舒服,懒懒地靠在上面,看着桌子上那个被他翻转过来的相框,随手拿起。
灯光下,照片上的男孩女孩,男人女人笑得分外开心锶。
许是刚刚晨练完,四个人都穿着运动服,同一个系列的,由小到大。高大的中国籍男子搂着他的妻子,正值青春期的少年将手搭在少女身上,四个人,皆是一个表情,笑得那个欢乐。
原来,他们那么早就认识了,即便轮廓尚还稚嫩,我仍旧一眼就看出那是华云婷和Ken,转念又一想,那四人的面孔未免太过于相像,扭着相框的手因为心中的某个想法隐隐颤抖起来,看着桌上文件下龙飞凤舞地签着Ken华的大名,我一把翻过相框,拆开,掏出里面的相框,只看了一眼,就狠狠吸了口气。
爸爸,妈妈,妹妹,还有……我。
一个“我”字彻底把我的三观给颠覆了,怪不得他会不要那个孩子,怪不得他的儿子会管我叫妈妈,***结合的孩子能生存下来非残即障,怎么可能正常。
脑子乱得像一锅煮糊的粥,呆呆地坐了一会儿,迅速把东西物归原主,灭了灯,转身而出,随便找了个房间一躺。
早上被一阵轻笑给吓醒,看着眼前放大的面孔,我瑟缩了一下,往后一退,差点摔下床去:“你怎么在这儿?”
他拿手指了指周围:“这是我的房间,你还真会挑,竟然选了我的,怎么,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想着定是昨晚带给我的震撼太大了,浑浑噩噩中也没细想,竟进了他的房间,听了他的话,我尴尬地从床上爬起:“暗示你个头,整个屋子就你这张床够大够舒服,我就进来了,再说了,你很少回来,我怎么知道这是你的房间。”
“好好好。”他将手举至头顶做投降状,“孕妇的话总是对的,快点下去吃饭。”
“去哪儿?”难得的,他竟然要带我出去。
“待你出去透透气,老是憋在屋里对宝宝不好。”他打开车门,让我进去,我瞟了他一眼,不冷不热道:“你